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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你說我孫女殺人,你有啥證據(jù)!”
奶奶一向溫和,此時(shí)為了我卻像一頭暴怒的母獅子。
陸澤早有準(zhǔn)備,將這兩天處理好的證據(jù)一件件擺在奶奶面前。
村民再次騷動(dòng)起來,陳家的親戚看著現(xiàn)場的照片眼中含淚:“鐵證如山!我們要她償命!”
奶奶從來都是挺直的背一下佝僂了,她顫抖著手撫摸我的臉:“乖娃,你告訴奶,人是你殺的嗎?”
我的眼圈一下就紅了,哽咽著開口:“奶,我是冤枉的!是余安安殺的人!”
奶奶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對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再度直起腰,對著村人大吼:“我許老太一生沒做過壞事,我孫女是我?guī)Т蟮模龔男【褪莻€(gè)好孩子!”
“你們不信她,我信!我拿命保證我孫女是被冤枉的!”
說完,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她狠狠地撞向村口的大青石,一時(shí)血肉飛濺。
我目眥欲裂,拼命掙脫了摁著我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奶奶身邊。
“奶!奶!你睜眼看看我啊!”
眼淚決堤般涌出,我唯一的親人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死了。
五條人命太沉重,唯有同樣的鮮血才能冷卻憤怒。
靜默的世界里,只有我的哭聲,剛被陸澤煽動(dòng)起來的村民也都不再出聲。
“陸澤,你說許家丫頭殺了人,那就報(bào)警吧,我們都會去的。”村長一錘定音。
陸澤含恨看了我一眼,答應(yīng)明天和村民一起帶我去公安局。
我再次被關(guān)回牢房中,這次他們連口水都沒給我。
陸澤陰沉著臉,居高臨下地俯視我:“許平蕪,都是因?yàn)槟悴徽J(rèn)罪,你奶奶才會死!你害死了你奶奶,你真該死!”
我看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全是仇恨:“明明是你害死的奶奶!奶奶對你那么好,該千刀萬剮的人是你!”
余安安沖上來扇了我兩巴掌:“你這眼神真惡心,等判決后我要把你的眼睛挖了!”
她得意洋洋地告訴我,她爸爸都打點(diǎn)好了,明天我一定會被判處死刑。
牢里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干嘔,陸澤緊張地扶住她。
“寶寶太敏感,怕血呢。”余安安撫摸著肚子,有些羞澀地靠在陸澤懷里。
我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她的肚子:“你懷孕了?!”
余安安哼笑一聲:“是啊,陸澤的孩子。聽說你從小就喜歡他?可惜他從幾年前就開始追我了。”
陸澤眼看不妙,立刻將余安安哄了出去。
“原來你那么早就重生了!”
“你為什么不阻止余安安?!你怎么忍心看陳叔一家慘死?!”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他那天說的重生在余安安殺人時(shí)竟然也是在騙我!
陸澤看著我,聲音很輕:“我想過好日子,這有錯(cuò)嗎?上輩子我?guī)湍阕髯C抓住了兇手,又有什么好下場?你知道我失去生育能力被人嘲笑是太監(jiān)時(shí)心里有多后悔嗎?”
“表彰勛章是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治好我的傷?余安安不是個(gè)好人,可她有錢,我入贅余家,可以一輩子吃香喝辣。”
他對我笑了笑,走進(jìn)外面的光明:“阿蕪,好人不一定有好報(bào),但是壞人卻能活得很滋潤,那我為什么不選擇當(dāng)壞人呢?”
門被關(guān)上,我沉入黑暗中,我們終究是走上了不同的路。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打開門閃了進(jìn)來。
“許平蕪?fù)荆俏襾硗砹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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