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玉棺中爬出來的怪物林羽一腳踩碎枯骨，
手電筒光束掃過墓道壁畫上扭曲的祭祀圖。直播手機突然彈出猩紅彈幕：「快逃！
你背后有東西！」"家人們別嚇唬主播啊，這西周古墓都荒了八百......"話音未落，
青銅弩箭擦著他耳朵釘進石壁。二十萬網友親眼看著主播被機關追得滿地打滾，
打賞特效炸滿屏幕。"感謝王總送的火箭！"林羽一個滑跪鉆進主墓室，
后頸突然被冰涼的手掐住。彈幕瞬間清空——鏡頭里映出他身后青面獠牙的守墓尸，
腐肉里鉆出密密麻麻的尸蟞。"要死要死！"林羽抄起陪葬的青銅劍亂揮，
劍刃割破掌心竟爆出金光。尸蟞潮水般退去，那具千年古尸噗通跪地，
露出心口插著的血玉簪。他鬼使神差拔下玉簪，棺槨轟然炸開。
血霧里伸出的手將他拽進棺材，彈幕最后畫面是兩具糾纏的人影，
以及滿屏【主播被粽子強吻了？！】"呼吸。"帶著血腥味的唇堵上來，
林羽被按在棺材里灌進一口冷氣。睜開眼對上一雙異色瞳孔，男人黑色作戰服浸著血，
鎖骨處紋著彼岸花在幽光里妖冶綻放。"沈白夜，考古局特別顧問。
"男人捏著他下巴檢查齒尖，"能在尸毒里活下來的，你不是盜墓賊。"林羽剛要反駁，
突然看見對方腰間銀牌——正是直播時網友截圖過的神秘文物局標志。
沈白夜指尖撫過他滲血的掌心，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你的血能驅尸蟞。
"沈白夜突然扯開他衣領，指腹碾過后頸暗紅胎記，"果然，守墓人。
"墓道突然傳來爆炸聲，沈白夜攬住林羽的腰滾進側室。雇傭兵的俄語咒罵聲在門外響起，
子彈打碎他們頭頂的陶俑。林羽趴在男人胸口，聽見對方心跳像催命的鼓點。"拿著。
"沈白夜往他手里塞了塊刻著咒文的玉玦，轉身抽出唐刀劈開撲進來的雇傭兵。
鮮血濺在林羽臉上時，他瞳孔驟然收縮成野獸般的豎線。身體比意識先動起來。
林羽抓住第二個雇傭兵的槍管生生掰彎，抬腿踹斷那人三根肋骨。
沈白夜轉頭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青年眼尾泛著妖異的紅，徒手撕開防彈衣像撕紙巾。"漂亮。
"沈白夜刀尖挑起雇傭兵懷里的戰國帛書，轉身將林羽抵在壁畫前。
壁畫上持劍的祭司竟與青年容貌相同，而沈白夜的臉赫然出現在旁邊捧星盤的巫祝臉上。
雇傭兵頭子突然狂笑："找到你了！長生實驗體017號！"他按下起爆器的瞬間，
林羽被沈白夜撲倒在地。氣浪掀翻墓頂時，他看見男人用身體擋住墜落的巨石，
異色瞳孔里映出自己暴漲的指甲。"抓住我。"沈白夜在轟鳴中咬破指尖，將血抹在他唇上。
林羽嘗到鐵銹味混著奇異的甜，
視網膜最后畫面是血玉棺中緩緩坐起的尸體——那張臉和他一模一樣。
第二章 往生河里泡著你的臉"裝死都不會？"沈白夜拎著林羽后頸躍下懸崖，
雇傭兵的子彈在腳下炸出火星。林羽剛要罵娘，
突然看見深不見底的裂谷里浮起千萬盞幽藍鬼火。那是無數具泡在冰河里的尸體，
每張臉都和他一模一樣。"歡迎回家。"沈白夜突然松手。林羽尖叫著砸進冰河，
詭異的是那些尸體竟主動托住他。手腕傳來劇痛，血珠滾落處浮現彼岸花紋身，
整條冰河突然沸騰！雇傭兵的照明彈照亮穹頂，
林羽瞳孔地震——冰層里凍著上百個"沈白夜"，有的穿鎧甲有的持沖鋒槍，
最古老的甚至裹著獸皮。"別碰水！"沈白夜甩出登山繩纏住他腰，自己卻被冰尸拽進河里。
林羽反手抓住他皮帶，紋身突然灼燒著冒出黑煙，河底轟然升起青銅祭壇。
九個蛇頭噴出毒霧，沈白夜甩出羅盤砸中機關。
林羽趁機撲到他背上："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的停尸房。
"沈白夜抹去唇邊血漬，唐刀劈開撲來的冰尸。林羽眼睜睜看著那些與自己相同的臉碎裂，
腦漿竟是閃著金光的機械元件。雇傭兵頭子突然從暗處沖出，
針管直刺林羽脖頸："017號該回培養艙了！"沈白夜轉身替他擋下，針頭扎進肩胛瞬間，
整座祭壇開始倒轉。"你中毒了！"林羽看著沈白夜泛青的嘴唇。男人卻笑著扣住他后腦，
舌尖頂開他齒關渡來腥甜的血："解藥是你。"林羽正要推開這瘋子，
突然發現掌心紋身蔓延成星圖。祭壇底部裂開深淵，他拽著沈白夜跌進棺槨群，
百萬盞長明燈映出令人窒息的一幕——每具棺材都躺著他們交頸而眠的尸體，
從石器時代到未來戰甲，婚書用不同文字寫著同一句話："同生共死，永世不離。
""想起來了嗎？"沈白夜咬破他耳垂，將玉玦按進棺槨凹槽。地面突然塌陷，
林羽在失重中抓住男人衣領，突然瞥見他鎖骨處的電子芯片。冰河倒灌進地宮，
沈白夜用身體給他當肉盾撞開石門。林羽在劇烈震蕩中頭痛欲裂，
零碎記憶閃過：白大褂們舉著針管說"第017次基因重組失敗"，
穿古裝的沈白夜抱著他跳下焚尸爐..."小心！"沈白夜突然將他撲倒。
雇傭兵頭子的砍刀擦著頭皮飛過，林羽反手抓住刀刃，黑色血液腐蝕得鋼刃滋滋冒煙。
"怪物..."雇傭兵驚恐后退。林羽赤瞳暴漲，徒手擰斷他脖子時聽見自己發出非人低吼。
轉身卻撞進沈白夜帶笑的眼："真兇啊，小守墓人。
"地宮突然響起機械音：【DNA驗證通過，喚醒主系統】。所有冰尸睜開金瞳，
朝著林羽單膝跪地。沈白夜把玩著從雇傭兵身上摸出的定位器，
突然按著林羽的后頸吻上他染血的唇。"該收網了。"男人在糾纏的呼吸中輕笑。
林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等等...他明明記得三年前車禍后就沒了心跳。
第三章 青銅樹上掛著你的克隆體沈白夜指尖的蠱蟲剛碰觸青銅樹，
整座地宮突然響起刺耳的機械音。林羽看著樹杈間垂落的數百具培養艙，
冷汗浸透后背——每個玻璃罐里都泡著赤身裸體的自己，后頸紋著不同編號。
"歡迎參觀你的子宮。"沈白夜用唐刀敲碎最近那具培養艙，克隆體的眼珠突然轉動。
林羽抄起青銅戟捅穿它心臟，黑血噴濺處卻長出密密麻麻的肉芽。培養艙接連炸裂，
克隆體潮水般涌來。林羽奪過沈白夜的唐刀，刀鋒劃過掌心抹上金血："借個火！
"刀身燃起幽藍火焰，所過之處克隆體慘叫成灰。沈白夜突然從背后環住他腰身，
蠱蟲群化作鎧甲裹住兩人："三鐘方向，砍那截青銅血管！"刀光劈開暗紅肉管的剎那，
青銅樹核心露出跳動的人造心臟。
林羽瞳孔倒映著心臟表面的LOGO——正是他車禍前就職的生物公司標志。
"驚喜嗎小怪物？"雇傭兵殘黨從陰影走出，槍口對準培養艙里的017號胚胎，
"從你出生就是我們的..."沈白夜甩出蠱蟲鉆進那人眼眶，
慘叫聲中林羽的刀已經穿透胚胎。人造心臟爆出強酸液，被他用手背隨意擋開，
腐蝕傷疤下露出金屬骨骼。"你早知道了？"林羽踹飛撲來的克隆體，金瞳死死盯著沈白夜。
男人旋身斬斷偷襲者的機械臂，濺滿血的臉笑得妖冶："你的心跳聲比戰鼓更帶勁。
"青銅樹突然裂開深淵，林羽拽著沈白夜跳進通風管道。克隆體在身后自爆的強光中，
他瞥見管道壁刻滿古彝文——竟是三年前自己車禍搶救時的病歷記錄。"抓緊！
"沈白夜突然摟著他腰撞破玻璃幕墻。百米高空的風灌進喉嚨時，
林羽看見下方實驗室里堆滿青銅棺槨，白大褂們正把昏迷的"沈白夜"塞進棺材。
落地瞬間他徒手撕開防彈玻璃，非人速度下守衛的子彈像慢動作。
沈白夜擦著他腰側甩出蠱蟲，蟲群精準鉆進守衛的槍管炸膛。
"017號實驗體回收程序啟動。"機械臂從天花板突襲，沈白夜翻身替他擋下電擊，
后頸露出與克隆體相同的芯片接口。林羽暴怒地扯斷機械臂，黑血在實驗室地磚燒出焦痕。
警報聲中沈白夜突然將他按在解剖臺，舌尖舔過他暴起的血管："現在信我了嗎？
"解剖燈映出墻上報告——【實驗體017號婚配對象：飼主0923號】。
林羽剛要罵臟話，整座實驗室突然垂直墜落。失重狀態下沈白夜咬破他嘴唇渡來血珠，
他嘗到與青銅樹同源的鐵銹味。落地撞擊時男人護住他后腦，自己后背撞碎兩具青銅棺。
棺中滾出的尸體讓林羽窒息——穿白大褂的沈白夜，心口插著刻有自己名字的手術刀。
第四章 儺神廟供著你的牌位沈白夜突然掐住林羽咽喉按在棺材上，
槍口頂著他太陽穴："真當我不知道你是臥底？"林羽暴起踹飛他手槍，
卻見那具"沈白夜"尸體手腕戴著與自己同款青銅鏈。儺面人破窗而入的瞬間，
林羽拽著沈白夜滾進焚尸爐。高溫觸發他體內機械骨骼過載，眼瞳炸開金光射穿追兵頭顱。
沈白夜突然咬住他喉結吸血，舌尖舔過頸動脈時輕笑："機械心臟跳得真快啊。
""你他媽屬吸血鬼的？"林羽徒手掰彎鐵門甩向追兵，拽著沈白夜沖進地下車庫。
改裝摩托引擎轟鳴的剎那，儺面人的砍刀劈碎后視鏡，青銅面具在火光中泛著尸斑。
沈白夜單手控車撞飛三個儺面人，另一只手摸進林羽褲袋掏出手雷："寶貝，咬開拉環。
"林羽用犬齒扯開保險栓的瞬間，男人反手將手雷塞進追兵衣領。爆炸氣浪掀飛摩托，
他們在空中翻身落地，沈白夜的風衣下擺燃著火苗。"西南角消防栓！"林羽撞碎玻璃幕墻，
黑血腐蝕的水管噴出強酸液體。沈白夜突然瞳孔驟縮，液體竟在空中凝成冰錐刺穿追兵。
林羽盯著他指尖未散的寒氣："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儺面人首領突然甩出青銅鎖鏈纏住林羽腳踝，
面具下傳來機械音：【檢測到017號叛逃體】。林羽暴怒地扯斷鎖鏈，
卻發現鏈扣刻著"儺神廟長生殿"字樣。沈白夜踩碎首領面具，
露出布滿電子元件的半張人臉："三年前給你做心臟移植的醫生？
"林羽的機械眼突然掃描到對方頸側紋身——和他銷毀的實驗室檔案照片完全一致。
神廟供桌在打斗中坍塌，林羽的拳頭僵在半空。殘破牌位上赫然刻著：愛徒林羽之靈位，
落款日期竟是他車禍前三天。香爐里插著的，是他從小戴到大的青銅耳釘。"記憶會騙人，
但尸骨不會。"沈白夜掀開供桌下的暗格，冷凍艙里泡著具少年尸體。
林羽看著那具與自己完全相同的尸體左臂胎記，機械手指深深掐進掌心。
儺面人突然集體自爆，沈白夜撲倒林羽滾進神像后的密道。塌方的轟鳴中，
男人咬著他的耳垂低語："現在信了嗎？你早就是死人。"密道盡頭是間現代化實驗室，
林羽看著監控屏上的畫面目眥欲裂——正是他此刻的影像，而監控日期顯示五年前。
沈白夜突然將針管扎進他脊椎："這才是你真正的記憶。
"劇痛中閃過畫面：少年林羽被綁在手術臺，玻璃窗外穿白大褂的沈白夜冷漠記錄數據。
視角突然轉換，真正的上帝視角顯示實驗室玻璃映不出沈白夜的倒影。"醒醒！
"沈白夜拍著他臉扔來平板電腦。監控視頻顯示十分鐘前，儺面人從神廟地宮拖出青銅棺，
里面赫然是正在沉睡的、完好無損的林羽肉身。
林羽暴怒地掐住沈白夜脖子按在基因圖譜墻上，墻縫卻震出個暗格。
冷凍的試管標簽讓他如墜冰窟——【0923號實驗體：沈白夜（已死亡）】，
采血日期是二十年前。"驚喜嗎？"沈白夜舔著嘴角血漬掏出手槍，"我殺死的第17個你，
是最不乖的。"槍響瞬間儺面人破墻而入，子彈穿透實驗柜濺出藥劑。
林羽吸入蒸汽后瞳孔泛起金霧，徒手撕開儺面人胸腔，捏碎的心臟閃著機械藍光。
神廟突然整體塌陷，沈白夜拽著他墜入地下暗河。浮出水面的剎那，
林羽看見岸邊站著個戴青銅面具的男人，
西裝革履地舉著手機——屏保是他和沈白夜在實驗室相擁而眠的照片。
第五章 青銅鏡里捅死你自己林羽的機械拳套砸碎手機屏，
西裝男卻露出森白牙齒："殺我十七次還學不乖？"沈白夜突然甩出蠱蟲鉆進那人喉嚨，
爆出的血霧竟凝成青銅鏡懸在半空。
鏡面映出的不是現在——古裝林羽正將匕首捅進沈白夜心口，鮮血在祭壇畫出續命陣。
現實中的兩人同時悶哼，西裝男趁機甩出鎖鏈纏住林羽脖頸："你的血該還了！
""還你大爺！"林羽拽著鎖鏈反把西裝男掄向青銅鏡，鏡面轟然炸裂。
碎片劃破沈白夜側臉，濺出的銀藍血珠被他抹在林羽唇上："咽下去！"劇痛從脊椎炸開，
林羽撞碎暗河巖壁跌進墓室。九面青銅鏡環繞的棺槨自動開啟，
他看見穿防護服的自己正在冷凍艙掙扎，而玻璃外穿白大褂的沈白夜在記錄數據。
"幻象而已。"沈白夜踹飛追來的儺面人，
自己卻盯著鏡中畫面瞳孔地震——那白大褂袖口紋著和他鎖骨相同的彼岸花。
林羽暴起掐住他脖子按在棺槨上："你他媽也是實驗員？"棺蓋突然彈開，
泡在防腐液里的尸體抬手抓住林羽手腕——腕骨上電子表顯示的時間，是明天凌晨三點。
西裝男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騙你九世輪回，現在還信？
"沈白夜突然翻身將林羽壓進棺材，舌尖頂開他齒關渡來腥甜血水："殺我需要用隕鐵匕首，
記住了？"儺面人撞破墓墻的瞬間，林羽抄起陪葬的青銅戈橫掃。
戈頭觸到沈白夜的血突然燃起幽火，所過之處儺面人化作灰燼。火光映亮棺內銘文，
林羽瞥見句刻痕：【小羽，下次記得瞄準心臟】"玩夠沒有！"林羽踹飛棺蓋砸中西裝男，
對方卻化作血水滲入地縫。九面青銅鏡同時映出不同死法的沈白夜，
機械音在墓室回蕩：【殺死0923號，
解鎖最終記憶】沈白夜突然將匕首塞進他手里："給你三次機會。
"林羽反手將匕首扎進他肩胛，西裝男在暗處慘叫噴血。蠱蟲群從傷口涌出，
瞬間啃光偷襲的儺面人。"第一次。"沈白夜笑著拔下匕首，傷口眨眼愈合。
林羽的機械眼突然掃描到他后頸條形碼——和冷凍艙里那具"沈白夜"尸體編碼相同。
第二刀刺向心口時，青銅鏡同時炸裂。
林羽在碎片里看見穿龍袍的自己將劍刺進國師沈白夜咽喉，
而現實中的刀鋒被兩指夾住："第二次。"墓頂突然塌陷，儺面人直升機垂下鎖鏈。
林羽拽著沈白夜躍上棺槨，在掃射中撞破壁畫跌進實驗室。培養艙里泡著的少女睜開眼，
喉結處的手術疤和林羽一模一樣。"驚喜嗎？我的好哥哥。"少女敲著玻璃輕笑。
沈白夜突然甩出蠱蟲擊碎艙體，腐臭液體中竟爬出上百個林羽的克隆體。"第三次。
"沈白夜抓著林羽的手將匕首捅進自己心臟，西裝男在監控室嘔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