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機突然被搶走,任素櫻滿臉的震驚。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你……你怎么知道我藏在這?”
唐悅茵沒空解釋那么多,抽出相機里的膠片,沖任素櫻淡淡一笑,“謝了,借表姐的膠片一用?!?/p>
說完,她拿著膠片回到沈廷謙面前,一臉正色道:“沈同志,剛才表姐已經把我給你錢的畫面拍了下來。
我若是把這些照片拿給你們廠的領導看,再說成是你故意引誘我給你送錢,相信你們領導應該會信的吧,到時候你壞了名聲,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調任……”
“好了,我還你錢就是?!?/p>
沈廷謙聽出唐悅茵話中的威脅之意,說到底他是收了人家不少錢,屬實理虧。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在這個注重男女關系的時代,若是男女作風上有問題,他這輩子的名聲就毀了。
眼下他找好友借一借,加上原來攢下來的積蓄,還是勉強能還上錢的。
唐悅茵聽到滿意的答案,舒然一笑:“那行,明天等著你來還錢了。”
沈廷謙冷哼一聲,不愿再多看唐悅茵一眼,抬腳便走。
剛走兩步,任素櫻驀地上前將人攔住,有些生氣地質問:“你就這么答應她還錢了?”
沈廷謙神色漠然地看著突然沖過來的陌生女子,“我已經答應還你表妹錢了,這位女同志還想做什么?”
“還什么錢,你可是書中的男主啊,怎么能這么沒有骨氣,人家三言兩語一威脅,你竟然就妥協了,也太掉價了吧?!?/p>
任素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再說了,那錢日后也有我一份,你憑什么說還就還回去了!”
“什么男主?我還不還錢跟你有什么關系?”
沈廷謙看傻子似的盯著任素櫻,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嫌棄,但心中卻又被一股莫名地力量控制,讓他對面前的女子產生興趣。
這種感覺不太對勁,他得趕緊離開。
思及此,他不再搭理任素櫻,起身便走了。
“喂,你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呢!”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任素櫻不屑的撇撇嘴,小聲嘀咕起來:
“什么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我寫的男主才不是這樣的呢。
等等,不對,這塊的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p>
她惡狠狠瞪向唐悅茵,拔高聲調繼續嘀咕:“你一個炮灰紙片人,為什么不按我書里的劇情走!
你不該要那些錢的,那錢是留著我和男主在一起后,他上交給我處置的啊?!?/p>
紙片人?她的書?
聽到這,唐悅茵怔愣一瞬,接著忍不住笑了。
原來她的好表姐竟然也穿進了這本書里,成了她自己筆下那個一無是處,只會靠男人的綠茶女主。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前世她跟這位表姐可是結下了很深的梁子,若對方知道她也穿來了,不知道會怎么想法子針對她呢。
罷了,眼下還不適合跟對方相認。
打定主意后,唐悅茵緩了緩神色,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疏冷開口:“表姐,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都聽不懂?!?/p>
聽唐悅茵這么說,任素櫻也冷靜了下來,神色不禁得意起來。
是嘛,這種紙片人就只會走劇情而已,哪有那多余的腦子理解她說的話。
當初她在創作這個角色時,故意用了表妹的名字,把她寫的要多蠢有多蠢,下場還無比的凄慘,那時她就是把對表妹所有的恨,都發泄在了這個角色上。
要是現實里的表妹也能活的這么慘就好了!
“哼,見不到表妹落得凄慘下場也沒關系,我可以好好折磨折磨這個跟她同名的小炮灰,狠狠出一口惡氣。”
任素櫻就這么毫不避諱地當著唐悅茵的面,把惡毒的心思都說了出來。
她打死也想不到,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她見不得好的表妹??!
唐悅茵這邊呢,她雖早就知道表姐討厭她,但聽到對方歹毒的想法后,還是有些難過。
其實她這個表姐跟書中女主的身世很像,表姐自幼父母雙亡,父母可憐她,將她接到了家里。
父母把表姐當親女兒對待,自己也把對方當成親姐姐,一家人從不曾苛待過表姐,家里買什么東西也都是讓表姐先挑。
即便如此,表姐還是認為家人對她不夠好,漸漸養成了陰郁的性格,內心陰暗的她,總是喜歡用惡意去揣測別人。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養不熟吧。
既然表姐不想她好過,如今她們又穿進了同一本書里,那就更憑本事重新活下去吧。
就算表姐穿成了女主,有主角的光環加持,她也是不怕的,畢竟好日子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
只要沒有外掛,她相信自己過得肯定會比表姐好。
等等……書中女主好像還真有個金手指。
她想起來了,這次表姐回城,就是為了開啟金手指的。
劇情中有寫,表姐去世的母親,也就是原身的姑姑,有一晚給表姐托夢,告訴她唐家有塊祖傳的玉墜,只要在上面滴血,就能開啟神奇的空間。
如今這塊玉墜在原身父親手上,表姐這次回城,就是為了騙走這塊玉墜的。
這么好的金手指錯過就可惜了!
不行,她得先表姐一步拿到玉墜才行。
……
唐悅茵騎上自行車,比步行的任素櫻早一步回到了唐家。
一進家門,她就迫不及待的對唐父撒嬌:“爸,我最近總是做噩夢,聽說戴玉飾能辟邪,我記得咱家有塊祖傳的玉墜,能不能借給我戴戴啊?!?/p>
唐世山最寵這個小女兒了,二話不說應道:“什么借不借的,這玉墜本就是要留給你的,等著,爸這就給你拿去。”
沒過一會兒,唐世山就捧著個小木盒子交給了唐悅茵,“喏,這玉墜以后就是你的了。”
唐悅茵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質地細膩,色澤通透的水滴形白玉吊墜,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玉墜里隱藏的空間,便以累了為借口,匆匆回了房間。
進屋后,她先將房門鎖好,這才戳破手指,將血滴到了玉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