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那張俊臉皺得跟苦瓜似的,可憐巴巴地求我,“寧寧,就、就再抱我一次,行不行?
”我心頭一軟,鬼使神差就點了頭。他那兩條胳膊跟鐵箍似的,死死把我圈在懷里,
勒得我胸口都快喘不過氣了。我眼皮子一抬,視線就那么不經意地,從他肩膀頭兒上晃過去。
得!冤家路窄!可不就是我那好久沒照面兒的老公大人,陳沉斂,杵在那兒嘛!他那雙眼眸,
冷得像剛從冰窖里撈出來的兩塊玄冰,直勾勾地盯著我,一句話都沒說,可那股子氣勢,
就跟一座泰山壓下來似的,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陸遠那傻小子,還渾然不覺,
自己背后正杵著個“煞神”呢。他那聲音,帶著點兒哭腔,又湊近了幾分,“寧寧,
真的不能再考慮考慮我嗎?”我心頭冷笑一聲,面上卻笑得像朵花兒,輕輕巧巧地,
就從他懷里掙脫了出來。陸遠的話,我壓根兒就沒往耳朵里去,
只是笑著把手里那精致的禮物袋子,遞了過去?!鞍パ?,別擔心啦,答應你后天一起吃飯,
我姜雪寧什么時候食言過?”我那雙眼,看似柔情蜜意地盯著陸遠,可心底里,
卻死死黏在他身后那尊冰雕——陳沉斂身上。陳沉斂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那雙眼睛,
簡直要把我盯穿了,冷冽得像是要噴出冰碴子!直到陸遠那傻小子,魂不守舍地晃悠走了。
陳沉斂才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跟踩著棉花似的,朝我挪過來。他那聲音,
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嘲諷,就跟刀子似的,直往我心窩子里戳,“姜雪寧,你好像忘了,
你已經嫁人了!”沒錯!他說的沒錯!我姜雪寧,就在上個月,實打實地,
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嫁給了眼前這個,恨不得把我當空氣的男人——陳沉斂!
這場由雙方父母一手操辦的“聯姻”,陳沉斂那小子,壓根兒就沒上心,
甚至還擺出了一副“老子不稀罕”的臭臉。他那張冰塊臉,冷得能掉渣兒,
直接就給我撂下三條規矩,跟頒布圣旨似的。“姜雪寧,聽好了,結婚證這玩意兒,
在我這兒跟張廢紙沒兩樣?!薄霸蹅儌z這關系,越少人知道越好,別給我瞎嚷嚷。”“還有,
我的私事,你給我少管,別瞎摻和!”呵,陳家大少爺的脾氣古怪?我姜雪寧早就領教過了,
簡直比茅坑里的石頭還又臭又硬!我面上笑得跟朵解語花似的,乖巧得不能再乖巧,
一個勁兒地點頭,把他的“圣旨”全盤接受。我和陳沉斂,打小兒就認識,
也算得上是十年老相識了,可我們倆,壓根兒就不是什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每年,
也就在那些個無聊透頂的家族聚會上,能碰上那么幾回,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廢話。聽說啊,
他陳大少爺,偏愛那種清純得跟白紙似的姑娘,
恨不得連根頭發絲兒都得透著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兒。而我姜雪寧,呵,
跟他口中的“清純白紙”,那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兒!我嘴角一勾,又問他,
“那、那你也不會干涉我的生活吧?”陳沉斂那張冰塊臉,
瞬間就跟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嗤笑一聲,那眼神,鄙夷得簡直能把我活剮了。
他那眉毛一挑,反問我,“我有什么理由,要管你?”我心里那塊大石頭,“噗通”一聲,
瞬間就落了地,暗自松了口氣,爽快得簡直想原地蹦迪!婚后,我光明正大地,
搬進了陳家大宅。陳沉斂那張俊臉,簡直是肉眼可見地,一天比一天黑,
活脫脫就是個行走的烏云團子。他壓根兒就適應不了,家里突然多我這么一號人物,
跟天降橫禍似的?!敖?!你、你能不能別把你的破劇本兒,給我到處亂扔!
”陳沉斂那張臉,繃得死緊,跟個老學究似的,從屋里“嗖”地一下竄出來。他那眼神,
本來都快噴火了,可一瞅見我身邊的爸媽,那股子怒氣,硬生生就給憋了回去,
憋得他那張臉,都快紫了。陳家爸媽,那對我姜雪寧,簡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生怕我受半點兒委屈!我趕緊擺手,笑得一臉無辜,“哎呀,
我哪兒有亂丟啊?我明明是放書桌上了嘛!”陳沉斂那聲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一字一句地糾正我,“那是我的書桌!”陳母那張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毫不留情地沖著陳沉斂就是一頓批,“都成夫妻了,還分什么你的我的?!
”“人家寧寧馬上要進劇組了,提前看看劇本,用一下你的桌子怎么了?!
”陳沉斂:“……”他越是想避開我,我姜雪寧,就越是跟個影子似的,無孔不入,
滲透到他生活的每一個角落!他的衣帽間里,掛滿了我的裙子,花花綠綠的,
把他那點兒可憐巴巴的黑白灰,都給擠到角落里去了。我那些個寶貝香水,瓶瓶罐罐的,
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給擺得滿滿當當的,香得他估計都快窒息了。陳沉斂那小子,
獨自堅守著他的“陣地”,那副堅強隱忍的模樣,簡直讓人看了都心疼!“王姨,
我早上不喝紅茶!”“哎喲,不好意思啊,小陳總,這是您太太要喝的!
”“……那今天中午,我想吃魚!”“小陳總,這幾天寧寧來例假,
我讓王姨給寧寧燉了雞湯,您看,要不咱們過幾天再吃魚?”“……”陳沉斂那小子,
就這么生生忍了兩天,第三天,他那張冰塊臉,終于繃不住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竟然是——睡覺!新婚夫婦,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哪怕他那張寬敞得能滾來滾去的雙人床,
都給他劃了三八線,可我姜雪寧,偏偏就忘了告訴他,我睡覺時,有點兒“小動作”,
用我媽的話說,就是“八爪魚投胎”!第二天一早,陳沉斂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眼眶子烏青烏青的,活像被鬼壓了一宿。他那雙平時能把人凍成冰棍的眼珠子,
這會兒都快翻白眼了,額前的碎發一綹一綹地耷拉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萎靡勁兒,
直接就把我給攔住了?!敖?、雪、寧!”他那聲音,簡直是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帶著一股子濃濃的怨氣,“你、你晚上!能不能!別!給!我!亂!動!
”“我、一、晚、上、沒、睡!”我雙手合十,笑得那叫一個誠懇,“哎呀,我知道我知道!
不好意思啦,老毛病又犯了!”“我馬上就要進組了嘛,這幾天你就先忍忍,好不好嘛?
”我這認錯的態度,那叫一個誠懇,簡直是滴水不漏,讓他準備好的那一大堆“說辭”,
瞬間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軟趴趴的,使不上勁兒。陳沉斂那小子,
氣得牙根兒直癢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哼”了一聲,扭頭就回臥室了。
“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也不回家?。 薄澳愀跻陶f一聲!”包間里,
酒杯“叮叮當當”地撞著,聲音此起彼伏,熱鬧得直能掀翻屋頂。有人特意湊到陳沉斂身邊,
半真半假地調侃道,“斂哥,你今兒個看起來有點兒沒精打采啊,是不是這幾天新婚夜,
沒休息好啊?”陳沉斂那雙眼,瞬間就跟冰刀子似的,直直地射了過去。
那人一見陳沉斂的眼神,頓時就跟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聲音戛然而止,干笑了兩聲,
尷尬得恨不得鉆地縫兒里去。陳沉斂壓根兒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又抿了一口酒,
心里那股子火氣,燒得他牙根兒直癢癢,恨不得把姜雪寧那丫頭給撕了!他陳沉斂,
壓根兒就不習慣跟不熟悉的女人同床共枕!更別提姜雪寧那丫頭,睡覺時,那叫一個不安分,
簡直是八爪魚附體!睡夢中,她總是不自覺地越界,手腳并用,跟個八爪魚似的,
死死纏住他,勒得他差點兒在夢里窒息!一睜眼,就看到姜雪寧那張熟睡的臉龐,
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傻笑,氣得他胸口都快炸了!他壓抑著怒氣,低聲喚了幾次,
可姜雪寧那丫頭,睡得跟死豬似的,愣是毫無反應。沒辦法,陳沉斂只能用盡渾身力氣,
把姜雪寧那兩條胳膊腿兒給掰開,把她推到一邊??蓻]過多久,那丫頭又跟個黏皮糖似的,
纏了上來,還往他懷里鉆了鉆,發出滿足的哼哼聲,簡直要把他氣得原地爆炸!
這樣反復幾次,陳沉斂的心情,簡直是死灰一片,比茅坑里的石頭還硬,
比下水道里的老鼠還憋屈!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伸手不見五指。女人的纖細手腕,
就那么隨意地搭在他的小腹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溫熱。他低頭,
就能聞到姜雪寧發間那股子清新的柑橘香氣,淡淡的,卻又無孔不入,鉆進他的鼻腔,
纏繞在他的心頭。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勻,像只無憂無慮的小貓咪。安靜的房間里,
只能聽到她那細微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卻又像敲鼓似的,敲在他的心上。
陳沉斂卻整夜未眠,就那么瞪著天花板,直到天光大亮,才閉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行了行了,別提這個了!”周圍的人,都知道陳沉斂這樁婚事是家里安排的,
對他這“天降”的妻子,似乎也沒什么感情?!皵扛纾艺业侥阒罢f的那師妹了!
”于陌那小子,跟獻寶似的,把手機“唰”地一下,遞到陳沉斂面前。“剛搬回A市,
現在在一家小公司實習呢!”陳沉斂剛接過手機,還沒來得及看,
突然就聽到包廂里有人驚呼,“我靠!那女的是姜雪寧嗎?!”他拿手機的動作,
猛地就僵住了。怎么哪兒都能聽到這個名字?!姜雪寧,你簡直是陰魂不散??!“我靠!
還真是她??!”“真人確實要比電視上好看一些,絕了!”陳沉斂那雙眼,
順著他們目光的方向,直直地看過去。果然,樓下的咖啡店里,姜雪寧那丫頭,
正和一個男子聊得火熱,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聊到興頭上,姜雪寧捂嘴輕笑,那發絲兒,
就那么隨意地垂落在胸前,低頭時,露出潔白如玉的脖頸,晃得陳沉斂那雙眼,都快花了!
陳沉斂和姜雪寧是秘密結婚的,知道他們關系的人,壓根兒就沒幾個。包廂里的這幾個小子,
還在那里拿姜雪寧開玩笑,嘴里不干不凈的。“姜家就這么一個獨生女,之前我爸問過,
人家沒看上我,哎!”“你那不是廢話嗎?我看你家也不缺錢買鏡子啊,哥!
”陳沉斂隨意地抿了一口酒,心頭那股子無名火,燒得他直想掀桌子!直到有人嘴賤地問,
“聽說姜雪寧訂婚了,真的假的?”“假的!”另一個小子,說得頭頭是道,
跟個狗仔隊似的,“我還聽說她嫁了個老頭兒呢!”陳沉斂:“……”老頭兒?!他?!
這杯酒,他媽的,瞬間就變得比黃連還苦,比砒霜還難以下咽!“她旁邊那男的,
不會是她男朋友吧?”幾個富家子弟,對八卦的興趣,簡直比對自家生意還濃厚,
那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壓根兒就掩飾不??!誰都知道姜雪寧是當紅小花,她的緋聞,
那簡直是比飯還香,最容易被人津津樂道!陳沉斂那雙眼,猛地一抬。
正好看到那男生撐著傘,和姜雪寧一起離開的畫面,兩人并肩而行,那背影,
怎么看怎么礙眼!姜雪寧那丫頭,竟然還挽著對方的胳膊,纖細的手指,
在衣袖上抓出幾道柔軟的皺褶,那畫面,簡直刺痛了陳沉斂那雙眼!那一節潔白的手腕,
昨天晚上,還搭在他的小腹之上,帶著一絲溫熱,讓他整夜未眠!陳沉斂那只握著酒杯的手,
猛地就收緊了,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都泛白了。在那一瞬間,
他突然就明白了姜雪寧說的那句話,那句讓他一直耿耿于懷的話——“那你也可以不管我嗎?
”陳沉斂昨晚終究還是回到了家中,可他醉得一塌糊涂,簡直是爛泥一灘,人事不省。
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原以為今晚能獨自享用那張寬敞的雙人床,好好地滾個來回呢。
解開陳沉斂襯衫紐扣的時候,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頭那股子悸動,
簡直快要沖破胸膛。他那張臉,帥得簡直沒天理,刀削斧鑿般的俊朗,骨架完美得如同雕塑,
眼神深邃得能把人吸進去,那光線,勾勒出他那鋒利的下巴線條,簡直是藝術品!
很難有人能不被他的魅力所吸引,我姜雪寧,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陷得最深的那一個!
就在這時,陳沉斂的手機“嗡”地一聲,震動了一下,屏幕上“啪”地一下,彈出一條消息。
【斂哥,過幾天安排你和徐婉見個面?!课夷请p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
心頭瞬間就跟明鏡兒似的,終于明白了陳沉斂今晚為何會如此爛醉如泥,
原來是為了這檔子破事兒!我收回目光,用濕毛巾簡單地幫他擦了擦臉,那動作,
輕柔得生怕把他碰碎了。看到他一直捂著胃,我才猛地想起,他這人,有胃病,
而且還是老毛病了!于是,我趕緊翻箱倒柜地為他找藥,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陳沉斂迷迷糊糊地醒來了,那雙眼,帶著一絲醉意,朦朧地睜開。聽到動靜,
他微微皺起眉頭,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似的,“你怎么還沒休息?”我頭也沒抬,
一邊喂他解酒藥,一邊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喝這么多,不怕胃病又犯???!
”雖然陳沉斂已經醉得不輕,但仍有一絲清醒,那雙眼,帶著一絲疑惑,微微皺眉。
“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近在咫尺的距離,是他,是我姜雪寧,從未敢奢望的,
這種親密,簡直讓我心尖兒都顫了起來!“先睡吧。”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喂完藥后,
幫他蓋好被子,然后“啪”地一下,關了燈。上床,躺在他的旁邊,那股子淡淡的雪松香氣,
瞬間就把我給包裹住了。在黑暗中,陳沉斂那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帶著一絲幽幽的,
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我今晚吃飯時,看到你了?!蔽夷蔷o閉的睫毛,
微微顫動了一下,心頭瞬間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瞬間涌上心頭。
兩人都沉默不語,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直到我以為陳沉斂已經睡著,卻又聽到他那聲音,
輕得跟蚊子似的,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和你結婚,是不是讓你受委屈了?
”第二天,陳沉斂直到中午才醒來,那張臉,依舊帶著一絲宿醉的痕跡。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尷尬,他刻意避開昨晚的話題,那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我。
我忙著整理進組的行李,那叫一個腳不沾地,壓根兒就沒空搭理他。
陳沉斂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別扭,
“我下午要路過影視基地?!蔽翌^也沒抬,只是“嗯”了一聲,
心想這陳沉斂今天怎么這么健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陳沉斂猶豫了一下,那聲音,
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又重復了一遍,“我是說,要不要我送你?”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馳,
那速度,簡直跟飛似的。我閉著眼睛休息,突然感覺到身上被蓋上了一層薄毯,那觸感,
輕柔得像羽毛。我猛地睜開眼,與陳沉斂四目相對,那瞬間,空氣都凝固了。他那雙眼,
瞬間就移開了視線,那張俊臉,似乎有些不自在,耳朵根兒都紅了。“車里空調有點涼,
看你穿得不多?!蔽依死√?,那聲音,帶著一絲禮貌的疏離,“謝謝。”他抿了抿嘴唇,
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不用謝,昨晚——”陳沉斂頓了頓,那聲音,
難得地放低了姿態,帶著一絲歉意,“辛苦你了。”我輕聲笑道,“我們是夫妻嘛,
這點小事,不算什么?!被蛟S“夫妻”這個詞,對陳沉斂來說,還帶著一絲生疏,他那雙眼,
瞬間就移開了視線,看向窗外,那背影,僵硬得像塊木頭。車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只有引擎的轟鳴聲,在耳邊嗡嗡作響。直到影視基地的標志性建筑越來越近,
陳沉斂才慢悠悠地開口,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昨天那個人是……”“陸遠。
”我那張臉,平靜地笑了笑,那笑容,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我新劇的男主角。
”“你們在交往嗎?”陳沉斂問,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他那聲音,瞬間就變得有些不自然,帶著一絲慌亂,“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看著車窗外,
助理那小丫頭,已經在路邊等我了,那身影,焦急得直跺腳?!靶聞⌒麄髌诼铮?/p>
配合媒體拍些視頻,你懂的。”我笑著回頭看他,那笑容,帶著一絲玩味,
“你應該能理解吧?”聽到這話,陳沉斂那緊皺的眉頭,似乎放松了一些,那張冰塊臉,
也柔和了幾分。他清了清嗓子,那聲音,破天荒地低聲提醒,“那你,拍戲時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毕萝嚭?,直到陳沉斂的車,消失在路的盡頭,我才收回目光。我看了看手機,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陸遠兩條新消息。【寧寧,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寧寧,
我真的好喜歡你!】姜雪寧加入劇組已經一個月了,家中又回到了她離開前的樣子,
空蕩蕩的,只有陳沉斂那小子,孤零零地杵著。沒有那些不熟悉的香水氣息,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裙子和高跟鞋,房間里,只剩下他那點兒可憐巴巴的冷硬。最關鍵的是,
晚上沒人再抱著他入眠,他那張寬敞的雙人床,終于恢復了“寧靜”,
可他卻怎么也睡不著了。陳沉斂低頭盯著手機屏幕,屏幕上,
赫然顯示著姜雪寧新劇的宣傳海報,那笑容,刺痛了他的眼。他用兩根手指輕觸屏幕,
慢慢放大,那張臉,瞬間就扭曲了?!@就是陸遠?!陳沉斂那眉毛,猛地一挑,那眼神,
帶著一絲鄙夷,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陳總?師兄?”面前的女孩,
怯生生地試探性地再次叫了陳沉斂一聲,那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陳沉斂這才回過神來,
他放下手機,那聲音,帶著一絲冷硬,“還有什么問題嗎?”徐婉搖了搖頭,
笑著露出兩個小酒窩,顯得清純又開朗,那笑容,甜得像蜜?!皼]什么想問的啦!
”四年未見,再次相見,卻是在公司的會議室,那氣氛,尷尬得能滴出水來。按理說,
徐婉的面試,壓根兒就不需要他參與,可人事總監,那叫一個懂事,特意安排了這次會面。
徐婉的笑容,和四年前一模一樣,可陳沉斂,卻感覺有些地方變了,變得讓他心頭一顫。
“師兄,這么多年沒見,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陳沉斂仿佛沒聽見,他的注意力,
全被手機上的視頻吸引了,那眼神,死死地盯著屏幕。這是新劇的預告片,一打開,
就是姜雪寧那丫頭的笑容,那笑容,帶著一絲勾魂攝魄的媚意,直往他心窩子里鉆。
只是她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卻看著陸遠,那剪輯出來的效果,有種愛而不得的宿命感,
看得陳沉斂心頭火起!評論區和彈幕上,一片叫好,大家都在那里“哇哇”地叫著,
沉迷其中,不知所以。陳沉斂突然感到有些不適,心里有股無名火,燒得他胸口憋悶,
卻不知道往哪里發泄,只能死死地壓著。抬頭一看,徐婉還坐在對面,那雙眼,
帶著一絲期待。他那聲音,放柔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敷衍,“今天就算了,
我還有事?!毙焱衲鞘涞谋砬?,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可不知為何,他心里想的,
卻是姜雪寧那丫頭的笑容,那笑容,簡直是魔咒,纏繞在他的心頭。他那聲音,
平靜得像一潭死水,“羅老師讓我幫你找個好工作?!薄拔乙哺耸抡f過了,
你搬完家就可以來上班了?!毙焱耠x開后,于陌的微信,如期而至,那消息,跳得歡快。
“怎么樣?和師妹見面了嗎?有感覺嗎?”心動?好像沒有。陳沉斂看著對話框,那張臉,
糾結得跟苦瓜似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時,姜雪寧“叮”地一聲,發來了一條消息,
那聲音,瞬間就把他從糾結中拉了出來。陳沉斂點開,那眼神,帶著一絲好奇。
【姜雪寧:你們男生一般喜歡什么樣的禮物???】陳沉斂一愣,那張臉,瞬間就僵住了。
抬頭,目光和桌上的日歷,不經意地撞在了一起。6月3日,被紅筆圈了起來,那紅色的圈,
刺痛了他的眼。那是他的生日!陳沉斂打了幾個字,猶豫了一下,又刪掉,那手指,
在屏幕上反復幾次,取消發送,糾結得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最后,他終于下定決心,
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倦S便吧,只要是用心挑選的,別人應該都會喜歡。
】【送手表是個不錯的選擇?!课艺⒅惓翑繌臉翘萆下呦聛?,那身影,修長挺拔,
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心里還有點發愣,這小子,怎么突然就來了呢?我進劇組都一個月了,
陳沉斂這大少爺,平時可是金貴得很,壓根兒就不方便來探班,平時微信上聊天,
那也是公事公辦的,冷冰冰的,連個表情包都舍不得發。時間一長,
我都快忘了自己已經結了婚,嫁了個活生生的“老公”了!“你助理說你這兩天能休息,
今晚家里要聚餐?!标惓翑磕菑埬?,依舊是面無表情,那聲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我來接你回家?!蔽尹c點頭,乖乖地跟在他后面,那背影,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今明兩天沒我的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這日子,簡直是神仙般地舒服!幸好是傍晚,
這條路上,人不多,否則,陳沉斂這大少爺的“醋缸子”,估計又要打翻了。
陳沉斂一路上沒說話,那張臉,繃得死緊,好像在憋著什么驚天秘密似的。最后,
他終于忍不住了,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味,“他為啥要抱你?
”陳沉斂說的是剛才我和陸遠擁抱的事,那聲音,帶著一絲別扭。我隨口回答,那語氣,
輕描淡寫,毫不在意,“他心情不好嘛,我安慰了他幾句。”陳沉斂沉默了一會兒,那張臉,
帶著一絲自嘲的笑容,“還送了禮物?”我點了點頭,那笑容,帶著一絲得意,“是啊,
之前問過你的意見。”“你說讓我送手表??!”陳沉斂:“……”一路上,
陳沉斂開車開得飛快,那速度,簡直跟飆車似的,那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活像剛談崩了幾千萬的生意,氣得他牙根兒直癢癢!這種奇怪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回家,
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餐廳里,家人已經等了很久,那氛圍,溫馨又熱鬧。
“臉色怎么這么差?”陳母那聲音,帶著一絲擔憂,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陳沉斂,
“身體不舒服?”陳沉斂那張臉,冷得跟冰塊似的,一邊解襯衫袖扣,一邊沒好氣地說,
“……挺好的?!标惸赣挚聪蛭遥茄凵瘢瑤е唤z期待,
“寧寧知道今天是陳沉斂的生日嗎?”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陳沉斂就打斷了我,那聲音,
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冷笑?!八趺纯赡苤?。”我沉默了一會兒,那聲音,輕得像羽毛,
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生日禮物,就沒了哦。”聽到這話,
陳沉斂解袖扣的動作,猛地就停了下來,那張臉,瞬間就僵住了。我回到臥室,從衣帽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