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電梯驚魂“叮——”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嘴里叼著的肉包子“啪嗒”掉在地上。
晨光透過落地窗勾勒出男人頎長的輪廓，他正單手撐著墻壁，把穿紅裙的姑娘困在臂彎之間。
“顧、顧總監......”紅裙姑娘的聲音像浸了蜜。我手忙腳亂去撿包子，
塑料袋發出驚天動地的嘩啦聲。男人倏然回頭，金絲眼鏡后狹長的鳳眼微瞇，
白襯衫領口蹭著一點口紅印，在晨光里艷得刺眼。“新來的？”他的聲音像冰鎮過的威士忌。
我抱著文件袋倒退兩步：“我我我走錯樓層了！”轉身撞上自動販賣機，
橙汁罐噼里啪啦砸下來。余光瞥見紅裙姑娘踩著十厘米高跟落荒而逃，
男人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扣。“林小滿？”他掃過我胸牌，
“九點整帶著你的肉包子到我辦公室。”我看著腕表上8:55的數字，
欲哭無淚地抓起滾到墻角的包子。電梯門合攏前，他忽然輕笑：“韭菜餡的？品味挺特別。
”“所以說你在電梯里撞見顧總監和前臺莉莉接吻？”茶水間里，
閨蜜小雨把咖啡杯敲得叮當響。我瘋狂往吐司上抹花生醬：“是壁咚！壁咚！
我今早交方案時他連標點符號都挑刺，絕對是在打擊報復！
”“但顧總監是出了名的工作機器啊。”實習生小林探頭進來，
“上個月蘇雯姐穿深V遞咖啡，他讓人家去洗手間整理儀容。”話音未落，
門口傳來高跟鞋的脆響。策劃部主管蘇雯抱著文件夾冷笑：“實習生就是清閑，
還有時間聊八卦？”我縮著脖子溜回工位，發現電腦彈出新郵件。
發件人赫然是[Gu.Yan]，標題只有四個字：重做，現在。
點開附件差點昏厥——我熬了三個通宵的七夕策劃案，被他用修訂模式改得滿屏通紅。
最后用加粗字體批注：浪漫不等于土味，客戶要高級感不是鄉村大舞臺。手機突然震動，
小雨發來哭臉表情：【剛聽說你要跟著顧總監做中秋項目？保重】“知道為什么選中你嗎？
”顧言把企劃書拍在桌上，腕表折射出冷光，“今早你逃跑時，文件袋里掉出的手繪稿。
”我盯著他指間那枚皺巴巴的兔子月餅草圖，耳朵開始發燙。
那是昨晚失眠時的隨手涂鴉：圓月被咬掉一口，玉兔抱著月餅在云朵上打滾。“幼稚。
”他忽然勾起唇角，“但有趣。”窗外暮色漸濃，他的鏡片上流動著暖金余暉。
我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混合著中央空調的嗡鳴，在空曠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
“從明天起，每天交20個創意草圖。”他起身扣上西裝扣子，“還有，
少在電梯里吃韭菜包子。”第二章：咖啡戰爭晨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面劃出金線，
我踮腳數著咖啡機上的英文按鍵，保溫杯里浮著熬夜畫稿留下的鉛筆灰。
昨晚那二十張草圖被顧言用紅筆圈出十八個“庸俗”，剩下兩張批注是“尚可呼吸”。
“焦糖瑪奇朵要選第二個蒸汽閥。”低沉的聲線在身后炸開，驚得我手一抖。
滾燙咖啡潑在真絲領帶上，深褐污漬順著藍紋蔓延，像條丑陋的蜈蚣。
顧言捏著領帶結的手指關節發白：“林小滿，你是對咖啡機過敏還是對我過敏？
”“我賠您干洗費！”我手忙腳亂掏紙巾，卻帶出兜里的創可貼。
薄荷綠包裝上印著“玉兔搗藥”圖案，正巧落在他锃亮的牛津鞋上。他彎腰拾起時，
后頸棘突在襯衫領口若隱若現。我盯著那處凸起，
突然想起美院人體寫生課——原來禁欲系帥哥的骨骼都這么工筆。“創意部晨會提前了。
”他突然直起身，把創可貼拍在我掌心，“給你三分鐘搶救你的兔子。
”會議室投影亮起的瞬間，我差點被藍山咖啡嗆死。
大屏幕上赫然是我畫在便簽紙上的Q版顧言：西裝革履的狐貍翹著尾巴，
正用放大鏡檢查月餅上的芝麻。“這是小林電腦里的待機壁紙。”顧言抱臂倚著白板，
鏡片反光看不清表情，“解釋一下，我什么時候長了毛絨耳朵？
”實習生小林在桌下狂扯我衣角，
蘇雯的香奈兒唇釉發出譏誚的冷笑：“現在的新人真會拍馬屁。”“因為您有絕對聽力啊！
”我豁出去指著窗外梧桐樹，“上周您隔著玻璃都能聽出我畫了三張廢稿，
不是狐貍精是什么？”滿室死寂中，顧言的鋼筆尖在白板劃出刺耳鳴叫。
正當我準備寫辭職信時，他突然在狐貍耳朵旁龍飛鳳舞地批注：“瞳孔顏色畫錯了，
我戴的是灰藍色美瞳。”項目進度表開始滾動時，我摸著發燙的耳垂偷瞄他側臉。
晨光給他睫毛鍍上金邊，領口殘留的咖啡漬隨喉結起伏，莫名像拍賣會上的瑕疵古董。
“中秋禮盒的痛點在于情感鏈接。”他敲了敲我面前的筆記本，
“林小姐的韭菜包子理論或許能用上？
”我盯著自己鬼畫符的筆記：“您是說...把月餅做成冷凍包子？
”鋼筆咚地砸在會議桌上。顧言扯松領帶，
解開的紐扣露出鎖骨紅痕——今早咖啡潑濺的位置。我突然發現他生氣時眼尾會泛桃花色，
像宣紙上暈開的曙紅。“是說利用食物香氣觸發記憶！”他從我筆袋抽出彩色鉛筆，
在草圖上唰唰勾線，“桂花酒釀餡要搭配晨露意象，
流心奶黃對應落日...”薄荷香突然籠罩過來，修正帶滾到桌角，我們同時去撿，
指尖相觸的剎那，中央空調出風口飄落某人的會議紀要。
蘇雯踩著細高跟裊裊婷婷地拾起文件：“顧總監親自教新人呀？要不要把工位搬到您辦公室？
”后來那杯冷掉的咖啡成了我的午餐。當我啃著涼透的飯團蓋稿時，顧言忽然拎著紙袋經過。
紙袋里飄出韭菜合子的焦香，他目不斜視地丟給我：“垃圾分類，幫個忙。
”我對著印著某五星酒店logo的紙袋發呆，
咬開金黃酥皮時差點哭出來——美院門口阿婆攤子的獨家味道。
手機突然彈出小雨的短信：【驚天大瓜！前臺莉莉說顧總監根本不吃韭菜，他過敏性鼻炎！
】夕陽西下時，我發現垃圾桶里躺著抗過敏藥盒。薄荷綠的包裝紙上，
歪歪扭扭畫著只戴金絲眼鏡的兔子。第三章：提案烏龍空調出風口嗡嗡作響，
我攥著被咖啡漬暈染的提案書，
看蘇雯的珍珠美甲劃過3D渲染圖：“傳統月餅造型結合LED光效，
打開盒蓋自動投影嫦娥動畫......”“像是殯儀館的電子花圈。”顧言突然出聲，
驚得客戶總監王先生差點打翻茶盞。我憋笑憋得肋骨生疼，忽然發現顧言今天沒戴領帶。
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領口下，那道咖啡漬紅痕已經結痂，
隨著他轉筆的動作在燈光下一閃一閃。“林小姐似乎有不同意見？”蘇雯話鋒突轉，
鑲鉆手機殼反射出冷光，“聽說你準備了驚喜環節？”我手一抖，
文件夾里飄出張皺巴巴的草圖。Q版玉兔正在月球表面烤月餅，火星濺到吳剛的斧柄上，
對話框里寫著“廣寒宮開業大酬賓！”會議室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王先生扶了扶眼鏡：“這是......”“是垃圾桶里的廢稿。
”顧言用激光筆戳了戳投影儀開關，
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跳轉到《月兔大冒險》游戲界面——昨晚和小雨測試小程序的殘留頁面。
蘇雯的冷笑像毒蛇吐信：“現在的實習生真厲害，把提案會當游戲直播呢。
”我絕望地戳著黑屏的電腦，突然聞到雪松混著薄荷的清香。顧言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后，
骨節分明的手掌覆上鼠標：“按住F12。”溫熱呼吸掃過耳尖，我后頸炸開一片雞皮疙瘩。
他袖扣蹭過我手腕，在開發者模式里調出隱藏的H5頁面——玉兔踩著蓮蓉祥云穿越銀河，
每顆星星點開都是月餅口味盲盒。“動態測試版。”顧言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我們計劃用AR技術讓消費者......”“等一下！”王先生突然撐著桌子站起來，
“那個會翻跟頭的兔子，能不能做成微信表情包？
”我呆滯地看著甲方爸爸掏出手機：“我女兒剛說要把開機畫面設成屏保，
你們居然連周邊企劃都準備好了！”顧言在桌下踢了踢我的小腿。
我猛地跳起來：“還、還有月餅烘焙體驗課！
消費者可以自己設計包裝......”“像不像在月球表面烤餅干？”他忽然接話，
指尖劃過我手背打開平板電腦。昨夜胡亂涂鴉的登月艙概念圖被他細化成完整方案，
隕石坑變成烤箱，太空服手套握著月餅模具。王先生眼里的光簡直要實體化：“就要這個！
現在年輕人就喜歡沉浸式體驗！”散會后我被堵在消防通道。顧言把玩著打火機，
藍焰在他瞳孔里跳動：“解釋下廣寒宮燒烤攤的概念？
”“您今早改的方案里明明有桂花炭......”“所以把我的商業機密畫成火柴人漫畫？
”他忽然逼近，我后背貼上冰涼的大理石墻。
他指尖捏著從我筆記本掉出的涂鴉：西裝狐貍舉著“月球地皮大促銷”招牌，
三只眼外星人在掃碼付款。我的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
小雨發來滿屏感嘆號：【蘇雯往冰美式里加料被監控拍到了！
她在茶水間......】未完的話被顧言的噴嚏打斷。他眼尾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從西裝口袋掏出的手帕上繡著歪歪扭扭的兔子——上周我擦墨水的備用帕子。
“韭菜味的陰謀。”他鼻音濃重得像浸了水的棉花，“去給我買氯雷他定，
順便帶份韭菜盒子。”我望著他通紅的耳尖，忽然發現他皮鞋上粘著片桂花花瓣。
今早保潔阿姨說，有人天沒亮就在樓下摘桂花枝。手機又震，
小雨新消息跳出：【他過敏還吃韭菜？這什么自虐式寵溺？？
】第四章：月光密碼中央空調停止運轉的剎那，蘇雯工位上的梔子花香突然濃烈得嗆人。
我蹲在文件柜陰影里，看著顧言用回形針撬開加密抽屜，
他腕表秒針的熒光在黑暗里劃出幽藍弧線。“《晨露計劃》預算表。
”他抽出文件夾時帶落便簽紙，我撿起寫著“23:30天臺見”的紙條，
“這字跡......”“仿宋體混合幼圓，刻意改變書寫習慣。”他突然抓過我的手，
指尖在掌心比劃，“看這個‘見’字豎鉤的弧度，
和上個月被篡改的合同批注......”我盯著他睫毛在臉頰投下的陰影，
突然理解美院石膏像為什么都要鑿出深邃眼窩。他無名指上的鉑金戒圈硌得我掌紋發燙，
那本是為取重要文件臨時戴上的偽裝婚戒。“專注。”他敲我額頭，
我手肘撞到身后的碎紙機。轟隆聲炸響的瞬間，整層樓的應急燈驟然亮起，警報器紅光里，
我們額頭相抵擠在不足半米的隔間。“實習生手冊第三條？”他的呼吸纏上我的鼻尖。
“禁止......擅動主管私人物品？”我咽了下口水，瞥見他鎖骨上沾著我的橘色眼影。
“是隨時準備背黑鍋。”他忽然揚起嘴角，把U盤塞進我襯衫口袋。
門禁刷卡聲從走廊盡頭傳來時，他扯開領帶裹住我右手：“等會兒哭得逼真點。
”蘇雯尖利的質問刺破黑暗時，
“受傷”右手抽泣：“顧總監非要教我修碎紙機......”“林小姐弄壞設備還想逃逸？
”蘇雯的玫紅色甲油劃過我紅腫的手腕，
“我看看傷得多......”“她手上沾著碎紙機機油的過敏原。”顧言突然橫插進來，
戴著乳膠手套的指尖捏著醫療報告，“蘇主管要試試接觸性皮炎？”趁蘇雯后撤，
顧言拽著我退進安全通道。直到跑下三層樓梯，我才發現他還攥著我的手，
掌紋間全是黏膩的冷汗。天臺月光像打翻的牛奶，我趴在通風管道旁看他破譯U盤密碼。
他輸入“0922”時，我脫口而出：“秋分？
”“是我遇見冒失鬼在電梯里掉肉包子的日期。”他點擊鼠標的節奏亂了一拍，
屏幕藍光里耳尖泛紅。加密文件展開的瞬間，我們同時倒吸冷氣。
蘇雯與競品公司的郵件往來中，
竟有顧言大學時期的設計稿——那套讓他斬獲新人獎的“月相”系列月餅盒。
“當年原創稿泄露導致項目流產......”顧言指節捏得發白，
“原來蛀蟲五年前就存在。”我按住他發抖的手腕，忽然看清郵件附件里的照片。
二十歲的顧言在畢業展上抱著月餅禮盒，眼里的星光比展柜射燈更亮，和現在判若兩人。
“要哭等抓完內鬼再哭。”我扯下他領帶擦鼻涕，
“先告訴我怎么把3D建模圖換成爆炸效果？”后半夜的辦公室像被施了魔法。
我趴在地毯上改設計圖時，顧言忽然從身后罩上來，
溫熱的掌心包住我握鼠標的手：“這里加個電弧光效，用故障藝術掩蓋原圖被刪的部分。
”薄荷氣息鉆進衣領，我縮脖子卻蹭到他下巴。他悶哼一聲，喉結擦過我耳骨：“別動，
蘇雯的監控權限還剩十分鐘。”當晨曦穿透霧霾玻璃，我們癱在轉椅上對擊咖啡罐。
投影儀循環播放著篡改后的方案，隕石撞擊月球的畫面里，
藏著我用摩斯密碼寫的“抓兔子”彩蛋。“為什么是兔子？”顧言忽然用罐沿碰碰我指尖。
“因為偷吃月亮的兔子最貪心啊。”我指著蘇雯工位上堆積的禮盒，
看他眼尾笑紋里藏著疲憊的青灰。他忽然摘下眼鏡揉鼻梁：“那年我往禮盒里塞過紙條，
寫著‘等月亮成熟的時候’......”快遞員的呼喊打斷回憶，我拆開神秘包裹，
滿滿一盒桂花香膏上躺著撕碎的畢業展照片。拼接后浮現出新的字跡：游戲才剛開始。
顧言突然抽走我指間的碎片：“別碰，香膏里摻了石堿草汁液。”他撩起袖口，
小臂赫然浮現過敏紅斑——那本是我在茶水間打翻的香薰原料。手機瘋狂震動，
小雨發來急診室定位：【顧總監昨晚幫你試過敏原？！
】第五章：兔子食月中秋市集的彩燈在夜幕中連成星河，
我蹲在“廣寒宮燒烤攤”的招牌下往月球燈里塞干冰，小林突然撞翻了我的桂花蜜罐。
“顧總監在發光！”他指著不遠處驚呼。我抬頭望去，
差點把嫦娥人偶的頭擰下來——顧言穿著玉兔連體睡衣，
毛茸茸的尾巴正卡在AR投影儀支架里。蘇雯踩著恨天高幽靈般飄到攤位前，
鑲鉆手機殼折射出冷光：“王總臨時要看預算審計表，林小姐現在送去酒店吧？
”我攥著沾滿糖漿的U盤冷笑，身后大屏幕突然跳出蘇雯篡改合同的監控錄像。人群嘩然中，
顧言的聲音從兔頭頭套里悶悶傳出：“感謝蘇主管為競品公司直播犯罪實況。
”“你居然在餛飩餡攝像頭里裝虹膜識別！”蘇雯的美甲深深掐進月餅禮盒。她不會知道，
那臺偽裝成煮鍋的智能設備，用的正是她當年偷走的“月相”專利技術。警笛聲響起時，
顧言的頭套被掙扎的蘇雯扯落。他炸著毛掏出個韭菜盒子：“要吃嗎？加了抗過敏藥的。
”哄笑聲中我被推上臨時舞臺，小雨突然搶過話筒：“有請‘兔子食月’彩蛋觸發者！
”二十臺投影儀同時亮起，我學生證照片赫然出現在月球表面，被像素兔子一口吞掉。
“掃描兔子尾巴二維碼！”人群里的實習生們齊聲起哄。我顫抖著點開鏈接，
跳轉的H5頁面竟是顧言辦公室的360°實景——每盆綠植都藏著我丟過的發繩，
碎紙機里塞滿被我畫壞的草稿，甚至連垃圾桶都陳列著風干的韭菜盒子。
AR鏡頭突然鎖定我泛紅的眼眶，顧言的虛擬形象從月亮里鉆出來，
西裝革履卻頂著兔耳朵：“林小滿，要不要來我的廣寒宮當老板娘？包吃住，
月薪......”“小心！”實心月餅彈呼嘯而來，顧言撲著我滾進充氣城堡。
我們卡在塑料滑梯里，他鼻梁上的創可貼還畫著我上次隨手涂的兔子。
“告白還要抄我的創意？”我戳著他胸口電子工牌，
上面跳動的紅心程序明顯脫胎于月餅AR方案。
他忽然摘下我的玉兔發卡別在領口：“五年前有個笨蛋在我的畢業展留了盒韭菜餃子，
紙條上寫著‘月亮和胃都要填滿’。”夜風卷起桂花雨，我摸到他藏在玩偶服里的懷表。
表蓋內嵌的照片竟是我美院時期站在他獲獎海報前的偷拍照，玻璃裂痕恰好拼成愛心形狀。
“現在換我問了。”他撥開黏在我嘴角的糖絲，“要不要每天陪我過敏？
”市集大鐘敲響整點時，二十只無人機兔子啃碎了電子月亮。
漫天光斑重組的信息在樓宇間流動，整座城市都在閃爍同一行字——“小滿，
今夜請食言（宴）。”第六章：過敏星球顧言的噴嚏聲第27次回蕩在民政局大廳時，
我終于搶過他的結婚申請表："要不您先跟氯雷他定領個證？"他頂著浮腫的眼皮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