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我們什么時候生蛋啊？” 婚禮上，我興奮地舉著咸鴨蛋問新婚丈夫蛇王溟夜。
他鐵青著臉：“三日后，我要吃掉你。” 沒想到，我的一滴眼淚落地發光，
溶解了他臉上的黑色紋路。 “你的眼淚…”他震驚地摸著自己的臉。 隨后，
我被長老魘蝕囚禁，強行收集眼淚治愈族人。 更沒想到，他看到我胸前的月牙胎記后，
露出貪婪神色。 “月神轉世…”他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病態光芒。01我叫凝露，
一只活了三百年的兔妖。今天是我嫁給蛇王溟夜的日子。蛇族王宮金碧輝煌，紅綢飛舞，
鑼鼓喧天。可我心里清楚，這場婚禮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一個傳說——兔妖能旺夫。
蛇族正遭受千年毒咒折磨，族人一個個痛苦死去，溟夜被逼無奈才娶我。我穿著雪白的嫁衣，
小心翼翼地走進大殿。殿內燭火搖曳，數百雙蛇族的眼睛盯著我，有期待，有懷疑，
更多的是絕望。溟夜站在紅毯盡頭，一身黑色龍袍，面無表情。他的眼睛是深邃的墨綠色，
冷得像千年寒潭。聽說他殺人不眨眼，手段殘忍，連蛇族內部都有人怕他。我的腿有點發抖，
但還是一步步走向他。“一拜天地！”我和溟夜面向大殿外，彎腰行禮。“二拜高堂！
”我們轉身面向蛇族太后，她坐在高臺上，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夫妻對拜！
”我轉身面對溟夜，他比我高出一個頭，俯視著我的時候，眼中沒有任何溫度。就在這時，
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脫口而出：“王上，我們什么時候生蛋啊？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連燭火都仿佛停止了搖擺。溟夜的眼睛瞪大，
嘴角開始抽搐：“生…蛋？”我興奮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咸鴨蛋，
舉到他面前：“我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孵！我聽說蛇都是下蛋的，兔子雖然不下蛋，
但我可以學！”臺下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有幾個蛇族長老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溟夜的臉色變得鐵青，額頭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地說：“你…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沒有啊！”我認真地搖搖頭，“我特意準備了好多蛋，雞蛋、鴨蛋、鵝蛋都有！
我們可以輪流孵，我白天孵，你晚上孵！”蛇族太后捂住了臉，肩膀在顫抖，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笑的。溟夜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三日后，我要吃掉你。
”我眨眨眼：“吃掉我？為什么？我又不好吃，而且我們還要一起孵蛋呢！”“禮成！
”司儀的聲音顫抖著響起，顯然也被我的話震驚了。婚禮草草結束，溟夜黑著臉大步離開。
我抱著咸鴨蛋跟在后面，小聲嘀咕：“怎么這么生氣？難道是嫌蛋太少了？”夜深了，
我被安排在王后寢宮。這里很大很冷，到處都是蛇的圖案，看得我心里發毛。我坐在床邊，
想著今天的事情，越想越委屈。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孵蛋而已，為什么要吃掉我？想著想著，
眼淚就掉下來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趕緊擦眼淚，
但還是有一滴眼淚滴在了地上。溟夜推門而入，臉色依然很臭。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哭什么？”“我沒哭。”我倔強地抬起頭。他正要說話，突然愣住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地上那滴眼淚正在發光，淡淡的銀色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更神奇的是，溟夜臉上那些因為毒咒而顯現的黑色紋路，竟然在慢慢變淡。他震驚地看著我，
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的眼淚…”我也驚呆了，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溟夜沒有回答，
而是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那些困擾蛇族千年的毒咒印記，真的在消退。他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冷漠和殺意，而是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看來，”他低聲說道，
“我不能吃掉你了。”02婚禮結束后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長老魘蝕叫到了偏殿。
他是個瘦高的老頭，眼睛細長，總是瞇著，看人的時候像毒蛇盯獵物。我站在他面前，
心里有點發毛。“王后娘娘，昨夜發生的事情，老夫都聽說了。”魘蝕的聲音陰沉沉的，
“您的眼淚能緩解王上的毒咒，這對我們蛇族來說是天大的福音。”我點點頭：“那就好，
我可以幫助大家。”“既然如此，”魘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還請王后娘娘每日為族人收集一些眼淚，用來治病救人。”聽起來是好事，
我沒多想就答應了。可我沒想到，魘蝕說的“收集眼淚”是這個意思。
他讓人把我關在王宮深處的一間暗室里，每天都有人來逼我哭泣。
他們會在我面前說各種悲傷的故事，有時候還會掐我，讓我疼得流眼淚。“快哭！
族人們還等著你的眼淚救命呢！”守衛兇巴巴地說。我只能拼命想一些傷心事，
眼淚一滴滴掉在玉盤里。每天都要收集滿滿一盤，才能吃到一點點干硬的饅頭。
一個月過去了，我瘦了一大圈，眼睛哭得又紅又腫，但我還是會對那些守衛笑。因為我知道，
我的眼淚真的能救人，這樣做是值得的。這天夜里，我正坐在暗室的角落里發呆，
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門開了，溟夜走了進來。他看到我的樣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我現在瘦得像根竹竿，眼睛腫得像核桃，頭發也亂糟糟的。“你怎么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壓抑的怒火。我趕緊站起來，沖他笑了笑：“王上，我沒事的。
我的眼淚能救族人，這樣做很有意義。”溟夜沒說話，從懷里掏出一包糖炒栗子遞給我。
我眼睛一亮，接過來就開始剝殼往嘴里塞。太香了，我已經一個月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我吃得很急，像只餓壞的小松鼠。溟夜就這么看著我，眼神很復雜。“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他的聲音比平時溫和了很多。我抬頭看他，嘴里還塞著栗子，含糊不清地說：“謝謝王上。
”他伸手幫我擦掉嘴角的栗子屑，動作很輕很小心，好像怕弄疼我。
“以后不許再這樣折磨自己。”他說。“可是族人們需要我的眼淚…”“我會想別的辦法。
”溟夜打斷了我，“你是我的王后，不是工具。”從那天開始，溟夜經常會偷偷來看我。
他總是帶各種好吃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眼中會閃過一種我看不懂的光芒。
有時候他會跟我聊天，問我以前在兔族的生活。我告訴他我喜歡在月圓之夜跳舞，
喜歡吃甜甜的胡蘿卜糕，還喜歡收集漂亮的石頭。“你為什么總是笑？”有一次他突然問我。
“因為笑比哭好看啊。”我理所當然地說，“而且笑的時候心情也會變好。”溟夜看著我，
眼神變得很溫柔：“你真的很特別。”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繼續笑著吃他帶來的點心。
這天晚上，我在暗室里洗澡。這里只有一個小小的木桶，水也是涼的，但總比不洗強。
我正在擦身體，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我以為是溟夜來了，就沒在意。“王上，
你怎么不敲門就…”我轉過身，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站在門口的不是溟夜，而是魘蝕。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的胸口，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我趕緊用衣服遮住身體，但已經晚了。
“月牙胎記…”魘蝕喃喃自語，“竟然真的是月牙胎記！”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胎記。
那是一個淡淡的月牙形狀，從小就有，我一直以為只是普通的胎記。“你出去！
”我大聲喊道。魘蝕卻沒有離開，反而走近了幾步：“王后娘娘，
您可知道這個胎記意味著什么？”我搖搖頭，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古籍記載，
月神常羲轉世之人，胸前必有月牙胎記。”魘蝕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看來，
您就是傳說中的月神轉世！”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魘蝕！你在這里做什么？
”溟夜的聲音冰冷得像要殺人。03魘蝕的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在他盯著我胸前月牙胎記的目光中，我讀出了一絲我看不懂的貪婪。“我需要立刻見王上。
”他轉身離開，眼中精光閃爍。溟夜送走魘蝕后，眉頭緊鎖。他告訴我穿好衣服，不要擔心。
可我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憂慮。三天后，魘蝕派人傳話，請溟夜單獨前往議事廳。
我偷偷跟在后面，躲在帷幕后偷聽。“王上，您的王后并非吉祥之物，而是災星！
”魘蝕的聲音尖銳刺耳，“她胸前的月牙胎記是不祥之兆，正是她引來蛇族的千年毒咒！
”“荒謬！”溟夜的聲音冰冷，“凝露來到蛇族后，族人的毒咒反而有所緩解。
”“那只是暫時的，她的眼淚治愈毒咒只是表象，實際上是在吸取蛇族氣運為己所用！
”魘蝕提高了聲音，“為了族人的安全，我們必須盡快除掉她！”我捂住嘴巴，
不敢發出聲音。我真的是蛇族的災星嗎？難道我的眼淚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夠了！
”溟夜猛地拍桌而起，“沒有證據的指控休要再提。王后由我負責，不勞長老費心。
”他轉身離開，留下魘蝕站在原地，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之后的幾天，
溟夜變得格外忙碌，經常深夜才回到寢宮。我問他去了哪里，他只說在處理族務。
但我注意到他的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似乎在暗中調查什么。有一天，
我在王宮的秘密通道中偶然看到溟夜跟蹤魘蝕。長老鬼鬼祟祟地拿著一個奇怪的玉制容器，
向禁地方向走去。溟夜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銳利，我知道他已經起了疑心。
新婚一月慶典那天，整個蛇族王宮張燈結彩。我穿著嶄新的綠色絲綢長裙，站在溟夜身邊，
緊張得手心冒汗。“別怕，”溟夜在我耳邊低語，“有我在。”他的話給了我力量。
我挺直腰背，抬頭看著大殿內聚集的蛇族貴族們。他們的目光各異，有好奇，有懷疑，
還有不屑。“今日是我與王后新婚一月之慶，”溟夜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同時，
我要向諸位宣布一件事。”他轉身，從侍女手中接過一頂嵌滿珍珠的冠冕，緩緩走向我。
“凝露，從今日起，你將正式成為蛇族的王后，與我共掌王權。”我震驚地看著他，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將冠冕戴在我頭上，動作輕柔又堅定。當著所有人的面，
他親吻了我的額頭。大殿內一片嘩然。“荒謬！”魘蝕突然站了出來，臉色鐵青，“王上，
您怎能將王權與一個可能威脅蛇族安全的外族分享！”“長老此言差矣，”溟夜冷冷地說，
“正是王后的眼淚緩解了我們的毒咒，她是蛇族的恩人。”“恩人？”魘蝕冷笑一聲，
“您可知道她的眼淚為何有效？因為那是在燃燒她的生命！每流一滴淚，
她的壽命就會減少一日！您以為她是在救人，實際上她是在自殺！”全場嘩然。
我驚愕地看向溟夜，發現他的臉色同樣難看。“更可怕的是，”魘蝕繼續說，
“她胸前的月牙胎記證明她身份不簡單。我若將此事公之于眾，不知會引來多少覬覦者！
”溟夜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魘蝕的衣領：“你威脅我？”“我只是在提醒王上，
”魘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有些秘密，一旦揭開，就無法再掩蓋。
”慶典在一片混亂中結束。我們回到寢宮，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如雨下。
“我的眼淚真的會消耗生命嗎？那些蛇族的人，他們是在用我的命換他們的命？
”溟夜緊緊抱住我：“對不起，我早該查清楚的。”“我是不祥之人嗎？
是我帶來了蛇族的災難？”“不是的，”溟夜搖頭，“我調查過了，
毒咒早在你來之前就存在。而且…”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是否該告訴我更多。
就在這時，我們緊緊相擁的地方，我胸前的月牙胎記突然發出淡淡的銀光。
“這是…”溟夜震驚地看著逐漸明亮的光芒。我低頭，只見那光芒越來越強，
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溟夜眼中的震驚與敬畏。這一刻，
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我體內蘇醒。04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王后寢宮的床上。
窗外是蒙蒙亮的天色，我輕輕摸了摸胸前的月牙胎記，那里還殘留著昨晚發光的溫熱感。
自從魘蝕看見我的胎記后，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身旁是空的，溟夜又不知去了哪里。
最近他經常不見蹤影，有時深夜才回來，滿身風塵。我知道他在調查什么，但他從不告訴我。
我翻身下床，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這幾天我總是這樣，像是被什么東西擾亂了心神。
“王后娘娘，用早膳了。”侍女小青推門進來，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我接過碗，
喝了一口。味道有點苦，但我已經習慣了蛇族的食物都帶著一絲苦味。小青站在一旁，
眼神有些閃爍。“小青，你今天怎么了？”“沒、沒什么。”她低下頭，
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我剛想追問，寢宮的門突然被推開，溟夜快步走了進來。他臉色凝重，
手里拿著一本古舊的書冊。“你從哪里回來？”我問。“禁地。”他簡短地回答，
然后揮手示意小青退下。禁地是王宮中最神秘的地方，
據說那里存放著蛇族最重要的典籍和秘寶，一般人根本不能進入。“你去禁地做什么？
”溟夜看了我一眼，猶豫片刻，
最終還是將那本古冊遞給了我：“我查到了一些關于你胸前胎記的事。”我接過書，
封面上寫著《天神志·常羲卷》四個古老的字符。翻開書頁，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古文，
我大部分都看不懂，只認得“月神”、“常羲”這樣的詞語。“這上面說什么？
”“常羲是遠古月神，掌管月亮和時間，”溟夜的聲音低沉，“傳說她與蛇神相愛，
但天規不允許神與神相戀，于是常羲選擇轉世成凡人。
”我心里一震：“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是這個常羲的轉世？
”“胸前月牙胎記、能治愈毒咒的眼淚，這些都符合古籍中的記載。
”溟夜神色復雜地看著我，“如果你真是常羲轉世，那么…”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我突然捂住頭痛苦地叫了一聲。劇烈的頭痛像是有人在我腦中塞了一把火，
灼燒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怎么了？”溟夜急忙扶住我。“頭…好痛…”我的視線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