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走壽命?
在場的警員都愣住了,隨后面面相覷。
壽命還能被吸走?
誰吸的?怎么吸的?是想吸誰的壽命就吸誰的壽命嗎?
最后一個想法,讓這群警員背脊生寒。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或是一群人存在,這和末世即將來臨有什么區別?
一群人沉浸在這個爆炸消息里,甚至都忘了震驚一只小白貓在人類的語言。
隨后這群人集體看向蘇祁安,眼巴巴的。
蘇祁安:……
蘇祁安:“不論是以什么方式吸取壽命都是邪術,一般玄學中人,做不到。”
呼——
一群人立刻長舒一口氣,幸好不是玄學中人都能吸讓人壽命。
隊長示意一個警員將拘留室的門打開,蘇祁安和一眾人走進去。
五人中,王大成是最嚴重的,形如枯槁,似是下一秒就會燈盡油枯。
那個光頭男的癥狀最輕。
光頭男見到警察進來,立刻跪著爬到幾人面前哭喊著:“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嗬,呼嗬……”
只是說簡短的幾個字,光頭男就氣喘吁吁,像是要斷氣一樣。
隊長:“蘇大師,他們……”
蘇祁安搖頭:“他們用血肉供養那個村子的陣法,是獻祭生命。
“如今陣法已破,他們必然會被反噬。”
隊長倒是沒有多少失望,在他看來,這五個人販子,就是槍斃一百次都是應該的。
他擔心的是,這個邪門陣法背后的人。
蘇祁安似是看穿隊長的想法,道:“我也為了此事而來。”
蘇祁安沒說的是,這個邪術陣法,和玄霄宗的禁術很像。
難道自己要找的人,也是玄霄宗的人?
似乎又多了一點線索。
蘇祁安單手結印,指尖宛若生蓮:“神怡氣靜,靈臺清幽!”
語音落下,王大成五人渾濁的眼睛變得清明,光頭男的變化最為明顯,之前還只能是匍匐,現在已經能撐起身體。
蘇祁安身邊的警察們也是一陣驚奇,他們只覺得蘇大師念完那句奇怪的話后,他們像是瞬間消弭疲勞,像是睡了一個飽覺,神清氣爽。
光頭男瞪圓眼睛,立刻跪在蘇祁安面前,想抱住她的雙腿,但蘇祁安一個閃身,光頭男抱空。
哐、哐……
光頭男沖著蘇祁安用力磕頭,磕的哐哐響。
眾人聽著,都覺得腦殼疼,但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光頭男:“大師,大師求你救救我!”
隊長一腳踢開他:“沒聽大師說,你們是自作孽后的反噬,救不了,你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個布置邪陣的人說出來!”
光頭男似是聽不到隊長的聲音,只執著地看向蘇祁安。
不僅是他,剩下四人,除了王大成,都是一臉希冀地看著蘇祁安。
蘇祁安輕輕搖頭。
就是這個極輕的動作,像是掐滅光頭男幾人那微弱的希望火苗。
四人頓時神色萎靡。
“呵呵……哈哈哈,啊哈哈!”角落里的王大成從一開始的低聲笑,到后來的越來越大聲笑。
“老子這輩子殺過人,睡了無數女人,落魄過,風光過,不過是死而已,怕什么?
“你們不用費勁問他們幾個,他們根本沒見過那位大師,只有我見過!
“而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死也不會,哈哈哈!”
隊長和其他警察們都是一臉憤怒,恨不得直接崩了王大成。
蘇祁安視線落在王大成身上,聲線依舊清清冷冷:“是嗎,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
王大成笑聲戛然而止,眉頭緊皺地看向蘇祁安。
他直覺恐懼不安。
隊長聞言卻是眼前一亮:“蘇大師,你有辦法?”
蘇祁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道:“有紙筆嗎?”
“有有,不過只有普通的筆記本和圓珠筆。”
大師用的紙肯定不是普通紙,也不知道筆記本可不可以?
警局附近有沒有賣黃紙的?
隊長思考的時間里,已經有個小警察將紙筆遞給蘇祁安。
蘇祁安:“可以。”
她撕下一頁紙,捏著圓珠筆,仿佛握著毛筆,動作行云流水。
什么?大師在寫什么?
有好奇膽大的警察上前瞄一眼,而蘇祁安已經落筆,紙上的內容頓時呈現在眾人眼中。
這,這是符篆?
沒錯,就是符篆。
因為蘇祁安的緣故,警局的人都多多少少上網搜索相關內容,看了不少網上的符紙。
只是,畫符不是需要用符紙朱砂嗎?
圓珠筆畫在白紙白紙上也可以?
眾人面面相覷,疑惑,卻不敢問。
大師這么做,肯定有大師的道理!
大家還在自己說服自己的時候,眼睛就瞪圓了——
白紙飛起來了!
不僅飛起來,還準確無誤地貼在張大成的腦門上!
蘇祁安:“幫你布邪陣的人,是誰?”
張大成被白紙貼中時,下意識想伸手揭下來,可他動不了。
哼,我死也不會說!
“我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誰。”
嗯???
怎么回事?
他想說的明明是‘哼,我死也不會說’,怎么把實話說出來了?
蘇祁安:“你怎么聯系他?”
王大成:“我沒有辦法聯系他,只在二十年前見過他,他離開前,布置了這個陣法。”
王大成一臉驚恐,怎么這樣?
相比他的驚恐,警局的人興奮了!
“我是資深小說迷,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真言符吧?”
“應該是的,如果我們有這符,那還有什么懸案?破案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已經有人開始幻想,把真言符用在嫌犯身上,偵破大案立功,從此他們警局一騎絕塵,走上局生巔峰!
蘇祁安:“對方長什么樣子?”
王大成:“他穿黑斗篷,臉上也被遮住,我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噗——!
王大成說完這句話,直接噴出一口血,原本在蘇祁安術法下,停止衰老的皮膚加速老化干癟。
蘇祁安立即收回符紙,同時結印,速聲道:“封!”
角落里的王大成如同皮包骨,佝僂著身體,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讓人知道他還活著,不是一具尸體。
警員們都被這突然一幕驚到,不過都是一線的警察,很快調整好情緒。
隊長:“蘇大師,他怎么了?”
蘇祁安:“被下了禁制,真言符讓他觸犯禁制。”
如果不是蘇祁安動作快,王大成現在已經是尸體。
不過……
蘇祁安繼續道:“他的壽命不足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