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眼睛,被送了出來。
看著外面的街景,何雨柱不禁長(zhǎng)長(zhǎng)地出了一口氣。
不虛此行!
這次過來,終于實(shí)現(xiàn)了自己的既定目標(biāo)。自己在四合院生活的這段日子,說不上順風(fēng)順?biāo)鸫a會(huì)沒有什么波瀾吧。
也不知道何大清對(duì)著雨水說了些什么,小丫頭現(xiàn)在變得笑逐顏開,恢復(fù)了往日的活潑。
摸摸懷中揣著厚厚的一疊鈔票,何雨柱覺得心里很有底。
懷里,六十張,都是五萬元的,總共三百萬。
和錢姨說好了,三百萬是預(yù)支的何大清薪水,還有五百萬,是錢姨給的特支費(fèi)——活動(dòng)經(jīng)費(fèi)。
時(shí)值中午,雪又變得稀稀落落了。何雨柱辨明了方位,準(zhǔn)備朝家走。剛剛抱起雨水,不約而同,兩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唉,錢姨摳門,不管自己和雨水的中飯。
沒辦法,只好自己解決了。
有了錢,在四九城,餓了首選吃全聚德的烤鴨。
偶爾奢侈一把,沒什么。
何雨柱搓搓凍紅的的雙手,“雨水,餓了吧?哥帶你去吃烤鴨,全聚德的烤鴨!”
雨水高興地蹦了起來,繼爾有些遲疑,“哥,真去吃全聚德?”雨水仰著臉,小眼睛里閃著光。
“騙你是小狗!哥有錢!”何雨柱咧嘴一笑。
“爹以前帶我吃過兩次,不過是好久以前了。”雨水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憶烤鴨的香味,“前門大街,我知道怎么走!”
說完,小丫頭迫不及待向前跑去。
何雨柱本想步行,但是雪天路滑,可看著雨水深一腳淺一腳的踉蹌樣,終究攔了輛三輪車。
車夫是個(gè)花白胡子老頭,裹著破棉襖直呵白氣:“前門全聚德??jī)汕澹 焙斡曛胍矝]想,把妹妹抱上車。
“給您三千!”看著老頭花白的胡須,何雨柱有些不忍,主動(dòng)加了五百元。在二十一世紀(jì),打滴滴,他總是給打賞的,把這個(gè)習(xí)慣帶到這里了。
“好嘞!您局氣,謝了!”老頭歡快地應(yīng)了一聲 三輪吱呀呀碾過雪轍,何雨水縮在哥哥懷里,小手偷偷去接飄落的雪花。
雪天的四九城,更顯得大氣磅礴,威風(fēng)莊嚴(yán)。雖然街道兩邊的建筑,陳舊古樸,但看起來更加有風(fēng)味。
穿胡同,過大街,二十分鐘后,來到了目的地。
下車付錢,何雨柱帶著雨水走向全聚德的大門。
全聚德的爐火映得玻璃窗霧蒙蒙的。跑堂的掀開棉簾,熱氣混著鴨香撲面而來,“二位,請(qǐng)進(jìn)!”
雨水拍著小手叫到,“好香啊!”
大廳里人聲鼎沸,穿長(zhǎng)衫的賬房先生噼里啪啦打著算盤,戴呢子帽的干部模樣的男人正用筷子尖挑剔著鴨皮上的肥膘。何雨水緊緊攥著哥哥的衣角,眼睛卻黏在鄰桌的烤鴨上——那油亮的鴨皮被片成蟬翼似的薄片,燈光一照,竟泛出琥珀色的光。
跑堂遞來菜單,何雨柱只掃一眼就遞回去:“一只鴨子,荷葉餅雙份,鴨架熬湯,再……再來個(gè)炒鴨雜,還有醋溜白菜。”
雨水吐吐舌頭,“哥,吃完這頓,咱不過日子啦!”
何雨柱笑著拍拍何雨水的腦袋,“放心,哥有錢!”
過了一會(huì),片鴨師傅推著鍍銅小車過來時(shí),何雨水“騰”地站起來。老師傅樂了,刀尖輕輕一劃,鴨胸脯最肥美的皮“咔”地綻開,透明的油珠順著刀鋒滾落。
“小丫頭,頭回來?”老師傅夾起一片鴨皮,“張嘴!”
何雨水慌得看哥哥,何雨柱點(diǎn)點(diǎn)頭。她剛怯生生張開嘴,那片鴨皮就落進(jìn)舌尖——
“轟”地一下,油脂的焦香在口腔里炸開。何雨水瞪大了眼睛,鴨子真好吃,能讓人從頭發(fā)絲兒暖到腳底板。
嚼著鴨皮,雨水嘴里卻不甘示弱,“別小看人,我來三次了!”
師傅笑笑,“好好。三次了,也是我們?nèi)鄣吕现黝櫫耍 ?/p>
片鴨師傅的技術(shù),真不是蓋的。
在他嫻熟的刀功之下,焦脆的鴨皮在刀下裂開,露出粉嫩的肉,油脂滴進(jìn)盤子里,滋啦作響。
那片好的鴨皮,錯(cuò)落有致地?cái)[放在盤中屋,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
“好功夫!”何雨柱由衷地贊嘆道。他數(shù)了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刀!
片鴨師傅也朝他笑笑,回應(yīng)他的點(diǎn)贊。
畢竟,現(xiàn)在是50年,顧客還是老大,是衣食父母,肯定不會(huì)出現(xiàn)“不得無故毆打顧客”的現(xiàn)象!
準(zhǔn)備正式開吃!
何雨柱卷餅的手法很熟練:先抹甜面醬,再鋪兩片鴨肉,最后擱一撮蔥絲。可何雨水學(xué)了半天,還是把餅捅了個(gè)窟窿。
“笨!”何雨柱把自己卷好的塞給她,“吃現(xiàn)成的吧。”
“先蘸醬,再擱蔥絲——”何雨柱給妹妹卷好餅,雨水卻舉著往他嘴邊塞:“哥先吃!”他假裝咬一口,雨水才心滿意足地啃起來,腮幫子鼓得像只小松鼠。
窗外雪越下越大,屋里湯鍋咕嘟嘟冒著泡。何雨柱把鴨腿夾到妹妹碗里,自己嗦著鴨架上的碎肉。雨水忽然湊過來,油乎乎的小手往他臉上抹了把:“哥,你笑起來有梨渦!”何雨柱一愣,低頭喝湯掩飾發(fā)紅的眼眶。
鄰桌的干部突然招手:“小伙計(jì),這鴨架子給我打包!”
跑堂的賠笑:“對(duì)不住您,鴨架是這桌小兄弟點(diǎn)的……”
干部斜眼打量兄妹倆粗陋的棉襖,嗤笑道:“他倆?嘁,怕是頭回開葷吧?”
何雨柱“騰”地站起來,卻被何雨水拽住。何雨水舉起油汪汪的小手,脆生生道:“叔叔,您要吃鴨架,我們分您一半呀?”
滿堂哄笑。
干部漲紅了臉,甩袖而去。
何雨柱也笑了,他為自己妹妹的行為點(diǎn)贊,“算賬!”
不得不說,這時(shí)物價(jià)的我,真心——便宜!
總共二萬七千!也就相當(dāng)于兩塊二!
走出全聚德,何雨柱又背起來雨水。
何雨水趴在哥哥背上,忽然問:“哥,全聚德的鴨子為什么比你燉的香?”
“因?yàn)樗强镜模玫倪€是棗木。”何雨柱掂了掂背上輕飄飄的小人兒,“等哥當(dāng)了大廚,天天給你烤。”
何雨水把臉貼在他后頸上,那里有汗,也有烤鴨店的油煙味。她偷偷笑了——其實(shí)哥哥不知道,剛才她往鴨架湯里藏了只鴨腿,現(xiàn)在正在他棉襖口袋里,用油紙包得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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