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喋喋不休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董峰語氣傲慢,
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嫌惡和不耐煩,一張嘴還在滿口噴糞。“方可,我出軌又怎么了?
我們之間早就沒感情了,在一起就是湊合過日子!”董峰還想繼續輸出,
我已經一腳對著他的啤酒肚踹了上去。“砰!”董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踹的飛起,
重重的砸到了墻角,身體弓成了蝦米,捂著肚子慘嚎:“啊!方可你個賤人敢打我?!”呵,
打你咋了?打的就是你這個出軌還覺得有理了的的狗男人!老娘還要打呢!我快速上前,
手臂像一根鐵棍般朝著狗男人的臉上狠狠揮去,“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悶響,
董峰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也溢出了鮮血,又一腳被踢在肚子上,
“哇”地吐出一口帶著血色的酸水,酸水里甚至還有兩顆被打掉的牙。我沒有就此停手,
拳打腳踢不斷落在董峰身上,尤其是那張已經腫的高高的臉,更是被打成了豬頭。
一邊打一邊狠狠的罵回去:“狗雜碎!還出軌又怎么了?你個人渣還有臉說?
出軌當然是去死啊!”“垃圾!還早就沒有感情了,沒感情了你就離婚啊,
離婚了你再找誰管你啊?現在沒離婚你敢給老娘在外面亂搞,還在家里裝大爺,
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我給你臉了?”董峰像一只被瘋狂踢打的沙袋,不斷承受著重擊,
渾身每根骨頭都好像要碎掉了。他痛苦的雙手抱著頭,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不斷的發出慘叫,
被我越打越縮進角落,淚水混合著口水和血水糊了一地。我皺眉,看著被弄臟了的手和鞋子,
才停下了毆打這狗男人的動作,被惡心到的甩了甩沾到鮮血的手:“臟死了!
”骯臟的出軌狗男人!還好口水沒糊到拳頭上來,不然用84都洗不干凈!
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手,客廳里只留下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董峰昏迷著躺在角落里。
我把自己身上的臟污清潔完畢,在沙發上坐下,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原主方可,
是孤兒院里出來的大學生,畢業后參加了工作,經同事介紹和董峰結婚,
婚后很快就懷孕生下了兒子董宇恒。董峰的父母在5年前也已經過世,
只剩下一些不熟悉的遠親在很遠的H省生活,平常的時候沒有什么聯系,
云城這邊只有小夫妻倆,原主還要照顧年幼的兒子,無法兼顧工作和生活,
只能辭掉工作當起了全職太太。每天天蒙蒙亮,原主就要起床給丈夫準備好早餐,
再給剛斷了奶的兒子喂輔食,等董峰吃完飯上班后,她才能抽空自己吃點,
吃完又要收拾家里的家務,洗碗刷鍋,拖地晾衣服,干著各種雜活。
中午再把兒子放到嬰兒車上推著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回家后帶著兒子適當的做一點爬行、站立這樣的小運動,提高身體協調性和平衡能力,
哄睡完孩子后開始做晚餐。等董峰回家吃完,她又得收拾碗筷飯桌,
把董峰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洗好晾好,再準備好他明天要穿的衣服等物件,
時間都已經快要接近晚上10點。等一切都處理完,她才能疲憊的洗漱完進入夢鄉,
但晚上又要被兒子不斷的吵醒,要照顧兒子,根本睡不了一個完整的覺,
而這時候董峰都不知道已經睡了多久了。日子就這樣平淡又乏味地過著。每天每天,
循環往復。方可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在云城這座繁華城市里,在一個看似幸福美滿的家里,
當著眾人稱贊的賢妻良母。原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婚后第十年,董峰卻慢慢的變了。
他開始頻繁的出差,不出差也會以加班為借口,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兩人就算同在家里,
也基本沒有多少話能說。他對原主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漠,有時候就像家里沒有原主這個人,
他回來只是為了休息和看看兒子。方可一時間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出去買菜的時候碰到鄰居家的嬸子,閑話的時候說起,嬸子說一定是董峰剛升了職,
成了部門主管,領導和底下的員工都盯著他,這時候正是要好好表現的時候,
工作壓力自然就大了,還勸原主要更加關心丈夫,
要貼心地為丈夫準備一些對身體好的營養湯。方可也照著做了。
董峰對方可的營養湯照單全收,但卻依然沒給她一個好臉色看,甚至可以說是在冷暴力她,
方可整個人的狀態在這樣的環境里越來越差。直到有一天,她在收拾董峰換下來的的襯衫時,
發現了上面有幾根不屬于自己的金栗色長發,女人的直覺這一次終于告訴她,
這段時間董峰對自己越來越冷漠的態度可能沒那么簡單。當天董峰又是很晚才回家,
方可已經在沙發上坐著等了他很久,見他回來直接拿著那幾根頭發問是不是出軌了。
沒想到董峰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譏諷根本不掩飾,連一句辯解都沒有,
直接承認了自己出軌公司秘書顧雅琴的事實。他還把原主從頭數落到尾,
說顧雅琴才剛滿30歲,多么多么優秀,多么多么體貼,多么多么漂亮,
而原主根本不打扮自己,早就是個黃臉婆,在家里好好帶兒子就可以了,要是敢管他的事情,
就老拳伺候。原主如遭雷擊。董峰卻還在振振有詞。“你也清楚,我們之間早就沒感情了,
在一起就是湊合過日子!”“你對我太冷漠了,我在家里感受不到溫暖!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賺錢,壓力那么大,你還每天都要用這個來煩我,那個來煩我,
一點都不體恤我的付出!”“我賺了那么多錢拿回家,你也不好好打扮自己,
你看看你現在胖成什么樣子了,穿的這是什么老土的衣服,上次公司舉辦年會,
讓帶著配偶出席,你看看你跟其他人的老婆差的有多遠?!”“要不是宇恒還小,
還需要人照顧,我早就跟你離婚了!”“現在還讓你保留著董太太的身份,
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你不要不識好歹!”原主目瞪口呆,
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十年如一日細心照顧著的丈夫。他在外面工作壓力大,
難道她家里家外忙忙碌碌,一邊照顧他一邊帶孩子壓力就不大嗎?
她為什么不能好好打扮自己,還不是因為兩人存款不夠,
現在住的房子都是不久前才還完了房貸,還要給兒子攢老婆本,她拿什么來揮霍?人心易變。
自己十年心血喂了狗,這死男人不僅出軌,還想把鍋扣她頭上,方可是萬萬不能忍,
她也無法接受自己多年的付出換來的竟是丈夫的背叛,毅然決定要和董峰離婚。
董峰臉色大變,這時候演都不演了,動手打了原主三個耳光,打的原主跌倒在地起不來,
董峰依然看著她冷笑,說了句‘離婚?你想都別想’,就出去找小三顧雅琴共進晚餐去了。
原主好不容易站起身,也不管臉上的腫脹,呆愣愣的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等到了10歲的兒子董宇恒放學回家。當董宇恒知道了媽媽想要和爸爸離婚的想法時,
卻認真地說:“媽媽,你不要小恒了嗎?如果你們離婚,我會選擇跟爸爸。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方可的心。不管她怎么跟董宇恒解釋,是董峰出軌了,
是他對婚姻不忠誠,錯的不是自己,董宇恒都拒絕接受原主的說辭,
只一味的說爸爸媽媽缺一個都不可以,如果原主敢離婚,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董宇恒甚至還戳原主的傷疤:“媽媽,你自己從小就是孤兒,
你應該最知道沒有父母的孩子是什么感受,你要是和爸爸離婚,爸爸就會再結婚,
有了新家庭,他就不會再愛我了,那我就同時失去了爸爸和媽媽,跟孤兒有什么區別?
你難道要讓我體會你之前的痛苦嗎?”第二天回來的董峰也和董宇恒站在同一陣線,
更是趁機要挾:“方可,你要是敢離婚,我就虐待宇恒,讓他生不如死!
”看著兒子那認真的眼神,聽著丈夫惡毒的威脅,方可的心徹底涼了。
又想到那些孩子被后媽虐待,甚至有死亡案例的新聞,她實在放不下自己的孩子,被逼無奈,
只能放棄離婚的念頭。從那以后,方可的生活更加苦悶壓抑。
她依然是董峰和兒子董宇恒的免費勞工,重復著忙碌的生活,一刻也不得閑。
董峰還和小三顧雅琴在外面卿卿我我,回到家卻對方可百般挑剔,稍有不如意就惡語相向,
甚至還會時不時的對原主動手,還會和小三顧雅琴一起虐待原主。董宇恒也像變了個人似的,
對媽媽的辛苦視而不見,還經常向方可要錢,稍有不滿就大發脾氣,叫囂著媽媽不愛他了,
是不是還想著要和爸爸離婚,想要丟下他,不管他了,然后滿地撒潑亂滾。
對于董峰聯合顧雅琴一直虐待方可,董宇恒也裝作沒有看到,弄的原主精神越來越崩潰。
方可就這樣行尸走肉般地過了幾十年。這么多年在這個家里操勞過度,不斷的被PUA打壓,
精神折磨,身體虛弱不堪,年老的時候病痛纏身,精神也萎靡不振,
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慢慢的行動不便,直到她徹底躺在床上,再也起不來。
這個時候董峰還在外面的‘家’里和他的老三顧雅琴恩恩愛愛,瀟瀟灑灑,
董宇恒也不管他這個媽媽,放她在家里自生自滅。原主差點被餓死在家里,
是社區的工作人員察覺她好些天沒有出門,上門來查看才救了她一命,送去了醫院,
但那時候的原主只差一口氣了,醫院通知了董峰,董峰根本不來,醫生無奈又通知了董宇恒。
于是,原主臨終前,已經娶妻生子、家庭美滿的董宇恒來到她的床邊,冷漠地說:“媽,
其實我當年是故意說你要是離婚的話,我就要跟爸爸的,我知道只要我這么說,
你就會舍不得我,就不會離婚了,媽,你也是可笑,作為一個女人,你就是要伺候丈夫,
養育兒女,怎么有資格談離婚?!而且離婚這種事情你做出來以后,讓我和爸的臉往哪里放?
”聽到兒子這番話,方可的心徹底死了。這么多年,她為這個家做的一切,
董宇恒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她被丈夫背叛,被兒子背刺,心中的怨恨如同一團火焰,
可她的身體已經殘敗,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就這樣帶著無盡的怨恨離開了這個讓她無比痛苦的世界,結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方可死后,
怨恨難消,成為了SS級怨氣值客戶,被快穿局的系統捕捉到,派單后,
剛好休完一輪假的我順手接了單,再睜開眼,我就成了方可。
現在的時間節點正好是董峰毫無羞恥心地承認自己出軌顧雅琴的時候,
對著董峰那張無恥的嘴臉,我實在是沒法忍受,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回以老拳,
揍不死丫的賤男人!現在接收完原主記憶的我坐在沙發上,簡直要被氣笑了。出軌的老公,
白眼狼的兒子,撿現成的小三和做牛做馬的她。怪不得原主怨氣沖天,牛馬幾十年,
可不得氣炸了。想到剛才感受到的原主心中那無盡的痛苦和怨恨,我在心內冷笑,渣男賤三,
外加一只小白眼狼,就讓我們好好玩玩吧!我揮了揮手,
蜷縮在角落里半死不活的董峰就被扔回了他給小三顧雅琴租的公寓里,
順手還給他消除了剛才回家被我揍的記憶,讓他的記憶停留在下班之前。
這時候董峰的小三顧雅琴正好提著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購物回來,
一打開門發現有個人躺在客廳里,身上還有一些血漬,不知是死是活,嚇得驚聲尖叫,
扔了手里的東西轉身連滾帶爬的跑出去,直到跑出了公寓,她才敢停住腳步,拿出手機報警。
“是的是的,有個人闖進了我家里,現在就躺在客廳里,他身上還有血,
不知道是歹徒還是醉漢,我不敢進去,警察同志你們快點來呀!”顧雅琴一邊報警,
一邊嚇得直哭,眼淚鼻涕讓臉上原本畫的精致妝容全糊了,整張臉變得無比滑稽。
掛了報警電話,她又顫抖著手想給董峰打電話,可是手機鈴聲響了許久,就是沒有人接聽,
她不死心的再次撥打,還是沒人接聽。“嗚嗚嗚嗚,董峰你這個不靠譜的!
居然敢不接我電話嗚嗚嗚……”她急的要死,這狗男人平常的時候甜言蜜語,
說什么只要是自己的電話,他一定會馬上接聽,結果現在她這么恐懼的時候,
這狗男人連電話都不接了!只能一邊繼續打董峰電話,一邊在原地等著帽子叔叔過來,
完全不知道遠處自己公寓的客廳里正不斷的響起熟悉的手機鈴聲。一直到警察來了,
她跟著帽子叔叔到了自己公寓里,看著帽子叔叔把那個原本趴在地上的人翻過來,
才發現居然是董峰!“是你認識的人?”帽子叔叔敏銳的察覺到了顧雅琴臉色的變化,
直接發問。顧雅琴尷尬的笑:“是我男朋友。”這時候的董峰也悠悠轉醒。他覺得渾身劇痛,
就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被揍的太慘太明顯,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送醫院。“啊啊啊啊……”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結果直接吐了一小口血出來,嚇得帽子叔叔和顧雅琴趕緊把他送進了醫院。經過檢查,
董峰身上確實有各種被毆打的傷痕,可是當帽子叔叔詢問他情況的時候,他卻什么都不記得,
只記得自己還在公司上班,都還沒有到下班時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副樣子出現在顧雅琴的公寓里。帽子叔叔做完了筆錄,
眼見問不出什么,也只能先離開,準備去查一查顧雅琴公寓四周的監控,看看有什么線索。
董峰則是被醫生處理了身上的傷之后住了院,他原本想打電話讓家里的老婆方可來照顧他,
但看到病床旁笑得溫柔的顧雅琴,頓時就放下了手機,享受起了顧雅琴的照顧。“峰哥,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顧雅琴淚眼汪汪的,
滿臉心疼的看著董峰。董峰也是一頭霧水,他只記得自己還在上班,
根本不記得是什么時候出的公司去的顧雅琴家,就更不要說知道是誰打他的了。“混蛋啊,
要是讓我知道誰打的我,老子一定要搞得他傾家蕩產!”放狠話扯動了傷口,
董峰又痛的不斷咳嗽,滿頭大汗。雖然醫院沒有檢查出什么嚴重的傷,
但董峰卻總覺得自己體內不太對勁,有一種很陰冷的刺痛,
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在被針扎一樣,偏偏他跟醫生詳細的描述了這種情況,
醫生不管是用儀器還是把脈都查不出任何的異常,這讓董峰心里非常的不安。
他的感覺沒有錯,我下手可是非常狠的,雖然外表沒有特別明顯,
但是體內臟器早就多處損傷,只是被我用了手段才沒被醫院檢查出來,
接下去董峰會日日受著這樣針扎般的的痛苦,消耗生命。辜負真心的人要吞1000根針。
董峰背叛婚姻,辜負原主的真心,1000根針可遠遠不夠!
這時候原主的好大兒董宇恒給董峰打了電話,原本是想讓董峰開車去接他回家,
得知爸爸進了醫院,這大孝子都不回家了,直接放學就打的跑去了醫院看爸爸。
看到顧雅琴在病房里也不陌生,親昵的叫起了顧阿姨,顧雅琴也是溫柔的摸摸董宇恒的頭,
給父子倆一人削了一個大蘋果,三人談談笑笑,和樂融融,倒真是像極了一家人,
就連醫生護士都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只以為真的是一家三口。
期間董峰在V信里給家里的老婆發了個短信,說自己臨時有一個大項目需要出差,
一個禮拜不回家了,發完也不等老婆回復,就跟顧雅琴打情罵俏了起來。
他臉上被我打得很慘,現在包的跟個豬頭似的,紗布上還有紅的血漬和藍的藥水痕跡,
看起來著實狼狽可笑,嘴里卻還說著情話。顧雅琴強忍著惡心聽著,
還要回以溫柔滿足的微笑,這么敬業,她都不禁要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董宇恒也不想回家面對方可這個媽,相比穿的樸素,不打理自己,因為照顧丈夫兒子,
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方可,他更喜歡顧雅琴。顧雅琴年輕漂亮,時髦還溫柔,對他也好,
對爸爸也好,比方可強了不知多少,如果這是他媽媽,每次學校里有活動或者家長會,
他就不會那樣丟臉了。他甚至都沒給媽媽發個短信,直接打的去網吧打游戲了,
完全沒想起來,一向擔心自己的媽媽這次都晚上10點了還沒打他一個電話,發他一條短信,
這么異常。因為不在乎,所以根本不曾用心。
董峰也不擔心10歲的兒子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危險,等兒子走后又開始和顧雅琴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