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當日,蘇晚搖身一變成為豪門江家的少夫人,千萬零花錢與祖傳玉鐲的饋贈,
讓她以為踏入了幸福的殿堂。然而,當那道熟悉又刺耳的聲音響起,她驚恐地發現,
那個曾與自己海誓山盟的年下戀人江硯辭,竟成了丈夫的親侄子!身份的錯位、隱秘的舊情,
在觥籌交錯的豪門家宴上轟然炸裂。江硯辭眼底翻涌的愛恨,江家暗流涌動的利益糾葛,
將蘇晚卷入一場注定驚心動魄的情感漩渦。當甜蜜婚約撞上禁忌舊愛,這場豪門婚姻,
究竟是救贖還是深淵?1 豪門婚約五月的風裹挾著薔薇花香,
蘇晚攥著燙金請柬的指尖沁出薄汗。鏡中倒映著她精心盤起的發髻,
珍珠發飾在頂燈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一襲香檳色真絲旗袍勾勒出玲瓏曲線,
將她襯托得溫婉動人。這是她與江宴舟領證后的第一天,也是她以江家少夫人身份,
踏入江家老宅的日子。豪車平穩地駛入江家大宅,蘇晚深吸一口氣,緩緩下車。雕花鐵門后,
是占地廣闊的花園,噴泉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修剪整齊的綠植無聲訴說著豪門的奢華。
剛踏入會客廳,蘇晚便感受到來自江家眾人審視的目光。不過很快,
公公江振國爽朗的笑聲打破了略顯壓抑的氛圍:“晚晚來了,快坐快坐!
”他慈愛地看著蘇晚,隨即示意管家拿來一張黑卡,“這卡里有一千萬,你拿著隨便花,
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別委屈了自己。”蘇晚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江宴舟。
只見他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無聲的鼓勵。
蘇晚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黑卡,聲音帶著幾分忐忑:“謝謝爸。”“瞧瞧,跟爸還客氣上了。
”婆婆周雅琴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從錦盒中取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玉鐲,拉過蘇晚的手,
將玉鐲輕輕套在她腕間,“這是江家的傳家寶,如今傳給你了。咱們江家啊,
以后就指望你和宴舟好好過日子,早點讓我抱上大胖孫子。”蘇晚臉頰微紅,乖巧地點點頭。
溫馨的氛圍中,她恍惚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夢境。從一個普通的職場女性,
一躍成為豪門少夫人,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卻又真實得讓人沉醉。她暗暗告訴自己,
一定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餐桌上,各色珍饈佳肴琳瑯滿目。
江振國不住地給蘇晚夾菜,周雅琴也不時叮囑她多吃點,江宴舟則默默為她盛湯,
眼神里滿是寵溺。歡聲笑語間,蘇晚漸漸放松下來,全身心沉浸在這其樂融融的氛圍中。
然而,這份美好并未持續太久。伴隨著一陣吊兒郎當的腳步聲,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要不是我出謀劃策,
我那個老古板小叔叔才不會這么順利追到小嬸嬸,哈哈,全都靠……”話音戛然而止。
蘇晚如遭雷擊,緩緩抬起頭,目光與來人相撞。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
她看著那個穿著黑色皮衣,眼神桀驁不羈的男人——江硯辭,那個曾與她在深夜街頭擁吻,
許下無數承諾的前男友,此刻正站在江家的客廳里,而他口中的小叔叔,
竟然是自己的新婚丈夫江宴舟!
2 故人驚現江硯辭的黑色馬丁靴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突兀的聲響,
他指間夾著的墨鏡因指節用力而扭曲變形。
蘇晚眼睜睜看著那張曾對自己笑出小梨渦的臉瞬間慘白,
那雙總在深夜揉亂她發絲的手此刻青筋暴起,指節抵在門框上幾乎要嵌進木質紋理。
“小、硯辭?”她的聲音比春日融雪更涼,尾音發顫。這個被她藏在記憶深處的名字,
此刻卻像利刃般割破舌尖。江振國樂呵呵地招手:“硯辭怎么才來?快過來認認小嬸嬸。
”這句話如重錘砸在蘇晚太陽穴上。她看見江硯辭喉結劇烈滾動,
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目光掠過她腕間的傳家玉鐲時,
忽然爆發出短促的笑聲:“小嬸嬸?好一個小嬸嬸——”他踉蹌著向前半步,
皮鞋踢翻了腳邊的鎏金痰盂,在寂靜的餐廳里激起刺耳的脆響。周雅琴皺眉正要開口,
卻見江硯辭突然俯身撐在餐桌邊緣,西裝領口滑下寸許,
露出鎖骨下方那枚暗紅色吻痕——正是去年圣誕夜,蘇晚醉酒時咬出來的形狀。
蘇晚猛地攥緊餐刀,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想起那天江硯辭把她按在公寓落地窗前,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雪松味的古龍水,他啞著嗓子說“晚晚永遠是我的”時,
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而現在,那雙眼睛里翻涌的瘋狂讓她渾身發冷。
“硯辭這孩子怎么回事?”江宴舟終于開口,聲音帶著上位者的沉斂。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酒杯邊緣,水晶杯發出清越的顫音,“長輩在場,注意分寸。
”江硯辭忽然直起身子,沖蘇晚扯出個挑釁的笑。他慢悠悠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
蘇晚瞳孔驟縮——那是他們分手前最后一張合照,她穿著他的白襯衫蜷在沙發里,
他叼著牙刷從身后環住她,晨光正從百葉窗縫隙里斜斜切過兩人交疊的肩膀。
“小叔叔當然不懂。”他的拇指摩挲著屏幕,語調輕佻卻帶著刺骨寒意,“畢竟有些事,
得親身試過才知道滋味——比如蘇小姐的唇,是不是像看起來這么甜?”餐刀“當啷”墜地,
在死寂中激起回音。周雅琴的茶杯“砰”地撞上 saucer,滾燙的紅茶濺出,
在桌布上洇開深褐色的污漬。蘇晚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視線模糊間,
看見江宴舟慢條斯理地抽出餐巾擦拭手指,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硯辭,你先回房。
”江振國的聲音終于有了怒意,“別在你嬸嬸面前鬧笑話。”“鬧笑話?”江硯辭突然大笑,
后退兩步時撞翻了身后的花瓶。青瓷碎裂聲中,他盯著蘇晚,眼神里翻涌著痛楚與不甘,
“好,我走——畢竟我這個‘謀士’,現在該讓正主上場了。”他轉身時,
黑色風衣掃過餐桌,一瓶紅酒應聲翻倒。深紅色酒液順著桌沿蜿蜒而下,
在蘇晚的旗袍下擺暈開,像極了那年他為她擋刀時,浸透白襯衫的血。
直到江硯辭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餐廳里依然靜得可怕。蘇晚喉嚨發緊,想解釋些什么,
卻看見江宴舟已經站起身,西裝褲腿掠過她腳邊的碎瓷片。他俯身替她撿起餐刀,
指腹輕輕擦過她手背:“別怕,不過是小輩不懂事。”他的掌心溫熱,
卻讓蘇晚想起江硯辭指尖的涼意。她機械地任由他將餐具擺回原位,
聽見婆婆周雅琴輕聲說“年輕人難免鬧脾氣”,看見公公往江宴舟酒杯里添酒時,
兩人交換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窗外忽然刮起大風,薔薇花枝拍打在玻璃上,
投下扭曲的陰影。蘇晚盯著腕間的玉鐲,突然覺得它像道枷鎖,
將她困在這鎏金溢彩的牢籠里。而那個曾說要帶她逃離一切的少年,
此刻正躲在樓上某個房間里,用仇恨的目光將她千刀萬剮。這頓豪門家宴,終究是,變了味。
3 暗流初顯家宴不歡而散后,蘇晚獨自站在江家別墅的落地鏡前。
旗袍下擺的紅酒漬像干涸的血跡,她顫抖著伸手去解盤扣,腕間玉鐲卻突然磕在梳妝臺上,
清脆的聲響驚得她猛地縮回手。鏡中人面色慘白,眼底映著窗外搖晃的樹影,
恍惚間竟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噩夢。“在想什么?”江宴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雪松與煙草混合的氣息。蘇晚轉身時,正撞見他解開西裝袖扣的動作,
矜貴的銀質袖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緩步靠近,指腹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角,
“不用放在心上,硯辭被家里寵壞了。”蘇晚喉嚨發緊,剛要開口,
江宴舟卻先一步將她摟進懷里。他的掌心隔著絲綢緊貼在她后頸,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不過……”尾音拉長,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我倒不知,
你和他還有過交集?”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蘇晚感覺后背滲出冷汗,
江宴舟的手指正一下下撫過她脊椎,像是在丈量她每一寸顫抖。
她想起餐桌上公公與丈夫交換的眼神,想起江硯辭離去時那充滿恨意的回眸,
突然意識到這場婚姻或許從一開始就布滿陷阱。次日清晨,蘇晚在陌生的主臥醒來。
枕邊放著江宴舟留下的便簽,遒勁的字跡寫著“等我回家”,旁邊是一串黑卡密碼。
她攥著紙條下樓,卻在樓梯轉角聽見書房傳來壓低的爭執聲。“你非要娶她?
”是江振國的聲音,“硯辭的反應已經證明他們關系不簡單!”“爸,越是這樣,
越該把她留在身邊。”江宴舟的語調冷靜得可怕,“江氏和蘇氏的合作不能黃,
而硯辭……”停頓片刻,他輕笑出聲,“他該學會認清自己的位置。
”蘇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冰涼的淚珠砸在便簽紙上,暈開“回家”兩個字。
原來這場婚姻不過是家族利益的籌碼,而她,從始至終都是棋盤上的棋子。午后,
蘇晚以散心為由離開江家大宅。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
直到手機震動——是江硯辭發來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老地方,敢來嗎?
”咖啡廳的玻璃門被推開時,風卷著細雨撲在蘇晚臉上。江硯辭坐在角落,
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煙灰缸里堆滿煙蒂。他抬頭望向她,眼底布滿血絲:“蘇晚,
你真夠狠。”“硯辭,我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是江宴舟的侄子?”他突然起身,
扯松領帶逼近她,“那你知不知道,當初我策劃他追你,不過是想氣氣家里?
”他的聲音發顫,“可我沒想到,你會真的答應他的求婚!”蘇晚如墜冰窟。
原來一切都是算計,從江宴舟的“一見鐘情”,到她踏入江家的每一步,
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她踉蹌后退,撞上身后的桌角,咖啡杯應聲碎裂,
褐色的液體在地面蜿蜒,像極了昨夜餐桌上的紅酒。江硯辭猛地將她抵在墻上,
呼吸灼熱:“晚晚,跟我走。我們離開這里,就像當初說好的……”“硯辭,別鬧了。
”蘇晚閉上眼睛,淚水滑進嘴角,“我現在是你的嬸嬸,我們……回不去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江硯辭。他猛地扯開她的領口,
鎖骨下方那枚淡粉色的疤痕暴露在空氣中——那是他為她擋刀留下的印記。“回不去?
”他冷笑,“蘇晚,你別忘了,我們的故事還遠沒結束。”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蘇晚望著江硯辭離去的背影,終于明白自己早已深陷這場豪門漩渦。而江宴舟、江硯辭,
還有整個江家,每個人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攥緊腕間的玉鐲,
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從踏入江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4 回憶洶涌暴雨沖刷著咖啡廳的落地窗,將蘇晚與江硯辭的身影扭曲成模糊的色塊。
蘇晚跌坐在冰涼的瓷磚上,鎖骨處的疤痕在冷氣中泛著細微的疼。
她盯著江硯辭離去時撞翻的咖啡杯,褐色的液體正沿著瓷磚縫隙蔓延,
恍惚間與記憶里那灘血漬重疊。那是三年前的平安夜,她在便利店打工到深夜,
被醉漢糾纏時,江硯辭不知從哪里沖出來,用單薄的外套裹住她。
鋒利的玻璃碎片劃破他的肩膀,鮮血浸透白襯衫,卻仍緊緊護著她后退:“別怕,我在。
”他當時的眼神,和此刻被激怒時的偏執如出一轍。手機震動打斷了回憶,
是江宴舟發來的消息:“晚上陪我出席慈善晚宴。”配圖是一條璀璨的鉆石項鏈,
在天鵝絨襯布里泛著冷光。蘇晚攥著手機起身,鏡中倒影里,
自己的眼神竟與昨夜在江家老宅時別無二致——蒼白、惶惑,像被困在金絲籠里的雀鳥。
回到江家別墅時,管家早已備好了晚宴禮服。銀灰色魚尾裙裹著她的身體,
冰涼的綢緞貼著皮膚滑下,仿佛第二層冰冷的鎧甲。江宴舟倚在門框看著她,
指尖轉動著一枚袖扣:“很適合你。”他上前替她戴上項鏈,冰涼的鉆石硌著鎖骨,
“硯辭的事,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蘇晚的后背瞬間繃緊,
鏡中倒映著江宴舟似笑非笑的臉,突然想起昨夜書房里那句“該學會認清自己的位置”。
她垂眸避開他的目光:“我們只是……曾經認識。”“只是認識?
”江宴舟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需要我提醒你,他手機里的照片,
還有你鎖骨上的疤?”他的拇指摩挲過那道淡粉色痕跡,語氣帶著危險的意味,“蘇晚,
別讓我對你失去耐心。”宴會廳的水晶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蘇晚挽著江宴舟的手臂,
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奉承聲,卻覺得每句話都像針芒刺在耳膜上。
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穿過人群走來——江硯辭換了一身酒紅色西裝,襯衫領口微敞,
脖頸處還留著昨夜爭吵時被她抓傷的痕跡。“小叔叔,小嬸嬸。”他舉起香檳杯,
目光卻直直盯著蘇晚,“恭喜二位喜結連理。”說罷仰頭飲盡,喉結滾動間,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江宴舟不動聲色地將蘇晚護在身后,
指尖在她腰側輕輕掐了一下:“硯辭,長輩說話,你該懂規矩。”“規矩?
”江硯辭突然湊近,酒氣噴在蘇晚臉上,“當年我們在天臺接吻時,可沒人跟我講規矩。
”他扯開自己的領口,鎖骨下方那道牙印清晰可見,“小嬸嬸,你咬人的時候,
可比現在兇多了。”周圍瞬間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蘇晚感覺天旋地轉,
江宴舟的手臂已經僵在她腰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在出租屋擁吻的夜晚,
江硯辭用唇描繪她每一寸肌膚時的呢喃,此刻卻成了刺向她的利刃。“硯辭!
”江宴舟的聲音徹底冷下來,“看來你真該去國外待段時間,好好反省。”“不用了。
”江硯辭直起身子,沖蘇晚眨了眨眼,眼底藏著瘋狂與偏執,“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比如,
奪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他轉身離去時,蘇晚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宴會廳的音樂還在繼續,香檳塔折射著璀璨的光,可她卻覺得渾身發冷。
江宴舟攬著她的手緊了緊,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蘇晚,記住你的身份。
”她低頭看著腕間的玉鐲,突然想起和江硯辭分手那天。他紅著眼眶拽著她的手腕:“晚晚,
等我混出個樣子,一定風風光光娶你。”而如今,她卻成了他小叔叔的妻子,
成了這場豪門博弈里最可笑的注腳。窗外又下起雨,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
混著宴會廳的喧囂,將回憶與現實攪成一團亂麻。蘇晚知道,
從江硯辭在宴會上撕開傷疤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將徹底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5 隱秘交鋒慈善晚宴的鎏金旋轉門在身后合攏,蘇晚裹緊羊絨披肩,
高跟鞋在夜風里發出急促的聲響。她攥著手機的手指已經發白——十分鐘前,
江硯辭發來的短信還在屏幕上跳動:“后巷,有樣東西想讓你看看。
”拐角處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成血色光斑,江硯辭倚著黑色跑車,指間香煙明明滅滅。
聽見腳步聲,他慢條斯理地碾滅煙頭,喉結在陰影里滾動:“新婚夜獨守空閨,
小嬸嬸這是被冷落了?”蘇晚剛要轉身,手腕已被他扣住。江硯辭將她抵在潮濕的磚墻上,
雪松混著煙味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
蘇晚瞳孔驟縮——那是段偷拍視頻,畫面里江宴舟正與競爭對手舉杯談笑,
字幕條赫然寫著:“江氏與蘇氏的合作,不過是場作秀。”“驚不驚喜?
”江硯辭的指尖劃過她顫抖的唇,“我親愛的小叔叔,早在三個月前就開始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