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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兩周年,梁雪冷著臉去會所抓人。
高跟鞋踩在地磚上清脆的聲音讓人心驚膽戰(zhàn)。
一路從大廳走到頂樓,卻無人敢攔,因為她曾是顧北辰寵上天的女人。
她猛地推開包廂門,蘇荷香肩外露,正趴在顧北辰的腿上,去叼他小腹的冰塊。
梁雪咬了咬唇,徑直走到蘇荷面前,拉起她甩下一個巴掌。
“啊啊啊,你敢打我!”
蘇荷尖叫著。
顧北辰慢條斯理坐起來,手臂搭在背椅上輕輕敲了敲,神色晦暗。
“梁雪,道歉。”
梁雪倔強地和他對視,“憑什么?”
蘇荷這才想起顧北辰還在,立馬捂著紅腫的臉,撲進顧北辰的懷里,嬌滴滴哭起來。
“辰哥,你看看她,這么兇悍惡毒,我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你要為我做主?!?/p>
包廂里的其他人也因為這一巴掌停下動作。
有人說道:“梁大小姐,你都能在婚前找男人拍小視頻,憑什么管顧少找誰玩?”
其他人附和:“就是,以前就聽說梁大小姐惡毒放當,欺負真千金,勾引養(yǎng)父,果然名不虛傳?!?/p>
話音剛落,顧北辰猛的站起來,冷冷看著梁雪,再次重復:“道歉。”
“顧北辰,你跟誰玩都行,她不行,你明知......”
她是我最厭惡的蘇家人。
“啪——”
梁雪話沒說完,便被顧北辰一巴掌扇歪了頭。
她瞳孔緊縮,如墜冰窖。
這是顧北辰第一次對她動手。
哪怕他恨她入骨,以前找的那些女人也沒讓她們鬧到她面前,現(xiàn)在卻為了蘇荷對她動手。
有人見情況不對,想上來勸勸,卻被顧北辰一腳踢開。
“滾,都滾出去?!?/p>
他眼神兇狠,如野獸一口咬上她的鎖骨。
疼痛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顫,淚水噙滿眼眶。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潮水向她涌來。
十歲那年她被蘇家收養(yǎng),在半夜,蘇父闖進她的房間對她上下其手。
她的反抗迎來了蘇父和蘇母兩個人的毆打。
蘇荷跟她母親一樣刻薄陰毒。
剪掉她的頭發(fā),往她的飯里放老鼠藥,還污蔑她天生賤種,勾引養(yǎng)父。
讓她成為了圈子里有名的浪當女。
她曾發(fā)誓要讓蘇家所有人得到報應。
直到她聽說蘇荷看上了顧家太子爺,顧北辰。
既然是蘇荷要的人,她偏要搶。
所里,男人眉眼鋒利,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四周無人敢擾。
她身著一襲紅裙,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勾住他的領(lǐng)口往里面塞了一摞錢,問他約嗎?
顧北辰出了名的狠戾桀驁,沒有人敢這么對他。
梁雪的大膽和鮮活成功引起了顧北辰的興趣。
賭局上,梁雪用脫衣跟顧北辰賭,剩下最后一件內(nèi)衣時,顧北辰叫停了賭局。
酒桌上,她故意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讓他氣紅雙眼把她鎖在房間索取三天三夜。
最上頭時,她假裝車禍離世,他不顧性命要殉情。
顧北辰猛烈的愛意讓梁雪逐漸交付真心,所以在他求婚時,想也沒想答應了下來。
婚禮當天,他拿出一紙忠誠協(xié)議,眼里深情似海。
“我顧北辰,發(fā)誓愛梁雪一輩子,絕不背叛!”
可話音剛落,身后的大屏幕就播放梁雪與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在床上糾纏。
蘇荷站出來說梁雪接近他是為了氣自己,背地里早和別的男人有染。
那樣驕傲的人,在自己的婚禮上被扣上綠帽。
她卻無言可辯,當年自己被養(yǎng)父下藥,對那晚的男人沒有絲毫印象。
至此,顧北辰便恨上了她,兩年在外包養(yǎng)了無數(shù)的女人。
“疼嗎?”
顧北辰溫柔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喚回。
下一刻,他語氣一轉(zhuǎn),冰冷陰森,“這些疼,不夠我當年受到羞辱的萬分之一。”
梁雪沉默不語。
到底要懲罰到她什么時候,他才能滿意?
顧北辰最后還是沒有碰她。
因為他嫌她臟。
臨走前,他還摟著等在門外的蘇荷警告她。
“梁雪,你沒資格管我。”
會所外大雨傾盆,他把她一個人扔在這,不允許任何司機接送,讓她只能徒步走回家。
到家的時候,她已經(jīng)渾身濕透,克制不住地打寒戰(zhàn)。
“密碼錯誤。”
密碼鎖冷冰冰的提示音重復響起。
顧北辰把家里的密碼改了。
門內(nèi),蘇荷嬌媚的聲音不斷。
她忽然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無力地跌坐在地,拿出手機緩慢打字。
【趙律師,麻煩您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我什么都不要,能離婚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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