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醒我的世界是黑的,直到聽見有人在我耳朵邊說話,那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
接著我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意識逐漸清晰起來。我發現正躺在醫院的病床,周圍站著三個人,
他們都盯著我,我一時間腦子有些迷糊。“他醒了。”另一個則走了過來,看著我,
眼神滿是喜悅,“鄭濤,你終于醒了。”我覺得額頭有點痛,摸了摸,發現頭上還纏著繃帶。
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我在報社的老搭檔——“水哥”,另外兩個人我就不認識了。
水哥指著其中一個身材黝黑而健碩的男子,向我介紹:“這位是市公安局刑偵一隊的何警官。
”還有一個人,水哥指著他說:“那是金店的周老板。”何警官走了過來,
第一句話就問我:“你想起來什么了嗎?”我很困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問他們。何警官對我說:“是這樣的,
今天早上9點我們接到一家金店老板報警,
也就是這位周老板他報警說一早開門就發現你躺在里面。當時他發現你時,
你已經昏迷了過去。最后你就被送到這里了,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了,
還有你頭上的傷怎么來的?你能告訴我們嗎?”金店?受傷?我丈二摸不著頭腦,
呆看著窗外。“你闖入金店,從法理上說你現在是個嫌疑人。”何警官對我說道。“什么?
我犯罪了?”我心里非常不解。第二章 困惑“你看看他,他好像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呢!
”水哥指著我說。“這也不能怪他,他頭部受傷了。
準確地說他是在金店的儲物室里昏過去的,而且那里空間很小,
我想他應該是受到了襲擊或是自己窒息而昏迷的。鄭濤他是怎么出現在那里的?
”何警官說道。周老板很無語,“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發現他時,我嚇壞了,
怎么有個陌生人躺在地上,當時我摸了他脈博,發現他鼻子還有氣。
”周老板接著說:“我叫了兩個伙計把他抬了出去,人在里面呆久了會非常難受,
我想這位鄭先生是缺氧吧。我放心不下,又很害怕了,所以就報警了。當時從他衣著來看,
也不像是個盜賊啊!從晚上10點到第二天八點半是店里是沒人的,
萬一他出事我就不好辦了。”水哥問:“有沒有可能他是被人鎖在里面的?
”何警官指了指我,“那要問他了。”三人說完面面相覷,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何警官指著我,嚴肅地說:“你最好老實交代,除了你,還有其他同伙嗎?”“讓我想想。
”他們三個則是眼巴巴地看著我,生怕錯過一個詞,每一句話。等了半天,
他們看我呆若木雞的樣子,看我沒憋出一句話。何警官有點著急,他從公文包里拿出物證袋,
再從物證袋里面拿出手電筒。“看著我,這手電筒。當時你昏迷時,在你手上發現的。
”我看了看那手電筒,仿佛想起來了什么。“電話。”“什么電話?”何警察問我。
我努力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點清晰起來。“何警察,事情好像是這樣!
”第三章 陌生電話我思緒逐漸清晰了起來,然后向他們復述我昨晚的整個經歷:昨天晚上,
我在報社加班,為了趕今天的稿子,我工作到凌晨12點多。也許是累了,
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香,我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
不一會座機突然響了。“該死的,這么晚誰打電話過來的?”我嘴里罵罵咧咧,揉了揉眼睛,
很不情愿用手去接電話,“喂?誰呀?”我的聲音還帶著睡意問道。那邊卻沒有聲音,“喂!
你誰呀?說話呀?!”我有點不耐煩。依然還是沒有聲音,我有點生氣了。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怎么不說話?”又是一陣沉默,我看了一眼來電,是個座機號碼。
正困惑之際,座機話筒終于傳來了聲音,是一個男的,用很小的聲音說:“救我!
”我抓起話筒仔細聽,電話那頭只留下喘氣的聲音。“你到底是誰?”我大吼了一句。
只見聽筒又是一陣氣喘聲,“我是。。。”聽得出來對方的語氣很是緊張,
接著就傳來一聲槍聲。電話就徹底被掛斷了。我頓時睡意全無,坐直了起來,回想了一下。
確定自己沒聽錯,對方確實說了“救命”兩個字,而且也聽到了槍聲。沒錯,一定是槍聲。
我重新撥了那個電話,我卻發現一直撥號中,沒人接。第四章 準備工作一連試了幾次,
還是沒人接。我呆住了。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對方是誰?設想一下他的處境,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的事情,比如被劫持或是被綁架。無論哪一件都足以讓對方致命,
更別提那槍聲了,對方一定在劫難逃。我有點抓狂了,真有危險可以報警呀!
為什么偏偏打這個報社座機?我恢復了一下情緒,想了一下,“不對,他之所以打這個電話,
肯定是有目的,而且是不讓警察知道的那種境況。”很顯然這個電話引起我濃厚的興趣,
于是我決定去查查。我打了個電話給電信局的老同學阿信,簡單地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下,
詢問他能不能幫忙查一下那個電話的地址。我在辦公室等了一陣子,后來阿信來電,
告訴了我那個座機的地址。我這才穿上外套,帶上手電筒就出了報社大門,
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那個地方。第五章 順康路11號“順康路11號?!。。。
”我在車上反復念著阿信告訴我的那個地址,生怕忘記了。坐在車上,
我反復想象一下電話里那個男的處境,他一定是遇到了難以對付的對手,
對方手上可能還有武器。想到這些,我哆嗦了一下,此去兇吉難料。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
車在順康路11號門口停了下來,司機對我說:“到了。”我下了車,借著月光。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幢四層的商住兩用老舊商鋪,地處街道的最后位置。細看這條街,
兩排都是商鋪。此時已經很晚了,街上空無一人,連只流浪貓都沒有,一切都顯得寂靜。
看到門上的門鈴,我走過去按了一下,可是我又按了幾次,還是沒人回應。
大門是那種很舊的雙開的木門,我低頭看了門把手,發現那里門鎖已經爛了,門也是半掩著,
中間只留了一條很小的縫隙。我探著頭往里看,里面很黑,空無一物。我壯著膽子把門推開,
身子一閃,從中間鉆了進去。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可以確定的是,
這里閑置很久了,起碼大半年甚至一年以上了。這里空氣非常差,空氣中夾雜著木土味,
雞屎味。我在那里站了一會,確定四周沒人了。我打開了手電筒,盡量照得遠一點。
如果遇到危險,自己就不會暴露太多。借著手電筒的光,
我把眼前的地方打量了一遍:這里不是很大,約有40平方左右,
地上都是一些垃圾和一些雞屎,我發現靠里面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門。
第6章 探查我拿著手電筒慢慢地靠近右側的那個門,那門沒鎖,我就慢慢把它打開,
映入眼前的是一條比較短的走廊,這里非常濕潮,還有一些發霉的味道。
走廊的盡頭是一條可以通向二樓的步梯,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來到樓梯口。
我四周查看了一下,除了遍地的廢棄物和一些零碎的生活物品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發現。
于是我順著那步梯緩緩地走上二樓。站在二樓樓梯口,這里可以看到前方有兩個房間,
拐彎向上就是三樓了。我先進我左邊的房間里探尋,看能不能找到電話里的那個男人。
結果一無所獲!再打開第二個房間,除了一些爛家私,也是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很是失望,走到窗戶邊,這窗口是面向街邊的。我用手電筒向這棟樓的墻體照了照,
希望能找到墻上那條電話線,找到電話線就能找到那個座機。我是這么想的。還是一無所獲,
我在房間里很是失望,一度想打道回府了。我走出房門,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
我發現二樓的樓梯口到三樓的的臺階上有一些腳印,讓我感到非常意外。
哪怕是那上面布滿了一些塵埃和垃圾,我也能看出來那里有人經過。難道三樓有人?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連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也能聽見。
我深吸一口氣,拿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順著樓梯向上走。當我來到三樓時,
發現三樓和二樓一樣,也是有兩個房間。我打開左邊的房間,
里面除了一張木床和一張桌子之外,什么都沒有,我略顯失望。就在這個時候,
我聽到了腳步聲,我趕緊把手電筒關了。躲在房門后面,大氣也不敢出。那聲音越來越近,
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我房門口了,那聲音我沒聽錯,肯定是腳步聲,
是那種皮鞋擦著地板的聲音,門口會是誰?我靜靜地待了一會,覺得還是要觀察一下。
于是我從房門后出來,立馬打開手電筒,一道光線射向門口,“是誰?”我喊了一句。
我一看,前面空無一人,再走出房門外樓梯口走廊處,也發現沒人。奇怪?
明明剛才聽到有腳步聲的,為什么會沒有人呢?我再把手電筒照到天花板上,
發現是木制的樓板。原來這聲音是樓上傳下來,怪不得那么清晰。這么說來人是在四樓咯,
但是我卻不敢冒然上去,直到一切都變得寂靜。第七章 座機我抄起房間一根短棍,
鼓起勇氣緩緩來到四樓,四樓和二三樓的格局就不一樣了。四樓只有一個廳,
右側還有一道門。這里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木沙發。那桌子上面有一部座機。我走了過去,
發現桌子和座機緊靠著窗戶,桌上有一點點血跡,看上去是干了不久的樣子。
座機的的上方墻上還貼有我們報紙的頭版,看日期已經是好久以前出版的報紙,
就算不打開手電筒,借著窗外的月光還是能看清我們報社的聯系電話。
因為我們報社的聯系方式,也就是我辦公室的那臺座機的號碼字體被印得很大,
這會借著月光還是能看清的。我推測那個男的就是情急之下看了墻上那個號碼撥了出去。
那么接下來就是確定這個座機是否就是我要找的,我拿起手機撥通那個號碼,
這個時候座機響了。我太高興了,終于讓我找到了,在手電筒照射下,
細看這座機上面還有指紋。那個男的應該就是從這里打給我的,那現在他人呢?子彈殼呢?
我舉起手電筒四處尋找一切能發現的蛛絲馬跡,我發現桌子附近的地上比其他地方干凈,
還有一旁的墻上也發現了彈坑,奇怪的是我卻沒有找到彈殼,周圍沒有特別打斗過的痕跡,
但是地上也有少許的血跡,此外我還發現了腳印,腳印一直延伸到那個門。我走向那門,
這門是一扇門。門沒有關,半開著,我在想:“人是不是從這里離開的?
”第八章 地下通道好奇心使我越來越大膽,我感覺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我推開那扇門,發現那里是個天臺,天臺邊角處有個缺口。我走過去一看,
那個缺口處有鐵梯子,梯子一直延伸到一樓房子后面。我又順著梯子走了下去,
皎潔的月光照在天臺上,周圍很是寂靜,氣氛很是詭異,仿佛就是恐怖片的現場。
“既然來都來了,都到這里,怎么說我也要繼續進行下去吧。”我只能鼓舞自己。
我又慢慢地走下去,來到一樓。發現這里是個院子,
而這后院角落處還有一個不算特別大的木棚,周圍堆了不少泥土。我站在院子的中間,
用手電筒四處打量了一下。在木棚的門角處邊發現了一只男鞋,看上去不是被棄很久的樣子,
更像是有人掉落在這里。我走過去把它拿了起,聞了聞,上面還有腳臭味,
說明是剛穿過不久。“應該是這個木棚了。”我又舉起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發現里面地上有個木板,上面有拉環,“難道說這是一個地窖?那個男人就在里面?
”我用力把它拉了起來,它發出吱吱呀呀和響聲。這可把我嚇壞了,這聲音弄得有點大。
終于把它打開了,用手電筒往里照,發現下面是個地道,而不是地窖。
這地道的高度看似只能容納一個成年人彎著腰走進去。“這是什么鬼?不是地窖?
那這地道又是通往哪里?”這可把我搞迷糊了。第9章 那個男人我側著身子慢慢爬下去,
舉著手電筒,繼續向前走。這里的環境不是很好,有些悶,前面就是一個向左拐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