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讓互相扶持二十年,他成了首屈一指的鋼琴家,我成了舞蹈界新星。
每次演出,他彈琴,我跳舞。
外人都說我們是神仙眷侶,天作之合。
就連我自己也這樣認為。
直到我從他車上發現一盒拆封過的001。
他一腳碾爛,神色緊張地跪在我面前:
“這不是我的,你信我。”
愛了他二十年,我選擇信任。
可半年后,蘇瑤拿著一張孕檢單找上門,求我成全他們。
我給她一張機票和兩千萬的銀行卡,在國外給她安排公寓養胎。
當著林讓的面,我將寫著蘇瑤行蹤的文件扔進火里。
他卻不顧自己彈琴的雙手,伸進火堆搶回了那張紙。
聲音里是化不開的疲憊。
“染染,我只是喝多誤把她當成了你,我發誓,只要孩子生下來,我再也不見她,我們依舊會回到從前。”
望向他鮮血淋漓的雙手,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
深夜的暴雨里,林讓跪在我面前,雙眼一片猩紅。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爸說過,要我繼續彈琴可以,但林家的公司必須有人繼承,我實在沒辦法了。”
“我發誓,這個孩子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只要蘇瑤平安生產,林家立刻會接回孩子,我們還可以繼續過以前的生活,你跳舞,我為你彈琴。”
“染染,我真的知道錯了......就這一次,原諒我。”
雨水浸濕了全身。
面前燃燒的火焰已經被澆滅,如同我此刻破碎的心。
林讓雙手鮮血淋漓,還不忘緊緊將那張紙攥在手里,生怕失去蘇瑤的消息。
這樣的他,真的還能放下那個孩子嗎?
眼淚越流越多,混著雨水砸在地上。
“林讓,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要繼承家業。”
聲音被風吹散,抬眼時遠處只剩下男人倉促離開的身影。
沒有一句告別,沒有一句關心。
從前那個只要我濕了裙角都要心疼一整天的少年,再也回不來了。
一夜未眠,天亮,樓下傳來細碎的聲響。
蘇瑤被林讓摟著站在門口,別墅的傭人正為她的臥室忙前忙后。
各種補品流水一樣被搬進房內。
心臟仿佛被人撕開般劇痛。
林讓手上的傷口一晚上沒有處理過,此刻已經有了感染的趨勢。
但面對傭人的詢問,他只是隨意擺了擺手。
“我得看著你們收拾,不然不放心。”
“補血的東西放在最外面,瑤瑤貧血,這個每天要喝四次。”
“補鐵的放在旁邊,免得她忘了喝,這兩種一起服用效果更好。”
“瑤瑤粗心,經常會忘記,你們定好鬧鐘,每隔六個小時就提醒一遍,記得一定要看著她喝下去。”
蘇瑤羞紅了臉,緊緊摟著他的腰。
“這些太苦啦,我不想喝可以嗎?”
“再說才剛懷孕兩個月,哪有這么嬌氣呀?”
林讓被逗得忍俊不禁,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長發。
“是誰說要孩子健康出生的?忍一忍,乖,我給你買了不少甜品,以后每天讓酒店再送一份過來,喝完藥吃了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