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我從工地回到家。鑰匙插入門鎖的那一刻，聽到臥室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不是電視，不是手機，是人的喘息聲。我停下腳步，血液瞬間凝固。門縫里透出昏黃的燈光，
伴隨著女人壓抑的呻吟。那是我妻子秦雨菲的聲音。我們結婚三年，這種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只是今晚，她身邊應該不是我。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門前，門虛掩著，留了一條縫。
透過門縫，我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畫面。我的妻子，
正和一個男人糾纏在我們的婚床上。那個男人我認識，陳浩然，雨菲的大學同學。一個月前，
雨菲說他來城里發展，請他在家里吃飯。我還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陳浩然一個勁地夸我廚藝好，說雨菲真有福氣。當時我還覺得這人挺有禮貌。現在看來，
真是諷刺。他們動作很輕，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怕被我發現。雨菲趴在陳浩然胸前，
小聲說著什么。"等離婚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陳浩然撫摸著她的頭發："再等等，林墨軒那個傻子還不知道，你多騙他一段時間，
多轉移點財產。""他對我那么好，有時候我都覺得愧疚。"雨菲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
"愧疚什么？他家里有錢，虧不了他。再說，我們才是真愛，當初要不是為了錢，
你會嫁給他嗎？""說得也是，我從來沒愛過他。"雨菲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臟。
從來沒愛過。三年的婚姻，在她眼里只是一場交易。我以為我們是恩愛夫妻，
她卻把我當成冤大頭。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我趕緊后退幾步，走到客廳才接電話。"林總，
工地那邊出了點問題，您能過來一趟嗎？"是工地負責人老張的聲音。"好，我馬上過去。
"我故意提高音量，確保臥室里的人能聽到。果然，里面的動靜停了。幾分鐘后，
我大聲關門離開。其實我沒走，而是躲在樓梯間里。十分鐘后，陳浩然從我家里走了出來。
他整理著衣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就像偷吃的貓一樣。我在黑暗中看著他，
拳頭攥得咔咔響。但我沒有沖出去揍他。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走遠，我才重新回到家里。
雨菲已經洗過澡，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我回來，
她立刻關心地問："工地沒事吧？這么晚還要你過去。"演技真好。
剛才還在和別的男人做愛，現在就能裝出賢妻良母的樣子。"沒什么大事，
就是材料供應商那邊出了點問題。"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那就好，
你快去洗澡休息吧，我給你熱了宵夜。"她站起來，踮起腳尖在我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這個吻，讓我惡心到了極點。幾分鐘前，這張嘴還在吻著別的男人。但我忍住了，
甚至擠出一個笑容："辛苦老婆了。""不辛苦，你才辛苦，每天那么忙。
"她體貼地幫我拿拖鞋。如果我不知道真相，可能還會被她的溫柔感動。洗澡的時候，
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苦笑。林墨軒，你真是個傻逼。被人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還傻乎乎地以為妻子愛你。從明天開始，我要讓她們知道，什么叫代價。2第二天一早，
雨菲照常給我做早餐。煎蛋、吐司、牛奶，還有她親手調的蜂蜜柚子茶。"今天有什么安排？
"她問。"上午去工地，下午有個會議。"我一邊吃早餐一邊回答。
"那我今天和小姐妹們去逛街，晚上可能回來得晚一點。""好，注意安全。
"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我們都在演戲。她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公司，我把助理宋小雅叫到辦公室。"小雅，幫我聯系一下王志強律師，說我有事找他。
"宋小雅愣了一下："林總，是公司的法務問題嗎？""不是，私事。""好的，
我馬上聯系。"宋小雅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從不多問不該問的問題。
她畢業兩年就成了我的首席助理，工作能力很強。而且，她很漂亮。
不是雨菲那種精致的漂亮，而是清純自然的美。有時候我會想，
如果當初娶的是宋小雅這樣的女孩，會不會不一樣。一個小時后，王志強來了。"老林，
這么急著找我，出什么事了？"王志強是我的大學室友，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畢業后他考了律師資格證，現在是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我想離婚。"我開門見山。
王志強差點把茶水噴出來："什么？你和雨菲？怎么了？"我把昨晚看到的一切告訴了他。
王志強聽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有證據嗎？""只是親眼所見，沒有錄音錄像。
""那還不夠，法院需要確鑿的證據。你打算怎么辦？""收集證據，然后讓她凈身出戶。
"王志強點點頭："我理解你的憤怒，但是要謹慎行事。她如果咬定沒有出軌，
而你又拿不出證據，反而對你不利。""那你說怎么辦？""繼續收集證據，
同時要保護好你的財產。雨菲知道你的財務狀況嗎？""知道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那就好辦了，從現在開始，你要開始轉移資產。
"王志強給我詳細分析了離婚財產分割的法律條文。按照現行法律，如果沒有特殊情況，
婚后財產要對半分。但如果能證明雨菲出軌，情況就不一樣了。"你們有婚前財產協議嗎？
""沒有，當時覺得沒必要。""那現在就要想辦法補救。另外，
你要開始收集她出軌的證據。"王志強給我推薦了一個私人偵探。"老趙是個退休警察，
做這行很專業，也很謹慎。""好，我聯系他。"下午，我見了私人偵探老趙。
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精明。"林先生，調查出軌這種事，我們經常做。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旦開始，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什么意思？
""很多男人以為自己能承受真相，但真正看到那些照片和錄像時，還是會崩潰。
"我想起昨晚看到的畫面，心里還是一陣刺痛。"我已經看到了，沒什么好崩潰的。
""那就好。我需要你妻子的詳細信息，包括她的日常行程、朋友圈子、工作地點等等。
"我把雨菲的情況詳細告訴了老趙。"調查周期大概多長？""快的話一周，慢的話一個月。
關鍵是要找到他們幽會的規律。""費用呢？""五萬定金，成功了再付五萬。
"十萬塊錢換一個真相，值了。晚上雨菲很晚才回來，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逛街累不累？"我問。"還好，就是腳有點疼。"她坐在沙發上揉腳踝。
我走過去幫她按摩。她享受地閉上眼睛："還是老公的手法好。"摸著她光滑的小腿，
我想起她和陳浩然糾纏的畫面。惡心。但我還是強忍著繼續給她按摩。"明天我可能要出差，
去省城談個項目。""要去幾天？""三四天吧。""那我在家等你。"她甜甜地笑著。
等我一走，她就能和陳浩然明目張膽地在我家做愛了。我在心里冷笑。讓你們再囂張幾天。
3第三天，我假裝出差。其實我就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通過老趙的匯報掌握雨菲的一舉一動。果然，我"出差"的當天晚上，陳浩然就來了。
老趙在我家對面的樓上架了攝像設備，把一切都拍了下來。"林先生，他們很謹慎，
都是晚上十點以后才見面，而且陳浩然每次都換不同的路線。""看來他們有經驗。
""是的，應該不是第一次了。"這話讓我更加憤怒。也就是說，
我被戴綠帽子不知道多久了。而我這個傻逼，還在努力賺錢養家，想給雨菲更好的生活。
"他們在房間里做什么？""除了那種事，就是聊天。我們錄到了一些有用的對話。
"老趙給我播放了一段錄音。"浩然，我有時候覺得挺對不起林墨軒的，他對我那么好。
""雨菲，你心軟什么？他又不知道，而且你也沒有真正傷害他。
""可是我們這樣背著他......""等我的公司穩定了，你就跟他離婚。
到時候分一半財產，我們也有啟動資金了。""嗯，我覺得他最近賺了不少錢，
聽他電話里說什么大項目。""那就再等等，讓他多賺點。
"聽著他們把我當提款機一樣討論，我氣得差點砸了手機。"林先生，您還好吧？
"老趙關心地問。"沒事，繼續監控。"接下來幾天，我每天都能收到老趙的匯報。
他們幾乎每晚都見面，有時在我家，有時在陳浩然租的公寓。雨菲白天還會給我發微信，
說想我了，問我什么時候回來。晚上又和陳浩然睡在一起。這種雙面生活，
她居然過得很習慣。第五天，我"出差回來"了。雨菲在門口等我，一見面就抱住我。
"想死你了。"她在我耳邊輕聲說。我聞到她身上有洗發水的香味，很濃。
應該是為了掩蓋什么味道。"我也想你。"我抱著她，心里卻在想著錄像里的畫面。
"餓不餓？我給你做宵夜。""不用了，我在路上吃過了。""那我們早點休息？
"她眨著眼睛，暗示很明顯。"好。"躺在床上，雨菲主動靠過來。我沒有拒絕。
但整個過程中，我都在想她和陳浩然做同樣事情的畫面。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聲呻吟，
都讓我覺得惡心。事后，她滿足地躺在我胸前。"老公，我愛你。"我愛你。
多么諷刺的三個字。幾個小時前，她可能還對著陳浩然說同樣的話。"我也愛你。"我回答。
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說這句話了。第二天，老趙給我發來最新的錄像。畫面很清晰，
連他們的對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些夠了嗎？"我問王志強。"足夠了，鐵證如山。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下一步行動。""什么行動？""財產轉移。你要在她反應過來之前，
保護好你的資產。"王志強給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首先，把公司股權轉移到我父母名下。
其次，把大部分存款轉到海外賬戶。最后，房產抵押給銀行，套現后也轉移走。
"這樣做合法嗎？""完全合法，這些都是你的婚前財產或者你個人經營所得。
""她會發現嗎？""短期內不會，等她發現時，一切都晚了。"接下來一周，
我開始秘密行動。表面上還是正常的夫妻生活，背地里卻在緊張地轉移財產。
雨菲完全沒有察覺，還在和陳浩然計劃著未來。她不知道，她計劃瓜分的財產，
正在一點點消失。4半個月后，證據收集完畢，財產轉移也基本完成。是時候攤牌了。
那天是周五，雨菲說要和朋友聚餐。我知道她是去見陳浩然。"去吧，玩得開心點。
"我笑著說。"嗯，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她走后，我給王志強發了短信："明天行動。
"第二天早上，雨菲還在睡覺。昨晚她回來得很晚，身上有明顯的歡愛痕跡。我坐在床邊，
靜靜地看著她。三年前，我們在這張床上度過新婚之夜。那時的她，臉紅得像蘋果，
羞澀得不敢看我。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偕老。現在看來，真是天大的笑話。九點鐘，門鈴響了。
王志強帶著兩個律師助理來了。"雨菲還在睡？"他問。"嗯，昨晚和'朋友'玩得太晚。
"我諷刺地說。"那就叫醒她吧，是時候了。"我回到臥室，輕輕搖醒雨菲。"怎么了？
"她揉著眼睛問。"有客人來了，你起來一下。""什么客人啊，這么早。
"她不情愿地起床。簡單洗漱后，雨菲穿著睡衣走到客廳。看到王志強和兩個陌生人，
她愣了一下。"志強哥，你們怎么來了？"王志強沒有回答，而是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秦雨菲女士，這是離婚協議書，請你簽字。"雨菲臉色瞬間變白。"離婚？墨軒，
你在開玩笑嗎？"我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她。"沒開玩笑，我要和你離婚。""為什么？
我們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好好的？"我冷笑一聲，
"你覺得我們好好的？""是啊，我們很恩愛......""恩愛？"我打斷她，
"那陳浩然算什么？"聽到這個名字，雨菲臉色徹底變了。"你......你在說什么？
我不懂。""還裝？"我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像。畫面里，
雨菲和陳浩然在我們的婚床上纏綿。她的臉色從白變成青，再從青變成紫。
"這......這是怎么拍的？你偷拍我？""偷拍？這是在收集你出軌的證據。
"王志強在旁邊補充："秦女士，這些證據足夠證明你的婚內出軌行為。
"雨菲癱坐在沙發上，眼淚開始往下掉。"墨軒，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為什么要背叛我？解釋你為什么要把我當傻子耍？"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三年的憤怒終于爆發出來。"我對你不好嗎？我給了你想要的生活，給了你足夠的愛，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雨菲哭得更厲害了。"我......我也不想的，
但是我真的不愛你。""不愛我？那你為什么要嫁給我？
""因為......因為......"她說不出話來。"因為我有錢，對吧？
"雨菲低下頭，算是默認了。"既然你不愛我，那離婚對你來說應該是解脫。
"我把離婚協議推到她面前。"簽字吧。"雨菲拿起協議書，看了幾眼，臉色又變了。
"這不公平！為什么我什么都得不到？"按照協議，雨菲只能拿到十萬塊現金，
其他財產全部歸我。"不公平？你出軌還覺得不公平？""可是房子、車子、存款，
這些都是我們婚后共同財產！"王志強冷笑道："秦女士，你錯了。
這些財產要么是林先生的婚前財產，要么是他個人經營所得。而且，按照法律，
出軌方本來就要少分財產。""我不信！這房子是我們結婚后買的！
""房產證上只有林先生一個人的名字，而且首付款來源于他的婚前賬戶。""那公司呢？
公司是我們結婚后開的！""公司股權已經轉移給了林先生的父母，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雨菲徹底懵了。她以為離婚后能分到一半財產，結果什么都得不到。"墨軒，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夫妻！""夫妻？"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和陳浩然在床上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我......""簽字，
或者我把這些錄像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雨菲臉色煞白。
她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顫抖著手，她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5雨菲簽完字后，
癱坐在沙發上哭泣。"墨軒，我們真的要離婚嗎？我可以改的，我再也不見陳浩然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對王志強說："協議生效了嗎？""雙方都簽字了，
具有法律效力。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雨菲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不要！
我不想離婚！墨軒，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她抓住我的手，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我甩開她的手。"機會？我給過你三年的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晚了。"我回到臥室，開始收拾東西。雨菲跟在我后面，一直在哭著求我。"墨軒，
你不能這樣絕情！我們有三年的感情啊！""三年感情？"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剛才不是說從來沒愛過我嗎？""我......我是一時胡話。""胡話？
那你和陳浩然說要騙我的錢也是胡話？"雨菲語塞了。我繼續收拾東西，
把屬于我的東西都帶走。"房子你可以住到這個月底，下個月開始我要收回去。""收回去？
這是我的家！""你的家？"我冷笑，"你忘了嗎？房產證上只有我的名字。
"雨菲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真的一無所有了。"墨軒，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無家可歸了！""那就去找陳浩然啊，他不是愛你嗎？
""可是......可是他只是租房子，
而且他現在沒什么錢......""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
雨菲沖過來抱住我的腿。"墨軒，我求你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低頭看著她，
心里沒有一絲憐憫。"雨菲，這就是背叛的代價。""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你不是被發現了，你會覺得自己錯了嗎？"雨菲愣住了。是的，如果我沒有發現，
她會繼續和陳浩然偷情，繼續騙我的錢，繼續當我是傻子。"從現在開始，
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我推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傳來雨菲撕心裂肺的哭聲。
但我的心硬如鐵石。走出小區，我給老趙打了電話。"老趙，任務完成了，謝謝你。
""不客氣，林先生。不過我要提醒你，接下來可能還有麻煩。""什么麻煩？
""你妻子可能會狗急跳墻，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你要小心。""我知道了。"回到公司，
宋小雅正在整理文件。"林總，您回來了？今天不是休息嗎？""嗯，有點事處理。
"我坐在辦公桌前，"小雅，你給我泡杯咖啡。""好的。"宋小雅泡咖啡的時候，
偷偷看了我幾眼。"林總，您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工作上有什么問題嗎？"我抬頭看著她，
這個善良的女孩。"小雅，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你會怎么辦？
"宋小雅愣了一下，然后認真地說："我會很傷心，但我不會報復。
因為報復只會讓自己變得更痛苦。""是嗎？""嗯，
我覺得最好的報復就是讓自己過得更好。"讓自己過得更好。這話很有道理。"小雅，
你說得對。"我笑了笑，"謝謝你的咖啡。"晚上，我住在酒店里。剛洗完澡，手機就響了。
是雨菲打來的。"墨軒，你在哪里？回家吧，我們好好談談。""沒什么好談的。""墨軒，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不好。""那你要我怎么樣？
你要我怎么樣才能原諒我？""沒有怎么樣，我不會原諒你。""墨軒！
"她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妻子！""明天開始，你就不是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手機又響了，我直接關機。躺在床上，我想起三年前的新婚之夜。
雨菲害羞地問我："墨軒，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當然，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我當時是這樣回答的。永遠。真是個諷刺的詞匯。6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