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穿越不是白月光就是替身,我倒好,穿到原配身上,團長丈夫不僅有白月光,
還有兩個替身……我是加班太累趴桌子上睡著,再醒來時,腦袋巨痛,一盆水兜頭潑下,
我緊緊閉上眼嗆咳出聲。突然頭發被人狠狠抓住,粘濕的頭發間我看到一張面目扭曲的臉。
“你……咳咳咳!”剛想問你是誰,干啞的喉嚨聲音細弱,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咚!”我的腦袋被一只手按到地上,額頭的鮮順著臉頰滑落,怕進眼睛里,我下意識閉眼。
又是咚咚兩下,四肢無力,腦袋痛得厲害,最終我軟倒在地。等我再次醒來時,
就聽到耳邊嬌軟的啜泣聲。“顧哥哥,都是我不好,我有事離開了一下,
沒想到姜姜姐就出了這樣的事,嗚嗚嗚!”我緩緩睜開眼,入目的就是坐姿筆挺,
側顏俊美的男人。男人正靜靜聽旁邊女人說話。“姜姜姐不是第一次自殘了,顧哥,
你難道要一輩子這樣?萬一哪天她……我是說如果,如果哪天我們都沒看住,
姜姜姐沒了怎么辦?”這時病房門打開,男人起身打招呼:“陳醫生。”“嗯!我來看看!
”來人聲音清冷,見我睜開眼也沒在意,繼續檢查傷口,等一切做完,看了我一眼,
大概覺得我一個傻子聽不懂,才當著我的面說病情。“我們科室只能治療傷勢,
就病人目前的情況來看,傷勢穩定后最好去精神科看看,不過云姜同志的情況特別,
可能沒辦法做精神疏導,顧同志,你最好先有個心理準備。”“什么意思?”“顧哥哥,
你還沒懂陳醫生的意思嗎?云姜是精神病,治不好,最好送到精神病院,對她對你都好。
”這也是她折磨云姜,嫁禍成她有精神病發瘋的原因。“謝謝陳醫生,我會考慮。
”顧正軍是真的不想妻子出事,長期請王晴照顧也不是一回事,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自己時常去看看也好。我聽到這三個人就這么決定自己的去留心里冷笑連連。剛才的夢里,
我已經飛速過完癡傻原主的前二十年。原主從小癡傻,只是小時候父母健在,疼寵原主,
才讓她過得無憂無慮。直到父親戰死,母親自殺,顧正軍父母才將原主接回家。
顧家人對原主極好,原主十二歲時還清醒過一個月,可能傻子和天才只有一線之隔,
那時的原主聰明的不似這個時代的人。只是好景不長,就在顧正軍喜歡上家里的小姑娘,
堅定地說長大后要娶她時,原主又回到了癡呆狀態。這一癡傻就是八年,
直到年初原主滿二十歲,顧正軍錯失白月光,回到家非要跟原主結婚。顧家父母不同意,
好在原主長得好,癡傻也不遺傳,最后實在拗不過兒子便答應下來。
只是父母明顯對妻子不滿,還是帶在身邊的好。王晴對英俊帥氣的顧正軍一見鐘情,
聽說顧團長回趟家就結婚了,本就恨得咬牙切齒,又聽說顧團長的妻子是個傻的,
正在給她找保姆,王晴立刻上門表示愿意照顧。王晴是王連長的妹妹,
王連長跟顧正軍關系不錯,也算知根知底,顧正軍就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妻子來軍屬院后十分暴躁,顧正軍不是沒打電話回去問過父母,顧父顧母有私心,
一直含糊其詞。這讓顧正軍誤以為原主時不時就會暴躁,有自殘傾向,
為此每月給王晴的工資翻倍。王晴剛開始膽子并不大,后來見不僅沒有被發現,還漲了工資,
瞬間膽子大起來,虐待原主越來越狠,直到原主被她弄死。想到這里,
我心里翻涌起滔天怒意。坐起身,我在三人震驚的眼神中掀開被子下床。腳剛伸向床邊的鞋,
鞋子已經被一只大手拿過來,男人半蹲在地上,熟練地給我穿好鞋,然后抬頭與我平視,
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幽深。陳朵朵最先回神,眼神一閃,走過來伸手扶半跪在我面前的男人。
“顧團長,請讓開一下,我給云姜同志看看。”“好!”男人起身,肩寬腿長,站姿筆直,
俊美的臉上露出微微笑意,讓一左一右的兩個女人同時紅臉。陳朵朵明顯高出一個段位不止,
跟原主以前受傷時看到的一樣,她故作嚴肅地將人拉開,
這讓從未成功靠近過顧正軍的王晴氣惱不已。王晴看陳朵朵不爽,卻不敢把她怎么樣,
只能故作關心地上前,趁著扶上我胳膊的間隙,狠狠掐在我胳膊上。
陳朵朵看到也全當沒看到。以前顧正軍不在病房,陳朵朵來檢查時看到王晴做的更過分,
她也一直睜只眼閉只眼。我可不是癡傻的原主,一把撩開袖子問王晴:“你掐我干什么?
”只見我胳膊上,不僅有剛掐的青紫,還有先前掐的痕跡。我咬牙,難怪兩只胳膊都疼。
迅速撈起另一條衣袖,果然上面也青紫一片。“好的很!竟然敢趁我癡傻虐待我,哼!
”我冷笑,一把推開假意給我檢查的陳朵朵:“陳醫生是吧?先前王晴多次在病房虐待我,
你看到也裝作不知道,真是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啊!”人美心善是陳朵朵給自己立的人設,
要不是舔狗多,她這主治醫生可當不穩。這些都是王晴看陳朵朵不順眼在原主面前念叨的,
王晴說話難聽,帶了個人情緒,但說的一樁樁一件件卻都是真事兒。
比如遠高于其他醫生的醫鬧,要不是每次都有舔狗沖鋒陷陣,她早被人打殘了。
陳朵朵原本想順水推舟解決掉王晴,可我把矛盾都指向她了,她只能先聯合王晴咬我一口。
“恭喜顧團長,云姜女士智力好像有所增長,只是狀態似乎不穩,
還是先帶去精神科看看得好。”精神科的醫生是她閨蜜,她早有安排。
只要顧正軍帶云姜過去,精神病一事很快會蓋棺定論。顧正軍不知女人們的手段,
他此時非常郁悶。妻子不讓他抱怎么辦?我指著王晴目光冰冷:“我要告她故意殺人,
今天我醒來時,她死死把我按在盆里,要不是我將死之際不再癡傻,掙扎時打翻盆子,
今天我就要被她溺斃在盆里。”這些都是真的,我在原主記憶里看過,
只是我過來的時候原主已經被溺斃。王晴想制造我玩水溺斃的假象,所有又去接來一盆水。
誰知進門就看到我睜開眼,她嚇得當場一盆水潑我身上。潑完后才反過來,
估計是剛才沒溺死,盆里的水已經沒了,她氣憤之下,把盆一丟,扯起我的頭發往地上砸。
好在那個年代的地面是夯實的泥土,要以穿越前的水泥地,我鐵定不死也傻。
王晴被我指著一點不怕,可顧正軍看過去的眼神,卻讓她全身發抖。“我……姜……姜姜姐,
我辛辛苦苦照顧你,你怎么可以一恢復就污蔑我呢。”我轉頭問顧正軍:“我怎么到醫院的?
”王晴已經出手,斷沒有再留我命的道理。我暈倒后沒被她按水里淹死,必定是有意外出現。
“我回家看到你在地上。”“王晴呢?”“她在你身邊。”顧正軍也發現了不對,
比如王晴在他面前最愛哭,可姜姜傷成那般,她當時蹲在姜姜面前,回過頭看向他時,
眼里只有驚慌……這么一想,以前的很多疑點也快速串連起來。果然還是他太相信人,
才讓姜姜受這么大委屈。顧正軍冷冷看著王晴:“這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我覺得男人這話就跟我們領導一樣在畫大餅,十分不耐煩地把人推開:“我們不熟,
別靠我這么近。”然后看向陳朵朵:“陳醫生不是讓我去精神科嗎?走吧!
”陳朵朵微微皺眉,卻沒說什么,走前面帶路。顧正軍跟我并肩走,
小聲告訴我:“陳醫生人很好,你以前神智不清,肯定不了解她。”“閉嘴!”我面無表情,
對這個男人一點耐心也無。陳朵朵把人帶到精神科后,跟醫生打了個招呼介紹我,
然后果不其然,我被初步判定為精神病人,這位姓袁的心理醫生建議我留院觀察。
我只笑笑沒說話,拿著病歷單仔仔細細折好,然后走下樓。顧正軍趕緊跟上:“你去哪里?
”他拉住我,不準我帶傷四處跑。我警告地看向他的手,兩人僵持一會兒后,
他才松開手:“醫生說你輕微腦震蕩,最好留院觀察兩天。”“我要去外面的醫院復檢,
你帶錢了嗎?”“帶了。”“走吧!”顧正軍陪我去了兩家醫院,都是精神科,
都說我沒事后,他臉色黑得嚇人。“這事我會讓人去查。”又是讓人查,我根本不抱希望,
讓這個男人知道那兩個女人的真面目就行。若他還跟這兩個女人糾纏不清,也跟我無關。
反正原主的男人我不打算要,經濟開放,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可顧正軍顯然不這么想,他每天只要訓練完,就回家洗衣做飯,十分勤快,就連當月的津貼,
也全部交到我手上。我在收與不收間猶豫,收了吧,總覺得以后再開口離婚不合適,不收吧,
沒錢寸步難行。要說自食其力,原主是傻子沒上過學,我現在出去大展拳腳明顯不合適。
還得慢慢來。至于王晴,我還沒替原主報仇呢,顧正軍就找到人證物證將人送了進去。
原本王晴以前虐打原主的事不是沒人看到,而是大家都不想管閑事,顧正軍舍下臉求人幫忙,
那些人都愿意出面作證。王晴被送進去時,王連長正好在評審期,最終沒評審過,
回鄉下老家。見男人說到做到,我態度好了不少,不再是一副隨時收拾包袱走人的架勢。
顧正軍暗暗松了口氣,說起醫院那邊的事:“精神科的袁醫生調走了,至于陳醫生,
這件事已經查清楚,跟她沒關系。”“嗯!”反正陳朵朵也沒實際傷害到原主,王晴吃牢飯,
我也算給原主報了仇。下一秒,我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
男人下巴輕輕磕在我肩膀上低聲呢喃:“說好我要是成為保家衛國的英雄,你就嫁給我的。
”我想從他懷里起身,腰卻被緊緊攥住。“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顧正軍委屈地看著我:“可你每次跟我說話都很不耐煩。”“我要看書。”不努力學習,
我那些本事怎么施展,哪怕是天才,也得有出處吧,憑空捏造當其他人都是傻子呢。
顧正軍俊臉慢慢靠近,眼里的神色越來越癡迷,我伸手抵住他的嘴:“有話好好說,
別動手動嘴。”顧正軍眼里的幽怨更甚:“我要辦婚禮,名正言順地跟你結婚。
”“扯了結婚證就是名正言順,我想有結婚證嗎?”我四處找過,沒找到。
但能讓我住進軍屬院,上面肯定審核過,出不了錯。顧正軍聽到我問結婚證,立刻警覺起來。
我瞪他:“你這是什么眼神。”顧正軍腦袋埋進我頸窩里蹭蹭,我渾身一僵,
他委委屈屈:“你是不是想跑?”“誰跟你說的?”“你買了個大背包。”“裝東西用。
”“包里啥都有。”“嗯!”顧正軍急了,一把將我抱起,我掙扎不過,被他摁倒在床上。
“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做些夫妻間的事很正常吧?”我:“我要看書。
”最終顧正軍也沒得償所愿,因為有緊急任務要出。“回來再繼續。”男人咬牙切齒放過我。
等再見時,是我聽到顧正軍受重傷,跑過去看他的時候。門一推開,我看到男女相擁,
倒在床上親吻的畫面。
跟在我旁邊的小李大氣不敢喘:“顧……顧團……”顧正軍側過頭看著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