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口才能過!”隔壁上大班的小屁孩天天攔我。“等你長大我就嫁給你,
但你不許再攔我。”12年后,那個奶兇的小豆丁長成188cm的校園男神。
把我抵在當年的樓道:"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1今天又被那個小混蛋堵在樓道口了。
我低頭看著橫在面前的那條長腿,連眼皮都懶得抬。這場景太熟悉了,
熟悉到我能準確預測他下一句話要說什么。"此路是我開!"程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一如既往欠揍。“程野,你是屬收費站的嗎?天天攔我?”他靠在墻邊,
笑得像個得逞的土匪:“要想從此過……”“行,要錢沒有,要命沒有!”我狠瞪了他一眼,
抬腳就要從他腿上方跨過去。結果他長腿一抬,直接把我攔腰截住。我差點劈了個叉,
氣得一巴掌拍他肩膀上:“你活膩了?!”程野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不重卻讓我掙脫不得。他今天格外不對勁,琥珀色的眸子在晨光里亮得驚人,
像是蓄謀已久的獵人終于等到了收網的時刻。"許愿,"他喉結微動,聲音比平時低沉幾分。
"我今天滿18了。"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這臭小子每年生日都要來這套。
還好我兜里有一顆昨天吃剩的奶糖。"喏,"我用力地把糖拍在他掌心,"生日快樂,
給姐讓開!"程野看著掌心里的糖,突然笑了。他慢條斯理地剝開糖紙,卻沒有吃,
而是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我要的禮物,可不是這個。"糖被他抵進我唇間,
奶香在舌尖炸開的瞬間,他的拇指輕輕擦過我的下唇。"十二年前,你答應過我什么?
"2十二年前,程野還是個連幼兒園文憑都沒有的小傻蛋,
每天準時在樓道口蹲我:"親一口才能過!"按理說我該揍他的。但我沒有。
因為程野他媽媽烤的小餅干實在太香了。每次我親他一口,
他就會從奧特曼書包里掏出一袋還帶著溫度的黃油餅干,奶聲奶氣地說:"給姐姐吃。
"但那天不一樣!那天我媽做了紅燒排骨,香味都飄到三樓了!我急著回家,
程野卻拽著我的衣角不撒手:"親親!""今天不行!"我急得跺腳,"我要吃排骨!
"他拉著我不撒手,眼睛濕漉漉的,像只被拋棄的小狗。我那時候怎么回他的來著?
——“等你長大我就嫁給你,但你不許再攔我,還要每天給我帶小餅干哦!”……現在想想,
真想穿越回去捂住自己的嘴。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追著我喊"姐姐"的小哭包,
現在居然長成了188cm的大高個,校服一套就是個藍白色的移動大柱子。
每次往我面前一站,我都要仰著脖子看他,連罵人都顯得氣勢不足。“許愿,我長大了。
”他低頭看我,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我踮腳比劃了一下,發現自己才到他肩膀,
頓時悲從中來:“你吃豬飼料啦?竄這么高?!”程野突然彎腰,
那張俊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鼻梁高挺,睫毛長得能停蚊子,連皮膚都好得讓人嫉妒。
"我長大了,許愿。"他又強調了一次。他的呼吸掃過我的鼻尖,帶著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我的耳根突然發燙,急忙后退一步,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你說過的,
等我長大了就嫁給我。"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腕骨,癢癢的。3"誰、誰說的?
空口無憑!"我結結巴巴地反駁,心跳快得不像話。
程野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紙,上面歪歪扭扭畫著兩個小人,一個穿婚紗,
一個穿西裝,旁邊還簽著我的大名,外加一個紅手印。我:“……”這玩意兒他竟然還留著?
!“偽造的!”我伸手就要搶,結果他胳膊一抬,我蹦跶了兩下,愣是夠不著。“程野!
你欺負我矮是不是?!”我氣得踩了他一腳。他悶笑一聲,突然彎腰,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我“臥槽”就要出口,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視線一下子比他高出半頭。“現在夠得到了。
”他仰頭看我,眼里帶著狡黠的笑意。我心跳漏了一拍,掙扎著要下來:“放我下來!
”"兌現承諾,許愿。"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不然就跟以前一樣..."他頓了頓,嘴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垂:"每天親一口。
"4我渾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涌,卻還強裝鎮定:"普法把你漏掉了嗎?年齡都沒到,
結什么婚啊!"程野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早就等著我這句話:"那就先戀愛吧,
戀愛到法定年齡就結婚。"我:“……”這什么強盜邏輯?但更可怕的是,
我發現自己居然有一瞬間認真考慮了一下下這個提議。眼前這個把我圈在懷里的男生,
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哭唧唧的小豆丁了。他的肩膀寬得能把我整個裹住,
身上有好聞的洗衣液味道,抱著我的手臂結實有力..."行行行,答應你行了吧?
放我下來!"我聽見自己這么說。程野的眼睛一下子亮得驚人,
卻還是不肯松手:"那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是是是。""那親一口。""程野!
"我瞪他,卻對上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臥槽!真好看啊!"女朋友的職責,
"他理直氣壯地湊近,“還是說,你想按以前的規矩?”嗯?他這意思是橫豎都得親一口哇!
我瞪他:“你這是耍賴!”他挑眉:“那你要不要試試?”……完了,這小混蛋真的長大了,
還學會耍流氓了。5答應做程野女朋友的第二天。清晨六點。
我拖著行李箱做賊似的溜出家門。箱輪在寂靜的樓道里發的聲響格外明顯,
緊張得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么早去哪啊?女朋友。"我渾身一顫,
薄荷混著晨露的氣息突然從身后籠罩過來。程野不知何時站在樓梯拐角,發梢還滴著水珠,
白色T恤被汗水浸透,若隱若現地勾勒出腹肌輪廓。"學、學校有急事!"我梗著脖子,
把行李箱往身后藏了藏。程野單手就拎起我死命拖著的箱子,挑眉看我:"急到要偷偷溜走?
"他俯身湊近,帶著晨跑后的熱氣,"昨晚才答應做我女朋友,今早就跑路?"我強裝鎮定,
往后退了半步拉開距離:"不好意思啊,學校臨時通知提前開學。
"我故意擺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唉,咱們只能異地戀了,寒假再見咯。"程野瞇起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讓我心里發毛的笑。他慢悠悠地"哦"了一聲,突然一個箭步上前,
把我困在他和墻壁之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際:"那…要我每天去圖書館陪你嗎?
"我渾身一僵,從耳根到脖子瞬間燒了起來。這個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的睫毛,我慌忙推開他。
搶回行李箱落荒而逃時,我還在心里腹誹:少做夢了!你個臭學渣,
連我們學校圖書館在哪兒都找不到!跑出老遠還能聽見他在后面輕笑,氣得我差點絆倒。
不過好歹能清凈半年了。6三天后的新生開學典禮,我正縮在宿舍床上裝死。"許愿!
快起來!"室友一把掀開我的被子,"聽說這屆新生代表帥到慘絕人寰!""不去。
"我把臉埋進枕頭,"嘈雜。""據說身高188,八塊腹肌,笑起來能讓人腿軟!
"我豎起一只耳朵。"還有人說,
他穿白襯衫的樣子簡直......"我猛地坐起身:"幾點開始?"十分鐘后,
我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鬼鬼祟祟地躲在禮堂最后一排。人群的喧鬧聲讓我頭皮發麻,
但為了傳說中的"人間絕色"。我忍了!聚光燈突然亮起。臺上的少年逆光而立,
剪裁考究的白襯衫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領口隨意散開的兩顆扣子下,
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讓人移不開眼。他漫不經心地調整話筒高度時,
袖口滑落露出的腕骨在燈光下泛著冷白的光。
"臥槽......"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他抬手整理領帶時,襯衫布料繃緊,
隱約可見緊實的腰腹線條。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帝啊,這雙手不去當手模真是暴殄天物!
"本屆理科狀元程野同學......"校長的聲音像隔著一層毛玻璃傳來。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臺上那人微微滾動的喉結上,
陽光透過窗戶在他側臉投下細碎的光斑,睫毛在眼下拓出扇形的陰影......程野?
我嚇了一跳。切,肯定是同名同姓。畢竟"程野"這種名字,全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直到臺上的人微微側身,目光掃過觀眾席時,我猛地僵住。那張臉,那雙眼睛,
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是程野!!"臥槽?!"我直接脫口而出,引得前排同學紛紛回頭。
我死死盯著臺上的人,大腦瘋狂運轉。程野!程野什么時候這么帥了?!不對,重點錯了!
他不是學渣嗎?!
可憐巴巴求我補習;高中月考后他總是焉頭耷腦地說"又考砸了";每次講題他都一臉懵逼,
氣得我直揪頭發......我猛地抓住室友的手:"他?程野?理科狀元?!
"室友一臉莫名其妙:"對啊,你不知道嗎?他高中時可是競賽保送生,
只是最后放棄保送名額去高考了。"我腦袋嗡嗡作響。程野!你演我?!
禮堂突然變得悶熱難耐,我踉踉蹌蹌地沖出去,
急需一份雙倍糖的舒芙蕾來拯救我崩塌的世界觀。"好巧啊,女朋友。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猛地轉頭,程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身邊,
笑得無比欠揍。"看來我們不用異地戀咯。""程野!"我咬牙切齒地踩上他的皮鞋,
還使勁兒碾了一下。"你居然騙我!當初問你考哪所學校時,你還裝模作樣不肯說!
""彼此彼此。"他晃了晃手機,屏保赫然是我們小時候的"結婚證",
"某人還說過要嫁我呢。""再說…"程野歪頭,陽光在他睫毛上跳躍,
"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學渣。""你!"我氣得去掐他胳膊,"高中月考次次不及格!
是誰哭西來呆地求我講題!"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把我拉進空教室。鎖門聲"咔嗒"一響,
我的后背就貼上了微涼的玻璃窗。"仔細想想,"他撐在我耳側,聲音帶著蠱惑,
"你親眼看過成績單嗎?"我怔住了。每次都是他主動告訴我考砸了,
然后拿著"不及格"的試卷來找我……"那些試卷…""重做的廢卷。"他低頭咬我耳朵,
"你講題時急得臉都紅了的樣子,特別可愛。
"走廊突然傳來談笑聲:"聽說那個狀元新生是個控分大神!""好像是為了追女生耶!
"另一個聲音興奮,"這么帥的戀愛腦……"血液轟地沖上頭頂。我猛地推開程野,
卻看見他嘴角噙著笑,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慌亂。
我氣得踩他腳背:"為什么只有我……""為什么只在你面前裝學渣?"他輕笑一聲,
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那是我高二抑郁期丟掉的志愿表,
上面涂改的校名被他用紅筆圈了出來。"你考到三流高中就自暴自棄,
我只好..."他突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讓你發現我是學渣,這樣你才會想甩開我,
逼自己往上爬。"查分那天,他盯著手機屏幕沉默了很久,我還以為他考砸了,
連忙安慰:"沒事沒事,二本也很棒了!"甚至還瘋狂揉他腦袋說"姐姐不嫌棄你"。
現在回想起來,他那時肩膀微微顫抖,根本不是在難過,分明是在憋笑!這個混蛋,
居然算計我!7程野很快成為校園風云人物,走到哪都是焦點。而作為離他最近的那個人,
我被迫承受著這耀眼的光芒,活像一只被聚光燈照得無所遁形的倉鼠。"聽說了嗎?
計算機系那個好帥的新生不是單身…""他女朋友好像是我們系的…""長得也就那樣吧,
到底怎么拿下校草的啊……"食堂里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讓我如坐針氈。
我只好把鴨舌帽壓了又壓,恨不得立馬學會隱身術。就在這時,一杯奶茶"咚"地落在桌面,
驚得我差點跳起來。"三分糖去冰,雙份珍珠。"程野自然地在我身邊落座,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杯壁,"沒記錯吧?"杯子上的小狗貼紙好熟悉。
這是我高中時最愛的搭配,但上大學后換了新口味,連自己都快忘記曾經有多癡迷這個味道。
程野這家伙,怎么連這種我自己都遺忘的小習慣,都記得一清二楚?
"你...""程野同學!"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突然沖到我們桌前,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能加個微信嗎?下周有個編程比賽..."程野頭也不抬,左手穩穩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十指相扣:"不好意思。"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指節,"我女朋友會吃醋。
"我拼命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直到女生訕訕離開,我才終于掙脫他的鉗制。
"誰吃醋了!"我氣急敗壞地瞪他。程野不慌不忙地攤開手掌,
上面赫然幾道月牙形的紅痕:"那這是誰掐的?"他突然湊到我耳邊,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耳后,"不過...我很開心。"我像被燙到一樣跳起來,
抓起書包就跑。身后傳來他帶著笑意的聲音:"晚上給你帶好吃的吖~"當晚,
我毫不猶豫地提交了校外住宿申請。這個校園,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8搬進公寓的第一天,我就在門口踢到一個可疑的快遞盒。低頭一看,
收件人赫然寫著"許愿老婆",寄件人欄龍飛鳳舞地簽著"你童養夫"幾個大字。"程!野!
"我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轉身就要去找他算賬。籃球場邊圍滿了人,
程野正在場上揮汗如雨。他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引得全場尖叫,我頓時泄了氣,
現在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還是等他落單再秋后算賬。"許愿!
"清朗的嗓音穿透嘈雜的人群,我渾身一僵。程野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朝我揮手!
無數道探究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我感覺自己的臉"騰"地燒了起來。我得趕緊跑!
"別跑啊老婆!"這個稱呼讓我腳下一個踉蹌。下一秒,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我腿都掄冒煙了也沒挪動半步。"來得正好。"程野單手拆開快遞,動作行云流水,
"替你試過毒了,沒有堅果。"我堅果過敏這事兒,連同居了三年的室友都不知道。
他啷個曉得的?"臉怎么這么紅?"程野突然伸手碰了碰我的臉頰,眼底盛滿笑意,
"中暑了?""要你管!"我拍開他的手,逃命似的跑開。我跑了老遠,
躲到僻靜處的大樹下,大口喘著氣,心臟跳得快要沖出胸膛。
"死程野...臭程野..."我對著樹干揮拳,"等沒人的時候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現在不就沒人嗎?"溫熱的氣息突然噴灑在耳后,我嚇得差點跳起來。
程野不知何時繞到我身后,雙手撐在樹干上把我困在懷里,"你是不是...在害羞?
""怎、怎么可能!"我聲音陡然拔高。"姐什么場面沒見過!"他突然執起我的手,
單膝跪地,仰頭望我,聲音軟得像棉花糖:"對不起。"晨露般清澈的眼睛盛滿歉意,
濕漉漉的。"我只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早就是你的了。"喉結輕輕滑動,
"但沒考慮到你會難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長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陰影。啊!啊!啊!這俊俏的小臉蛋兒,這無辜又真誠的小眼神兒,
這磁性又美妙的嗓音~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沒關系的......小乖乖。
"空氣瞬間凝固。小、小乖乖?!我中邪了?!還有!這綿軟軟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我正尷尬得腳趾摳地,卻見程野眼底倏地亮起狡黠的光。他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嚇得我拔腿就跑。太可怕了!這個人太可怕了!我摸著發燙的臉頰一路狂奔。
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會撩人的?9之后的每一天,
我都逃不開程野精心安排的"偶遇"。清晨七點整,門鈴準時響起。
打開門就能看見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手里拎著還冒著熱氣的小籠包。"順便買的。
"他總這么說,卻每次"順便"買的都是我最愛的蟹粉小籠。下雨天我剛走出教學樓,
就能看見他撐著傘"剛好路過"。但他每次都只帶一把傘!最后只能兩個人擠著,
他的手臂緊緊摟著我的肩膀,美其名曰"別淋濕了"。上周三的午餐時間,
我們就草莓和桃子哪個更好吃展開辯論。我堅定擁護草莓!他笑著沒說話。結果晚上回家時,
門把手上就掛著一盒新鮮草莓,便簽寫著"買一送一。
"卻不肯說為什么"贈品"偏偏是價格更貴的奶油草莓。他不再當眾喊我肉麻的稱呼,
卻會在過馬路時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不會在食堂明目張膽地喂我吃飯,
但會記得幫我挑出所有不愛吃的蔥花。這個曾經恨不得在校園廣播里宣告主權的家伙,
現在改用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入侵我的生活。我本該松口氣的。但我總覺得他在憋大招。
畢竟他給我的驚嚇太多了。直到上周五那個暴雨夜。小組作業結束快十點了。我縮了縮脖子,
把單薄的襯衫領口攏緊。樓道里的燈管滋滋作響,在墻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像某種蟄伏在黑暗里的怪物。三樓拐角的感應燈壞了很久,物業一直沒來修。
我摸出手機想照明,指尖卻滑得按不開指紋鎖。
"咔嗒——"身后突然傳來鞋底碾過碎玻璃的聲響。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小妹妹,
一個人啊?"濃重的酒臭味混著汗酸味猛地灌進鼻腔。一只黏膩的手掌突然鉗住我的手腕,
燙得像烙鐵。我下意識要尖叫,可喉嚨像是被恐懼掐住,只擠出一聲破碎的氣音。
那只手開始用力把我往墻角拖。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可雙腿卻像灌了鉛,怎么也抬不起來。"砰!"一聲悶響,
身后的重量突然消失。我踉蹌著扶住墻,看見程野把那個醉漢狠狠摜在地上。
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淌,T恤濕漉漉地貼在身上。他喘得很急,胸口劇烈起伏,
右手還維持著出拳的姿勢。樓道昏黃的燈光下,我看見他手背關節處擦破了皮,滲著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