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靳川陪我在理發(fā)店做頭發(fā)。我選的是 888 元的護理套餐,
造型師卻“不小心”給我用上了店里新到的,價值 3000 元一支的頂級魚子醬精華,
而且足足用了兩支。結賬時,她笑容可掬地請我補齊 6988 元的差價。我正要理論,
眼前突然彈幕翻飛:「嘖嘖嘖,看看我們傻白甜女主岑非晚,又被心機女配坑了,
等會兒男主來了,她肯定不好意思在男主面前斤斤計較,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男主也會因此覺得女主天真善良,對她更加憐愛!」「可憐的女主還蒙在鼓里呢,
女配以后會刷爆她的卡,搶走她的男人,連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成就都會被女配竊取!」
造型師白露薇見我遲遲沒有反應,輕哼一聲,將打出來的賬單又朝我面前推了推。
彈幕還在瘋狂刷屏:「白露薇這招高啊,又可以給在醫(yī)院的媽媽交上一筆住院費了。」「唉,
露薇也太難了,媽媽重病,弟弟上學,全靠她一個人撐著,要不是生活所迫,
誰愿意這么處心積慮呢?」「樓上的圣母能不能閉嘴?她有困難就能隨便坑人嗎?
這跟搶劫有什么區(qū)別?」「就是,如果是我,絕對不會付這個冤枉錢!」白露薇見我不說話,
語氣帶上了幾分不耐煩:「這位小姐,您是想賴賬嗎?我們這小本生意,
可經不起您這樣的大小姐開玩笑。」正是周末,店里客人不少,聽到動靜紛紛朝我看來,
眼神里充滿了對“白嫖黨”的鄙夷。我壓下心頭火氣,平靜地說:「既然是弄錯了,
精華液也沒辦法取出來,那就算了。但我只付我選擇的套餐費用,多出來的部分,
是你們的失誤,不應該由我承擔。」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之前她給我洗頭的時候,
指甲好幾次刮到我的頭皮,力道也忽輕忽重,態(tài)度敷衍,那時我只當她年紀小業(yè)務不熟練,
沒想到憋著這么個大招。「我們這款魚子醬精華是新品,效果特別好,所以才想給您試試。
我看您男朋友開的車至少也是百萬級別,這幾千塊對您來說九牛一毛,
但對我們這些打工人來說,可能就是救命錢呢。」她開始道德綁架。
彈幕又是一陣騷動:「對對對,岑非晚你快付錢吧,別耽誤我們露薇妹妹賺錢了!」
「嗚嗚嗚,露薇太不容易了,我要給她打賞!」「男主快來救場啊,有男主在,
岑非晚肯定會乖乖付錢的!」「只有我覺得白露薇這純屬敲詐嗎?」
周圍果然有“好心人”幫腔:「是啊,小姑娘,我看這理發(fā)師也不容易,
人家也是好心想讓你體驗更好的產品,既然用了,就把錢付了吧。」「就是,
幾千塊錢對你們有錢人來說算什么呀!」白露薇得到聲援,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看您就是舍不得錢,這款精華的光澤度和普通精華完全不一樣,
您當時沒阻止,不就是默認了嗎?」我瞥了一眼手機,和朋友約的電影快開場了,
不想再跟她糾纏:「這樣,你們把經理叫來,我跟他談。如果經理也認為我應該付這個錢,
那我認。」「叫經理來也一樣,我們店里規(guī)定,使用了的產品就是要付費的。
或者我給您打個折,補個6000塊就好,您辦張我們的鉆石會員卡,以后都有優(yōu)惠。」
她再次把POS機遞到我面前。我真是被她這副理所當然的嘴臉氣笑了。
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不小心”,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我剛想發(fā)作,
一個清朗的男聲在身后響起。「非晚,頭發(fā)做好了嗎?電影快開始了。」
彈幕瞬間密集到幾乎遮蔽了我的視線。「啊啊啊啊,男主靳川登場了!」「露薇的救星來了!
有靳川在,她肯定能拿到錢!」「看岑非晚這下子還怎么犟?趕緊給錢,
別耽誤我們露薇小仙女的時間,我看6000都是便宜她了!」靳川走到我身邊,
這才發(fā)現氣氛有些凝重。「非晚,怎么了?」白露薇立刻搶過話頭,眼眶一紅,
聲音帶上了哭腔:「這位先生,您女朋友在我們店里消費,用了兩支頂級魚子醬精華,
現在卻不愿意付錢。我知道你們家境好,不在乎這點小錢,可我們打工人掙點錢不容易啊,
求求你們,高抬貴手吧。」說著,她低下頭,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圍的“正義使者”更加義憤填膺:「真是世風日下,為富不仁啊!看你穿得光鮮亮麗的,
怎么能為難一個打工小妹呢!」「就是,快把錢付了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我氣極反笑,敲詐勒索還有理了?我不差錢,但我也不是冤大頭,
憑什么要為別人的錯誤買單,還要被當成惡人?靳川皺了皺眉,拉了拉我的手,
低聲道:「非晚,我看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數目,別影響心情。」
「她辛辛苦苦服務了這么久,我們體諒一下。俗話說,和氣生財,吃虧是福嘛。」
不用看也知道,彈幕肯定又是一片對靳川的贊揚和對我的貶低。
我明明是在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怎么就成了斤斤計較、仗勢欺人的惡人了?
就因為我不是什么“天真善良”的女主角,就活該被人算計,活該忍氣吞聲嗎?
白露薇感激涕零地看著靳川:「先生,您真是太好了,太能理解我們了。要不這樣,
您讓您女朋友充值五萬辦一張至尊卡,今天的費用我跟經理申請一下,給她免單,
以后所有項目都享受五折優(yōu)惠,還送您幾次男士護理。」「這可是我們店最大的優(yōu)惠了,
只有您這樣的貴客才能享受到。」她第四次將POS機舉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我冷笑一聲,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和POS機。「我看你是掉錢眼里了吧!既然說不通,
那就報警處理,讓警察來評評理,到底是我消費不給錢,還是你惡意欺詐!」
我拿出手機作勢要撥號,靳川連忙按住我的手,語氣有些不悅:「非晚,
有必要把事情鬧這么大嗎?不就是幾千塊錢的事,影響了大家多不好。
我看單子上寫著這個精華確實是這個價,你用了就該付錢。」我一說報警,
白露薇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但依舊用那種泫然欲泣的眼神望著靳川,
手指輕輕勾了勾他的衣角。「先生,我真的只是個窮學生,出來打工掙學費和醫(yī)藥費的,
我媽媽還等著錢做手術呢……您女朋友難道真的要因為這點小事,把我逼上絕路嗎?」
她抽泣著說。彈幕再次炸裂。「啊啊啊,露薇哭起來好讓人心疼,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天啊,我要是靳川,肯定立刻把露薇擁入懷中,好好安慰她!」「作者大大,求求了,
給露薇一個強大的金手指吧!」靳川果然吃這套,他甩開我的胳膊,義正詞嚴道:「岑非晚,
你要是不想出這個錢,我來出!但是,從今以后,我們到此為止!
我不想我的女朋友是這么一個刻薄計較的人!」「好啊,我沒意見,這錢確實該你出,
畢竟你從我這里‘借’走的錢,可遠不止這點吧。」我甩開靳川的手。然后,
當著所有人的面,按下了110。這下子,輪到白露薇和靳川傻眼了。
靳川顯然是后悔剛才沖動之下說出的分手,正想找臺階下。畢竟,他正在創(chuàng)業(yè)初期,
公司的好幾個項目啟動資金,都是從我這里“暫借”的,美其名曰“共同投資未來”。
若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徹底惹怒我,抽回資金,他的創(chuàng)業(yè)夢就得提前夭折。
警察和理發(fā)店經理幾乎是前后腳到的。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進門看到警察,
也是一頭霧水,問清楚緣由后,臉色鐵青地瞪著白露薇。
白露薇還沉浸在自己即將成功“碰瓷”一筆大單的喜悅中,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不知道,這種高端美發(fā)沙龍開在市中心,主要靠的是口碑和熟客,價格欺詐一旦傳出去,
對店鋪聲譽是毀滅性打擊。簡直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位小姐,實在是對不起,
這件事完全是我們的管理失職,員工培訓不到位,讓她犯了這樣的錯誤。
我代表本店向您鄭重道歉,今天的消費全部免單,另外再贈送您一張我們店的VIP金卡,
以后您過來都享受六折優(yōu)惠,由我親自為您服務。您看這樣處理,
能不能請您不要再麻煩警察同志了?」經理姿態(tài)放得很低。「經理,用人不當是管理問題,
但蓄意欺詐就是人品問題了。我看這位白小姐,也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敗壞貴店的名聲了吧。
」我目光轉向白露薇。經理連連點頭,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
然后對著白露薇冷聲道:「白露薇,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和賠償金,你自己去財務結一下,
然后離開吧。我們店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白露薇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不敢發(fā)作。她還想辯解,
旁邊的警察嚴肅地開口:「如果你對處理結果有異議,可以跟我們回局里一趟。
敲詐勒索未遂,雖然金額不大,但性質比較惡劣,也是要記錄在案,并處以相應罰款的。」
沒辦法,她只能不甘心地閉上了嘴。我接受了經理的解決方案,看也不看靳川和白露薇,
徑直離開了理發(fā)店。電影是看不成了,但心情卻莫名舒暢。不用想也知道,
靳川肯定會留下“安慰”他那楚楚可憐的白露薇。彈幕開始變換風向。
「我怎么覺得……這個岑非晚有點帥?」「+1,有理有據,不卑不亢,
比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白蓮花強多了。」「這白露薇也太弱了吧,幾句話就被懟回去了。」
「弱怎么了?我們露薇有男主護著,她有資本弱!」「啊啊啊,靳川肯定會安慰露薇的,
這對CP我也磕!」渣男賤女,最好鎖死,別再來污染我的視線。我趁著等車的間隙,
仔細回顧了一下剛才的彈幕,結合腦海中那些突兀的“劇情”,終于理清了來龍去脈。原來,
我是一本名為《霸道總裁的純情小嬌妻》的小說里,
那個專門為男女主感情添磚加瓦、最后下場凄慘的炮灰女配。我的主要作用就是不斷作死,
用我的刁蠻任性來反襯女主的善良純真,用我的財富和家世來給男主當墊腳石,
助他事業(yè)成功后,再被他一腳踢開。靳川會利用我的家庭背景和人脈資源,
成功將他的小公司發(fā)展成行業(yè)巨頭,然后在我失去利用價值后,
以我“性格不合”、“無理取鬧”為由與我分手,
轉而迎娶家境貧寒卻“堅韌善良”的白露薇。而我,最終會因為接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
郁郁而終。呵,真是好一出“癡情女配助我平步青云,功成名就我娶白月光”的戲碼。
隔天我剛進設計系工作室,靳川就沉著臉走了過來。我懶得理他,
自顧自地打開電腦看設計稿。他顯得有些急躁。「岑非晚,昨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但你必須去給露薇道歉,并且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至少雙倍!」「不然,
我們就真的分手!我還會告訴所有人,你岑非晚是如何仗勢欺人,尖酸刻薄,嫌貧愛富的!」
「嫌貧愛富?靳川,你摸著良心說,當初你接近我,難道是因為我有錢嗎?
你創(chuàng)業(yè)啟動資金是誰給的?你現在住的公寓是誰租的?你開的那輛車,又是誰買的單?」
我冷笑著反問。靳川的家境我一清二楚,父母是普通工薪階層,他能上這所私立貴族大學,
全靠的是高額獎學金和助學貸款。工作室里其他同學聞言,紛紛側目,開始小聲議論。
「不會吧,靳川不是一直標榜自己是白手起家的奮斗型男神嗎?」「看他平時吃穿用度,
確實不像家里有礦的啊,難道都是岑非晚在倒貼?」「嘖嘖,吃軟飯還這么理直氣壯,
真是聞所未聞。」靳川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和“勵志人設”。
和我在一起后,我明里暗里資助了他不少,一開始他還假意推辭,后來便心安理得地接受,
甚至習以為常地主動開口。就如此刻他手腕上戴的那塊限量版名表,
就是我上個月托人從國外給他帶回來的生日禮物,價值不菲。
靳川受不了周圍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他壓低聲音瞪著那些議論的同學:「看什么看!
都給我閉嘴!」可惜,他的威嚇不僅沒用,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和反感。「喲,
惱羞成怒了?想堵住悠悠眾口,至少也得拿出點讓人信服的證據吧。」「就是,
自己做了還不讓人說,什么道理。」靳川有些慌了,他平時在系里表現得清高自傲,
實際上得罪了不少人,真要把事情鬧大,對他百害而無一利。他開始后悔,
自己為白露薇強出頭的后果,似乎比他預想的要嚴重。消失了一陣的彈幕又開始活躍。
「男主別慫啊,女主馬上就來救你了!」「露薇寶寶快開大,
用你的主角光環(huán)閃瞎這些凡人的眼!」「提出質疑就是嫉妒?樓上真是不帶腦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白露薇抱著一疊資料出現在工作室門口。她徑直走到靳川面前,
柔聲細語道:「學長,算了吧,別為了我和學姐爭執(zhí)了。」「學姐不肯付錢也是一時糊涂,
影響了你和學姐的感情就不好了。」「那些精華,就當我送給學姐的賠罪禮物好了,
誰讓我不小心弄錯了呢。」白露薇這番“識大體”的言論,更是激起了靳川的保護欲和怒火。
「岑非晚,你今天必須給露薇道歉!還要賠償她的所有損失!她因為你丟了工作,
難道你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愧疚?我憑什么愧疚?我被人設局坑錢,
還要反過來愧疚敲詐我的人?「靳川,你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昨天警察怎么說的,
要不要我?guī)湍阏襾淼杲浝碓購褪鲆槐椋俊埂溉绻銓ψ蛱斓奶幚斫Y果不滿意,
我們現在就可以再報警,或者直接去消費者協(xié)會投訴,
我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作勢要查找號碼。
白露薇急得直跺腳,一個勁兒地給靳川使眼色。「岑非晚,你別咄咄逼人!
露薇只是一時情急,家里確實困難,你何必抓住不放,非要毀了她!」靳川咬牙切齒。
「我就咄咄逼人了又怎樣?你再敢污蔑我一句,我不僅報警,
還會把你的‘光輝事跡’好好整理一下,發(fā)到學校論壇,讓大家都瞧瞧,
我們設計系的‘勵志男神’,背地里是個什么貨色。到時候,你的獎學金、優(yōu)秀畢業(yè)生,
還能不能保住,可就不好說了。」「你不就是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你也像露薇一樣,自己出去打工掙錢啊!」靳川口不擇言地譏諷道。
「我是沒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就把你現在戴著的那塊表,穿著的那身名牌,統(tǒng)統(tǒng)還給我。
讓你的露薇小寶貝,靠她自己打工給你買啊。」我指了指他身上的行頭。「怎么不脫?
舍不得了?不會吧,你的露薇那么能干,難道連塊表都買不起?」靳川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
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他猛地擼下手表,狠狠砸在桌上,又開始脫外套。「脫就脫!
幾件破爛玩意兒,當初還是你哭著喊著求我收下的!」我看著靳川脫掉外套,扔掉領帶,
手指在皮帶扣上猶豫了半天。周圍看戲的同學開始起哄。「男子漢大丈夫,痛快點!
磨磨蹭蹭的,還想吃軟飯硬吃啊?」「一個大男人,花女人的錢還這么囂張,真是不要臉!」
靳川被刺激到了,一咬牙解開皮帶,把長褲也脫了下來,重重摔在我面前。此刻,
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襯衫和一條底褲,狼狽不堪。「現在滿意了吧!」「岑非晚,你給我等著,
今天我所受的屈辱,他日一定百倍奉還!」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啊,我等著。不過,
還有個小問題。」我目光下移,落在他僅剩的布料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你這條限量版的底褲,好像也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之一吧?不如,一起脫下來還我,
湊個整?」靳川氣得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跳,死死地瞪著我。白露薇尖叫一聲,
沖過來擋在靳川身前,張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學姐,你為什么要這么羞辱人?
學長他也是有自尊的!你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嗎?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氣,我愿意代學長受過!
」我挑了挑眉:「哦?可以啊,那你替他脫吧。」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上趕著給別人男朋友扒褲子的人,真是刷新三觀,惡心透頂。」
白露薇被我噎得俏臉通紅,眼圈一紅,又開始擠眼淚。楚楚可憐地望著暴怒邊緣的靳川。
我被這兩個戲精搞得不勝其煩,好好一個早晨的心情全被破壞了。「不脫就趕緊滾,
別在這里礙我的眼,耽誤我畫圖。」靳川見我“欺負”白露薇,徹底失控,
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岑非晚你這個毒婦!我要你給露薇道歉!」我聽得膩煩,忍無可忍,
直接一巴掌甩在靳川臉上:「道歉道歉,你就不能換句臺詞嗎?趕緊滾!再不滾我還抽你!」
白露薇尖叫著撲上去查看靳川的臉,我自然沒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機會。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清脆響亮地扇在白露薇臉上。爽!一人一個巴掌,世界清靜了。恰好此時,
系主任板著臉走進了工作室。靳川和白露薇捂著臉,在眾人鄙夷和哄笑聲中,
灰溜溜地逃離了現場。彈幕再一次因為我的“壯舉”而沸騰。「天啊,
我好像要對這個女配路轉粉了,太颯了!」「同感同感!
憑什么女配就要當男女主愛情的墊腳石和提款機?姐姐獨美不好嗎!」
「這個白露薇的戰(zhàn)斗力也太渣了,簡直是戰(zhàn)五渣,只會哭哭唧唧博同情。」
「男主女主鎖死吧,千萬別放出來禍害別人了,女配獨自美麗!」
「可是……岑非晚當眾打人,是不是也不太好啊……」「樓上是圣母嗎?
白露薇坑人騙錢、道德綁架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她不好?岑非晚那叫正當防衛(wèi),以牙還牙!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岑非晚的擁護者們也別得意太早,
我們露薇寶寶可是天選之女,很快就要逆襲了,到時候岑非晚有苦頭吃!」
看到最后這條彈幕,我心中一凜。白露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來對付我?
對我這種設計系學生來說,最重要的莫過于作品和比賽了。白露薇想要報復我,
十有八九會在這上面動手腳。接下來的幾天,靳川和白露薇倒是消停了不少。
靳川給我發(fā)了幾條威脅短信,無非是罵我不知好歹,
放不下我這個“金主爸爸”給他提供的優(yōu)渥生活和創(chuàng)業(yè)支持,但又拉不下臉來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