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必須安排！”
莎莎一拍大腿，直接替大家做了決定，“今天姐姐我高興，要好好玩玩！”
“得嘞！”紀凡目的達成，立刻順坡下驢，“那我就先上‘七樓’，去聯系一下，馬上就給各位姐姐安排上！你們先喝著，祝各位姐姐今晚玩得開心！”
隨即轉身，在眾人的哄笑和注視下，看似從容地離開了包間。
包間門關上。
里面的氣氛卻因為紀凡的離開，變得有些微妙。
莎莎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旁邊的小雨，擠眉弄眼地調笑道：
“嘖嘖，我說小雨，你剛才那擔心的樣子，怎么回事啊？動心了？”
“就你是好人，知道關心小老板，我們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巫婆唄？”
小雨俏臉微紅，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毫不示弱地回懟：“還說我呢！你別以為我沒看見，剛才誰趁著敬酒，手不老實往小老板身上摸了？嘖嘖，那叫一個順手！”
“哎喲，被你發現了？”莎莎也不否認，反而嬉笑著回味了一下，“手感確實不錯呢，看著瘦，摸著還挺有料的。”
小雨懶得跟她斗嘴，心里卻輕輕嘆了口氣。
總覺得是自己之前無意中抱怨環境、暗示安全不足的話，再加上后來季雨霏遇險時，自己下意識投過去的求助眼神，才刺激得這位小老板沖動出手，結果把黃安給得罪狠了。
莎莎鬧夠了，目光轉向昏迷不醒的周明，撇了撇嘴，對著一旁氣定神閑的季雨霏說道：
“雨霏，我說這周明也太遜了吧？”
“周氏珠寶那個老頭子的私生子，藏著掖著身份跑來給你當保鏢，我還以為憋著什么大招，有什么后手呢。”
“結果呢？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來，嘖嘖，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季雨霏聞言，只是莞爾，目光卻不經意掃過門口的方向。
她抬起白皙的皓腕，優雅地捋了捋耳邊的秀發。
手腕上，一條精致的銀色手鏈，在燈光下輕輕晃動，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回想起紀凡剛才那句“七樓”的托詞，心中微動。
她優雅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踩著紅色的高跟鞋，不緊不慢地走出包間，目光卻瞥向了通往樓上的樓梯。夜鶯只有六層，所謂的“七樓”，只能是天臺了。
推開天臺的鐵門，季雨霏美眸微凝，看向天臺邊緣。
一個青年，正背對著她，站在那里，俯瞰著下方南河街的燈紅酒綠。
“小老板，”季雨霏紅唇輕啟，聲音帶著夜風的涼意，還有一絲慵懶的笑意，“剛出手相救，這就迫不及待想跟姐姐索取回報了？”
“季小姐說笑了。你們是夜鶯的客人，保證客人安全，是我這個老板應該做的，用不著談什么回報。”
紀凡緩緩轉過身，目光在季雨霏身上停留片刻，尤其在她看似隨意捋頭發時露出的手腕上掃過，
“再說了，季小姐氣度不凡，身邊想必也有后手，就算我剛才不出手，這點小麻煩恐怕也難不住季小姐。”
季雨霏美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訝異，她款款走到紀凡身邊。
“難怪當初姐姐給了你名片，卻一直沒等到你的動靜。”
“原來我們的小老板，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級武者。”
說著，她向前微傾，玲瓏的身段幾乎要貼上紀凡，獨特的馨香混合著酒意縈繞在他鼻尖，吐氣如蘭般拂過他的耳畔，美眸中帶著一絲玩味，聲音壓得更低，帶著誘人的磁性，
“姐姐在這江城，處境可是多少有些困難呢……小老板，真的不考慮一下？”
紀凡本就喝了不少酒，被她這么一撩撥，心跳差點漏了半拍，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妖精”，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定了定神道：
“多謝季小姐看重。不過，我已在武煉局掛了個名，雖然只是編外，但也算有了歸屬，恐怕不方便再為其他勢力效力。”
“武煉局的編外人員啊……”
季雨霏聞言，眼波流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幾分不置可否。她仔細觀察著紀凡的神色，見他目光坦然，并無半分動搖，心中了然。
看來這位小老板，有自己的想法，并非可以輕易掌控之人。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她自然地收回了手指，仿佛剛才的曖昧只是隨意的試探，聲音恢復了一貫的輕柔，
“小雨說的沒錯，黃安那個人，在德遠集團有幾分話語權。若是他愿意付出一些代價，說不定能把德遠集團那位九星武者，郭濤給請過來。”
“九星武者……郭濤？這確實是個大麻煩。”
紀凡臉上的輕松消失了，眉頭微皺，看向季雨霏，眼神帶著幾分試探，“季小姐見多識廣，不知對眼下這局面，可有什么……提點一二？”
季雨霏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紅唇，
“黃安本人或許不足為慮，但他能動用的資源和人脈，確實可能帶來一些麻煩。既然小老板選擇獨善其身，不愿與我同行，那這后續的麻煩……就只能靠小老板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說完，她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后優雅地轉過身，留下一個搖曳生姿的曼妙背影，朝著樓梯口走去。
談話，就這么戛然而止。
“嘖，還真是個滴水不漏的女人啊。”
紀凡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
本想趁著她跟上來的機會，多試探一下她的底細和態度，看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可惜，對方顯然看穿了他的意圖，根本不接招。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大G越野車，轟鳴著停在了馬路邊。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青年，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吊兒郎當地正準備往白鴿KTV那邊走。
要是在樓下，視線肯定被車擋得嚴嚴實實。
但在天臺這高度，紀凡看得一清二楚。
他直接喊了一聲：“老同學！”
聲音清晰地穿透了夜晚的嘈雜。
正準備過馬路的雷小虎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抬頭向上看去。
只見天臺邊緣站著一個身影。
下一秒，那個身影做出了一個極其夸張的動作！
他竟然直接從天臺邊緣一躍而下！
“臥槽！”
“有人跳樓？！”
街上瞬間響起一片驚呼！
只見那身影在下落過程中，在五樓打開的窗沿上借力一點，接著是四樓，三樓……
幾個兔起鶻落，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面上！
周圍不少路人瞬間被吸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雷小虎眼角肌肉瘋狂抽搐，心臟砰砰直跳。
媽的！
這逼……
真是越來越離譜，越來越可怕了！
這他媽是一般武者能做到的？
紀凡卻渾然不在意周圍投來的驚奇目光，更沒搭理馬路對面，白鴿KTV門口那個臉色已經開始發黑的女老板張紅霞。
他徑直走到雷小虎面前，臉上掛著熟絡的笑容，抬手就在雷小虎胸口不輕不重地捶了一拳。
動作那叫一個親近自然。
“老同學？一個多月不見，又出來瀟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