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十一點，我被一陣劇烈的撞門聲驚醒。還沒反應過來，臥室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
葉辰宇渾身酒氣地沖進來，眼中滿是怒火。"林若雨！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甩手將一份文件砸在我臉上。我定睛一看，那是離婚協議書。"你看得懂中文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離婚協議書，字面意思。""你瘋了？"葉辰宇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好好的離什么婚？"我甩開他的手，指了指墻上的婚紗照。"你睜開眼好好看看，
照片里的女人是誰？"葉辰宇順著我的手指看去，臉色瞬間變了。照片里，
他摟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那個女人不是我。是白蓮花。我的替身。"若雨，
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打斷他，"葉辰宇，三年了，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每個月定期給白蓮花轉賬五十萬。""每個周末都要去她那里'加班'。
""就連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都在陪她看電影。""現在連婚紗照都換成了她，
你覺得我還會繼續這場婚姻嗎？"葉辰宇臉色慘白，張嘴想要辯解。
"我...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把我當成了她的替身？
"我從床頭柜拿出一個U盤。"里面是你們的聊天記錄，還有轉賬記錄，
以及你們在一起的照片。""夠了嗎？還是需要我再找點別的證據？"葉辰宇徹底慌了。
"若雨，我承認我做錯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心里最愛的人是你！"我忍不住笑了。
"愛我？葉辰宇，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他茫然地搖頭。"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我一個人去墓地，一個人買花，一個人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天。""而你在干什么？
你在陪白蓮花挑選婚紗！""你說你愛我？""你連我媽什么時候死的都不記得，
你有什么資格說愛我？"葉辰宇愣住了，似乎這時才想起來今天的日期。
"對不起...我忘了...""不是忘了。"我冷冷地看著他，"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在你心里，我從來都不重要。""我只是一個工具人，一個可以隨時替換的工具人。
""葉辰宇，我累了。""這三年，我像個傻子一樣，以為只要我足夠好，足夠溫柔，
足夠體貼，你就會真正愛上我。""可是我錯了。""你心里住著白蓮花，
永遠不會有我的位置。""所以，離婚吧。""給彼此一個解脫。
"葉辰宇突然跪在了我面前。"若雨，求你了，不要離開我。
""我可以斷絕和白蓮花的聯系，我可以把她送出國，我什么都可以做。
""只要你不要離開我。"看著他跪在地上的樣子，我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葉辰宇，你知道嗎？一年前的今天，我也像你這樣跪過。""跪在白蓮花面前，
求她離開你。""你知道她怎么說的嗎？""她說，是你主動追求的她，
是你說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愛。""她還給我看了你們的聊天記錄。""你說，
若雨只是一個替代品，等時機成熟了，你就會娶她。""你還說，若雨太蠢了，
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葉辰宇，現在輪到你跪了。""感覺如何？
"葉辰宇臉色慘白如紙。"若雨，那些話我是氣話，我沒有那個意思——""夠了。
"我打斷他，"我不想再聽你的解釋。""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你簽不簽隨你。
""如果你不簽，我就起訴離婚。""到時候，這些證據會被呈交給法院，還會被媒體曝光。
""葉氏集團的股價會跌成什么樣，你自己掂量。"葉辰宇徹底慌了。"若雨，
你真的要這么狠心嗎？""我們夫妻一場，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搖搖頭。
"機會我給過你太多次了。""但是你從來沒有珍惜過。""現在，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葉辰宇，好聚好散吧。"說完，我轉身走向門口。"林若雨！"葉辰宇在身后咆哮。
"你以為離開了我，你能怎么樣？""你一個孤兒，什么都沒有，離開葉家你什么都不是！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嗎？""那你就等著瞧吧。"走出別墅，夜風很冷。
但我的心，從未如此輕松過。手機響了，是我的律師。"林小姐，您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
""明天上午九點，葉氏集團就會收到法院傳票。""另外，您母親留給您的那份遺產，
我已經幫您處理好了繼承手續。""恭喜您，林小姐，您現在是華城首富了。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整個華城都被一條新聞炸翻了天。《震驚！
葉氏集團總裁葉辰宇被妻子起訴離婚，
原因竟是...》《獨家曝光：葉辰宇婚內出軌證據確鑿，
小三身份大揭秘》《葉氏股價暴跌30%，投資者信心嚴重受挫》我坐在咖啡廳里，
悠閑地翻看著這些新聞。手機不停地響，都是葉辰宇打來的。我直接設置了拒接。"林小姐。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高大，俊朗，
眉宇間帶著一股貴氣。"您是？""顧慕寒。"他伸出手，"顧氏集團總裁。"我愣了一下。
顧氏集團，華城四大豪門之首。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商界天才顧慕寒？"有事嗎？
"我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想和您談個合作。"顧慕寒在我對面坐下，"關于葉氏集團的。
"我挑了挑眉。"您覺得我有什么資本和您合作？"顧慕寒笑了，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林氏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這個資本夠嗎？"我看著文件上的內容，心中一震。
林氏集團，我母親生前的公司。曾經是華城的商業巨頭，后來因為母親去世而沒落。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林氏集團的底蘊依然深厚。"您怎么知道這些？
""林氏集團的創始人林雅慧，是我母親生前最好的朋友。"顧慕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她臨終時，將這些股份托付給了我母親。""等您成年后，我母親本想將股份還給您，
但是您嫁給了葉辰宇。""我母親擔心葉辰宇會覬覦這些財產，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您。
""現在您既然要離婚了，這些股份也該物歸原主了。"我握緊了手中的文件。原來，
我并不是一無所有的孤兒。原來，我有這么強大的底牌。"您想怎么合作？
"顧慕寒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葉氏集團現在風雨飄搖，正是收購的好時機。
""您手中有葉氏的內部資料，我有資金和人脈。""我們聯手，
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拿下葉氏集團。""到時候，您就是葉辰宇的老板了。
"想到葉辰宇知道真相時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合作愉快。"我伸出手。
顧慕寒握住我的手，眼中有著某種我看不懂的情緒。"合作愉快。"就在這時，
咖啡廳的門被人猛地推開。葉辰宇一臉狼狽地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記者。"林若雨！
"他看到我和顧慕寒握手的畫面，眼中瞬間燃起怒火。"你居然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約會！
""你對得起我們三年的婚姻嗎？"我冷冷地看著他。"葉先生，請您注意言辭。""第一，
我們已經分居了，我有交友的自由。""第二，背叛婚姻的人是您，不是我。""第三，
顧總是我的商業伙伴，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關系。"葉辰宇紅著眼睛沖過來，想要抓住我的手。
"若雨，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是我的妻子！"顧慕寒站起身，擋在我前面。
"葉先生，請您自重。""這里是公共場所，請不要騷擾女士。"葉辰宇看清顧慕寒的臉后，
臉色瞬間變了。"顧...顧總？""您怎么會在這里？"顧慕寒冷冷地看著他。
"和林小姐談合作。""關于收購葉氏集團的合作。"葉辰宇如遭雷擊。"什么？""若雨，
你瘋了嗎？""你居然要把葉氏集團賣給外人？"我輕笑一聲。"葉先生，您弄錯了。
""不是我要賣，是顧總要收購。""您的公司現在股價暴跌，債務纏身，
正是收購的好時機。""而我，恰好知道葉氏集團的所有內部資料。""包括財務漏洞，
包括偷稅漏稅的證據，包括您私人賬戶的資金流向。"葉辰宇臉色慘白。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您忘了嗎？"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是您的妻子。""這三年，您的所有資料都在我手里。""包括您給白蓮花轉賬的記錄，
包括您和她開房的酒店發票，包括您為了她而挪用公司資金的證據。""葉辰宇，
您以為我真的是傻子嗎？""您以為我這三年什么都沒有準備嗎？"葉辰宇徹底慌了。
"若雨，你不能這么做！""葉氏集團是我父親的心血，你不能毀了它！
""我可以和白蓮花斷絕關系，我可以把她送出國，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了，
不要這么做！"看著他跪在地上哀求的樣子，我心中沒有一絲波瀾。"葉辰宇，
您還記得您剛才說的話嗎？""您說我離開了您什么都不是。""現在您知道了，
我不僅不是什么都沒有，我還有能力毀掉您的一切。""這就是背叛我的代價。"說完，
我挽起顧慕寒的胳膊。"顧總，我們走吧。""這里太吵了。"顧慕寒點點頭，
護著我走出咖啡廳。身后傳來葉辰宇撕心裂肺的叫喊。"林若雨！""你會后悔的！
""你一定會后悔的！"我沒有回頭。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是永遠。葉辰宇，
這是您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任何人。第三章一個月后，葉氏集團正式宣布破產。
葉辰宇從云端跌入谷底，從華城的商業精英變成了負債累累的失敗者。而我，
則成了新的林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我正在處理文件，助理敲門進來。"林總，
葉辰宇又來了。""這是今天第五次了。"我頭也不抬。"讓保安把他趕走。""還有，
以后不許他踏進林氏集團半步。"助理點點頭，正要離開，又被我叫住。"等等，
白蓮花那邊怎么樣了？""還在拘留所里。"助理翻了翻手里的資料，"涉嫌詐騙罪，
估計要判三年。""她的那些名牌包包和首飾，都是葉辰宇用公司的錢買的，
現在都被法院查封了。"我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對了，葉辰宇現在住在哪里？
""一個城中村的出租屋，月租三百塊。""他想找工作，但是沒有公司敢要他。
""畢竟他現在是失信被執行人，而且還背著巨額債務。"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從天堂到地獄，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葉辰宇，這就是背叛我的代價。"林總。
"助理忽然想起什么，從文件袋里拿出一封信。"這是葉辰宇讓我轉交給您的。"我接過信，
看了一眼，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以后這種東西不用給我。""直接扔掉就行。
"助理離開后，我繼續處理工作。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最終，
我還是從垃圾桶里撿起了那封信。信很短，字跡有些潦草。"若雨，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
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一個月，我每天都在反思，每天都在后悔。
我后悔沒有珍惜你，后悔傷害了你，后悔沒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你身邊。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愛你。從始至終，我愛的人都是你。
白蓮花只是我一時迷惑，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好好愛你，
好好珍惜你。希望你能原諒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永遠愛你的，葉辰宇。"看完信，
我忍不住笑了。現在知道錯了？現在知道愛我了？晚了。太晚了。我將信撕成碎片，
扔進了垃圾桶。葉辰宇，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就不可能被原諒。有些傷害，
一旦造成就不可能被修復。你以為一封信就能挽回一切嗎？太天真了。下班時間到了，
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電梯里，遇到了顧慕寒。"下班了？"他溫和地笑著。"嗯。
"我點點頭，"顧總今天怎么這么晚？""處理一些收購葉氏的后續事宜。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我們一起走出來。"林總。"顧慕寒忽然叫住我。
"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我想和您談談林氏集團未來的發展規劃。"我看了看時間，
點點頭。"可以。"我們選了一家高檔的法式餐廳。包廂里，顧慕寒舉起酒杯。
"為我們的合作成功干杯。"我也舉起酒杯，和他輕碰。"謝謝顧總的幫助。
""如果沒有您，我不可能這么快就扳倒葉辰宇。"顧慕寒搖搖頭。"是您自己有這個能力。
""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平臺而已。"酒過三巡，顧慕寒忽然問道："您后悔嗎？
""后悔什么？""后悔和葉辰宇離婚，后悔毀掉葉氏集團。"我想了想，搖搖頭。
"不后悔。""有些人，不值得我去愛。""有些事，做了就做了，沒什么好后悔的。
"顧慕寒深深地看著我。"那如果...我是說如果，葉辰宇現在真心悔改，想要重新開始，
您會原諒他嗎？"我愣了一下。"顧總為什么這么問？"顧慕寒沒有回答，
而是從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葉辰宇委托我轉交給您的。"我打開文件，
里面是一份遺書。還有一張匯款單。匯款單顯示，葉辰宇將他最后的一百萬，
全部捐給了孤兒院。備注欄里寫著：以我妻子林若雨的名義。遺書里，葉辰宇寫道："若雨，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愛你，
從始至終都愛你。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但是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我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能找到真正愛你的人。這一百萬是我最后的積蓄，
我想以你的名義捐給孤兒院，因為我知道你從小就關心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若雨，對不起，
原諒我最后的自私，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沒有你的世界，對我來說就是地獄。我愛你，
永遠愛你。"看完遺書，我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他在哪里？
"顧慕寒看了看時間。"天臺。"我猛地站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跑。顧慕寒在后面追著我。
"林總，您要去哪里？""去救他！"我一邊跑一邊喊。"我不能讓他死！
""不管他做過什么，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第四章我開車狂奔到葉辰宇住的那棟破舊公寓樓下。大樓天臺上，
葉辰宇背對著我站在樓頂邊緣。夜風吹著他單薄的身影，看起來那么孤獨，那么絕望。
我沖上天臺，氣喘吁吁地喊道："葉辰宇！""你給我下來！"聽到我的聲音，
葉辰宇轉過身。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眼中布滿血絲。看到我的瞬間，
他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若雨？""你...你怎么來了？"我小心翼翼地向他走近。
"下來，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葉辰宇苦笑一聲。"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公司沒了，錢沒了，連你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你有意義！"我急忙說道，"你還年輕，你可以重新開始！"葉辰宇搖搖頭。
"重新開始？""若雨，你知道嗎，這一個月我找了無數份工作，沒有一個公司愿意要我。
""我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我每天只能吃一頓飯，有時候甚至一天都不吃。
""我住在那個破出租屋里，每天晚上都能聽到老鼠在天花板上跑來跑去。
""但是這些我都能忍受。""真正讓我絕望的，是失去了你。""若雨，你知道嗎，
這一個月，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夢到我們剛結婚的時候，夢到你為我做飯的樣子，
夢到你笑起來的樣子。""醒來后，我才發現那些都已經不屬于我了。
""我親手毀掉了這一切。"說到這里，葉辰宇的眼淚開始往下掉。"若雨，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后悔，我非常后悔。""如果時間能夠倒流，
我一定不會做那些蠢事。""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珍惜你。""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我已經沒有機會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憤怒、怨恨、心疼、不忍...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感到窒息。"葉辰宇，你聽我說。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算你現在跳下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你做錯的事情不會因為你的死而被抹消。""你傷害我的事實也不會因為你的死而消失。
""你的死只會讓你顯得更加懦弱，更加不負責任。"葉辰宇愣住了。"那你想讓我怎么辦？
""活下去。"我堅定地說道，"好好活下去。""用你剩下的人生來彌補你犯下的錯誤。
""用你剩下的人生來證明你真的改變了。""死是最容易的選擇，活著才需要勇氣。
"葉辰宇看著我，眼中有著某種我看不懂的情緒。"若雨，如果我活下去，你會原諒我嗎？
"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死了，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
"葉辰宇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真的嗎？""你是說，如果我活下去，
我們還有可能重新開始嗎？"我搖搖頭。"我沒有這么說。""我只是說，活著才有可能。
""死了就什么可能都沒有了。"葉辰宇沉默了很久，最終從樓頂邊緣退了下來。
他走到我面前，想要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若雨...""不要碰我。"我冷冷地說道，
"我救你，不代表我原諒你。""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因為我而死。""僅此而已。
"葉辰宇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終無力地垂了下來。"我知道...我知道你還是恨我的。
""但是若雨，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給了我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我轉身要走，
被他叫住。"若雨，等等。"我回過頭，看到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
"這個...還給你。"我打開盒子，里面是我們結婚時的對戒。
"我已經把我的那一枚賣了。"葉辰宇苦澀地笑著，"用來交房租了。""但是你的這一枚，
我一直舍不得賣。""現在還給你，從今以后，我們就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了。
"看著那枚戒指，我心中五味雜陳。這枚戒指，我戴了三年。三年前，
葉辰宇親手為我戴上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會幸福一輩子。沒想到，三年后的今天，
一切都變了。"不用還給我。"我合上盒子，重新遞給他，
"這枚戒指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你留著做個紀念吧。
""紀念你曾經有過一個妻子，紀念你曾經毀掉過一段婚姻。"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天臺。
身后傳來葉辰宇的抽泣聲。那聲音很壓抑，很痛苦，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我沒有回頭。
有些路，必須一個人走。有些痛，必須一個人承受。葉辰宇，這是你選擇的路。
我救了你的命，但救不了你的心。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第五章三個月后，
我在公司收到了一封快遞。寄件人的名字讓我愣了一下：葉辰宇。打開快遞，
里面是一張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葉辰宇穿著樸素的工作服，在一個建筑工地上搬磚。
他曬黑了，也瘦了，但是眼神比之前堅定了很多。信很簡短："若雨，這是我現在的工作。
雖然很辛苦，但是我覺得很踏實。我不再是那個只會空談的葉辰宇了，
我在用自己的雙手重新開始。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是想告訴你，
我在努力變成一個更好的人。謝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
愿你幸福。葉辰宇。"看完信，我心中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有欣慰，有心疼，
也有一絲說不清楚的感動。至少，他沒有選擇逃避。至少，他在努力改變。接下來的幾個月，
我時不時會收到葉辰宇的信。他告訴我他找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
他告訴我他存夠了錢，搬出了那個破出租屋。他告訴我他開始學習新的技能，
想要重新振作起來。每一封信都很簡短，沒有任何要求，只是單純地分享他的近況。
我從來沒有回過信，但我沒有拒收。也許是想看看，這個曾經傷害過我的男人，
到底能堅持多久。半年后的一天，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偶然看到了葉辰宇。
他穿著一套干凈的西裝，正在和一個客戶談生意。從他的談吐和舉止可以看出，
他確實成熟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葉辰宇了。他變得謙遜，
變得務實，也變得更加真誠。談完生意后，客戶滿意地和他握手告別。葉辰宇長舒一口氣，
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似乎真的變了。就在這時，
葉辰宇轉過頭，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我。他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若雨？
"我點點頭。"剛才看到你在談生意。"葉辰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一個小項目。
""雖然金額不大，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每一分錢都是我用汗水換來的。"我看著他，
發現他確實變了很多。臉上少了以前的傲氣，多了一些滄桑和成熟。
眼中也不再有以前的浮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踏實和堅定。"你...過得還好嗎？
"葉辰宇小心翼翼地問道。"挺好的。"我淡淡地說道，"公司發展得不錯。
"葉辰宇點點頭。"我知道，我看到新聞了。""林氏集團現在是華城的龍頭企業之一。
""你很厲害。"我們沉默了一會兒。"若雨。"葉辰宇忽然說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白蓮花...她出獄了。"我挑了挑眉。"然后呢？""她來找過我。
"葉辰宇看著我的眼睛，"想要和我重新開始。""但是我拒絕了。""我告訴她，
我心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就算你永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再愛上別人。
"聽到這話，我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葉辰宇，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和誰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葉辰宇搖搖頭。"不，
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會一直愛著你。""若雨，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什么。""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