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臘月,年關的氣息如醇厚的陳釀,在空氣中愈發濃郁。
何雨柱早早便盤算著過年的諸多事宜,他深知這新年不僅是闔家團圓的時刻,更是維系人情往來的重要契機。于是,他帶著妹妹何雨水穿梭于大街小巷。
先是來到熱鬧非凡的市場,這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豬肉攤前,豬肉色澤鮮亮,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何雨柱大手一揮,稱了十斤豬肉,那沉甸甸的分量仿佛承載著新年的富足。
旁邊的菜攤擺滿了各種新鮮蔬菜,排列整齊的大白菜、白白胖胖的蘿卜……他精心挑選著,每一樣都飽含著對新年的美好期許。
接著,兄妹倆又前往供銷社。供銷社里,貨架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年貨。瓜子顆粒飽滿,花生香氣撲鼻,糖果五彩斑斕。
何雨柱想著過年時家里來客人,這些零食必不可少,便毫不猶豫地采購了許多。
不僅如此,過年得去看望師父,還得去街道辦、廠領導那里走動走動,還得給烈屬和街道困難戶那里送點,現在也有點積蓄和能力,盡點心意,所以他更是瘋狂買買買,不一會兒,采購的年貨便堆成了小山。
最后,何雨柱找了一個排車夫,將這滿滿一車年貨拉回四合院。當排車停在四合院門口時,那壯觀的景象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三大爺閆埠貴正巧在門口,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忍不住在門口大聲嚷嚷:“好家伙,柱子你買了一車的年貨啊,來我幫你一起搬進去。”
閆埠貴心里那點小九九轉得飛快,這么多東西,少說也得花小一百吧,要是幫著搬進去,說不定能趁機占點便宜。
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三大爺的心思,笑著說道:“不用了,三大爺,排車師傅直接搬到家里了,我已經付過錢了。咱可不能搶人家生意,是不?”
這邊話音剛落,賈張氏就像聞到腥味的貓一般湊了過來。
她盯著那車年貨,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旁邊抱著小棒梗的秦淮茹也好不到哪兒去,眼神中滿是羨慕與渴望。
賈張氏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柱子,給嬸子分點肉和菜就行,嬸子家就你東旭哥一個人掙錢,我們日子過得太困難了。”
何雨柱無奈地解釋道:“嬸子,這東西看著多,可我們家過年也得留點。而且我還準備去師父師娘家拿點,另外還打算給街道烈屬家、困難戶送點呢。”
賈張氏哪肯罷休,繼續胡攪蠻纏:“嬸子家就困難,給我來點就可以。”說著,秦淮茹也在一旁配合著,扮演起慘兮兮的模樣,此時的她,白蓮花的“修煉”雖還未大成,但已初露端倪。
何雨柱毫不客氣地戳破道:“嬸子,這大部分東西是給烈屬和真正困難戶的。你家有東旭哥,東旭哥現在工資也 40 多塊了,再說還有一大爺時不時地幫助,怎么都不算困難啊。”
就在這時,易中海慢悠悠地從中院走了過來。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大家長的姿態說道:“賈家現在人口多,你家就你和雨水吃不了多少。今兒你幫助賈家,后面賈家也會幫助你家的。我做主你分一半豬肉,再給一半菜就行。”
說著,一根道德的大棒便朝著何雨柱掄了過去。
何雨柱頓時火冒三丈,毫不留情地罵道:“屁海,你徒弟你都照顧不好,你哪來的臉說這話。你一大爺為了自己徒弟家,居然準備搶烈屬和困難戶的東西,我這就給街道辦王主任反應下。”說完,扭頭就往院外走。
何雨柱心里那個后悔啊,知道就不應該直接把這一車東西推進院里,應該先把東西送到街道辦那里,也不至于惹出這么多麻煩。
這時候,聾老太太察覺到情況不妙,趕忙出來打圓場:“孫子,給奶奶個面子,一大爺昨天喝酒喝多了,腦子不清楚了。”
何雨柱氣呼呼地說:“咱就是鄰居,沒有親戚關系。看您面子,今兒就算了,下次我直接找王主任。”
易中海滿臉尷尬,灰溜溜地攙著聾老太太回到后院。一進院里,兩人便湊在一起商量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的身影在墻上投出模糊的輪廓,低語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開來。
易中海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懊惱與不甘。他原本以為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穩固,隨意開口便能讓何雨柱乖乖聽話,哪料到這次卻碰了一鼻子灰。
他來回踱步,嘴里嘟囔著:“這何雨柱,越來越不把我這個一大爺放在眼里了,竟然還敢威脅要去找王主任,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這一大爺的臉往哪擱。”
聾老太太坐在一旁的舊椅子上,手中的拐杖輕輕敲打著地面,緩緩說道:“中海啊,你也別太心急。這何雨柱向來脾氣直,你這次確實做得有些不妥,上來就想拿道德壓他,他哪能吃你這一套。”
易中海停下腳步,著急地說道:“那您說現在該怎么辦?以后我在這院里還怎么樹立威信,還怎么推行尊老愛幼、互幫互助的”
聾老太太微微瞇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說道:“依我看,你得先緩和跟何雨柱的關系。找個合適的時機,跟他道個歉,就說你昨天真是喝多了,腦子糊涂,說話沒過腦子。然后呢,再夸夸他給烈屬和困難戶送年貨這事兒做得對,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
易中海面露難色:“道歉?我一大把年紀了,還當著全院人的面給那小子道歉,這……這多丟人啊。”
聾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面子重要還是你在這院里的地位重要?你要是不把這事兒解決好,以后大家都像何雨柱這樣不聽你的,你這一大爺當得還有什么意思?”
易中海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就按您說的辦。可這以后該怎么對付何雨柱呢?他總是跟我對著干,我這很多計劃都沒法順利實施。”
聾老太太冷笑一聲:“這何雨柱雖然看著粗枝大葉,但心里頭可明白著呢。你以后做事不能再這么明目張膽,得講究點策略。就像這次,你想幫賈家,也不能直接就搶何雨柱給烈屬和困難戶的東西,得想個更周全的法子。”
易中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您說得對,我得從長計議。對了,您覺得那賈家,以后還能不能為我所用?”
聾老太太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賈家嘛,現在看來還有點用處。那賈東旭雖然沒啥大本事,但好歹是個勞動力,秦淮茹也還算聽話。不過,賈張氏是個惹事精,有她在,東旭給你養老夠嗆。”
易中海微微點頭:“我明白,我一直想著培養幾個年輕人給我養老,賈家這幾個孩子,看著也還行,等他們再長大點,好好調教調教,說不定能成。”
聾老太太嘆了口氣:“唉,你這心思啊,大家都看在眼里。但你也得記住,人心隔肚皮,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易中海神色堅定:“我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一步步來,總能實現的。這次的事兒,就當是個教訓,我以后做事會更小心的。”
兩人又低聲商議了許久,直到夜深人靜,才各自休息。
另一邊,何雨柱氣沖沖地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雨水趕忙倒了杯水遞過來,擔憂地說道:“哥,你別氣壞了身子。一大爺他們就是太過分了,老是想占咱們便宜。”
何雨柱接過水,猛喝了一口,說道:“哼,他們以為我好欺負呢。我今兒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哥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雨水有些擔心地說:“可是哥,一大爺在院里一直都挺有威望的,你這么跟他對著干,會不會對咱們不利啊?”
何雨柱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有利不利的,我才不管呢。他們要是做得對,我自然尊重他們。可他們老是打著各種旗號,干些損人利己的事兒,我就是看不慣。再說了,我給烈屬和困難戶送年貨,這是光明正大的好事兒,他們憑什么阻攔?”
雨水點點頭:“哥,你說得對。不過,你也得小心點。”
何雨柱不禁嗯了一聲,不禁感慨雨水這么小,人情世故都有判斷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