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紅色刀袍卸了!”
張健一邊開炮一邊說著,說的是東北話,他前世有個東北的戰(zhàn)友是個話嘮,還喜歡吹牛,大碴子味就是跟著他學(xué)的。
而這些個國軍背的大刀上,有幾個綁著紅布的,幾個戰(zhàn)士也聽話,立即卸了。
張健知道這叫“刀袍”,差不多和刀身一般長,是結(jié)實的綢布做的,它不是裝飾用的。
可以拭血,可以把刀把子和手綁在一起廝殺,以防戰(zhàn)斗的時候力竭掉落,還有就是,可以把刀拋出去,抓住刀袍當(dāng)軟兵器用。
但現(xiàn)在這情況吧,必須卸掉,這紅色太顯眼,這不是給鬼子標(biāo)靶子嗎…………
程烈過來問道:“兄弟,你們的炮能打掉對面的山炮嗎?我們的兄弟傷亡很大啊!”
“你知道他們炮兵陣地的位置嗎?”
“知道!”
張健不想拒絕,于是拿出一張地形圖,給程烈讓他畫出來,沈晶冰只能在五公里內(nèi)范圍活動,鬼子的山炮她也看到了,還不在一處,但不能暴露她不是?
這程烈很快便畫出來三個地方,張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知道這是個有學(xué)問的,畫的很是精準(zhǔn),和沈晶冰報的坐標(biāo)一樣。暗自罵了一句,———怎么能讓有文化的當(dāng)消耗最快的步兵呢。
“小白,把寫著B字母的箱子拖上來!”
“啥是閉自母?”
程烈說道:“你帶路,我去吧!”
鬼子山炮在6.3公里內(nèi),張健讓沈晶冰偷偷換了一款89式100毫米迫擊炮和十幾發(fā)炮彈,這玩意最大射程6.5公里,足夠了。
就是有點大,光炮管就一米六,全重73公斤,一顆炮彈重8公斤,威力超過了這時期的鬼子10毫米5加農(nóng)炮。
幾個29軍的不一會就把炮和炮彈給拖了上來,張健組裝好后,立即調(diào)整角度,程烈和白狐認(rèn)真的看著,似乎是在學(xué)。
“這玩意夠得著嗎?”
“別說話!”
幾個戰(zhàn)士議論著,張健也沒搭理他們,后世的迫擊炮豈是現(xiàn)在的迫擊炮能比的。
程烈知道,剛才那小點的炮都能打五公里的,這款大的他也信能夠的著。
張健也快,一會就調(diào)整好,然后抱起炮彈塞了進(jìn)去;
“轟”
如法炮制,一個方向打了三發(fā)炮彈,三個鬼子的炮兵陣地全部摧毀。
“打的好!”
程烈一直觀察著,不時的叫好。解決完炮兵陣地,鬼子的炮兵消停了,步兵也退了回去。
張健給他一本《日本姓氏由來及幽默笑話》說道:“兄弟,你們先下去吧,用電臺給我匯報6.5公里內(nèi)的坐標(biāo)。”
“好,兄弟,你叫啥?”
“叫我老炮就行!”
程烈翻開這本書,看了一眼就笑著帶著人跑了。
(第一眼的內(nèi)容是————日本是全世界姓氏最多的國家,古時日本多戰(zhàn)事,男丁稀少,人口急劇下降,為提高出生率,天皇下令,男人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和任何女子做事。
于是,女人為了做事方便,出門便圍條床單,背個枕頭,久而久之便成了“和服”。生的孩子也不知誰是爹,就以做事的地點為姓。
于是便有了松下、井上、渡邊、山口、田中、吉野、田野、秋野、山野、小泉等姓氏。
如果這個懷孕之前只和—個男人搞過,就加上一個“純”字,如:山口純一郎!如果二個以上就加上“倍”字,例如:安倍三郎!如果與三個或四個人的就加上三四兩個字,如:姿三四郎!如果是被多人搞大的肚子就以數(shù)字為準(zhǔn),如山本五十六……………)
“老炮兄弟,保重!”
“保重,記著這書以后要出版,以后不能用了!”
“知道了!”
白狐過來問道:“卡大哥,他笑啥呢?”
“沒啥!”
這書是沈晶冰集合日本笑話自己合成的,還是繁體字豎版的,有點少兒不宜,哪能跟小白妹子說呢………
而程烈一路跑,還不時的看一眼,戰(zhàn)士問他為什么笑,他也不回答。
一路跑到國軍陣地,這貨還在笑,219團的金營長罵道:“程烈,你小子中邪了?傻笑什么,快匯報情況,上面是什么人?”
一個參謀嘀咕道:“早就聽說那山上的破廟邪性,八成是中邪了!”
程烈想到死了這么多兄弟,也不笑了,把“老炮”的事說了一遍,還把那密碼本給金營長看。
金營長直接扔一邊,那參謀卻拿到手里看了起來,金營長這邊罵道:“啥?迫擊炮?這世上什么迫擊炮能打這么遠(yuǎn)?”
“營長,這是真的啊,我親眼看見的啊,對方說是漢斯來的精品,還說是一個將死的猶太人送他的,聲稱全世界就兩門,一大一小!”
“胡說八道!”
這當(dāng)然是張健隨口編的瞎話,這時的參謀卻是笑了,金營長也知道這程烈不是開玩笑的人,看著參謀說道:“咋的,你也中邪了?”
“不是,營長,你看看!”
金營長看了一會,也是嘴角上揚:“踏馬的,原來小鬼子都是這么來的啊,李參謀,你去給弟兄們講講,鼓舞一下士氣!”
“是!”
轉(zhuǎn)頭看到程烈還在,就又罵道:“你還杵著干嘛,還不去給那老炮偵察坐標(biāo)!”
“營長,那是密碼本,你還得給我一部電臺!”
“哦,去團長哪里要,勞資這里就一部電臺,快滾!”
“是!”
看著幾個士兵跟著程烈走,金營長又叫住他們說道:
“你們幾個留下,大字不識一個,你們認(rèn)識坐標(biāo)嗎?小程到團長哪里要幾個機靈的學(xué)生娃!”
“是!”
程烈走后,金營長又一一問了一下同去的幾個士兵。
幾個士兵都表示程排長說的是真的,有一個大聰明多說道:“報告長官,一個叫老炮,一個叫小白,俺看著他們像是唱二人轉(zhuǎn)的或者是唱戲的!”
“噢,怎么說?”
“他們的臉上畫的花花綠綠的,穿的也是那樣,只有唱戲的才往臉上畫臉譜!”
“哦,他們畫的啥臉譜?”
“不認(rèn)識,有黑有綠的,還有黃的!”
幾個士兵也附和著這個大聰明,但也不認(rèn)識畫綠臉譜的是誰,金營長是有見識的,他說道:“綠臉譜的那是程咬金!”
“哦!”
這下張健二人成唱戲的了,那參謀感慨道:“國難當(dāng)頭,這藝人也不好過啊,看來他們這個劇團就剩這倆人了,這是在報仇,營長,咱們得把他們拉進(jìn)來啊!”
“唱戲的手上功夫都不弱,野慣了,估計不會來,不管了,能殺鬼子就是咱們的人!”
“也是!”
其實,在金營長的心里,他這個營基本是回不去了,沒必要把身手好的人再拉過來一起送死,那幾個學(xué)生他還想讓他們撤走呢,只是這些學(xué)生兵死活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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