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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的愣在原地。
我聞言猛地抬頭,只覺得渾身冰冷。
厲淮舟摟緊懷中的沈茜,像下定了決心,眉目肅然:“但是我必須要和茜茜領(lǐng)證,我可以對外給云渺一個名分,一個厲夫人的頭銜,這樣總行了吧?”
厲父眼神微閃,沉默片刻后大手一揮,“隨你吧。”
他不在乎厲淮舟結(jié)婚證上的人是誰,他只在乎厲家的臉面。
只要我對外是厲夫人,那其他的都無所謂。
厲父心滿意足的走了。
從始至終,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
仿佛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玩物,想扔在哪就扔在哪。
厲淮舟居高臨下的走到我面前,用施舍的語氣說:“這次你沒作弊,也算做了件人事,我可以勉強給你一個名分,但如果你不安分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愛她如命的云渺,說什么我都會答應(yīng)。
可回憶起上輩子被挑斷手筋的鉆心疼痛,我手心攥緊,臉色慘白,“我不愿意。”
“你說什么?”厲淮舟不悅的挑眉。
我重復道:“我不愿意,也不想要你給的名分,更不想要厲夫人的頭銜。”
厲淮舟是天之驕子,被我當眾拒絕,原本舒展的神色立馬陰沉下來。
“你再說一遍。”
我目光堅定:“我說我不愿意!”
見我如此執(zhí)拗堅定,厲淮舟眼神中閃過驚慌,剛要開口說什么。
沈茜突然上前一步,眼含熱淚,二話不說的跪在我腳邊。
“云妹妹,我是真心愛淮舟,沒有他我會死的。但是,我看不得他被逼的那么痛苦……”
“我知道你嫌棄討厭我,既然你這么容不下我,我愿意退出,只求你能好好對他,不要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逼他。淮舟,我們來世再見!”
說著,沈茜掩面痛哭,猛地朝門口跑去。
厲淮舟急的臉色發(fā)白,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去,將沈茜抱入懷中。
沈茜哭著掙扎,卻被他摟的更緊。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賭桌上的籌碼猛地向我砸來。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
厲淮舟的眼里滿是暴怒的寒光,咬牙切齒道:“差點就被你騙了,欲擒故縱這些骯臟手段沒人能玩的過你這個毒婦,你不是愛裝清高嗎?不是什么都不要嗎?那你就嫁給他!”
順著厲淮舟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臉上滿是瘢痕,穿著破舊的衣服正在洗車。
厲淮舟讓我嫁的,是他家那個為救厲父毀容的啞巴司機。
沈茜探出頭去,在看到那人的面容后,嚇得尖叫一聲,猛地往厲淮舟懷里鉆。
“淮舟,他長得也太可怕了吧。”
厲淮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寵溺道:“真是個膽小鬼,怕什么,有我在,我保護你一輩子。”
眼前男人的笑容和少年時期重合。
那時的他也曾抱著我說過同樣的話。
而不是像現(xiàn)在,用滿是鄙夷厭惡的眼神盯著我。
看我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厲淮舟眉眼一松,淡淡道:“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給茜茜誠懇道歉,我還能收回剛剛的話,厲夫人的頭銜還會是你的……”
“我嫁!”我平靜的擦凈血跡,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重復道:“我愿意嫁給他。”
厲淮舟神色復雜的看我,
對視半響,他突然暴怒,咬牙憤恨道:“好好好!你要嫁是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是我們厲家的仆人,從今天開始,你也是厲家的仆人。以后厲家的洗衣做飯保潔你全都要做!我讓你犯賤,我看你的賤骨頭能撐多久,到時候受不了,可別哭著回來求我!”
厲淮舟怒氣沖沖的牽著沈茜離開。
周圍人看了一場大戲,見太子爺走了,也酒闌人散。
只剩下那個毀容啞巴的司機,神色不明的盯著我看。
我沖他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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