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孤兒,但卻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
為了她,我不惜將貼身玉佩抵押給高利貸,為她借款三百萬。
可她卻在結婚三周年那晚拋棄我,去為她的白月光慶祝生日。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愛我!
離婚時,我讓她歸還那三百萬,她卻狠心的讓保鏢將我轟出去。
大雨滂沱。
我如同孤魂野鬼般在大街漫無目的的游蕩。
暈死的前一刻,一隊豪車出現在我面前。
這時我才知道,追債人找到了我的母親。
我的親媽,竟然是江南首富!
……
……
“陳平,你能不能別催了?那三百萬我又不是不給你!先不說了,錦程的生日派對要開始了。”
“嘟嘟嘟……”
電話被冷凝霜無情掛斷。
看著面前自己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陳平心情復雜。
他打電話并不是催促冷凝霜還錢,而是想提醒對方,今天是他們夫妻結婚的三周年紀念日。
可笑的是,這么重要的日子,卻因為一個男人被冷凝霜拋之腦后。
“凝霜,難道這三年你對我的愛都是假的嗎?”
“你難道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嗎?”
陳平喃喃自語,目光恍惚。
那個男人名叫陸錦程,是冷凝霜大學時期的男友。
二人交往了四年,但在大學畢業的時候選擇分手。
原因是陸錦程要去海外留學深造,冷凝霜不同意,于是陸錦程直接將她拋棄。
那段日子,冷凝霜宿夜買醉,渾渾噩噩。
也是在那個時候,陳平認識了冷凝霜,對她一見鐘情。
是陳平不斷開導她,對其進行無微不至的照顧,這才讓冷凝霜走出陰霾。
二人也因此步入婚姻殿堂。
結婚之后,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這讓在孤兒院長大的陳平更加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
可是隨著一個月前陸錦程回國,將這一切打破。
那是在陳平生日當天,冷凝霜接到了陸錦程回國的電話。
冷凝霜沒有任何猶豫,留下陳平一個人在家,親自開車去迎接陸錦程。
那時的陳平還在勸說自己,不要那么小肚雞腸。
可之后的每天,冷凝霜早出晚歸,陳平連她的面都見不到。
有一次冷凝霜喝多了,是陸錦程開車送她回來的。
那也是陳平第一次見到陸錦程。
陽光,帥氣,風度翩翩,笑起來能迷倒一大片女人。
也難怪冷凝霜會對他念念不忘。
“陳平,好好照顧凝霜,她今天喝得有些多。”
陸錦程頤指氣使的說道。
仿佛他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也是從那天開始,陳平這才意識到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陳平想和冷凝霜好好談一談。
可冷凝霜對他越發冷淡,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唯一一次主動聯系陳平,是在一周前。
冷凝霜說公司資金周轉不靈,急需三百萬。
當年追求冷凝霜時,冷凝霜的公司就出現過經濟危機。
是陳平自己的貼身玉佩為冷凝霜貸過款,這才幫助對方度過危機。
若是冷家公司破產,冷凝霜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風。
于是這次,陳平想也不想,將自己的貼身玉佩再次抵押出去,找黑市借了三百萬。
陳平以為通過這件事,能夠緩和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
但,事與愿違。
三年前,冷凝霜不到三天就將錢還給了陳平。
可是這次,馬上就到還款期限了,冷凝霜卻一次也沒有提起過三百萬的事,仿佛不曾發生過一樣。
如果這筆錢還不上,玉佩不僅會被放貸的人據為己有,還需要再額外賠償給對方二十萬的違約金。
陳平昨天向冷凝霜提起這三百萬時,結果換來的卻是一通呵斥。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
陳平拿起來一看,又是催債人打來的。
“喂!陳平,這筆錢你什么時候還啊?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
“虎哥!你別著急,明天我肯定把這筆錢還給你。”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要不然我可就把玉佩給賣了。”虎哥提醒道。
“別!千萬別賣!這玉佩是我家人留給我的,明天我一定將錢給你送過去!”陳平急忙道。
陳平的這枚玉佩價值不菲,乃是帝王翡翠玉,價值連城!
這也是放貸那群人為什么會同意借錢給陳平的原因。
他們看上的根本不是違約金,而是陳平的這枚玉佩!
根據孤兒院的院長說,在陳平被送到孤兒院時玉佩就在他身上。
想來應該是陳平的親人留給他的信物。
陳平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如果玉佩被賣,那陳平這輩子都可能無法再找回自己的父母。
“滴”的一聲。
冷凝霜給陳平發來兩條微訊消息。
陳平急忙點開信息,里面的內容,讓他如遭雷擊,徹底呆住。
一共有兩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冷凝霜和陸錦程在一群人的圍觀下喝交杯酒,前者的眼里滿是愛戀。
第二張照片,冷凝霜披著浴巾,香肩裸露,和陸錦程靠在一起,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這兩張照片,讓陳平心如刀割,痛到不能呼吸。
陳平雙手顫抖著發消息,這兩張圖片被全部撤回。
接著冷凝霜又發來一條消息。
“陳平,你別誤會,我們在玩大冒險,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不用等我。”
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將陳平的心里的那一抹希望給徹底擊碎。
冷凝霜愛的人,一直都只有陸錦程。
“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自我感動。”
“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她從沒有愛過我。”
“卑微乞求換來的不是愛,而是得寸進尺和侮辱。”
這一刻,陳平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樣,陰霾的眸子,逐漸泛起亮光。
陳平起身來到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切準備好后,陳平坐在客廳,靜等冷凝霜回來。
……
……
清晨,七點一刻,冷凝霜回來了。
陸錦程緊隨其后,一只手挽著冷凝霜的柳腰,做出攙扶對方的動作。
二人衣衫不整,步伐紊亂,像是宿醉一宿。
冷凝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接著冷漠的掃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陳平。
“我頭疼,要喝醒酒湯,順便再給錦程做一碗。”
語氣趾高氣昂,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仆人一樣。
“凝霜,我就不用了,你好好休息,中午我再來接你。”
陸錦程露出陽光的笑容。
“不行,你就在這里陪我,沒有你陪著,我睡不好。”
冷凝霜抓著陸錦程的胳膊,語氣軟軟糯糯。
二人現在都不避諱陳平,當著他的面親昵著。
“陳平,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讓你去做醒酒湯。”
見陳平沒動靜,冷凝霜柳眉微蹙,厲聲喝道。
“想喝自己做,你沒長手嗎?”
陳平頭也不抬的懟了回去。
此話一出,冷凝霜愣住了。
陸錦程也呆住了。
陳平這小子怎么了?
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冷凝霜說話。
“陳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冷凝霜瞬間清醒過來,一臉憤怒。
“喝了一夜的酒,是把耳朵喝聾了?我說讓你自己去做,你聽不懂嗎?你要是聽不懂的話,就讓你身邊的這個小白臉代為轉達。”
陳平抬起頭,和冷凝霜四目相對。
一人冷漠。
一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