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悅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原主真是眼瞎,滿心滿眼都是這個男人。
竟沒想到嫁了一個如此虛偽、涼薄之人,怎么會喜歡這樣一個渣男?
這俗話說的好:吃不到的醋最酸,先動情的人最慘。
原主啊!原主,你說說你,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怎就是個戀愛腦?
作為一個現(xiàn)代獨立女性,她心里比誰都清楚,情情愛愛都是浮云,銀子才是女子安身立命的底氣。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進皇宮,求皇上下旨和離。
如果沒有記錯,明日一早皇帝就病重了,所有皇子都要進宮。
辰王一大早匆匆趕回來,本來是要帶原主進宮里的,結(jié)果一晚上慕熙悅被秦茹玉百般折磨。
秦茹玉打她那二十大板,更是讓她的雙腿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連挪動分毫都鉆心地疼,根本無法行走,辰王因此只好帶著秦茹玉進宮面圣。
慕熙悅冷冷勾起唇角,劇情在她穿過來就有了新的反轉(zhuǎn),這既定的命運軌跡也悄然改變,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
“小姐,我們已經(jīng)沒有炭火了,屋里的棉被也被采薇潑了水,根本不能蓋。”
“這屋子又漏風(fēng),晚上我們會凍死的,小姐,奴婢再去求求執(zhí)事房的阮嬤嬤要些炭火來。”
珠兒一邊收拾桌子,一邊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和焦急,怯生生的生怕慕熙悅不開心又打她。
“小姐,都怪奴婢沒用,連這點事都辦不好,讓您跟著受苦。”
“那阮嬤嬤向來尖酸刻薄,之前幾次都故意刁難我們,可如今這情況。”
“哪怕再被她羞辱,奴婢也得去試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您在這冰窖似的屋里挨凍。”
說罷,她抬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把破舊的衣袖用力一挽,作勢就要往外沖,瘦弱的身軀卻因滿心的擔(dān)憂而微微顫抖。
“回來。”
慕熙悅的思緒被珠兒拉回,忙喊道。
“炭火不急,明天我去要,今晚咱們先把屋子里這些雜物箱子全部劈柴燒火,再把門窗簡單釘一下,我這里有更好的取暖工具。晚上不會凍著咱倆。”
珠兒聞言,止住腳步,似信非信的看了看小姐那運籌帷幄的神情,乖順地回來收拾屋子。
慕熙悅進了里屋,閃身進了空間,在實驗室一個工具柜里一頓翻找,找了一把電鋸、斧子,又找了一些釘子,順便上休息室抱了兩床棉被出來。
她將干凈的棉被放到珠兒剛擦干凈的桌子上。
走到床前,將那硬的像屎殼郎一樣的被子,拽起丟到屋子外面。
拍拍手,轉(zhuǎn)身對珠兒道:“珠兒,被子別扔,明天咱們給秦側(cè)妃送去。”
“小姐,這,這怕是不好吧”
珠兒怯生生的,生怕她家小姐一沖動又惹王爺不開心,還會受皮肉之苦。
“沒事,你家小姐接下來要大殺四方,神擋諸神,佛擋殺佛,即便那白蓮花有渣王護著”
“在你家小姐的萬丈豪情與雄才大略面前,也不過是跳梁小丑的拙劣把戲,翻不起什么浪花來。”
慕熙悅說罷,感覺還差點什么又返回空間,順手將角落里落灰的小型取暖器和太陽能蓄電池一并拿出來。
珠兒干活還是一把好手,很快就把屋子收拾干凈,把里面那些空著的爛木箱子搬到門口。
只見慕熙悅手里舉著一個全身布滿尖銳的鋸齒,前端還有一條巨大的鏈子的武器走了出來。
“珠兒,我把這些箱子鋸成段,你抱到柴房去。”
說著就啟動手中的電鋸,鏈條瘋狂轉(zhuǎn)動,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嗡鳴聲,仿若惡魔的咆哮,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只見慕熙悅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很輕松的就將幾個大木箱子,像變戲法一般剪成一條一條的。
珠兒驚的張了張嘴,“小姐,這,這是什么武器?珠兒從未見過。”
“嗯,這個么,這個叫“神鋸”。不光可以鋸木頭,還可以截肢。”
慕熙悅嘖了嘖嘴,和古代人說“電鋸驚魂”她是不會懂的。
珠兒緩了緩神,這才想起小姐讓她把木頭抱到柴放去。
待珠兒把木頭全部抱到柴房回來,見慕熙悅已經(jīng)將快要掉的門釘好了,連大門都釘好了,還插了門栓。
“珠兒,打些水咱們洗洗,早點睡。今晚,你和我睡一張床,明天一早還要進宮,這一晚上把我累壞了。”
說著她打了一個呵欠,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胳膊,原主這具身體素質(zhì)太差,接下來要好好鍛煉一下。
珠兒很快打來熱水,手腳麻利地伺候慕熙悅洗臉。
之后,她習(xí)慣性地欠身行禮,端著水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里洗,洗完和我上床睡覺。”
慕熙悅見狀,連忙出聲叫住她。
慕熙悅看出珠兒眼中的詫異與猶豫,便放緩了語調(diào),耐心地補充道:
“你那屋子破敗得不成樣子,根本沒法睡人。今晚就和我擠一擠,明日等下人把屋子收拾妥當,你再回自己房里。”
珠兒怎么也沒想到,小姐竟會如此細致入微地關(guān)心自己。
以往在府中,小姐只會讓她做這做那,還罵她是沒用的東西,一盆炭火都領(lǐng)不到,不如發(fā)賣了。
她甚至祈禱老天爺,只要小姐不打罵她,不要發(fā)賣她,做牛做馬都行,
她家還有母親和上學(xué)的弟弟都靠著她那一點微薄的月銀支撐著。
小姐要是將她發(fā)賣了,以后弟弟的學(xué)費就交不起了。
一想到這里她就更不敢奢望能得到主子這般體貼的關(guān)照。
此刻,聽著小姐溫和的話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鼻子陡然一酸,眼眶瞬間紅透,淚水不受控制,簌簌地滾落下來。
她忙抬手擦拭,帶著幾分哽咽說道:
“小姐,您對奴婢這般好,奴婢……奴婢都不知該如何報答。”
“珠兒,以前是我不好,你放心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委屈,從下個月開始你的月銀漲到六兩銀子。”
“六兩?”
珠兒以為自己幻聽了,小姐的嫁妝都讓辰王鎖到庫房了,她都三個月沒發(fā)月銀了,小姐現(xiàn)在自身難保,哪來的銀子給她?
小姐怕是瘋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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