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保衛(wèi)科的人立刻上前，一把架住了大伯。

一旁的陳鐵已經(jīng)按捺不住，滿臉猙獰地沖上來："小崽子，你敢抓你大伯？找死是吧！"

他掄起拳頭就朝陳默砸來，動作兇狠，顯然是想像昨天一樣欺負(fù)他。

可現(xiàn)在的陳默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病秧子了——他看似瘦弱的身軀里，蘊(yùn)藏著驚人的力量！

"啪！"

陳默抬手一抓，穩(wěn)穩(wěn)扣住陳鐵的手腕，五指如鐵鉗般收緊，猛地一扭！

"啊——！"陳鐵頓時慘叫出聲，整條胳膊被擰得扭曲，疼得臉都白了。

"這一下，是還你昨天推我的賬。"陳默冷冷說完，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陳鐵肚子上！

"砰！"

陳鐵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tuán)，疼得直抽冷氣。

陳默拍了拍袖子，眼神凌厲地掃向大伯："現(xiàn)在，咱們該算總賬了。"

他一揮手，對保衛(wèi)科的人下令："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咱們?nèi)ゼ覍賲^(qū)，讓街坊鄰居都好好看看——這一家子無恥之徒，是怎么欺負(fù)我這個孤兒的！"

大伯臉色瞬間煞白，掙扎著喊道："陳默！你敢！我可是你親大伯！"

陳默冷笑一聲："親大伯？親不親的誰又說得清呢？"

他一把揪住大伯的衣領(lǐng)，眼中寒光懾人："今天，我就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你們做的齷齪事，都說個清楚！"

說完，他用力一推，對保衛(wèi)科的人喝道："帶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家屬院，經(jīng)過處鄰居們紛紛跟著看熱鬧。

此時，大伯母正在院子里晾曬被單。

一抬頭看見大伯和陳鐵被保衛(wèi)科的人押著回來，手里的晾衣架"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你們干什么？憑什么抓人？"大伯母尖叫著沖上前，伸手就要去拽保衛(wèi)科的人。

陳默一步上前攔住她："你們干的好事我都知道了。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出我家！"

"放屁！"大伯母跳著腳罵道，"我們干什么事了？這是老陳家的房子，我們住這兒天經(jīng)地義！"

大伯母見人圍的越來越多，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大家快來看啊！親侄子要趕長輩出門啊！老陳家造了什么孽，生出這么個不孝的東西！"

她一邊哭喊，一邊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哎喲我的老天爺啊！小畜生你這是要造反啊？我們一家子忙前忙后幫著辦喪事，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要趕我們走啊！"

她這一番撒潑打滾，果然讓圍觀的鄰居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

幾個上了年紀(jì)的大媽面露不忍，小聲嘀咕道：

"這孩子怎么這樣啊？好歹是親大伯一家..."

王嬸："小默啊，可不能這么對你大伯母啊！"

"就是！"李大爺?shù)鹬鵁煷睋u頭，"你爸剛走，家里沒個長輩怎么行？"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大伯母見輿論偏向自己，哭得更加起勁，一邊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偷瞄陳默的反應(yīng)，嘴角暗暗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陳默看著撒潑打滾的大伯母，那副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丑態(tài)，只覺得一陣反胃。

就這？老一套！

他鄙夷的撇了撇嘴，猛地提高嗓門，"各位街坊鄰居，今天我陳默就讓你們看看，這對'好心'的大伯一家，他們到底干了什么？"

他指著大伯母一家，"他們?yōu)榱税哉嘉壹曳孔樱瑩屛野至艚o我的工作名額，背著我偷偷報(bào)名讓我下鄉(xiāng)，就等著后天把我弄走呢！"

“你們說，這是親大伯該干的事情嗎？”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什么？"張阿姨手里的瓜子都撒了，"老陳家的工位不是要給小默的嗎？"

"我說呢！"王嬸立刻調(diào)轉(zhuǎn)槍口，"這幾天他大伯母跟我打聽廠里的事，敢情是打這個主意！"

大伯母臉色一變，立刻扯著嗓子喊："放屁！小兔崽子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去知青辦一查就知道！"陳默從懷里掏出那張下鄉(xiāng)通知單，"這是知青辦發(fā)的‘下鄉(xiāng)通知書’，白紙黑字寫著呢，報(bào)名人陳建國——就是我親愛的大伯！"

這下子，剛才還幫著說話的街坊全都變了臉。

李大爺煙袋鍋?zhàn)油厣弦豢模?呸！老陳家怎么出了這么個黑心玩意兒！"

"就是！"張阿姨指著大伯母鼻子罵，"欺負(fù)孤兒，也不怕遭報(bào)應(yīng)！"

大伯母見勢不妙，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打滾："我的老天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陳家大嫂，你還有臉哭？老陳剛走，你們就逼小默下鄉(xiāng)，不就是圖他家的房子和工作名額嗎？"

"就是！"李師傅叼著煙卷罵道，"老陳在世時沒少幫你們，現(xiàn)在倒好，欺負(fù)到孤兒頭上了！"

大伯母見勢不妙，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鼻涕眼淚都顧不上擦，扯著嗓子就跟鄰居們對罵起來：

"你們算什么東西？也配管我們老陳家的事？"她叉著腰，唾沫星子亂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張阿姨氣得抄起掃把就往她身上招呼："呸！衛(wèi)國在世時對街坊鄰居多好？現(xiàn)在你們欺負(fù)他兒子，我們就要管！"

"就是！"王嬸也擼起袖子，"當(dāng)年我家孩子生病，還是衛(wèi)國連夜背著去醫(yī)院的！你們這些白眼狼！"

大伯母被罵得節(jié)節(jié)后退，突然抓起地上的煤灰就往張阿姨身上揚(yáng)："滾開！這是我們家事！"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

李大爺抄起扁擔(dān)就沖過來："反了你了！在咱們家屬院還敢撒野！"

眼看場面要失控，保衛(wèi)科的人趕緊上前分開雙方。

陳默冷眼看著大伯母披頭散發(fā)的狼狽樣，突然提高嗓門：

"你要是還撒潑，那我就去派出所報(bào)案，說你們侵吞我家的財(cái)產(chǎn)，抓你們?nèi)プ巍?

這話一出，圍觀的鄰居們立刻炸開了鍋：

"對！去報(bào)警！"

"讓警察來評評理！"

"把他們抓起來！"

陳默環(huán)視一圈，見鄰居們已經(jīng)看清了大伯一家的真面目，便冷冷開口："既然跟大伙都說明白了，那大伯母，你們今天就搬出去吧。我陳默，可不想有這樣的親戚。"

他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從今往后，我跟你們家——斷親！"

"斷親"二字一落，圍觀的鄰居們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