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貝克街的不速之客倫敦的霧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
馬車的馬蹄聲在潮濕的石板路上悶悶回響。我裹緊大衣,站在221B貝克街的門前,
指尖觸到口袋里那封燙金邀請函時,掌心沁出冷汗。
邀請函上只有一行工整的花體字:“誠邀神秘的東方推理家,
共解血色謎題——夏洛克·福爾摩斯”。叩門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門開了,
哈德森太太探出頭,她臉上的皺紋因驚訝而更深:“您就是那位...來自清國的偵探?
快請進,福爾摩斯先生等很久了。”踏入客廳的瞬間,煙斗的煙霧與壁爐的暖意撲面而來。
夏洛克·福爾摩斯倚在扶手椅上,修長的手指夾著琥珀色的煙斗,
鷹隼般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林先生,東方的推理智慧果然名不虛傳。
”他抬手示意對面的椅子,桌上攤著一份《泰晤士報》,
頭版用猩紅墨水圈著一則新聞——白教堂區連續三起開膛手風格的謀殺案,
但受害者都是男性。我坐下時,注意到茶幾上擺著三個證物袋,
里面分別是染血的懷表、繡著鳶尾花的手帕,還有半枚奇怪的青銅印章。
“這是前三起案件的關鍵證物,”福爾摩斯起身,黑色長袍在身后擺動,
“兇手留下了挑戰書,指明要與東西方最杰出的偵探一決高下。”話音未落,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雷斯垂德探長撞開門,帽子歪斜,
臉上帶著少見的驚恐:“又發生了!這次在...在白金漢宮附近!
”福爾摩斯抓起獵鹿帽:“林先生,愿意與我共赴現場嗎?”我起身時,
腰間的香囊輕輕晃動——那是母親留下的沉香,此刻竟隱隱發燙,
仿佛在預示著這場對決的不尋常。
第二章 血色鳶尾白金漢宮東側的小巷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尸體蜷縮在墻角,
衣著考究的燕尾服被利刃劃得支離破碎,胸口的傷口呈詭異的鳶尾花形狀。
雷斯垂德蹲下查看:“和前幾起一樣,沒有反抗痕跡,死者都是上流社會的單身男性。
”福爾摩斯已經開始在現場踱步,鹿皮靴避開血泊的軌跡精準得如同計算過。
“死者左手緊握,但沒有掙扎的抓痕,說明是在昏迷后被擺成這個姿勢。”他突然蹲下,
放大鏡對準死者袖口,“袖口沾著微量的龍涎香,
這種香料在東方多用于...”他抬頭看向我,目光銳利如刀。我彎腰查看尸體頸部,
指腹觸到細微的針孔:“兇手先用麻醉劑迷暈受害者,再用特制的刀具作案。
”我從袖中取出銀針,插入傷口邊緣,針尖瞬間變黑,“兇器上有毒,
而且...”我舉起銀針湊近燈籠,“這種毒來自南洋的見血封喉樹,在倫敦極為罕見。
”福爾摩斯的瞳孔微微收縮,這是他感興趣的標志:“林先生對毒物學的造詣令人驚嘆。
不過,”他舉起證物袋中的青銅印章,“前三起案件現場都發現了這個,
上面的紋路是古埃及的生命之符,但雕刻手法卻帶著明顯的東方青銅器特征。
”雷斯垂德撓著頭:“這案子越來越離奇了。福爾摩斯先生,您有什么線索?
”“線索就在我們眼前,”福爾摩斯突然指向巷子深處,
墻上用血書寫著一行中文——“雙生之影,真假難辨”。他轉頭看向我,
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看來兇手不僅熟悉東西方文化,還特意為我們準備了謎題。林先生,
敢接下這個挑戰嗎?”我握緊腰間的香囊,沉香的氣息愈發濃烈:“求之不得,
福爾摩斯先生。不過,我有個問題——”我指著尸體胸口的鳶尾花,“在西方,
鳶尾花象征著權力與信仰,但在東方,
它還有一個特殊寓意...”福爾摩斯挑眉:“愿聞其詳。”“鳶尾花在中醫典籍中,
也被稱為‘解語花’,寓意著能讀懂人心。”我盯著墻上的血字,“或許兇手是在暗示,
我們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假象。”福爾摩斯的煙斗冒出裊裊青煙,
他沉默片刻后大笑:“精彩!看來這場對決會比我預想的更有趣。雷斯垂德,封鎖現場,
我們回貝克街整理線索。林先生,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回程的馬車上,
福爾摩斯突然從大衣內袋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穿著和服的女子,
站在櫻花樹下微笑,背后隱約可見東方風格的建筑。“這是二十年前在橫濱拍攝的,
”他盯著照片,眼神罕見地柔和,“照片里的女子,是我的第一位推理啟蒙老師。
”我接過照片,注意到女子腰間掛著的香囊,與我手中的幾乎一模一樣。還未開口詢問,
馬車突然劇烈顛簸,福爾摩斯迅速收起照片:“到了,我們的戰場在樓上。記住,林先生,
在這場游戲里,沒有絕對的真相,只有更接近真相的推理。
”第三章 迷霧中的雙面人貝克街221B的客廳里,
福爾摩斯將五起案件的資料鋪滿整張桌子。照片、證詞、證物袋在煤油燈下泛著冷光,
空氣中彌漫著煙草與油墨的味道。“我們來梳理一下,
”福爾摩斯用匕首尖指著地圖上的案發地點,“五起案件看似隨機,
但如果以白金漢宮為圓心畫圓...”他的匕首劃過紙面,“所有地點都在半徑三英里內,
形成一個完美的半圓。這不是巧合,是某種儀式。”我翻開驗尸報告,
目光停留在毒素分析那欄:“見血封喉樹的毒液需要特定的保存方式,
兇手要么精通東方醫術,要么...”我突然想起照片中福爾摩斯那位神秘的啟蒙老師,
“要么與東方有著深厚的聯系。”福爾摩斯的煙斗停在唇邊:“林先生,
你似乎對東方文化非常敏感。”他起身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典籍,“巧了,
我最近也在研究東方的玄學——陰陽五行,相生相克。”他翻開書頁,
手指停在“雙生”的記載上,“你說兇手留下的‘雙生之影’,會不會暗示著兩個人?
或者...”他突然轉身,目光如炬,“一個人擁有雙重身份?”這時,
哈德森太太端著茶點進來,托盤上還放著一封新到的信。福爾摩斯拆開信封,臉色瞬間陰沉。
他將信紙扔給我,上面用中文寫著:“福爾摩斯先生,您的推理天賦令人贊嘆。但很可惜,
您漏了最關鍵的一環——動機。明日黃昏,倫敦塔橋,我恭候兩位大駕。”“挑釁?有意思。
”福爾摩斯冷笑,“林先生,敢和我賭一把嗎?賭我們誰先揭開兇手的真面目。
”我摩挲著信紙,紙張的觸感粗糙,邊緣有不規則的毛邊:“兇手故意用中文寫信,
是在試探我們。而且,”我舉起信紙對著燈光,隱約可見背面的水印,
“這是泰晤士河北岸造紙廠的特殊紙張,專供上流社會使用。
”福爾摩斯的眼中閃過贊賞:“觀察入微。不過,我有個更有趣的發現。
”他拿起前三起案件中的青銅印章,“這個生命之符的背面,
刻著極小的希臘文——‘真相藏于鏡像’。”我心中一震,
突然想起母親曾說過的話:“最危險的謊言,往往藏在最真實的表象之下。
或許兇手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用最明顯的線索誤導我們。
”福爾摩斯的煙斗再次點燃:“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雷斯垂德明天會增派人手在倫敦塔橋布控,但我建議我們提前行動。記住,林先生,
在與兇手的博弈中,先露出破綻的人,輸。”深夜,我獨自站在客房的窗前,
望著霧都的燈火。腰間的香囊突然發燙,我取出母親留下的書信,
泛黃的紙頁上字跡模糊:“兒啊,若你遇到與雙生有關的謎題,記得看看影子的方向。
”窗外的霧氣中,隱約傳來鐘表的滴答聲,像極了心跳的節奏。我知道,這場對決,
遠比想象中更加危險。而兇手,或許正在某個角落,
他精心設計的陷阱...第四章 倫敦塔橋的生死博弈黃昏的倫敦塔橋籠罩在紫色的暮靄中,
泰晤士河的水汽混著煤煙,讓人喘不過氣。我和福爾摩斯分開行動,他裝作醉漢在橋頭徘徊,
而我則扮成賣報紙的報童,留意著每一個經過的行人。七點鐘聲響起時,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從霧中浮現。他戴著銀色的鳶尾花面具,
手中的文明杖頂端鑲嵌著與證物中相同的青銅印章。“福爾摩斯先生,林先生,
”他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帶著金屬的回響,“歡迎來到最終的考場。
”福爾摩斯摘下獵鹿帽,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讓我們省去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你策劃這一系列謀殺,是為了復仇,對嗎?二十年前,你的父親,
一位英籍東印度公司的商人,在一場針對東方文物的走私案中被誤殺。而參與那次行動的,
正是你選中的五位受害者。”面具人沉默片刻,突然大笑:“精彩!但還不夠。
”他舉起文明杖,杖尖射出一道藍光,在地面投射出全息影像——畫面里,
福爾摩斯那位神秘的啟蒙老師,正與面具人相擁。“矢野綾子,我的母親,
”面具人聲音哽咽,“她被那些人欺騙,當成竊取東方機密的工具,
最后...”影像突然扭曲,變成母親被追殺的場景。我握緊拳頭,
腰間的香囊幾乎要灼傷皮膚。
福爾摩斯的臉色罕見地凝重:“所以你用東方的毒物、西方的符號,設計這場完美犯罪,
就是為了讓我們在文化的迷霧中迷失?”“答對了!”面具人突然甩出繩索,纏住我的脖子,
“但你們漏了最重要的一點——”他扯下面具,露出與福爾摩斯七分相似的面容,
“我不僅要復仇,還要證明,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杰出的偵探!
”福爾摩斯瞳孔驟縮:“詹姆斯...莫里亞蒂?!不,不可能,
你應該...”“應該在萊辛巴赫瀑布墜亡?”莫里亞蒂收緊繩索,
“那不過是我讓你看到的假象。就像這些謀殺案,所有的線索都是我故意留下的謎題。
林先生,你腰間的香囊,是不是從你母親那里得到的?”他轉頭看向我,眼中閃著瘋狂的光,
“可惜,你的母親也是這場陰謀的犧牲品。”我的眼前開始發黑,
但仍強撐著開口:“你錯了...真正的謎題不是線索,而是...”我扯斷香囊,
沉香四散,露出里面藏著的微型膠卷,“是被你刻意隱藏的真相!”福爾摩斯趁機甩出煙斗,
擊中莫里亞蒂的手腕。繩索松開的瞬間,我將膠卷扔向福爾摩斯。莫里亞蒂咆哮著沖向我們,
文明杖變成了鋒利的匕首。千鈞一發之際,雷斯垂德帶領的蘇格蘭場警探們趕到,
槍聲在霧中回蕩。混戰中,莫里亞蒂跳入泰晤士河,消失在濃霧里。福爾摩斯展開膠卷,
上面是二十年前的秘密文件,記錄著東印度公司與英國高層勾結的證據。“他不僅想復仇,
還想打敗整個倫敦的權力結構。”福爾摩斯將膠卷收好,看向我,“林先生,
這次多虧了你母親留下的線索。”我望著河面上翻涌的浪花,想起莫里亞蒂最后的話。
這場對決看似結束,但我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因為在倫敦的迷霧中,
永遠藏著比真相更可怕的謊言,而我和福爾摩斯,將繼續追尋那些被掩埋的正義。
第五章 未盡的謎題案件結束后的第七天,我收到一個神秘包裹。打開黑色天鵝絨盒,
里面是半枚青銅印章,與案發現場的證物嚴絲合縫。盒底壓著一張紙條,
上面用中文寫著:“游戲還未結束,下一個謎題,在東方。——M”福爾摩斯看著印章,
煙斗冒出的煙霧在他面前繚繞:“莫里亞蒂不會輕易罷手。他選擇你,
或許因為你母親的身份,或許...”他突然停頓,目光落在我腰間重新系上的香囊,
“你母親留下的線索,可能不止這些。”我取出香囊的內襯,
果然發現用朱砂寫的一行小字:“陰陽相生,鏡花水月”。
福爾摩斯皺眉:“這像是某種密碼。東方的陰陽學說講究平衡,
而鏡花水月...”他突然沖向書架,抽出一本關于東方幻術的典籍,
“或許我們一直被表象迷惑,真正的關鍵,是鏡像!”他將兩起案件的地圖重疊,
用鏡子反射,
赫然發現所有案發地點在鏡像中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圓心正是大英博物館的東方文物館。
“莫里亞蒂的最終目標,恐怕是偷走館內的...乾隆年間的陰陽八卦盤!
”福爾摩斯抓起外套,“那是能解開許多東方秘術的關鍵文物。”我們趕到博物館時,
警報聲大作。展柜中的八卦盤不翼而飛,地上散落著鳶尾花形狀的血跡。
福爾摩斯蹲下查看:“是莫里亞蒂的慣用手法,但這次他留下了更明顯的線索。
”他舉起一片染血的羽毛,羽毛上用金線繡著漢字——“紫禁城”。“他要去清國!
”我握緊拳頭,“那片羽毛來自東方的孔雀,只有皇室貴族才能使用。
莫里亞蒂是想...”“完成他父親未竟的走私計劃,同時利用八卦盤的力量,
在東方掀起新的陰謀。”福爾摩斯戴上獵鹿帽,“林先生,
看來我們要訂兩張去清國的船票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他逃走。”臨行前,
我站在貝克街的霧中,望著221B的燈光。這場跨越東西的推理對決,
從一開始就不是簡單的破案游戲。莫里亞蒂用生命之符與鳶尾花編織的謎題,
背后藏著殖民時代的罪惡與救贖。而我和福爾摩斯,將帶著各自的使命,在更廣闊的舞臺上,
繼續追尋真相。船笛在泰晤士河上響起時,我摸向懷中的半枚印章。迷霧中的倫敦漸漸遠去,
但我知道,新的挑戰正在東方等待著我們。當太陽再次升起,雙生推理的故事,
將在紫禁城的紅墻黃瓦下,
展開新的篇章...第六章 黃浦江畔的暗潮蒸汽船劈開黃浦江渾濁的江水,
我扶著甲板欄桿,看著外灘林立的洋行與旗袍女子擦肩而過的身影,
恍惚間竟不知身處倫敦還是上海。福爾摩斯摘下被江風吹歪的獵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