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阿郁，不是的。”
夏晚著急解釋，“那是因為我一直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
現在我知道了......”
“那又能怎樣?”
程郁反問她。
夏晚答得很快，“當然是好好在一起啊。”
“不可能了。”
程郁的目光平靜無波。
“你沒發現嗎？最適合我們的關系只能是朋友。”
“如果我們沒在一起五年。你會為了陸予安把我扔山里嗎？”
“你會看我出車禍，因為怕男朋友吃醋就不援手嗎？”
夏晚啞然。
她當然不會。
她眉頭越蹙越緊，夏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做了那么多傷害程郁的事。
“因為我們越界了，從朋友到床|伴。”
程郁的聲音很輕，卻猶如千斤重錘狠狠砸在了夏晚心口，疼得她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程郁，別那么說，我們是戀人。”
她痛苦地望著他，“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發誓以后我一定會認真對你。”
程郁搖頭，“你現在這么說因為你知道我愛你，可能對我還新鮮。”
“但是下一個五年，十年呢？”
“夏晚，我了解你，遠比你自己更甚。”
程郁的目光仿佛能夠直視人心，“五年，我不信你沒有意識到愛我，你只是不敢面對，就像你一直不敢不和我領證。”
他的聲音染上了一些苦澀，“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和別的男人不同，但是你依然不想和我領證，是怕被栓住。”
“夏晚，承認吧，你不想對我負責。”
程郁話落那刻，夏晚整個人都凝固了，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程郁微微一笑，戳破了她最隱秘的心思:“你還是那個愛玩的人，你只是習慣了無論什么時候回頭，我都在。”
“程郁......”
夏晚喉結狠狠滾動，嘴唇張了又張，只弱弱吐出這兩個字。
她痛苦地望著程郁，她還想解釋。
可程郁沒給她機會，他笑著為他們的關系做了最后的決斷，“青梅竹馬最好的關系就是做朋友，越了界容易陌路。”
“夏晚，我們回歸正軌吧。”
程郁的話像刀子一樣剜進夏晚的心臟，每一個字都讓她無地自容。
她低著頭，呼吸沉重而緩慢。
然而下一秒程郁又說，“可以放過林聽禾嗎？”
這句話像冰水一樣當頭砸下。
夏晚愣了一秒，隨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近乎譏諷的笑，“你說這么多就是為了林聽禾嗎？”
“如果我偏不放過她呢?”
程郁嘆了口氣，“夏晚，你別自欺欺人了，我們的事本就與林聽禾無關。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
“如果你一定不放過她，那我只能求你。”
說罷，他誠摯鞠躬，“夏小姐，求你，放過我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