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老公，我羊水破了！你在哪？我現在需要你，快點回來好嗎？丈夫：我在見客戶呢！
沒時間！白月光：哈哈，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哪個男人能忘記心里的那個白月光！我贏了！
1林悅躺在檢查床上，感受著冰涼的耦合劑涂在隆起的腹部，超聲探頭輕輕滑過皮膚。
她側頭看向屏幕，那個已經成型的小生命正在羊水中微微活動。"寶寶發育得非常好，
各項指標都在標準范圍內。"醫生推了推眼鏡，指著屏幕上跳動的小心臟，"心率強勁有力，
林女士可以放心了。"站在一旁的周子謙立刻握住林悅的手，
溫暖干燥的掌心傳來令人安心的溫度。"聽到了嗎？醫生說我們的孩子很健康。
"他俯身在妻子額頭落下一吻，眼中滿是柔情。林悅微笑著點頭，眼角有些濕潤。
三十二周了，再堅持幾周就能見到這個期待已久的小生命。她輕輕撫摸腹部，
感受著里面輕微的踢動，那是每天最幸福的時刻。離開診所時，
周子謙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林悅，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
初夏的陽光透過醫院門口的梧桐樹葉斑駁地灑在地上，周子謙撐開遮陽傘，
為妻子擋住刺目的光線。"小心臺階。"他輕聲提醒，手臂穩穩地托著林悅的后腰。
"我又不是瓷娃娃，"林悅笑著抗議，卻還是順從地接受了丈夫的呵護，"才八個月而已，
醫生都說我身體狀態很好，可以適當活動的。"周子謙打開車門，調整好座椅角度，
確保林悅坐得舒適。"在我眼里，你永遠需要被好好保護。"他系好安全帶，
轉頭對林悅眨眨眼，"畢竟你可是我大學時代就盯上的女神，好不容易追到手，當然要珍惜。
"林悅搖頭失笑，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十年前。大學校園里，
計算機系的周子謙對建筑系的她一見鐘情，整整追求了兩年才打動她的心。記得他表白那天，
在圖書館天臺用蠟燭拼出她的名字，結果被保安以火災隱患為由趕走，
兩人笑著逃跑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婚后三年，他們從出租屋搬進了現在的高層公寓，
周子謙的創業公司也逐漸走上正軌。雖然備孕過程并不順利，但當驗孕棒上出現兩道杠時，
周子謙抱著她轉圈的樣子，讓林悅覺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對了，
嬰兒房的壁紙今天應該送到了，"周子謙的聲音將林悅從回憶中拉回，
"我約了師傅下午來貼，你要不要去你爸媽家住一晚？免得聞到膠水味不舒服。
"林悅正要回答，周子謙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手指明顯僵了一下，
隨即按下拒接鍵。"誰啊？"林悅隨口問道。"哦，公司的事。"周子謙語氣輕松，
但林悅注意到他的指節在方向盤上微微發白，"張經理總是小題大做，回去再說。
"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周子謙直接關機，
轉頭對林悅露出歉意的笑容："今天是我們產檢的日子，誰都不能打擾。"回到家后，
周子謙幫林悅在沙發上安頓好，調暗客廳燈光，又拿來靠墊和薄毯。"你先休息會兒，
我去給你榨杯果汁。"林悅舒適地靠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手機查看嬰兒用品快遞信息。
廚房里傳來榨汁機的嗡嗡聲，周子謙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屏幕突然亮起，
一條消息彈出：「子謙，為什么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回國就是為了見你。——莫莉」莫莉？
這個名字像一根細針，輕輕刺入林悅的記憶。大學時周子謙曾經提過的初戀，
據說高中畢業后就去了國外。林悅從未見過她，只知道她是周子謙心中難以忘懷的白月光。
榨汁機的聲音停了。林悅移開視線，當周子謙端著橙汁回到客廳時，
她正專注地瀏覽育兒論壇。"老婆，公司突然有點急事，"周子謙放下果汁，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歉意，"張經理那邊有個客戶臨時要見，我得去一趟。"林悅抬頭，
注意到丈夫已經換上了西裝外套，頭發也重新整理過。"現在？"她有些意外，
"你不是說今天下午要等貼壁紙的師傅來嗎？""我已經聯系物業幫忙監督了，
"周子謙彎腰親了親她的臉頰，"我盡快回來，晚上給你帶最愛的那家提拉米蘇。
"沒等林悅回應，周子謙已經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快步走向門口。"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隨著關門聲，公寓里突然安靜下來。林悅端起橙汁，
發現杯壁上凝結的水珠已經順著手指流到手腕。她望向窗外明媚的陽光，不知為何，
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2林悅將洗好的西蘭花放在砧板上，
刀鋒與菜板碰撞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窗外的夕陽將廚房染成溫暖的橘紅色，
她哼著胎教音樂里的旋律，時不時輕撫隆起的腹部。"寶寶，今天爸爸會帶蛋糕回來哦。
"她對著肚子輕聲說，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雖然周子謙臨時出門讓她有些失落，
但想到他承諾的提拉米蘇，心里又泛起一絲甜蜜。突然，一陣異樣的暖流從腿間涌出。
林悅僵在原地，砧板上的西蘭花被遺忘。
她低頭看向地板——透明液體正順著她的小腿滴落在瓷磚上。"不，
這不可能..."林悅聲音發顫，手指緊緊抓住料理臺邊緣。才三十二周，
離預產期還有將近兩個月。羊水破裂。這個認知像一桶冰水澆在她頭上。
林悅顫抖著伸手去夠掛在墻上的電話，第一個撥通了周子謙的號碼。"您好，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機械女聲冰冷無情。林悅掛斷重撥，
同時用另一只手按住腹部。沒有宮縮，但羊水仍在不斷流出，浸透了她淺灰色的家居褲。
第三次，第四次...第七次撥打，電話那頭始終是同樣的回應。林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打開通訊錄，找到"老公公司"的號碼。"周氏科技，您好。
"一個女聲接起電話。"我...我是周子謙的妻子，有緊急情況，麻煩轉接給他。
"林悅努力控制聲音不要發抖。"抱歉，周總下午外出見客戶了，不在公司。
""他...他說是去見張經理？"林悅眼前開始發黑。"張經理？他今天請假了。女士，
您需要我幫您聯系..."林悅掛斷電話，雙腿發軟不得不靠在墻上。
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從下腹傳來，她倒吸一口冷氣，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胸口的衣料。
"寶寶...別怕，媽媽在這里..."她喃喃自語，強迫自己冷靜思考。羊水早破，
必須立即就醫。周子謙聯系不上，她只能靠自己。林悅顫抖著撥打了120，
簡短說明情況后，接線員指導她平躺并墊高臀部。掛斷電話后，
她又嘗試撥打周子謙的號碼三次，依然無人接聽。"求你了，
接電話啊..."林悅的眼淚終于決堤，滴落在手機屏幕上。她打開微信，
給周子謙發了十幾條語音和信息，最后一條寫著："我羊水破了，正在等救護車，
看到消息立刻來市第一醫院。"手指在屏幕上猶豫片刻，她又給閨蜜蘇婉發了一條："婉婉，
我羊水早破，聯系不上子謙，正在去一院的救護車上，求你過來陪我。"放下手機，
林悅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窗外，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溫度22度，
濕度60%，完美。"莫莉對著手機前置攝像頭整理劉海，確保每一根發絲都待在最佳位置。
餐廳柔和的燈光下，她淺棕色的長發泛著蜂蜜般的光澤，
精心修飾的眉眼間透著勝券在握的自信。"你確定他會來？"坐在對面的閨蜜林琪壓低聲音，
"人家老婆都懷孕八個月了。"莫莉紅唇微揚，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扔進包里。"賭十萬塊，
不出半小時，周子謙就會出現在這家餐廳。"她端起香檳杯輕抿一口，
"男人永遠忘不了初戀，特別是...沒有得到的那種。""聽說他老婆挺漂亮的，
大學時的系花呢。""漂亮有什么用？"莫莉輕笑一聲，指尖繞著杯腳打轉，
"懷孕的女人都像個充氣氣球，哪有魅力可言。再說了..."她停頓一下，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子謙和我之間的故事，從來就沒真正結束過。
"餐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莫莉沒有回頭，但嘴角的弧度加深了。"看表，十九分鐘。
我贏了。"周子謙西裝筆挺地出現在桌邊，身上還帶著室外的熱氣。"莫莉？
"他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驚訝，"真的是你。"莫莉緩緩抬頭，做出恰到好處的驚喜表情。
"子謙！天哪，我只是試著發信息..."她站起身，恰到好處地讓裙擺拂過周子謙的褲腿，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周子謙的目光在莫莉精致的鎖骨和裸露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秒。
"我...剛好在附近見客戶。"他瞥了一眼手表，"只能待一會兒。""就喝一杯，好嗎？
為了...久別重逢。"莫莉已經示意服務員加座，"琪琪正要走呢，對吧？
"林琪識相地起身告辭。周子謙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你一點都沒變。
"他的目光掃過莫莉的臉，"不，變得更漂亮了。"莫莉低頭淺笑，
睫毛在臉頰投下扇形陰影。"你倒是變了不少，更成熟了。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周子謙的領帶，"記得高中時你總是系不好領帶，每次都是我幫你。
"周子謙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這么多年...你在國外過得好嗎？""表面光鮮罷了。
"莫莉嘆了口氣，"其實一直很想回來...想見你。"她故意停頓，"但聽說你結婚了，
就沒敢打擾。"服務員送上兩杯香檳。莫莉舉杯："為了...命運讓我們重逢。
"玻璃杯相碰發出清脆聲響。周子謙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他掏出來看了一眼屏幕，
眉頭微皺，隨即按下了拒接鍵。"重要電話？"莫莉歪頭問道。"不，沒什么。
"周子謙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放回口袋，"工作上的事，明天處理也行。
"莫莉的紅唇貼上杯沿，掩藏了一個勝利的微笑。3"血壓90/60，心率120，
胎心監測顯示胎兒窘迫！"急診室刺眼的燈光下，林悅被醫護人員團團圍住。
各種儀器貼片貼在她裸露的腹部，冰涼的金屬器械不斷接觸她的皮膚。"孕婦32周，
胎膜早破，疑似胎盤早剝，準備緊急剖宮產！"戴著藍色手術帽的醫生快速下達指令，
"聯系新生兒科，早產兒可能需要搶救！""家屬呢？需要簽手術同意書！"護士高聲詢問。
"她閨蜜在路上了，丈夫聯系不上。"另一位護士回答，同時為林悅戴上氧氣面罩。
林悅的意識在疼痛和恐懼中飄忽。她感到有人掰開她的手指，塞進一支筆，
引導她在某份文件上簽字。腹部撕裂般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耳邊是此起彼伏的醫療術語。
"宮縮強度增加！宮頸開兩指！""來不及等自然分娩了，直接推手術室！
""聯系血庫備血，血小板計數偏低！"推床在走廊上快速移動，
天花板上的熒光燈一盞接一盞從視野中掠過。林悅恍惚中看到蘇婉氣喘吁吁地跑來，
妝容都花了，一把抓住推床欄桿。"悅悅！我來了！天啊，
怎么會這樣..."蘇婉的聲音帶著哭腔，"周子謙那個混蛋還是聯系不上！"林悅想說話，
但又一波劇痛襲來，她只能死死抓住閨蜜的手。蘇婉一路小跑跟著推床，
直到被攔在手術室門外。"家屬外面等！"手術室的門在蘇婉面前重重關上。
---"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也是在這家商場，不過那時候頂樓還是電玩城。
"莫莉用叉子戳著盤中的甜點，眼神迷離。周子謙松了松領帶，
第三杯香檳讓他臉頰微微發燙。"你打籃球機贏了我，還嘲笑我肢體不協調。
""然后你非要抓娃娃挽回面子，結果花了兩百塊才抓到那個丑兔子。"莫莉咯咯笑起來，
"我還留著它呢。""真的？"周子謙眼中閃過驚喜，
"這么多年...""對我來說很特別的東西，我都好好保存著。
"莫莉的腳在桌下輕輕蹭過周子謙的褲腿，"包括...回憶。
"周子謙的手機再次在口袋中震動。他掏出來看了一眼——23個未接來電，
全部來自林悅和蘇婉，還有十幾條未讀信息。最新一條來自蘇婉：「周子謙你他媽死哪去了？
林悅在醫院搶救，孩子可能要早產！」他的手指懸在回撥鍵上方，猶豫不決。"又是工作？
"莫莉撅起嘴，"說好今晚不談公事的。"周子謙瞥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
距離他離開家過去了五個小時。"我...可能得回個電話。"莫莉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子謙，"她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我下周就要回美國了，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她垂下眼睛，"今晚，我只想和你好好道個別。"周子謙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被他放回口袋。"我們去喝一杯吧，"莫莉站起身，拿起外套，
"就我們兩個人，像以前一樣。"周子謙跟著站起來，伸手幫莫莉披上外套。
他的指尖觸到她裸露的肩膀，兩人同時微微一顫。"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酒吧。"他說。
---手術室外的等待區長椅上，蘇婉緊握手機，指節發白。她又撥打了三次周子謙的電話，
全部轉入語音信箱。"王八蛋..."她咬牙切齒地咒罵，
同時不斷刷新醫院電子屏上的手術狀態：「林悅，手術中」。
一位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推門而出，口罩拉在下巴上，表情凝重。"林悅家屬？
"蘇婉跳起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丈夫...暫時聯系不上。
"醫生嘆了口氣："情況不太樂觀。胎盤早剝導致大出血，胎兒嚴重缺氧。
我們正在盡力搶救，但需要您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保不住孩子。"蘇婉捂住嘴，
眼淚奪眶而出。"那...那悅悅呢？她會有危險嗎？""失血量較大，情況不太好！
手術室的無影燈刺得林悅睜不開眼，麻醉劑的藥效還未完全生效，
她能清晰感受到手術刀劃開腹部的冰涼觸感。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
可喉嚨里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血壓持續下降！
準備輸血！” 主刀醫生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4林悅的意識開始模糊，
她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了父母溫柔的笑臉，他們正朝她伸出手，像小時候那樣想要擁抱她。
緊接著，畫面又切換成周子謙向她求婚時的場景，他單膝跪地，眼里閃著真摯的光，
說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孩子心率驟降！快搶救！” 護士尖銳的呼喊聲將林悅拉回現實。
她掙扎著想要問孩子怎么樣了，卻只看到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晃動。與此同時，
市中心某豪華酒店的套房里，周子謙正擁著莫莉，兩人沉浸在情欲之中。
周子謙隨手將手機扔在床頭柜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屏幕上不斷閃爍的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