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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將房間里所有可以利用的紙張全部用上,寫滿了求救的小紙條,不斷扔向窗外。
這種拋物的行為很快就起了作用。
居委會工作人員找上門來。
“你們為什么要把孩子關起來?”
“房間里你們的孩子嗎?不會是人販子吧!”
我聞言大喜,拍著門喊道:“叔叔阿姨,救我!我爸爸媽媽不正常了!他們把我關在房間快半個月了!”
本來我是想要呼救,卻沒想到,這話卻成了自掘墳墓。
原本父親準備解釋,現在一聽我已經承認了父子關系,反而硬氣起來了:“你們也聽到了,這是我的兒子,我管教自己的兒子,有什么問題。”
“那管教也要講個方法。”
“就是,把人關著算什么,這里是家,又不是牢房,把人放出來再說。”
父親一聽,連忙擋住我房間的門:“不行!不能把他放出來!”
“為什么不能?”
“就是,得給我們一個理由,不然我們告你虐待未成年人。”
“你們先跟我來。”說著,父親把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帶去了房間,打開了那個保險柜。
我想要看清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然而在打開的瞬間,母親也同時關上了臥室的大門。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的心頭涌起。
大約是一刻鐘后,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從走了出來,他們的表情和班主任一樣,滿是嫌惡和憤怒。
“這種人渣,就不該活著!”
“難為你們做父母的了,放心,我們會盡快安排的。”
父親則是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們的理解,希望能讓他重新做人。”
“喂!你們是怎么了!救我出去啊!”
居委會的人沒有理會我的呼喊,徑直出門了。
人一走,父親就打開了我的房門。
我以為他是要放我出去,但沒想到的是,他的手里拎著銅頭皮帶。
“叫你惹事!叫你不聽話!我打死你!”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只能閉著眼睛,拼命護著頭,只覺得皮帶不斷落在身上,任我怎么哭喊求饒,父親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我昏死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我只感覺渾身疼,滿身都是血痕和淤青。
房間里的所有紙筆之類的東西全部都被收走了。
父親不是沒有打過我,但從來沒有像今天下手這么重,仿佛我不是他的兒子,想要致我于死地。
我意識到,那個保險箱里的東西一定有古怪!
而且居委會的人臨走時說的“盡快安排”,讓我覺得很不妙。
如果不趕緊做點什么,接下來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等待著我,必須趕緊逃出去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一邊養傷,一邊為逃走做準備。
自從我對外求助失敗后,白天父母至少有一人留在家,坐在客廳里盯著我的房間的動靜。
只有到了晚上,兩人都入睡之后,我才能悄悄從床下取出小工具箱,將兩根貼條一點點打磨成簡易開鎖工具。
完成的那天,趁著父母熟睡,我一點點打開了房門,然后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