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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臨淵臉上的震驚有一瞬間沒有收住，但畢竟是拿過影帝的，變臉很快很專業。
“穆老師好。”
“那就不打擾二位了，穆老師麻煩您了，霍老師最近狀態不好有點耽誤進度，制片人那邊火大的不行，您多費心跟霍老師聊聊。”
副導演說完，就離開了。
只留下霍臨淵像個踩了電門的二哈，一臉懵逼地看著我。
“你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說一下，太不尊重我了。”
難為他的大腦，轉了半天，cpu都快燒了，終于想起來可以用先發制人這一招。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說過的嘛，不能混為一談。”
說完我非常盡職地拿出量表，開始工作。
霍臨淵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現在一方面在擔心我撞破了他和蕭枝的奸情會跟他鬧，另一方面又想直接跟我破罐子破摔，直接借此甩了我。
但是甩了我不能建立在他是出軌者的情形下。
自戀型人格的一個重要表現就是他們不能接受外界的批評和貶低。
我能感覺到他迫切想要趕緊結束，不要讓我和蕭枝碰上。
但是天不遂二哈愿。
蕭枝過來了。
這是個有公主命也有公主病的戀愛腦，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過對霍臨淵的欣賞。
私下里更多。
霍臨淵應該也喜歡蕭枝這種類型的，胸大無腦，可以讓他那空洞的大腦顯得不那么難堪。
我和蕭枝互相打量了一下，然后我發現她比我想象的聰明一點。
或者說不是人聰明，而恰恰是因為不夠聰明，但是直覺很強。
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敵意。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我對于霍臨淵來說，應該不止是心理疏導師那么簡單。
“阿淵，編劇叫咱們呢。”
蕭枝給我留下個白眼和一陣刺鼻的香水味，走了。
霍臨淵走了之后發了個消息讓我去片場外面的一個休息室等他。
可我一直等到晚上十點，也沒再見到他。
隨身帶的電腦都沒電了，我準備出去找人借個充電器。
可是剛一出門，就迎面撞上了一群小姑娘。
還有小姑娘們手里的雞蛋。
“臭不要臉的婊子！”
“該死的私生飯，都該死！”
“離我們豹豹貓貓遠點！就你也配往他們跟前湊！”
“滾，快滾。”
“去死吧！”
隨著雞蛋砸在身上，我還聽見了相機的咔嚓聲。
這是個有預謀的事件。
我倉皇地躲回休息室，打電話給霍臨淵。
打到第四個的時候，終于接通了，但是里面不是霍臨淵的聲音。
“阿淵洗澡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是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印象深刻的蕭枝的聲音。
“我看備注寫的是穆醫生，怎么？這么晚了醫生還找病人聊病情嗎？都是女人，你藏的什么心思，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跟傻子論短長，是我一直奉行的觀點。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是導師的電話。
有人舉報我學術造假。
我腦袋嗡地一下。
導師安慰我說問題不大，這種事情只要查清楚了就好。
“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導師掛電話前提醒我。
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