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到家,只見許亦安渾身濕透的躺在地上,臉上毫無血色。醫生一邊給她做人工呼吸,
一邊用力按壓胸腔。母親跌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見我進來更是瘋狂。“許圖南,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對你姐懷恨在心故意刺激了她?”我望著她仇恨的目光,心里很不是滋味。“夠了,
大白天的胡說什么!”父親最好面子,怎可讓家丑外揚。幸好發現得及時,
許亦安被成功搶救回來,有驚無險。母親傷心得將她摟在懷里,小心翼翼地噓寒問暖,
生怕再度刺激到她。晚飯后,我拿著學生家長剛給我結的薪水去找父母。
自從棉紡廠效益不好以布代薪后,家里經濟很是緊張,父親時常一人在院中煩躁得抽煙嘆氣。
剛走到門口。“老許,你,你說什么?”“將圖南的錄取通知書給亦安?這怎么行,
那圖南怎么辦?”敲門的手停在空中。我透過門縫往里看。父親狠抽了口煙,咬牙道。
“這是我們全家欠安安得,若不是她爸救了我的命,哪里有圖南現在的好日子?
”“圖南考了688分,上清華十拿九穩!當初這孩子不愿意聽我的,報離家近的復旦,
我還覺得這孩子不和我們親近。”“現在看來剛剛好,咱們這疙瘩也沒人去北京,
安安拿著圖南的身份證和通知書去清華讀書,也不容易被拆穿。
”母親含著淚卻終究是一言未發。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狠狠捏碎。【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