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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知曉,半年前的蠱城大比上,不止龍澤天中了蠱。
還有龍澤天的宿敵,鳳家少主鳳九幽,在與龍澤天交手后,丹田被一股不明力量摧毀,修為盡失,淪為廢人,至今臥床不起。
然而,前世的疼痛還在,我已不敢輕易動用金蠶蠱救人,于是婉拒了鳳夫人。
鳳夫人并未強(qiáng)求,黯然離去。
數(shù)日后,我意外收到龍母特意派人送來鑒蠱大會的請柬。
原來是蘇曼妮帶著所謂的“七色堇”歸來,龍母擔(dān)憂蘇曼妮的蠱藥有詐,言辭懇切請我務(wù)必到場。
鑒蠱大會之上,蘇曼妮容光煥發(fā),時(shí)刻陪伴在龍澤天身側(cè)。
龍母將我拉至一旁,面帶憂色:“司姑娘,我不信那蘇曼妮真能尋來神藥,只怕又是空歡喜一場,我擔(dān)心澤天他……”
“這半年來,我們想盡了辦法,眼看著澤天身體越來越不好,我這做母親的,心如刀割……”
未等我回應(yīng),蘇曼妮已扶著龍澤天走近,嬌聲道:
“伯母無需擔(dān)憂,我此番九死一生尋回七色堇,定能讓澤天哥的蝕心蠱徹底根除。”
龍澤天把蘇曼妮摟在懷里,眼中滿是柔情:
“曼妮,待我痊愈,必以蠱城最隆重的禮儀迎娶你。”
“澤天哥,就知道你最愛我了。”
蘇曼妮轉(zhuǎn)頭望向我,聲音中帶著挑釁。
“我可不像某些只會紙上談兵的所謂蠱師,我既然敢說,就一定能治好澤天哥的蝕心蠱。”
此言一出,場中幾位曾為龍澤天診治過的蠱師頓時(shí)面露不悅。
“蘇小姐此言未免太過自信,龍少的蝕心蠱何其兇險(xiǎn),豈是輕易能解?”
“你一個(gè)連蠱引都辨認(rèn)不清的后輩,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就連蠱術(shù)名門司家的傳人姜姑娘都說龍少的蠱無解,莫非你比司姑娘還要高明不成!”
龍澤天雖覺蘇曼妮言語有些過火,但還是出言維護(hù):“我相信曼妮的能力!”
我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蘇曼妮見狀,卻仍強(qiáng)作鎮(zhèn)定,挑釁地看著我:
“司小姐,你不是號稱姜家蠱術(shù)無雙嗎?但你先是說澤天的蠱無解,后又推辭鳳家,實(shí)在令人懷疑你是否真有傳說中的本事,莫不是徒有虛名吧。”
我微微頷首:“那我就拭目以待,看蘇小姐如何妙手回春,令龍少康復(fù)如初。”
見我神色淡然,蘇曼妮臉色難看,繼續(xù)道:
“你是不是嫉妒我能治好澤天哥?伯母欣賞你,想讓你與澤天哥結(jié)緣,只可惜,現(xiàn)在能救澤天哥的人,只有我。”
龍澤天冷哼一聲,語氣輕蔑:
“司楚楚,即便你有本事解我的蠱,我對你也沒興趣。”
“更何況你故作高深,我看你根本就是無能為力!先前聽母親提起你,我還以為是何方神圣,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我心中只有曼妮一人,你休想再糾纏!”
聽著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我懶得再聽:
“龍夫人請我來是為鑒蠱,既然龍少對蘇小姐的蠱如此有信心,那便預(yù)祝成功。”
言罷,我便欲轉(zhuǎn)身離去,蘇曼妮攔在我面前:
“司楚楚,你這話聽著怎么像是在咒我們失敗?”
我臉色不悅:
“蘇小姐想象力未免太過豐富!”
蘇曼妮面色一寒:
“司楚楚,你少在這里故弄玄虛!你要不相信咱倆我比賽,就比我們二人誰能先解了澤天哥的蠱,輸?shù)囊环剑詮U本命蠱,從此永遠(yuǎn)離開蠱城!”
我迎上她的目光:
“比賽可以,不過,我不解龍澤天的,我要治鳳九幽那被廢的丹田!”
“七日為期,看你能解了龍澤天的蠱,還是我令鳳九幽重聚丹田。”
蘇曼妮聽聞我要醫(yī)治鳳九幽的廢丹田,面色微變,但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應(yīng)下: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鳳家那位不是只剩一口游絲了嗎?比龍公子的蝕心蠱可要麻煩得多!”
“確實(shí),聽都未曾聽過,丹田已廢,絕無生還的可能!”
“七天?這怎么可能做到!”
聽到此話,蘇曼妮唯恐我改變主意:
“好!我與你比!就讓大家當(dāng)個(gè)裁判!”司楚楚,你若是治不好可不許耍賴!”
我淡漠地頷首:“我一向言出必行。”
龍澤天嘴角揚(yáng)起譏誚。
“鳳九幽已是半只腳踏入鬼門關(guān)的人,你連我的蠱毒都無計(jì)可施,還異想天開想救活他?司楚楚,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別有深意地掃了他一眼:“龍澤天,七色堇固然是天地靈物,但若與蝕心蠱的某些特性相互克制,當(dāng)心別蠱毒未解,反而招致更猛烈的反噬。”
說完,我離開了龍家。
蘇曼妮只是一個(gè)小小的蠱師,要說她能解了龍澤天的蠱,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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