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香香軟軟的妹妹剛進入高中不久迷戀上了江湖。成為了混的人,
她讓我喊她社會一姐。半夜不睡覺翻窗戶出去和其他混的人打臺球,大夏天那么熱,
還要徒步去景區打卡,來回走路導致她暴瘦三十斤。我看不過去想要父母阻止妹妹,
結果父母說是妹妹這個年紀都會有的叛逆期,不做理會。那天,妹妹一夜未歸,
我放心不下去找她,結果她出了意外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父母認為都是我的不作為才害了妹妹,我也陷入內疚情緒,被父母逼上了天臺。重來一世,
我決定,幫助妹妹走上人生巔峰。1.“社會沒有遮天樹,只有一物降一物!
”聽到妹妹略帶稚嫩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時間我還以為我出了幻覺,
恍惚中環顧了周圍一圈,才發現此時場景是這么眼熟。我的心臟因為這個發現砰砰跳動,
我有些緊張的打開了手機,果然,時間顯示是兩年前妹妹剛升入高中,還沒深入接觸混混,
變成完全社會人形態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放平心態。因為上一輩子我嘗試過,
所以我清楚地知道,妹妹是不會聽進去任何勸說的話,她被人洗腦了。我走到客廳,
妹妹正在拍短視頻,穿著超短褲緊身褲跳著社會搖,
而我的父母就坐在大廳旁邊各自玩著手機,連余光也沒舍得分給妹妹。我忍下心里那股酸澀,
上輩子是我忽視了妹妹的個人主觀感受,我只覺得她學壞了,
卻想不到是她的心和情感沒有了寄托,才去靠著外力像來吸引父母親人的注意。
我走到妹妹身邊,拿走了她的手機。“你干嘛!把手機還給我!”妹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后就瞪著眼睛狠狠的看著我。我拿著手機操作了兩下,然后又遞給妹妹。“吵死了,
你這手機放出來的音效也太差了,明天帶你去買手機。”妹妹下意識反駁“要你管!
”然后捧著手機想要找出我剛才干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我朋友的聯系方式刪掉?
我告訴你…”我打斷妹妹的喋喋不休,說“我不管你跟誰,但是你這身打扮吵到我眼睛了,
剛才給你發了一萬塊錢,吃點好的吧,就你這審美還混什么社會?”妹妹看了我好久,
才別別扭扭的說,“那我謝謝你啊。”2.妹妹其實本性不壞,甚至可以說是善良的。
我見過妹妹下雨天花光零用錢買下老奶奶賣不完的水果,
過妹妹把生活攢下來給小區的流浪貓絕育,也見過妹妹幫助老奶奶撿瓶子,
她看到陌生人有困難也會施以援手……我的妹妹是一個很溫暖且善良的小女孩,我想不通,
也不能妹妹突然變了樣子,在我得心里,
她長再大也是那個得知有一些和她一樣愛美得小女孩因為病魔而不得不剃光頭發后,
眨著大大的眼睛,求我幫她把留了很久的長發捐出去的小女孩。我收起手機,
既然上輩子勸說這條道行不通,那我就換種方式——權宜附敵。既然妹妹要當社會人,
那我就如她所愿。沒有一個人會莫名其妙,
沒有緣由的喜歡上一種和自己以前截然相反的生活,雖然暫時不知道原因,但我直覺告訴我,
妹妹有心事,只是她不愿意說,我就想辦法讓她心甘情愿的說出來。第二天一早,
妹妹起床一睜眼,就看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鬼蹲在她床邊盯著她看。“啊!
”“喊什么喊什么!”我捂住妹妹的嘴“土狗,看看姐,這才叫潮流。
”妹妹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懵懂的把手往我臉上伸“姐,姐…”“被我帥到語無倫次了?
”我站起來摸了下鼻子,
按照記憶里社會人的樣子擺了幾個pose“姐的寂寞你不懂./”妹妹皺著眉,
顯然是已經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她站起來,又要射手摸我的臉,準確的說,是我臉上的釘子。
我昨天冥思苦想了很久,終于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雖然我改變不了妹妹,
但是我可以改變我自己去,既然妹妹要混社會,那我就成為妹妹混社會的墊腳石!多偉大!
我都要被自己感動了,到時候電視臺報道出去,
我估計是要被全民投票成為感動x的十大人物之一。因此,趁妹妹還沒起來,
我連夜打車去給自己搞了幾顆眉骨釘,唇釘,鼻釘……總之,
我在我臉上搞了足足14顆釘子有余,哦,還有最重要的耳骨釘。好半天,
妹妹才問出一句“你叛逆期嗎?”我切了一聲,抖著腳,斜著眼看妹妹“你懂個毛線,
我身邊的朋友都這樣”說著,我拍了下自己的臉“這叫,
潮~”3.此時我正坐在網吧門口和妹妹大眼瞪小眼。終于還是我先敗下陣來。“不是,
你跟著我干什么?”我有些不耐煩問了句。“家里沒有電腦嗎?
”妹妹看著一身旺仔大禮包轉換的我,氣的手都在抖。我翻了個白眼,
斜向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姐的姿態,你不配了解!”“好好說話。”“唉,你不懂,
我要的是那種氛圍!氛圍你懂不懂啊?就是那種紙迷金醉,燈紅酒綠的奢侈感!”說著,
我看了眼妹妹,深深嘆了口氣“唉,你不懂我。”“……”自那天之后,
我完全融入了妹妹的生活,甚至有過猶而不及。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處大象了,
和某QQ家族的大哥--淺殤。全家除了我父母和妹妹不同意這門親事之外,
幾乎都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殤第一次來我家穿的是和我配對的情侶裝,
一件黑色骷髏頭襯衫搭配黑色緊身牛仔褲和綠色鉚釘靴,高貴而又不失優雅,
再加上殤的紅色錫紙燙,走在人群里絕對是最亮眼的那個。
我很少見我父母和妹妹這樣失禮數,不僅不給來我們家殤倒水,話里話外攻擊殤就算了,
怎么還趁我不注意偷偷把人往外趕呢?真是沒禮貌!我趁著殤去洗手間,
很生氣的警告了她們“殤是偶滴靈魂伴侶,泥們誰也不許欺負他!偶們素要共度一生的!
”“造孽啊!造孽啊!”母親急的掉了眼淚,在客廳里團團轉,父親則是抓了抓頭發,
沉默不語。“姐,你沒必要這樣。”還是妹妹先出聲說道“我那些朋友都是很正經的人,
平常也不是這樣的。而且”不等妹妹說完,我就打斷了她的話“怒視米說什么呢?
我怎么聽不懂?什么這樣那樣的??我和殤是真愛,誰要折殤翅膀,我必毀她天堂!
”恰巧這時殤從洗手間出來,聽到我的宣言,當場和我來了個法式熱吻。“哦,
琉璃~”“哦,殤~”我們兩人對視一眼,
含情脈脈的說到“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然后妹妹兩眼一黑,
暈倒了,裝的。殤和我剛走過去,母親就喊著讓妹妹拉住我,她和父親把殤轟出了大門口。
3.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我的父母,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愛我和妹妹。我們不算很傳統的家庭,
從我出生開始,母親就主張放養,在我還上小學的年紀就開始讓我自力更生,
除了學校收取的必需費用以及生活必需品,所有超出這個范圍的錢都需要我自己想辦法。
但一個未成年小學生能有什么辦法?那就是從自己的伙食費里扣。
一周30的早餐費我每天只花五毛錢買個饅頭吃,
別的小朋友討論最新款的電子設備和游戲的時候,我只能把自己窩在角落里,
假裝因為上課太困睡著了。后來稍微大點,女孩子都會來月經。父母依舊是那副做派,
他們覺得我有錢了就會學壞,可沒錢的人才會去想那些來財快的辦法。
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我現在的男朋友,也就是殤。殤原名宋清冥,
是我灰暗人生里不可多得的一束光。直到現在我都還清晰地記得,那是一節語文課,
我因為長久的飲食不規律,腸胃出了問題,再加上痛經的雙重折磨,我在課上暈了過去。
老師讓宋清冥背著我去了醫務室,大腦清醒回來后,我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不是心動,
是害怕,我擔心我支付不起看病的費用。不過比起尷尬之類,我更多的是在想,如果我死了,
是不是會更好一點呢?宋清冥就坐在我旁邊,幫我看著點滴,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
直到護士進來通知說讓去繳費。“多少錢?”我紅著臉問,老天爺知道,
我當時多希望他能不在我身邊?宋清冥家世好,長相好,性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