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我在山溝撿個蛇妖當老婆》哥們兒我真是倒了血霉!那晚暴雨澆得睜不開眼,
草堆里撿一條受傷白蛇,誰知道是個祖宗!這姑奶奶白天穿我相親用的的確良襯衫,
晚上蜷在樟木箱里,眼尾紅痣晃得人心慌。全村都說我撞了邪,
隔壁王嬸扒著墻頭偷看:“建國啊,你這‘表妹’咋光腳踩露水不嫌涼?”我能咋說?
難不成告訴她這丫頭尾巴一甩能澆滅灶臺火,吐一口唾沫比滅火器還靈?
01我攥著供銷社買的紅梅煙往家跑,褲兜里還兜著三個雞蛋。天邊滾著悶雷,
后脖子像被人吹涼氣——每次路過蛇骨嶺都這慫樣。"建國!"王嬸趴在籬笆墻頭嗑瓜子,
"要下雹子啦!你家玉米還要不要?"我抬頭瞅見竹竿上兩串金玉米,撒丫子就往院里沖。
剛踩過門檻,西墻根稻草堆突然"嘩啦"響。該不會是黃皮子偷雞?我抄起掃帚往那捅,
一道閃電劈下來,我差點尿褲子。草堆里盤著一條手腕粗的白蛇,
鱗片比我娘留下的銀鐲子還亮。尾巴根豁了一個大口子,血把稻草都染紅了。
這玩意兒要是讓村里人看見,非得架柴火堆燒了不可。"建國哥!
"二柱子破鑼嗓子在門口炸響。我扯過草席蓋住那抹銀白,轉身撞翻晾衣架。
十五歲的愣頭青抱著蓑衣沖進來:"俺娘讓給你送蓑衣......""擱門口!
"我推著他后背往外攆,雨點子砸在臉上生疼。
二柱子抻脖子往院里瞅:"哥你咋跟見了鬼似的?""滾犢子!"我"咣當"一聲甩上門,
后背死死抵著門板。堂屋煤油燈晃得人眼暈,草席底下突然拱起一個大包。我抄起頂門杠,
眼睜睜看著草席底下伸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親娘嘞!"我兩腿一軟坐一個屁墩。
草席"唰啦"滑下來,滿地黑頭發纏住我腳脖子。月光照在那姑娘臉上,
眼尾紅痣跟血點子似的。她脖子傷口還在滲血,把我扔過去的藍布衫領子都洇紅了。
座鐘"當當"敲七下,外頭王嬸正罵二柱子偷吃供果。我哆嗦著給她包扎傷口,
瞅見她腰上纏著褪色紅綢,繡的符文跟鬼畫符似的。窗戶外頭老槐樹影子張牙舞爪,
活像要吃人。02后半夜我被尿憋醒,一睜眼差點背過氣。月光跟水銀似的潑了滿炕,
那丫頭蜷在我裝棉襖的樟木箱里,銀頭發鋪得跟綢子似的。她突然睜眼,
瞳孔縮成兩道金線:"你的血......真饞人。"我摸到枕邊手電筒要砸,
聽見她"咯咯"笑。涼絲絲的手指頭摸上我結痂的虎口——昨兒劈柴劃的。"慫包。
"她吐氣帶著薄荷味,"我們白蛇修的是正道,喝露水啃野果的。"月光挪到她臉上時,
眼睛又變回琥珀色,"叫我阿銀。"雞叫頭遍我就摸黑埋血稻草,鐵鍬撞石頭"當啷"一聲,
嚇得我褲襠發潮。阿銀趴在我新買的的確良襯衫上,
手指頭戳破窗戶紙:"你們人類房子跟棺材似的。""嫌憋屈滾回蛇骨嶺!
"我蹲灶臺前熬糊糊,火鉗子敲得叮當響。這姑奶奶把我相親穿的新衣裳糟蹋了,
領口還沾著暗紅。阿銀突然湊過來,鼻子快貼我臉上:"你身上有藥味兒。"我手一抖,
粥差點扣灶膛里。十年前我娘得癆病走了,爹采藥摔下山崖,村里都說我命硬克親。
"晌午有雷陣雨。"阿銀舔著碗邊的糊糊突然說。我瞅了一眼外頭大太陽:"扯淡,
要下雨我管你叫姑奶奶。"日頭剛偏西,烏云跟趕集似的涌來。我在麥地揮鐮刀揮得冒汗,
村頭老槐樹底下突然炸了鍋。王嬸拍著大腿嚎:"了不得啦!李老漢家的牛讓雷劈熟了!
"我后脊梁發涼——那牛倒下的地方,離我埋血稻草的墻角就隔三壟地。
阿銀早上的話在耳朵眼里嗡嗡響,鐮刀"哐當"砸腳背上。03摸黑溜回家時,
八仙桌上擺著一碗野菜湯。阿銀晃著腳丫子坐條凳上,
月光照得她腳腕子白得瘆人:"說了要下雨吧?"她指尖轉著一個草編螞蚱,
正是我晌午別草帽上的。我灌了一口涼水壓驚,瞥見她手腕新添一道口子。
阿銀滿不在乎在衣角蹭了蹭:"撿柴火刮的。"可我分明看見她指甲縫里沾著暗紅。
半夜蹲茅房拉肚子,聽見柴房"咯吱咯吱"響。舉煤油燈一照,
阿銀正抱著我腌的酸蘿卜啃得歡??匆姛艄猓诺冒烟}卜往身后藏,嘴角還粘著辣椒末。
"餓死鬼投胎???"我沒好氣扔過去一個饃。她接住啃了一口,
突然皺鼻子:"你身上有母老虎味兒。"我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褲兜里揣著劉媒婆給的相親照。阿銀抽出來對著月光瞅,鼻子里哼氣:"顴骨高下巴尖,
克夫相。"說著突然揪我耳朵:"這種兇婆娘你也敢娶?""關你屁事!"我拍開她的手,
心里卻打鼓。照片上是隔壁村張屠夫閨女,聽說前頭說了三家都沒成。04雨連下三天,
阿銀把我家禍害得雞飛狗跳。她把我娘留下的繡花被面剪了縫荷包,偷吃供灶王爺的麥芽糖,
還在我記賬本上畫王八。最絕的是有天早起,我看見她把我爹的銅煙桿插頭發上當簪子。
"你再作妖我就把你扔回蛇骨嶺!"我舉著掃帚滿院追。
阿銀蹦到柴火堆上做鬼臉:"有本事來呀!
"陽光照得她手腕子明晃晃——那是我娘的銀鐲子,壓在箱底十年的老物件。
第四天天蒙蒙亮,我被"窸窸窣窣"聲吵醒。阿銀蹲在炕沿邊,
手指頭卷著衣角打轉:"那個......能借點錢不?
"我"噌"地一下就坐起來:"你要錢干啥?
"她腳尖蹭著土坷垃:"買......買衛生紙。"我這才看見她褲子上沾著暗紅,
跟當初尾巴上的傷一個色兒。攥著攢半年的布票和五塊錢往供銷社跑時,
我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這叫什么事?撿個蛇妖祖宗回來,還得給她買月經帶!
胖嬸子在柜臺后眼神跟看變態似的:"建國啊,相上對象了?
"我腦門汗滴在玻璃板上:"給、給表妹買的......"抱著牛皮紙包溜回家,
阿銀正把下巴擱窗臺上發呆。我把東西往炕上一摔:"滿意了?"她拆包裝的手突然頓住,
拎出一條大紅三角褲:"你們人類穿這個不勒腚?
"我差點讓口水嗆死——劉媒婆塞的女方內衣咋混進去了!05傍晚王嬸來借鹽,
阿銀正蹲院里洗頭。老太太眼珠子滴溜轉:"這閨女誰???"我后脖頸冒冷汗:"遠房表妹,
來養病的。""喲,長得跟畫報明星似的。"王嬸湊近了瞅,
"就是臉色太白了點......"阿銀突然轉頭呲牙笑,我分明看見她舌尖分了個叉。
送走王嬸時,她拽著我袖子嘀咕:"這姑娘眼尾帶煞,
不像福薄人受得住的......"我回頭瞅見阿銀在棗樹上晃腿,
月光照得她像一條銀腰帶纏在樹枝上。半夜我被"咚咚"聲吵醒。阿銀縮在炕角發抖,
腦門全是冷汗。我舉燈一照差點厥過去——她下半身又變回蛇尾,銀鱗片"嘩啦啦"往下掉。
"別過來!"她嗓子啞得像砂紙,
"去找......找艾草和朱砂......"我連滾帶爬沖進雨里,褲腿沾滿泥巴。
后山墳圈子里的艾草長得最旺,可我他娘的最怕走夜路。摸黑回來時,阿銀已經疼得蜷成團。
我按她說的把艾草搗碎拌朱砂,手抖得跟篩糠似的。藥糊糊抹上去"滋啦"冒白煙,
她一口咬住我胳膊,血順著牙印往下淌。天亮時阿銀又變回人樣,就是臉色跟死人似的白。
我瞅著胳膊上滲血的牙印罵:"屬狗的啊你?
"她縮在被子里甕聲甕氣:"屬蛇的......"06劉媒婆突然上門時,
阿銀正幫我補褲子。老太太瞅見炕上的紅肚兜,笑得滿臉褶子:"建國出息了啊,
都會自己找媳婦了!"我急得直擺手,
阿銀突然摟住我胳膊:"嫂子好眼力~"等把媒婆哄走,我甩開她的手:"瞎咧咧啥?
"阿銀歪在炕上啃地瓜干:"幫你擋桃花還不好?"陽光照在她發梢上,
我忽然發現她耳朵尖有點透明。當天下午村里就傳遍了,說我在家藏了一個天仙似的媳婦。
二柱子扒著墻頭偷看,讓阿銀拿彈弓打下來三個棗。王嬸送來半籃雞蛋,
眼神卻總往阿銀腰上瞟。夜里我蹲院里搓衣裳,阿銀突然挨著我坐下。
她身上有一股子青草香,混著血腥氣:"明天帶我去鎮上唄?""想都別想!
"我使勁擰褲衩,"讓人發現你是妖怪,咱倆都得浸豬籠。
"她突然伸手戳我腰眼:"膽小鬼~"我癢得蹦起來,褲衩"刺啦"扯了一個口子。
阿銀笑得在草堆上打滾,月光照得她眼尾紅痣發亮。我忽然發現,
這是爹娘走后家里頭回有人聲。07后半夜我被雷聲驚醒,發現阿銀站在窗前。
閃電劈下來時,我看見她脖子上鱗片若隱若現:"要變天了......"她轉頭看我,
瞳孔又變成細線,"明早你去一趟蛇骨嶺。"我裹緊被子裝死。
她冰涼的腳丫子踹我腰上:"我的蛇蛻還在那兒。"見我瞪大眼,
她翻了一個白眼:"就是你們說的脫下來的皮!""不去!"我把頭埋進枕頭,
"那鬼地方鬧蛇精......"阿銀突然湊到我耳邊:"找到蛇蛻,
我能保你家三年五谷豐登。"雞叫三遍時,我揣著柴刀往蛇骨嶺摸。晨霧濃得像牛乳,
阿銀給的香囊在胸口發燙。老輩人說這山坳里埋著白蛇精的骨頭,
可我分明看見露水在草葉上匯成一個箭頭......指的方向正是老輩人說的白蛇墳。
突然踩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我汗毛"唰"地一下就豎起來了。拿柴刀扒拉開亂草,
半截白骨支棱在泥里。剛要松一口氣,腳腕子突然被什么東西纏住了。"娘哎!
"我掄起柴刀就砍,刀刃卻卡在藤蔓里。霧氣里傳來"嘶嘶"聲,
跟阿銀生氣時的動靜一模一樣。香囊"滋啦"燒出一個窟窿,掉出一塊鱗片閃著銀光。
霧氣突然散開一道縫,我瞅見山壁上掛著一張半透明的蛇蛻,月光底下跟紗帳似的飄。
剛要伸手夠,背后傳來破鑼嗓子:"建國!你作死啊!"二柱子舉著火把沖過來,
身后跟著王嬸家的大黃狗。我慌得一腳踩空,手里還攥著蛇蛻呢,骨碌碌滾下山坡。
08醒來時躺在自家炕上,阿銀正拿濕毛巾糊我腦門。她手指頭沾著綠藥膏,
涼颼颼的:"讓你拿蛇蛻,沒讓你跳崖啊。""還不是你咒的!"我摸到后腦勺腫起的大包,
"二柱子看見沒?"阿銀往我嘴里塞了一塊麥芽糖:"我說你是給我采草藥,摔成傻子了。
"窗戶外頭傳來"咚咚"砸門聲,王嬸扯著嗓子喊:"建國!公社來人了!
"阿銀突然掐我大腿:"裝傻!"我歪著嘴流口水出來時,看見村支書戴著紅袖章站在院里。
二柱子他爹拎著那截白骨嚷嚷:"在蛇骨嶺撿的,建國肯定撞邪了!
""胡......胡咧咧!"我學村頭吳瘸子歪脖子,
"俺給表妹采......采蘑菇......"阿銀適時地咳嗽兩聲,
小臉煞白靠在門框上。等把人哄走,我后背都讓汗溻透了。阿銀蹲在灶臺前熬粥,
突然"噗嗤"笑出聲:"你裝傻子真像。"我搶過粥碗咕咚灌:"還不都因為你!
"蛇蛻被阿銀縫進枕頭,當晚我就做了一個怪夢。夢見自己在麥地里瘋長,
根須扎進阿銀的銀頭發里。醒來發現她蜷在我腳邊,手腳冰涼得像井水。
09開春頭場雨下來時,公社派了拖拉機犁地。我把阿銀鎖家里,扛著鎬頭往田里跑。
日頭曬得人冒油,忽然聽見地頭有人吹口哨——阿銀戴著草帽坐樹杈上,光腳晃啊晃的。
"回去!"我揮著鎬頭比劃。她蹦下來往我手里塞竹筒:"薄荷水。"我沒好氣地喝了一口,
差點嗆死——甜的齁嗓子,這姑奶奶把麥芽糖全化里頭了。歇晌時我把草帽扣臉上打盹,
忽然聞到一股焦味。一睜眼魂都飛了——阿銀蹲在地頭燒枯草,火苗子躥得比人高。
"你作死??!"我抄起鐵鍬拍火。她歪著頭不解:"燒荒不是能肥田么?
"我瞅著燒禿的田埂欲哭無淚:"那是秋收后干的!"火借風勢往鄰家地里竄,
我急得脫了衣裳撲打。阿銀突然朝火堆吐口水,那火苗"滋啦"就滅了。
我瞪著她嘴角沒擦干凈的水漬,突然想起老輩人說蛇妖吐涎能滅火。
當晚我家院里堆滿隔壁送來的地瓜,
王嬸還特意端來一盆燉肉:"多虧你家表妹發現的早......"阿銀啃著地瓜沖我眨眼,
我狠狠咬了一口肉,結果崩了一顆牙——她往我碗里扔了一塊石子。夜里我蹲院里補衣裳,
阿銀突然湊過來聞我脖子:"你今日沾了母老虎的味道。"我拍開她的臉:"放屁!
我跟張翠花隔著兩壟地呢!""張翠花......"阿銀念這名兒跟磨牙似的,
"就是照片上克夫那個?"她突然往我領口里塞了一把草屑,癢得我直蹦。
10第二天開壟溝,阿銀非要跟著。她挽著褲腿踩泥巴,腳趾頭白得晃眼。我教她撒種子,
她揚手一把全扔進水溝。"敗家娘們!"我心疼得直哆嗦,"這是三天的種糧!""小氣鬼!
"阿銀沖我吐舌頭,轉身跟隔壁二嬸學點豆。晌午日頭毒,我躲樹蔭下打盹。
迷迷糊糊覺得有人扇風,睜眼看見阿銀拿著草帽給我扇涼。她鼻尖掛著汗珠,
發絲粘在紅痣上:"喂,你們人類都這么拼命嗎?"我別過臉:"不種地你喝西北風?
"她忽然伸手摸我胳膊上的疤:"疼不?"那是去年秋收割麥子留的。我沒吱聲,
她指尖涼絲絲的,摸得人心里發毛。當晚下工,我看見灶臺上擺著煳成炭的烙餅。
阿銀臉上抹著灰:"我看吳嬸子就這么做的......"我掰開餅子,
里頭居然夾著嫩薺菜。雨下了整夜,我被雷聲吵醒時,發現阿銀縮在墻角發抖。
她脖子上鱗片忽隱忽現,手指甲掐進我胳膊:"疼......"我這才想起今兒是春分,
老話說蛇妖這天要蛻皮。翻出枕頭里的蛇蛻往她身上裹,阿銀突然一口咬住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