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藏經(jīng)閣的蘇信,并沒有第一時(shí)間回到雜役堂。
而是在出了藏經(jīng)閣之后,就來到了藏經(jīng)閣幾里外的一處山林之中。
這處山林是蘇信在一次往返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的,山林的中間有一個幾十米的巨大空曠平地。
而在這處平地之上,還有許多修煉習(xí)武的器械,比如木人樁,石鎖,石板,這些一看就是之前的僧人修煉留下的。
顯然這里是一個訓(xùn)練場!
因?yàn)榈靥幧搅种校@里也是十分幽靜,不失為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所以當(dāng)羅漢拳達(dá)到精通之境后,蘇信自然要習(xí)煉一番。
此刻的蘇信來到了一旁的石臺,石臺之上有一個至少五指厚的寬大硬石板,長寬三尺左右。
當(dāng)然周圍這樣的石臺石板還有好幾個,分布在平地各處。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精通之境的羅漢拳被他緩緩的施展而出,出拳的瞬間,就是帶著急速猛烈的破空聲。
“羅漢拳,第一式雙峰貫耳!”
“羅漢拳,第二式歇步?jīng)_拳!”
......
此刻一招一式皆是充斥著強(qiáng)悍剛猛之力,身影翻飛,勁氣席卷,和之前登堂入室的羅漢拳想比,此刻的羅漢拳更顯厚重霸道。
隨意的一拳都是可怕的殺招!
但是在蘇信的手中,卻仍然平淡自然,帶著一股隨和,這或許和他悠然恬靜的性格有關(guān)吧!
“羅漢拳,第十七式群魔盡出!”
“羅漢拳,第十八式羅漢伏魔!”
隨著羅漢拳最后一式施展而出,蘇信周身凝聚著恐怖氣勁,隨后目光看向身前石臺上那足有五指厚的寬大的石板,直接一拳轟擊而出。
周身的力量好似得到宣泄一般,全部轟入了寬大的石板之中。
只聽一聲悶響!
那足有五指厚的寬大硬石板,居然紋絲不動!
那一拳居然只在其表面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拳印.......
蘇信感到一絲好奇,他并不懷疑自己那帶著震蕩恐怖的剛猛拳勁。
隨后他拿起面前的硬石板,仔細(xì)的看了一眼,又用手摸了摸那留在石板之上的拳印。
只見拳印的四周此刻好似有出現(xiàn)了道道很細(xì)小的裂紋。
如果不細(xì)看,其實(shí)很難發(fā)現(xiàn)。
而在撫摸到這些裂紋的瞬間,蘇信俊美的小臉上露出笑容,隨后就見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石板。
又放回了石臺之上。
“羅漢拳精通之境,果然名不虛傳!”
顯然蘇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他稍作調(diào)整,就準(zhǔn)備離開此地。
而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之時(shí),不遠(yuǎn)處有兩個歲數(shù)不大的小和尚走了過來。
他們歲數(shù)可能就和蘇信差不多大,也就十一二歲,長得濃眉大眼。
但是兩人的衣著卻和蘇信不太一樣,雖然都是白色僧袍,但是這兩個小和尚僧袍之上卻有一株菩提樹的圖案花紋。
而在看到這個圖案的瞬間,蘇信就認(rèn)出了這兩個小和尚出自少林寺的菩提院!
真正的大院堂!
因?yàn)樯倭炙碌脑禾帽姸啵虼藶榱诉M(jìn)行區(qū)分,每個院堂弟子所穿的僧袍之上,都會有獨(dú)屬于自己院堂的標(biāo)志圖案!
而菩提院的標(biāo)志圖案就是在僧袍之上有一株菩提樹!
“咦?居然是雜役堂的弟子!”
“但是雜役堂的弟子,一般不會來這里修煉吧?而且一拳轟向那特質(zhì)的石板,石板紋絲不動,也算正常!”
就在蘇信看向兩個小和尚的時(shí)候,兩人也是發(fā)現(xiàn)了站在了那里的蘇信。
一眼他們就看出了蘇信來自雜役堂,因?yàn)樗囊屡壑蠜]有任何圖案花紋。
雜役堂僧人衣服之上不會有任何的標(biāo)志圖案,這就是雜役堂的標(biāo)志!
所以兩個來自菩提院的小和尚一眼就認(rèn)出了蘇信來自雜役堂,因?yàn)槟歉蓛舻纳壑希烁蓛簦裁炊紱]有!
“雜役堂的師兄,有禮了!”
對此兩個菩提院的小和尚也是沒有絲毫的傲慢,反而是雙手合十行禮。
同輩之間,一般歲數(shù)差不多,都會尊稱一聲師兄!
畢竟蘇信先來,他們后到!
雖然這個地方兩位小和尚常來,但是眼前的這個雜役堂弟子,確實(shí)讓他們感覺到有些不一樣。
至于哪里不一樣,他們也說不上來!
當(dāng)然蘇信一拳轟向石板的那一幕,他們過來的時(shí)候,也是看見了。
看著那石板紋絲不動,兩人沒有絲毫的意外,好像是在意料之中。
因?yàn)檠矍斑@個雜役堂的師兄,好像根本沒有修為!
“兩位師兄,有禮了!”
蘇信也是雙手合十進(jìn)行回禮.
隨后對著兩人微微點(diǎn)頭,準(zhǔn)備離開這里。
顯然,這兩位來自菩提院的小和尚也要開始修煉了。
而在蘇信離開之后,兩位小和尚也是來到了一處石臺旁,看著眼前足有五指厚的寬大硬石板。
兩個小和尚臉色逐漸變得嚴(yán)肅鄭重,只聽他們道:“院里的師兄們都說,這些石板都是曾經(jīng)的一些僧人特制出來的,尋常的修為很難擊碎,只有修為達(dá)到二流境界,才能夠靠著強(qiáng)悍的力量擊碎石板!”
“可是,我們身為菩提院的天才,怎能和那些普通的僧人一樣,就算修為不到二流境界,但是靠著自身的實(shí)力,一樣能夠擊碎擊穿這些石板!”
顯然,在他們菩提院之中,一些人認(rèn)為,只有在修為實(shí)力不到二流境界之時(shí),就能夠轟碎這些特殊特制足有五指厚的寬大硬石板,才能夠身為天才!
所以菩提院經(jīng)常有弟子來這里轟擊這些石板,但是顯然成功的寥寥無幾!
這才是兩個小和尚如此執(zhí)著的原因!
隨著話音一落,其中一個菩提院的小和尚上前一步,來到石臺前,只見他渾身氣息一震,一股三流中期的氣勢瞬間綻放而出!
如果是蘇信院子里面的慧通師兄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震驚不已!
因?yàn)檠矍暗男『蜕校贿^十一二歲的年紀(jì),但是其修為實(shí)力卻達(dá)到了三流中期!
要知道慧通師兄也不過才三流初期,而且慧通已經(jīng)十五六歲了!
修煉了好幾年!
而這個小和尚一看就是才修煉沒多久,但是其修為就已經(jīng)輕松的超過了慧通師兄!
顯然這是一個天才~!
只見這個小和尚,氣勢綻放的瞬間,對著眼前的寬大硬石板就是一拳轟出,砰的一聲,寬大的石板微微抖動,一道足有半指厚的拳印浮現(xiàn)而出,帶起些許的碎石殘?jiān)?/p>
“這樣也不行嗎.......”
但是看著石板上只有半指厚的拳印,這個小和尚臉上沒有一絲喜意,滿臉的沮喪。
因?yàn)檠矍暗氖蹇墒亲阕阌形逯负癜。?/p>
他連一指厚都沒達(dá)到!
“我來吧!”
這時(shí),一旁另一個菩提院的小和尚緩緩走到了石臺前,他周身氣勢平淡,但是卻是一個三流后期接近三流巔峰的高手!
比之前那一個小和尚還要強(qiáng)!
如果說之前的那個小和尚算是天才,那眼前這個小和尚就是比普通天才還要強(qiáng)的天才!
因?yàn)橥挲g十一二歲,他不是三流中期,而是三流后期接近三流巔峰的存在!
對于擊碎這些特制的石板,他勢在必得!
先前的小和尚也是退到了一旁。
石臺前,只有那個三流后期的小和尚站在那里,只見他微微閉緊雙眸,隨后猛地睜開,獨(dú)屬于三流后期的氣勢散發(fā)而出,氣息流轉(zhuǎn),雙臂更是在此時(shí)變得粗大起來。
掀起驚人的力量!
“鐵臂功!”
只聽他一聲怒吼,宛如麒麟臂般的雙臂抬起,緊握成拳,然后雙拳直接砸向了那寬大足有五指厚的硬石板!
轟的一聲!
煙塵四起,石屑翻飛!
整個石臺都在微微顫動,但是石臺之上的石板卻是并沒有想象中的碎裂一地!
小和尚那強(qiáng)悍的鐵臂功,也不過是在寬大的石板上留下了足有三指厚的拳印痕跡!
除此之外,就再也無法撼動這個石板分毫!
因?yàn)檫@個石板不是三指厚,而是五指厚!
所以這個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三流后期隨時(shí)三流巔峰的小和尚,一樣無法擊碎這寬大的硬石板!
“如果是這樣,都只能留下三指厚的拳印痕跡,那就算后面突破到三流巔峰,或許也無法轟碎這個五指厚的硬石板啊!”
想到這里,小和尚也是深感無力,盡是沮喪!
“看來這些石板,或許真的只有等我們修為達(dá)到二流之境的時(shí)候,再來嘗試擊碎吧!現(xiàn)在要想擊碎,憑現(xiàn)在我們的實(shí)力根本無法做到!”
“但是我們也不可灰心,不嘗試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你看,之前那位雜役堂的師兄渾身上下一點(diǎn)修為都沒有,都敢來擊打這些石板,還妄想擊穿!”
“他連一絲拳印都無法留在石板之上,但看樣子也不像我們這樣垂頭喪氣啊!”
這時(shí),先前的那個小和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安慰。
顯然這個地方,為什么來修煉的僧人弟子越來越少,修為高的不會來這里,修為低的,像他們這些還在三流之境的,面對這些硬石板又無能無力。
久而久之,來的人不得越來越少!
因?yàn)樘驌糇孕判牧?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們菩提院的弟子怎么能夠去和雜役堂的弟子比較啊!說出去不是讓人覺得笑話嘛!再說你怎么知道別人沒有在石板上留下拳印,你又沒走近看過!”
這個三流后期的小和尚,雖然知道同伴是在安慰他,但是總覺得這樣的對比不好,所以不禁想要反駁一下。
雖然知道這個反駁沒有意義!
但是下一刻,誰料到那只有三流中期的同伴,直接來到了蘇信之前轟擊石板的石臺前,看都沒看,直接拿起了那塊石板,大聲道:
“跟你說了,雜役堂的那位師兄怎么可能......”
只不過就在此時(shí),那拿起石板的小和尚聲音戛然而止,眼睛陡然瞪大,猛地呆住,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只見他突然微顫,拿石板的那只手都在開始發(fā)抖。
因?yàn)樗搅颂K信留下的拳印,雖然很淺,但是他之所以在發(fā)抖,是因?yàn)樗氖诌€摸到了那拳印四周留下的淺淺裂縫!
“好像石板之上那位雜役堂的師兄也是留下了拳印,而且........”
“留下拳印不是很正常嗎?又不深,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而且什么啊?”
三流后期的這個小和尚顯然對自己同伴一驚一乍的表現(xiàn)感到莫名其妙,雜役堂的那位師兄能夠在這種特制的硬石板之上留下拳印,已實(shí)屬不錯!
哪怕這道拳印很淺,就是才破皮的水準(zhǔn),但是也不至于讓眼前的同伴大驚小怪吧!
“而且不是留不留拳印的問題,是這道拳印已經(jīng)震穿了........這塊硬石板啊!!!”
同伴在這時(shí)終于一口氣把所有的話說了出來,但是拿著石板的手仍在顫抖,可想而知,他的內(nèi)心是有多么的震撼!
“不是......怎么可能了?你在開什么玩笑?”
此刻那三流后期的小和尚,再也保持不住平靜,直接上前幾步,來到同伴面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硬石板。
而在奪過的瞬間,由于速度太快,那石板之上,有數(shù)不清的石屑?xì)堅(jiān)鋈换癁榉勰瑥哪堑罍\淺的拳印下飄出,碎石粉末有的甚至還飄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那三流后期的小和尚,根本沒去管那些飄落的碎石粉末,只是呆呆的望著手中的這塊硬石板。
好似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般,呆在了原地!
再難動分毫!
咔嚓!!!
就在這時(shí),那石板仿佛再也支撐不住,從那道拳印四周淺淺的裂縫開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開始變大,好似蜘蛛網(wǎng)一般,瞬間爬滿石板周身。
只聽嘭的一聲!
那足有五指厚寬大硬石板,在此刻轟然瓦解,碎裂開來!
更不可思議的是,石板中間那碎裂的區(qū)域,不是碎裂的石塊,而是碎裂的石塊直接化為了齏粉,消散在空氣之中!
這一幕,是極具震撼的!
此刻兩個出自菩提院的天驕少年,都是呆若木雞,眼神死死的望著這一地的碎石殘?jiān)?/p>
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個小和尚緩緩抬起頭,眼神之中盡是難言的復(fù)雜莫名,呢喃道:
“雜役堂師兄那一拳,其實(shí)在他出拳的瞬間,這塊五指厚的硬石板內(nèi)部,早已被他一拳轟碎震成了粉末!”
“但是我們卻至始至終,還在那里坐井觀天,說別人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拳印!"
“可殊不知這樣在我們眼中不屑一顧的拳印,要是轟在我們身上,足以要了我們的小命啊!”
那三流后期的小和尚對此,也是罕見的沒有反駁,只是輕聲道:“很多人都稱呼我是天才,說在三流武夫之中,都屬于絕對高手!”
“可我要是天才,要是三流武夫之中的絕對高手,那一拳轟碎我都無法撼動的硬石板的那位雜役堂師兄,他又該被稱作什么了?”
“所以他才是真正的高手!我不配!”
雜役堂亦有高手!
隨后,兩位小和尚又低著頭仔細(xì)的看了看地上那一地的石板碎屑,以及夾雜的石塊粉末!
而后,他們走了!
自那之后,他們再也沒有來過這片山林。
以及隱藏在山林之中的這片平地訓(xùn)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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