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城滅成婚忻芷若是文國蕓汐公主,前十八年被嬌寵的無法無天。只要是忻芷若看上的,
不論是人還是物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在游街時看到裴肆野的第一眼,
忻芷若便決定將他搶入了公主府中。沒有背景沒有家世只不過一介書生,
忻芷若想如何便如何。忻芷若將裴肆野囚禁在公主府后,日日夜夜折磨,只為取樂。
忻芷若將少年傲骨一點點碾碎,連同那不值一提的自尊一起踩入泥里。
折磨了裴肆野三年他越發乖順沒再反抗分毫,忻芷若以為終于將他馴服。
卻不料除夕夜裴肆野卻突然消失,原以為他不堪折辱私自逃離,
遍尋無果后只覺此生不會再有交集。直到三年后云王忻宸軒舉兵包圍皇城意圖篡位,
而其身邊站著的正是當初逃走的少年——裴肆野。身份轉換,
現在忻芷若成了那個任人宰割的對象。戰馬嘶鳴、兵器碰撞、宮人一個個倒下,
忻芷若的眼中卻只有裴肆野。她想裴肆野如今以這種方式回來,是為了報復吧。
報復她不顧他的意愿將他擄進公主府,報復她肆無忌憚的欺他辱他,囚他三年日夜折磨。
裴肆野遠遠的盯著忻芷若,眼中的情緒讓忻芷若看不懂。
忻宸軒(云王)順著裴肆野的目光看去,對上忻芷若的視線,語氣中帶著玩味。“瑾之,
孤怎么看著這蕓汐公主,一點也不像你口中,與你恩愛非凡的樣子?與你闊別三載,
今日相聚沒有半分驚喜戀慕,倒是戒備與慌亂更多。”裴肆野掩去眸底陰鷙,語氣平平。
“臣妻羞怯。”忻宸軒大笑“行,孤當初許諾你的,若是你助孤成就那帝位,
除了許你異姓親王之位,便是留蕓汐一命為你二人賜婚。孤說到做到,
今夜便宣旨讓你二人成婚。”“臣,謝陛下恩賜。”忻宸軒下令清掃皇城,
凡皇室成員除蕓汐公主,全部就地格殺。裴肆野走向愣怔在原地的忻芷若,
裴肆野走的很慢可每走一步,忻芷若便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蠶食一分。
文國皇室所有人都被新帝處死斬下頭顱掛在城墻,
唯有忻芷若被裴肆野以一道圣旨求娶入王府。新婚當夜,裴肆野扯落紅蓋頭,
寢殿內沒有合巹酒沒有紅綢緞,只有熟悉的刑具。“蕓汐公主,
許久未見……這三年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我倒是不知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讓如今的親王殿下念念不忘。”裴肆野怒極反笑一把掐住忻芷若的脖頸,
眼底卻有難掩的苦澀。“殿下如今落到本王手里,還不想想如何討好本王以少受些苦,
著實有些不知好歹。”忻芷若抓住男人的手腕,眼角帶笑。“討好?像你曾經討好我那樣嗎?
像你那般被折磨辱罵卻還要跪著討好嗎?我不是你,沒那么下賤。
”裴肆野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下一瞬又松開將忻芷若甩在床榻。“你這張嘴,真該撕爛!
真以為本王不會對你用刑嗎?”似是為了證明什么,裴肆野拿起床沿邊的鐵鏈。
裴肆野一只手扯過鐵鏈,擒住忻芷若的雙腕按在頭頂,
另一只手用鐵鏈在她的腳踝處繞了幾圈。還未如何,忻芷若嬌弱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裴肆野,我錯了……我以前不該欺負你的。”忻芷若說的情真意切,
泛紅的眼尾還滑落一滴淚。裴肆野立馬停下,神色復雜,指尖捻動下意識想拭去那滴淚珠。
忻芷若卻又瞬間變了表情,肆意譏笑。“哈哈哈……你居然真的信了,
裴肆野事到如今你還能被我騙了。我該說你蠢還是天真?”是啊,裴肆野怎么就忘了,
忻芷若這張嘴最是謊話連篇。在公主府那些年被騙了多少次,如今卻仍舊不長記性,
還覺得忻芷若真會服軟。裴肆野眼中的心疼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甚的癲狂。“好得很!
忻芷若,你這騙人的本事倒是絲毫未減!你真以為我舍不得嗎?
”裴肆野命人將幾十個瓷碗拿來砸碎在地面,扯著忻芷若的手臂將她拉扯到碎片前。
“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只要你求我,我就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我要是求饒我就不叫忻芷若!”忻芷若愛極了這般戲弄裴肆野,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越想得到便越不給。被忻芷若徹底激怒裴肆野雙目通紅,
將忻芷若摔到碎片之上心中的情愫與莫名的酸澀交織。碎片扎進忻芷若的肉里,
鮮血蜿蜒流出,血紅的液體刺眼醒目。裴肆野心底不禁產生一絲慌亂,
腳步不自覺上前想湊近查看忻芷若的傷勢,卻又硬生生止住。“你……為什么不求饒?
為什么不求饒!你不是很會騙人嗎?”裴肆野拽起忻芷若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肩膀,
聲音低沉帶著顫抖。“都騙了我那么多次,這次為什么不騙我了?再騙騙我啊!
說你后悔曾經那樣對我,說啊!”忻芷若不懂,裴肆野娶她估計也只是想找個借口折磨她。
連婚房都改成了刑室,如今這般又是在演什么?“裴肆野,你不是要報復我嗎?
現在又是在做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忻芷若嗤笑出聲“該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愛上一個施暴者……真是沒用。”忻芷若一點也不覺得裴肆野愛她。
若真那么愛三年前又為何逃,還與忻宸軒勾結覆了這王朝。殘殺她的父母親族,
讓她成了亡國公主。裴肆野手上的力道加重隨即又無力松開,雙目猩紅一拳砸在忻芷若身側。
“忻芷若,你別激我!”裴肆野眼中的陰鷙轉瞬即逝,嘴唇翕動幾次后才發出聲音。
“我只是……我做不到……我也從沒說過要報復你……”裴肆野喚來府醫為忻芷若處理傷口,
又吩咐下人將屋子徹底封死,只留一個小窗口透氣。“囚禁我?”“怎么能說是囚禁?
本王只是怕本王的王妃亂跑,傷了自己。”裴肆野端起桌上府醫開的藥,緩步靠近。“來,
喝藥。”裴肆野一手捏著忻芷若的臉頰,一手將藥灌了進去,動作粗魯。
“這藥有助于傷口愈合,別浪費本王的一片苦心。”直到忻芷若被嗆出淚花,
裴肆野才松開了手。2.糾纏不休自這日后接連幾天裴肆野都沒再來過,雖然被限制了出行,
某人也不來但忻芷若倒是樂得清閑。時間久了,身邊伺候的人一句話不說跟木頭似的,
忻芷若就覺得有些無趣的很,而裴肆野也躲著不見自己。沒辦法,
忻芷若想了個蠢法子——絕食。既然表現的那么愛她,她就要試試看真假。
忻芷若想著最多兩天,裴肆野不來她就放棄,畢竟不能真把自己餓壞了。
但忻芷若還是算錯了,僅僅一天沒吃東西,晚上裴肆野就殺過來了。
這倒是令忻芷若有些意外,晚膳時,裴肆野推門而入,繞過屏風一把抓住忻芷若的手腕。
“忻芷若!你瘋了不成?”忻芷若被抓的生疼,甩開裴肆野的手。“你干嘛?
”裴肆野氣得渾身發抖,有些失控的大喊。“這話應該我問你!尋死覓活這一招,
你還要用到什么時候!”裴肆野這反應嚇了忻芷若一跳,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不過忻芷若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四年前忻芷若也這樣鬧過。只不過那時是為了找樂子,
明知裴肆野不通水性,還故意當著裴肆野的面跳了水。裴肆野不知忻芷若會水,
當時嚇的臉都白了,連忙求周圍的人救忻芷若。可圍在池塘邊的人早就被忻芷若交代過,
所以裴肆野求了一圈也沒人下水。不知是不是太急了還是真的蠢,裴肆野竟一點也沒看出來。
見沒人搭理便自己跳入池中,在嗆了好幾口水后掙扎著游向忻芷若。
在快要溺水時還在拼命往忻芷若附近游,被救上來以后第一反應也是去看忻芷若如何了。
那時忻芷若做了什么呢?在裴肆野焦急慌亂看過來的時候,已經好好的站在一旁,
和幾個好友失聲嘲笑。當時宰相嫡女還說忻芷若養了條好狗,百般折辱千般責罵也毫無怨言。
還能不顧生死的下水救忻芷若,開玩笑著讓忻芷若將人送她玩兩天。在裴肆野錯愕的目光下,
忻芷若笑著應允。像這樣的事也不止一次,忻芷若總會在保證自己沒危險的情況下,
做一些看起來危險的事逗裴肆野,看著他急得不行又沒有辦法,
知道真相后不可置信的樣子特別有趣。偏偏裴肆野傻得不行,被耍了那么多次還不長記性。
忻芷若不得不承認,裴肆野是她豢養的所有面首中,最合她心意的。
乖順、忠心、就像一條打不走的狗。當然,如今看來也是最有本事的,
所以忻芷若不介意偶爾主動找找他。至于找的方式……并不重要。“為什么生氣?
氣我不愛惜身體?可我也沒讓你管,我死了病了你不應該高興嗎?”“沒讓我管?
”裴肆野怒極反笑,扣住忻芷若的手腕將其拉近。“忻芷若!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妻,
你的命都是我的!要不是我,你已經和文國其他皇室那般,被斬下頭顱掛在城墻任人觀賞了!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寢殿。“所以呢?要我對你感恩戴德嗎?謝你的不殺之恩?
”裴肆野攥緊忻芷若的手腕,臉上浮起清晰的紅痕,心中卻騰起莫名的燥熱,
另一只手順勢攬住她的腰。“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和我說話?
”裴肆野喚人備膳,抱起忻芷若坐在桌邊,強迫著忻芷若吃完晚膳。“這樣才乖。
”無視忻芷若的掙扎,將其攔腰抱起走到床邊,輕輕放下。裴肆野俯身湊近,
手指拂過忻芷若的臉側,喉結不自覺滾動。聲音變得沙啞,透著一絲壓抑的情愫。
“忻芷若……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幾日不見她似乎消瘦許多,
裴肆野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明明一刻也不想離開她,卻又好幾日沒來看她。
直到傳來忻芷若一天沒進食,怒火中燒下才不管不顧來找她。
其實裴肆野內心深處是不敢面對的,那天氣急之下竟真的傷了她。更氣忻芷若這張嘴,
到了如今還不愿與他說一句軟話。努力平復著心中的躁意,輕撫忻芷若的眉眼,似慕似戀。
“別碰我,滾!”忻芷若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將我這副身軀捆縛嗎?”裴肆野的拇指摩挲著忻芷若的脖頸,
感受著忻芷若脈搏的跳動。“不如,也讓我縛你一回?
”忻芷若忍無可忍一腳將裴肆野踹下床。裴肆野沒防備被踹倒在地,手肘磕在地面上,
頓時泛起一陣疼痛。“好得很!忻芷若,你如今還有力氣踹我!”起身鉗制住忻芷若的腳踝,
另一只手沿著小腿緩緩向上。忻芷若往后縮卻被裴肆野抓著小腿,用力一拉拽到身前。
掙扎無果,忻芷若一口咬在裴肆野肩頭。裴肆野吃痛悶哼一聲,卻并未松開忻芷若,
反而摟得更緊。“咬這么狠是急著在我身上留下一輩子都抹不掉的疤嗎?
”忻芷若聽到這話反而咬的更狠了,鮮血順著唇齒溢出。裴肆野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索性攔腰將忻芷若抱起,讓其跨坐在自己身上,雙手箍緊她的腰身。
“咬吧……只要你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鬧,我……都依你。”血腥味充斥著忻芷若的唇齒,
再也狠不下心繼續撕咬,松了口唇邊沾染著裴肆野的血。
“瘋子……”都這樣了還在想著別人,真是瘋了。“被你折磨了三年,
我可能真的早就瘋了……如今你落到我手中,
本該任我予取予求……”裴肆野抬手擦去忻芷若唇邊的血跡,手指摩挲著血紅的唇瓣。
“可為什么……為什么我就是狠不下心。忻芷若,你告訴我為什么?”是啊……為什么呢?
忻芷若也想問為什么她都這樣了,裴肆野還要與她成婚還要護她。
忻芷若想問問裴肆野為什么那么傻,說出的話卻是完全相反。“我都那樣對你了,
你狠不下心就算了,還總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沒有比你更沒用的人了”“惡心?
當初你縛著我做那些事的時候,我在你眼里就不惡心嗎?”“若不是你這副皮囊,
我根本不會碰你一下,早知道碰了你會被你纏上,就算你再好看我也不會碰你。
”裴肆野的眼尾一寸寸泛起紅暈,眼底的情緒翻騰指尖止不住的發顫。
“我現在這副皮囊依舊昳麗,難道如今你心中沒有半分漣漪了嗎?
你不是最喜歡我這副皮囊嗎?別說什么后悔不該碰我。你對我有過欲望不是嗎?
”“有過又如何?玩了幾年,你的身子我早玩膩了。”裴肆野被忻芷若的話刺激得失去理智,
一把扯落簾幔。難以抑制的委屈與不甘充斥著心間,像是被無數根針刺穿無法呼吸。“膩了?
那今日,便要你再好好感受一下……我”裴肆野低頭覆上忻芷若的唇,輾轉廝磨,
血腥味在唇齒間蕩開,一滴淚珠自眼尾滑落滴入忻芷若的頸窩。燭影搖曳,案上酒盞傾斜,
酒液暈開,似揉皺的錦衾。窗外雷聲轟鳴,驟雨傾盆,所有的愛與恨都被沖刷,
唯有無邊的痛與淚交織著。天光大亮,裴肆野喚來下人準備熱水和早膳,
將忻芷若扶起靠在肩頭。“來,把藥喝了再睡。”裴肆野將藥一點點喂進去,
目光觸及忻芷若身上的紅痕,呼吸一滯眼神微沉。忻芷若喝完了藥便又昏睡了過去,
絲毫沒注意到裴肆野幽暗的目光。3.真情假意此后數月忻芷若都沒再出過門,
被困于這座精心打造的宮殿之中,日日夜夜任由裴肆野予取予求,反抗不能。
下朝后裴肆野照例踏入忻芷若屋內,并未立馬上前,只站在屏風后癡癡的注視著那道身影。
忻芷若抬手端起藥湯服下,裴肆野眉頭微皺,府醫一個月前便說忻芷若身子大好,
不用再繼續用藥了。如今她喝的又是什么?喚來屋里伺候的婢女詢問,
得知忻芷若喝的是避子湯,已經喝了有段時日了。因著將忻芷若囚在這小殿中,
裴肆野原覺委屈了她。便吩咐府內下人忻芷若要什么就給什么,
不必來告訴他只要忻芷若不出去其他的都依著她。卻不想竟然讓她在眼皮子底下,
喝了這么久的避子湯。裴肆野眼神陰鷙地盯著那碗藥湯,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將其打掉。
心中騰起怒火,裴肆野自己都不曾想過的事,忻芷若竟然背著他做了,還喝了那么久。
“你怎么敢!誰許的!你就這么不想懷上我的孩子?”忻芷若嗤笑“你怎么會認為我想?
我一點都不想,有你我這樣的父母。這孩子,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有任何誕生的可能!
”裴肆野怒急,雙手猛地掐住忻芷若肩頭,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面上卻是一片猙獰,
失聲怒吼。“忻芷若!你以為你有得選嗎?我偏要你懷上!偏要讓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我!
”裴肆野知道這樣不對,可那又如何?只要能把人留住,裴肆野不在乎對錯。愛也好恨也罷,
只要人還在其他的都不重要。“怎么了?這些飯菜不合你口味?
”裴肆野看著分毫未動的膳食,莫名有些擔心。想到忻芷若愛吃辣的,
命人重新做了飯菜端上來。“再嘗嘗這個,若還不行,我再讓人重做。
”忻芷若嘗了幾口后倒是也吃了些,裴肆野暗自松了口氣,語氣放軟。“喜歡就好,
若是還有什么想吃的,盡管吩咐下人去做。”裴肆野抬手想要撫摸忻芷若的發頂,
卻被躲開手懸在半空又落寞收回。深夜裴肆野正睡得安穩,突然被忻芷若踹下床榻。
“我要吃酥梨餅,要城東那家的。”裴肆野聞言挑眉,起身點了燈。“現在?
”見忻芷若不說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無奈嘆氣。“也罷,我讓人去買。
”轉身出門吩咐下人去城東買酥梨餅,等下人回來接了過來轉身回屋。走到床榻邊坐下,
將酥梨餅遞給忻芷若。忻芷若吃完以后總算安靜下來,
裴肆野熄了燈躺上床從身后擁著忻芷若。忻芷若往里挪了挪,退出男人的懷抱。
裴肆野的手臂僵住,片刻后緩緩放下,貼著忻芷若的后背,沒再動作。
“現在連碰一下都不行了嗎?”話語中帶著些許委屈。忻芷若有些受不了他這個語氣,
沒再躲開裴肆野的觸碰。“隨你,我要睡了,別吵我。”注意到忻芷若沒一口回絕,
裴肆野暗暗竊喜,大著膽子將忻芷若擁入懷中。“好好好,不吵你,歇息吧。”翌日,
忻芷若主動拉著裴肆野說話,要求出門不想一直待在屋里。
為了讓裴肆野同意難得纏著他撒嬌,裴肆野看著忻芷若主動服軟,心情都愉悅了,
好聲好氣的回應。“好,我帶你出去走走,不過……只能在王府中轉轉。”庭院涼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