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大漢拿著手中的大刀,對著身邊的人安慰道:“好了,那倆女的肯定跑不遠,咱們繼續(xù)往前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那對母女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大哥,你說是不是先進來的那個男人先咱們一步將那兩只肥羊抓了?”
這個問題讓周圍的人都沉默了一下,仿佛都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不管是不是咱們追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要是從咱們嘴里搶肉,咱們就弄死他。”
這句話讓空氣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外面人的話,讓空間中的沈晨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這后面的人是為了搶東西,竟然沒想到這群人是為了吃人。
一想到那個令人作嘔的場景,沈晨秋就覺得胃里一陣翻騰。
手中的飯食他已經(jīng)再也吃不下去了,將東西直接放下,就朝著廁所跑去,剛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雙手微微顫抖著,同時心中也有著對那對母女的擔憂。
沈晨秋在安全的空間之中,周遭的十分安靜,安靜得只能聽見他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腦海中卻如同一團亂麻,各種念頭交織碰撞。
出去,無疑是踏入了一個擁有危險的圈子里面。
那些在這混亂世道里為非作歹、心懷不軌的人,猶如隱藏在黑暗中的惡狼,稍有不慎,自己就會成為他們的獵物,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可如果不出去,那對母女在慌亂中求助的眼神就會不停地在他眼前浮現(xiàn),她們的安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他的內心無法平靜。
他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雙手下意識地攥緊。
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滲出。
在這艱難抉擇的時刻,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變得無比漫長。
最終,沈晨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咬著牙,腮幫子都因用力而微微鼓起,像是下了豁出一切的決心。
他先是將包袱穩(wěn)穩(wěn)地背在背上,確保每一個角落都妥帖,隨后伸手握住那把匕首,指尖觸碰到匕首冰冷的刀身,一股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緊接著,他又拿起電棍,感受著手中武器帶來的那一絲安全感。
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毅然決然地邁出了空間,踏入了外面的危險之地。
剛一出來,他便站定身形,目光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大腦飛速運轉,稍作思索后,便朝著之前那對母女逃離的方向追去。
一踏入樹林,濃稠如墨的黑暗瞬間將他緊緊包裹,仿佛一個巨大的黑色牢籠。
四周靜謐得可怕,那種死寂讓人毛骨悚然,仿佛世間的一切聲音都被這黑暗吞噬了。
唯有他每一步踩在枯枝落葉上發(fā)出的 “沙沙” 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突兀和清晰。
腳下的路崎嶇坎坷,坑洼一個接著一個,凸起的樹根和石塊交錯縱橫,沈晨秋的腳步變得異常謹慎。
他一邊瞪大了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耳朵也豎得高高的,捕捉著空氣中哪怕最微弱的聲響。
又一邊小心翼翼地留意腳下,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和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絆倒,弄出大的聲響,從而暴露自己的行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漫長的追尋過程中,沈晨秋的腳步從未停歇,他的眼神始終堅定而執(zhí)著,盡管一路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對母女以及追趕她們的幾個壯漢的絲毫蹤跡。
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堅實,速度絲毫不肯放緩。
在持續(xù)行進了相當長的一段路程后,他的體力也漸漸有些不支,于是停下腳步,稍作喘息。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后,才將電棍收回空間,將小刀收進懷里,才轉身朝著大道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沈晨秋就發(fā)現(xiàn)了之前那幾個壯漢。
只見他們橫七豎八地癱坐在路邊,個個累得氣喘吁吁,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頭發(fā)也凌亂地貼在臉上。
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滿是憤怒和不甘。
“呸,那倆娘們跑得真他娘快,進了樹林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一點影子都沒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臉上的肥肉都因懊惱而抖動著,那模樣仿佛要把眼前的空氣都生吞了。
“老子追出去那么老遠,腿都快跑斷了,愣是連根毛都沒找到,真是他娘的白費力氣!”
另一個精瘦的男子也跟著大聲抱怨道,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一邊說還一邊狠狠地用腳踢著路邊的石子。
“呸!真晦氣!”
又一人附和著,臉上寫滿了沮喪和懊惱,無奈地搖了搖頭。
聽到這些話,沈晨秋一直高懸著的心悄然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緊緊抓著自己的小包袱,手指都因用力而泛白,盡量讓自己的步伐顯得自然而從容,不露出一絲破綻,從那幾人身邊若無其事地走過。
幸運的是,這幾個壯漢此刻滿心都是追丟人的懊惱和疲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更沒有認出他來。
一走過他們身邊,離得遠些,沈晨秋便加快了腳步。
腳步急促得如同鼓點,像是背后有洪水猛獸在瘋狂追趕一般,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這個危險之地。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只留下一串匆匆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沈晨秋望著那片茫茫樹林,雖不知那對母女究竟去往何方,但好在她們暫時脫離了危險,他高懸的心也終于落了地。
拖著疲憊的身軀,他繼續(xù)向前走去,夕陽漸漸西沉,黑夜如同一幅巨大的幕布,緩緩落下。
四周靜謐得有些壓抑,只剩下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響。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份寂靜。
沈晨秋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轉頭望去,一匹駿馬正朝著他的方向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