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過仙的都知道,飛升得遭雷劈。作為修真界努力修行的模范代表——我即將飛升。壞消息,
在渡劫的那刻我失敗了。修行數千載,飛升之際我竟被天雷劈回現代。睜開眼,
正在綁匪撕票現場。而我,就是那個撕票對象!1.幸運的是我依舊能感知天地靈氣。
嘗試修煉,我再一次感受到引氣入體。許是我動靜過大吸引了匪徒。解開束縛,
我朝大門處躍去。大概沒想到我如此輕易脫逃,匪徒們一擁而上,想將我擒獲。
動用稀少靈力,瞬息,所有人如雕塑定立。迅速找到匪首,我解了他的定身術,
將刀置在頸動脈處:“交代一下,誰要我的命?”“是、是……”匪首拽著我的衣裳,
瞪著雙眼,嘴唇翕動,“嘭”地一聲,炸成血花。“血咒?”如此毒辣的術數,
在修真界也不多見。施法洗去染上的血水,手機突然響起。千年未見的東西,既熟悉又陌生,
電話接起,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姐姐,你在哪?再不過來要趕不上晚宴了。”姐姐?
回想起我好像是有個妹妹。淺聊了幾句,清理好現場,我趕去宴會。“姐姐,
你怎么穿成這樣過來?”因林詩的這句話,一時間我成為焦點。林母不悅,但考慮到場合,
她未發作,只是頗為冷淡道:“去車里換衣服。”我點點頭,離開之時,
將一眾戲謔神情收入眼底。林家是s城有頭有臉的人家,
前段時間真假千金之事鬧得沸沸揚揚。雖然熱度很快被壓,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
2.宴席過半,有人不小心撞到我,酒水濺了一身。對方道歉后匆匆離開,
林詩嘟囔幾句:“姐姐,這裙子清洗一下好多錢,你怎么不讓她賠?
”“這種場合衣服臟了是面子上的事,不要因為失了面子把里子也丟了。
”林詩似懂非懂地點頭。我去整理衣衫,萬萬沒想到等我回來,林詩竟被撞我的人糾纏!
“小賤蹄子,偷了東西還不承認?看我不打死你!”對方伸手就打,我一個箭步沖上前,
撂倒她。“嘴巴放干凈點,你撞到的是我,找我妹妹做什么?”我安撫林詩,
她此刻哭得梨花帶雨,“姐,我沒偷東西,沒偷!”“姐信你!”說完,
我掃向剛站起來的女人:“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林婉,
別以為你有林家撐腰就可以包庇,林詩手腕上就是罪證,那個鐲子是我的。”女人雙手環胸,
擺出一副等著看戲的姿態,同時還繼續向外散播偷盜言論。視線落在林詩腕上的玉鐲,
時隔久遠,我已對此沒有印象。“姐,這鐲子是我花錢買的!我有證據!”她抹去眼淚,
狠狠剜了眼對方,掏出手機,打開相冊,里面赫然是購買玉鐲的憑證。
在看到照片的那刻女人慌了,嘴里反復念叨著不可能。她擺弄著手中的玉佩,狀若瘋魔。
顯然,這場鬧劇已然分明。我沉聲道:“這位女士,你的證據又是什么?
”“如果拿不出證據,我有權告你誹謗。”女人沉默半晌,
突然坐在地上同時罵罵咧咧:“小賤蹄子偷了東西還不承認,這手鐲明明是我老公送我的,
被這個狐媚子偷了去!”“那個憑證是假的!”怕林詩被傷到,我把她拉到身后,
眸光凌冽:“空口白牙污人清白,現在是法治社會,誰主張誰舉證!你拿證據出來!
”紅裙女子眼神閃躲,沒想到最后她竟然囂張起來:“我有人證!你打人!
”這話差點氣笑我。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引來了林父林母的注意:“婉婉,小詩,怎么了?
”林詩看向我,又看向父母,她小聲道:“一點小事,我和姐姐能處理。
”林父還想說些什么,一道清朗得男聲介入,“林小姐客氣了,這可不是小事。
”隨著人群主動散開,我看到來人。宋知意,宋總,宋氏集團的太子爺。
我沒想到這次誣陷事件把他給驚動了。見到宋知意,那個女人頓時啞火,
唯唯諾諾喊了聲“宋總”。他氣質隨和,狀似不經意間拿出U盤:“這是大廳監控影像,
勞煩林小姐交給警方。”女人眼睛瞪得溜圓,她拽著宋知意的褲腿求饒。他后退一步,
褲腿輕松從她手中滑落:“錯了,你應該找林詩小姐。”3.上次晚宴后,
林氏和宋氏達成合作。作為林氏的代表,今天得和宋氏集團的人見面。
與我接洽的正是宋知意。私人餐廳內,我動了幾筷子后拿出合約。“林小姐不妨再吃點,
合約的事不急。”“多少雙眼睛盯著宋林兩家的合作,早點簽對雙方都好。
”我取出筆遞給他,示意他趕緊簽完。宋知意接過筆,
筆與紙摩擦的結束象征著宋林合作的開始。取回合同,
宋知意順便遞給我一份文件:“林小姐,你看看這份文件,我有位朋友,想找您解惑。
”標準的文件袋,抽出一點內頁,里面赫然是我被綁架的倉庫,只不過是被清理過的。
心中疑竇叢生,我暫時按下,佯裝困惑:“宋總,這是何意?”“林小姐我們都是成年人。
”潛意思是沒必要裝傻?我將文件放置于他面前,粲然一笑。伸手拽過他的領帶,
在他的注視下一圈一圈地纏繞,迫使他靠近我,
我能感受他呼吸急促:“宋總也想將我綁至荒郊野嶺行不軌之事?”他干咳兩聲,
瞥到他耳邊的一抹紅,我松開手。“林、林小姐,說笑了。”我順著他的話,
朝他舉杯:“是,我說笑了,合作愉快!”4.林詩莫名昏迷了。
父母特意向林氏主家請了位高人前來。5.午夜,門外異動,
對方在踏入房內的一瞬我利用神識將其困住。震袖一揮,我想掩上房門,
孰料對方竟突然討饒。“請尊駕高抬貴手,小子無心冒犯。
”我這才注意到此人便是林父特意請來的高手,林侗。“不勤于修煉,為何撬人房門?
”林侗磕磕巴巴解釋:“您身上有魔氣,特來查看。”“魔氣?”林侗當即取出一塊石頭,
解釋起來:“此為尋魔石,任何魔氣都難掩其蹤。”未曾想,發絲間果真掩藏幾縷魔氣,
我竟未察覺。這使我想提升修為的心更加迫切了。魔氣侵擾不是小事,
我指著這塊石頭道:“如此好物……”熟料他很上道:“自當雙手奉上!”我點點頭,
虛空取物:“我自是不白拿你的東西,這幾瓶丹藥拿去。”林侗稍開瓷瓶,
丹藥的清香縈繞鼻尖,他連忙小心珍藏。“老祖在上,請受晚輩一拜,您有任何吩咐,
林侗自當竭盡全力。”我指尖輕點,沉思片刻道:“談談如今的修仙形式及勢力分布。
”林侗開始滔滔不絕。從他的話中我得出結論,其一現代修仙以元素為基礎,
不以靈根論天賦;其二修仙勢力三分天下,一是仙門世家,二是體制單位,
三是以散修為主體,與體制單位交流聯合組織的修仙勢力,別稱散聯組。
其三魔族于百年前被誅滅,但尚有魔氣殘存,是以如今修仙試煉以驅散魔氣為主。
而我目前所在的林氏家族,則是千年來的修仙大族,在隱世家族中也排得上號。
作為林家旁支,林父并沒有點亮修煉這盞燈。是以他另辟蹊徑,以商在族中站穩腳跟。
現代幾乎屬于靈氣稀薄的末法時代,要想修煉只能靠天材地寶中的靈氣,
而天材地寶又以玉石最為當先。因它最接近曾經修煉的靈石,但與靈石不同,
玉石之間的色彩乃是元素之色,這便是當今修仙唯元素論的原因。所以誰掌管了玉石,
誰便能擁有話語權。林家即是如此!但和真正的仙人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6.關于驅散魔氣,這是每位現代修仙弟子的必修課。冷清的林宅內銅鈴聲不絕于耳。
我與林父林母在旁等待驅魔期的結果。但奇怪的是,隨著時間推移魔氣并未消失,
反而逸散開來。最終作為毫無修為的凡人,林父林母雙雙昏迷。與此同時,
林詩身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魔紋顯現,從她的手掌開始魔氣化霧。
“不可能啊……”林侗喃喃自語,他持續晃動銅鈴,卻適得其反。
凝化出實質的黑霧中一雙赤瞳緩緩睜開。林侗絕望大喊:“老祖,是魔!”7.魔出現了!
以林詩骨血為食,魔氣為軀,化為霧魔。林侗以法器捆縛,被其一力破之。霧魔化為黑鞭,
卷起他以虐殺為樂。我施展術數救人,困其瞬息。霧魔惱怒,丟棄林侗,轉而直攻我面門。
霧魔無形,可幻化萬物。一柄魔槍破空,氣勢如虹。望其有驚雷之勢,我當即祭出噬魔鼎。
鼎身銘文震蕩,激起空間漣漪。長槍蓄力,黑雷繞身,槍鋒化為一點寒芒震碎虛空。
槍鼎相爭,觸之電閃雷鳴,金光漫天。然,霧魔即便實力不弱,奈何其剛剛化形,經驗不豐。
加之噬魔鼎的特性,幾招之下,它被困于鼎內,無力回天。拖著殘軀的林侗見此,
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當世之中,誰人敢屠魔?8.重新修煉,我少走許多彎路,
修習速度一日千里。許是跨越兩界,我的神魂與現代肉體竟不契合。
是以修為達到筑基巔峰時便停滯不前。時也命也,我也沒強求。9.自與魔交手后,
我又多了一項日程,研究何為魔?又因何而誕生?接連幾日它皆是奄奄一息之態,恐其消散,
我將其移出嗜魔鼎并加以豢養。萬萬沒想到,此子狡猾!離開噬魔鼎間隙,霧魔實力激增,
化為一縷黑煙逃竄。“該死!”月光下的碎玻璃是霧魔留下的嘲弄。
10.霧魔的氣息消失于山林,凝成實質的霧氣流淌在空中。我利用神識探查,竟失敗了。
“看來此霧能阻擋神識探查。”陡然,鋪天蓋地的暗器從四面八方攻來。我立刻布下結界,
手持利刃。結界外簌簌之聲接連不斷,倏爾幾名黑衣人出現。“你怎么在這?
”充滿電流的機械音令我微微皺眉:“你們是誰?”黑衣首領并未作答,
而是命令手下隱匿于夜色中。一番拳腳溝通后我們達成協議,互不干涉對方的行動。
再次相遇,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慘烈。他比我先一步遇到霧魔!吞噬掉幾名黑衣人后,
霧魔更加凝實,同樣實力更加強盛。“還能動嗎?
”縈繞鼻尖的血腥和手上濕潤的觸感足以推斷對方的狀態很糟糕。“可、以。”但即便如此,
他還在硬撐。變化只在一瞬間!霧魔霎時凝化成一把手持熱武器,“砰砰”兩聲,
危險向我們襲來。“遭了!”距離太近,來不及展開結界。腰間感受到靈力波動,
我被他一力推開。貫穿肉體的聲音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而我也意外看到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那張臉。竟是宋知意!!!11.血液噴濺,
魔氣侵蝕他的血肉,宋知意倔強地站在原處。霧魔興奮不已,又接連幾聲槍響。腳下發力,
疾馳,身形如鬼魅,轉瞬已到宋知意身前。左手握拳,魔彈落于掌心,
瞬息后幾縷魔氣從指縫消散。根本沒有反應時間,在霧魔的控制之下,魔彈如雨,
鋪天蓋地般襲來。我趁機將丹藥塞入宋知意口中,張開結界后馬上迎敵。
戰意在此刻達到頂峰,我決定不再藏拙!“劍來!”銀芒如龍,在空中敢與月華爭輝。
劍似回應我的滿腔激憤,劍身震顫,龍吟陣陣。魔彈的速度很快,不過瞬息便至眼前。
可我的劍更快!一劍橫掃,電光火石間爆炸聲轟鳴。接連數次劍招,
劍身揮舞間道道劍意以可怕的速度向外殺去。怒意與殺意交織,我殺紅了眼!
霧魔在此時變換身形,熟悉的魔槍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劃破長空!我嚴陣以待,
孰料它竟虛晃一槍,臨陣脫逃。無法利用神識追蹤,加之宋知意重傷瀕死,
我不可能棄之不顧。探查他的傷勢,未曾想,居然已然痊愈。“沒聽過回春丹除了能吊口氣,
還能恢復傷勢啊。”12.宋知意醒了,破損的衣衫下皮膚光潔。若不是我親眼所見,
都不敢相信他一度瀕死。“魔、死了?”“逃了。”簡單的對話后我們相顧無言。沉默片刻,
宋知意率先打破:“謝謝搭救,但你不必如此。”“別想那么多,救你全因兩家合作。
”他若死了,宋林兩家剛建立的關系會變得岌岌可危。事關林氏,我不能袖手旁觀,何況,
他在危急關頭推開了我。轟然一聲巨響,百米開外魔氣沖天。我以迅疾之姿趕赴現場,
巨大的坑洞深不見底。詭異的幽光象征其危險莫測。宋知意眉頭緊蹙,神情凝重:“林婉,
我下去探探,你待在這里。”二話不說,當即跳了下去。我扶額,這人怎么這么沖動?
我雙手結印,幾只陣旗落于東西南北四處,借以五行之力,開啟五行大陣。此陣攻防一體,
外兼封印之能,任它何種妖魔都難逃法網。洞內魔氣縈繞,血腥沖天,
眼前巨大的牢籠內尸骸堆積。前方打斗聲夾雜凄厲的哀嚎,我快步前往,被眼前的情形驚了。
白骨累累有山高,數百人被隨意堆疊,他們如背部破開的魚被浸潤在血海中。
其中不乏有襁褓中的嬰兒,四五歲的孩童。汩汩鮮血匯成溪流在亂石交雜的溝渠中蜿蜒。
“這是在、挖靈根?”靈根,一種湮沒于現代修仙的屬性。“嘎嘎嘎!
”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宋知意,你這個奸細,即便是死也要拉你當墊背!”13.瞬間,
眼前一片漆黑,我陷入幻境。閱覽了如夢似幻的一生。故事中的我虛偽,卑劣,自私自利,
像是小說中的惡毒女配,壞事做盡。而我的妹妹林詩自帶美強慘屬性,
是林家乃至商業巨佬的團寵。我嘲弄著,一舉打破幻境。
“真是可笑!將自身命運全系于他人,將人格尊嚴拋之于腦后,這怎對得起我的所知所歷?
”“海不辭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辭土石,故能成其高。
”“林家多年栽培是讓我知曉天地廣闊,而非耽于所謂的愛恨情仇。”“做大事而惜身,
見小利而忘義,匹夫也!”雖我為收養,但我收到的愛并不少,他們視若己出。
是以我心中隱隱生了愧疚之感,我好像是那杜鵑,搶占了她人的家。母親最早發現我的心理,
她寬慰我:“婉婉,你不用愧疚,收養你并不是將你視作我親女的替代,
是我和你父親深思熟慮的結果。”“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無人可替。
”林詩的房間曾經是我的枷鎖,現在卻是每個人對林詩愛的集合點。
他們錯過了林詩多年的時光,但在愛她一事上多年來從未錯過,年年都尋些新奇玩意放著。
滿屋的東西,都是愛與思念的具象化。14.脫離幻境,
意外的是宋知意竟處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如今,能救他只有一條路,以我神魂入他識海。
15.非常詭異——識海內一半雨雪,一半火海。穹頂之上,開片冰裂,識海在漸漸碎裂。
干涸的大地上,躺著一個小人。我靠近喚醒:“宋知意,宋知意。
”“你找那個膽小鬼干什么?”用幼稚的軀體展現成人的姿態。我凝視他的雙眼,
鄭重其事:“他不是膽小鬼。”一個舍己救人,身先士卒的人,絕不是他口中的膽小鬼。
“不是嗎?”小人喃喃自語,盯著我一陣子,接著牽過我的手,
很不服氣的道:“那我帶你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膽小鬼!”天幕之上,穹頂墜落,
無數碎片映射他的過往。走過他來時的路,見證歲月留下的痕跡,感受他所經歷的人情冷暖。
身邊的影子大小交替,最終停在我熟悉的模樣。下一瞬,我竟被送出識海。
我想:“還真是個膽小鬼。”16.霧魔脫逃后,我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直到,
林家宅邸內怪異事件頻發,搞得人心惶惶。林父林母依舊請了林侗來解決此事。入夜,
林侗抱著我的腿哭求:“老祖,求您相助。”我被折騰煩了,只道:“細細說來。
”“林詩小姐購買的物品蘊含大量魔氣,這是導致她昏迷及霧魔成形的原因。
”“而被霧魔攫取后,那些物品依舊殘存少量魔氣,這才導致宅邸內怪異事件頻發。
”“幾番探查,這些東西的來源在一處爛尾樓。”17.巧了,爛尾樓外,
我與宋知意再次相遇。他手中提著米面糧油。“你這是……”我略帶疑惑問。“看房。
”我擺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好巧,我也來看房。”林侗一臉木訥點頭,
表示贊同我們的說法。來到唯一一處有房門的樓道,我們異口同聲的說:“是這里?
”同時又道:“一起?”我們露出和善笑容,心照不宣。宋知意敲響房門,不一會兒,
門開了條縫隙:“你們是誰?”對方很警惕,聽音色是位上了年紀的女士。
“我們是xx單位的愛心義工,這是我的證件,您請看。”我和林侗對視一眼,非常佩服。
“單位送溫暖,高,實在是高!”有身份的掩護,我們順利進屋。宋知意和老人話家常,
而林侗和我則幫助老人打掃衛生。正當我要開啟一間房門時,老人出言制止:“小姑娘,
那里就算了,里面都是我撿回來的瓶瓶罐罐,亂得很。”聽完,我默默放下手。
18.白日我留下一個紙人,“咔瘩”一聲,房門開啟。
我與林侗、宋知意三人再次來到屋內。漆黑的房屋中充斥陰寒之氣,
里面還夾雜一股莫名的臭味。“是尸臭。”我們當即捂住口鼻,下一秒,燈突然亮了。
“幾位工作人員,你們好,這么晚還來看我。
”詭異低沉如枯枝般的招呼聲夾雜“轱轆轱轆”輪胎的轉動聲由遠及近。
連接臥室與客廳的拐角出現兩個人,一坐一立,一死一生。“既然來了,
都留下給我女兒作伴吧。”輪椅上的姑娘陡然睜開雙瞳,漆黑的魔紋從臉上迅速蔓延至手腳。
她陡然躍起,想要殺掉我們。羅盤指針轉動,一道靈光突然出現,在林侗的指揮下,
靈光化為長鞭。纏斗間,雙方都不落下風。老人眼底一熱,從口袋中取出錦囊口中振振有詞。
不消片刻,幾束黑光從錦囊中射出,倏忽間鉆入姑娘體內。此后,林侗的攻擊收效甚微,
姑娘飛升于半空,雙瞳泣血。“成為我兒醒來的養分吧!”老人一語話畢,姑娘直飛我而來。
但可惜她打錯了算盤!我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蟄伏的猛獸!噬魔鼎祭出瞬間,
我沒想到,宋知意也動了。他的路數頗為霸道,在他手上,姑娘沒撐過一招。
老人瘋了似地朝他撲來,林侗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擒獲。最終,姑娘被噬魔鼎封印。
老人嘶吼著,而后又弱了氣息,兩行清淚落下:“你還我囡囡,還我囡囡!只差一點,
她就能還陽了。”“入魔者萬劫不復,無法輪回。”古往今來,
還從未有入魔者能洗去血海、清白留存。被黑暗吞噬者,再見不到光明。老人瞪大了雙眼,
非常不可置信:“不是、不對!我的囡囡會回來的!你們都是騙子!故意來騙我的!
”她不斷反復掏著錦囊,希望尋到證據,喃喃自語起來。噬魔鼎中的姑娘逐漸焦躁,
不斷沖擊壁壘,但可惜,除了讓自己變得更虛弱外,徒勞罷了。“……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