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遺物驚魂外婆離世后的日子,林夏仿佛置身于一座荒蕪的孤島,悲痛如潮水般,
日夜不息地拍打著她的心岸。家中的每一個角落,都留存著外婆的氣息,那些熟悉的物件,
此刻卻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刀,刺痛著她的回憶。這日午后,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
灑在雜亂的遺物上。林夏在一只老舊木盒底層,摸到了一把冰冷生銹的鑰匙。
指尖剛觸碰到它,一股異樣的電流便順著手臂傳遍全身,心跳陡然加速。直覺告訴她,
這把鑰匙絕非尋常,它將揭開外婆深藏的秘密。她緊緊地握著鑰匙,
仿佛握住了打開外婆神秘過往的關鍵。江南的初春,宛如一幅細膩的水墨畫,
總是籠著一層朦朧的水汽,如夢如幻。林夏穿著帆布鞋,輕盈地踩過青石板路上的積水,
那積水宛如鏡子,倒映著天空與她的身影,隨著她的腳步,濺起細碎的水花,
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仰頭望向那斑駁的灰墻,歲月在墻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藤蔓從磚縫里頑強地鉆出,蜿蜒曲折,將“周家老宅”四個字纏繞得若隱若現(xiàn),
仿佛在刻意守護著一段被歲月塵封的記憶。當鑰匙緩緩插進那把銅鎖,鐵銹簌簌掉落,
仿佛是歲月的塵埃在簌簌落下,塵封多年的記憶也隨之被悄然打開。這把鑰匙,
承載著外婆臨終前最后的囑托。三個月前,外婆在彌留之際,
枯瘦如柴的手緊緊攥著林夏的手,那手上的銀鐲子,依舊閃爍著微弱的光澤,
那是外婆年輕時最珍愛的物件,見證了她的青春與歲月。老人渾濁的眼睛里泛起罕見的清明,
聲音雖微弱卻無比堅定:“老宅...信箱...”林夏至今仍清晰地記得外婆當時的眼神,
那是一種飽含著深情與期待的目光,仿佛將自己一生的秘密都寄托在了這簡單的幾個字中。
林夏輕輕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仿佛推開了時光的大門。
灰塵在從縫隙中透進來的光束中肆意起舞,宛如一群歡快的精靈。堂屋里的八仙桌,
依舊保持著記憶中的模樣,那褪色的藍布桌布,宛如一位飽經(jīng)滄桑的老者,
靜靜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桌上擺放著外婆生前最愛的青花瓷茶杯,杯口積著薄薄的一層灰,
仿佛時間在這里靜止了一般。林夏輕輕伸出手,如同觸碰一件稀世珍寶,
輕輕拭去杯口的積灰,恍惚間,時光仿佛倒流,她仿佛還能看見外婆安靜地坐在藤椅上,
戴著老花鏡,慢條斯理地翻看那本泛黃的相冊,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外婆的笑容,
如同春日里的暖陽,溫暖而又慈祥,那是林夏童年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
2 信箱秘聞信箱位于門廊的角落,宛如一位被遺忘的守護者,鐵皮表面早已銹跡斑斑,
歲月的侵蝕讓它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綠色的苔蘚像一張細密的網(wǎng),緊緊覆蓋在金屬表面,
仿佛想要將信箱里的秘密永遠封存。林夏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插入鑰匙,
當鑰匙轉(zhuǎn)動時,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這聲音在寂靜的老宅里格外清晰,
仿佛打破了某種封印。信箱里,靜靜地躺著十幾封泛黃的信封,郵戳停留在二十年前,
仿佛將時間定格在了那個遙遠的年代。最上面那封的邊角已經(jīng)卷起,
墨跡被歲月暈染成模糊的團塊,仿佛在訴說著時光的無情。林夏在堂屋的竹椅上緩緩坐下,
竹椅發(fā)出輕微的嘎吱聲,仿佛在為她即將開啟的故事伴奏。她顫抖著抽出信紙,
那淡藍色的字跡,仿佛帶著魔力,瞬間飄出薄荷糖的氣息,那是外婆最愛的味道,
也是童年里最溫暖的記憶。“小穗,今天后山的野櫻開了,粉得像你扎辮子的頭繩。
我在老地方等了你一下午,風吹落花瓣,落在我的稿紙上,
就像你調(diào)皮時偷蓋的印章...”落款是“阿遠”。林夏眉頭緊鎖,滿心疑惑,
她從未聽外婆提起過這個叫“阿遠”的人。帶著強烈的好奇心,
她迫不及待地繼續(xù)翻找其他信件,卻發(fā)現(xiàn)每封信都只寫一半,有的甚至只開了個頭。
活瑣事:新發(fā)現(xiàn)的書店、街角的面包房、后山熟了的野莓……字里行間流淌著的溫柔與思念,
沒有得到絲毫回應,仿佛被歲月無情塵封。林夏想象著外婆收到這些信時的情景,
她是否也會像自己一樣,被信中的深情所打動?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1998年4月5日,
信紙邊緣被水漬暈染,字跡洇成藍紫色的云,仿佛是寫信人當時悲痛心情的寫照。“小穗,
醫(yī)生說我的時間不多了。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在我們常去的櫻花樹下,
在圖書館的老座位旁...如果你能看到這些信,能不能來見我最后一面?”讀完這封信,
林夏的心猛地一揪,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決心要揭開這段塵封往事的真相。她深知,
這些信件背后,隱藏著外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而她,作為外婆的后人,
有責任去探尋這段被歲月掩埋的故事。當天夜里,林夏沉浸在夢鄉(xiāng)之中。夢里,
年輕的外婆扎著藍頭巾,宛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站在櫻花樹下踮腳去夠枝頭的花,
眼神中滿是少女的嬌羞與靈動。身后戴眼鏡的青年舉著相機,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
陽光透過花瓣,在他們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這個場景如此真實,
卻又與記憶中外婆安靜沉默、獨自出神的形象大相徑庭。夢中的外婆,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與林夏印象中那個歷經(jīng)歲月滄桑、總是默默無言的外婆判若兩人。林夏在夢中看著這一幕,
心中既感到陌生,又隱隱有一種溫暖和感動。在夢境的延展中,畫面切換到了圖書館。
年輕的外婆和阿遠并肩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灑在他們的書頁上,他們時而低聲交談,
時而會心微笑。阿遠輕輕為外婆捋了捋耳邊的發(fā)絲,外婆則紅著臉,低頭看書,
那羞澀的模樣讓林夏幾乎不敢相認。突然,場景又轉(zhuǎn)到了后山的小溪邊,兩人沿著溪邊漫步,
阿遠撿起一顆石子,用力扔向溪中,濺起一片水花,外婆被逗得咯咯直笑,
笑聲在山谷間回蕩。林夏從夢中驚醒,淚水打濕了枕頭。她意識到,
外婆的過去遠比她想象的要豐富和精彩。夢中的場景不斷在她腦海中回放,
她越發(fā)渴望了解外婆和阿遠之間完整的故事。天一亮,
她便決定全身心投入到對這段往事的探尋中,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為了尋找更多線索,林夏開始挨家挨戶走訪老街坊。她首先來到了張奶奶家。
張奶奶家的小院里種滿了各種花草,一進門,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張奶奶坐在搖椅上,
看到林夏來訪,熱情地招呼她坐下。“張奶奶,我想跟您打聽點事兒。
您還記得我外婆周穗嗎?”林夏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哪能不記得呀!你外婆可是個好姑娘,
當年在這一片兒,那也是出了名的。”張奶奶回憶起往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慨。
林夏連忙追問:“那您知道她和一個叫阿遠的人嗎?”張奶奶微微點頭,
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回憶的神情:“阿遠啊,那是你外婆大學同學,兩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他們都喜歡文學,經(jīng)常一起在圖書館看書,后山的櫻花樹下也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原本啊,
他們都打算畢業(yè)后一起去北京讀研呢。”林夏聽得入神,繼續(xù)問道:“那后來呢?
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張奶奶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后來啊,你外婆大三那年,
查出了絕癥。你外婆是個要強的孩子,她不想拖累阿遠,就編造了要出國留學的謊言,
連夜離開了這座城市。阿遠那孩子,后來找了你外婆好久,在櫻花樹下等了整整一個春天,
可終究是沒等到。”林夏心中一陣酸楚,她想象著阿遠在櫻花樹下苦苦等待的模樣,
也更加理解了外婆當年的無奈。告別張奶奶后,林夏又走訪了其他幾位老街坊,
從他們的口中,她拼湊出了更多關于外婆和阿遠的點點滴滴,
一段浪漫而又無奈的愛情故事逐漸在她心中清晰起來。離開老街坊家后,
林夏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舊書店。她在堆滿舊報紙的角落里,開始了艱難的尋找。
一本本泛黃的報紙被她翻起又放下,灰塵彌漫在空氣中,嗆得她不停地咳嗽。
但她顧不上這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關于外婆的報道。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努力,
她終于找到了1998年的報紙。在社會版的角落,
一則新聞標題映入眼簾:“醫(yī)學院高材生患癌隱瞞病情,為不拖累戀人選擇悄然離開”。
林夏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翻開報紙。配圖里,戴著口罩的少女站在登機口,
背影單薄得像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葉子。盡管畫面模糊,
但林夏一眼就認出那是年輕時的外婆。
報道中詳細描述了外婆的病情以及她為了不拖累戀人所做出的決定。林夏看著報道,
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仿佛看到了外婆在得知病情后的痛苦與掙扎,
看到了她在登機口時的不舍與決絕。這一切,讓林夏對外婆的愛又增添了幾分敬意。
3 尋蹤覓影她意識到,外婆的愛情不僅僅是浪漫的過往,
更是一場充滿犧牲與奉獻的偉大傳奇。她決定,一定要找到阿遠,讓他知道外婆當年的心意,
也讓這段被塵封的愛情得到應有的慰藉。帶著這樣的信念,林夏離開了舊書店,
開始思考下一步的尋找計劃。林夏深知,要找到阿遠,深入了解外婆的過去,
查閱醫(yī)學院的校友錄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她來到了外婆曾經(jīng)就讀的醫(yī)學院,幾經(jīng)周折,
找到了負責保管校友錄的辦公室。當她翻開那本泛黃的校友錄,
看到外婆名字旁邊印著的清秀字跡:“年級第一名,校文學社主編”時,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原來,外婆在年輕時是如此優(yōu)秀,有著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在翻閱校友錄的過程中,林夏發(fā)現(xiàn)了一些與外婆關系密切的同學的聯(lián)系方式。
她開始逐一聯(lián)系他們,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得知更多關于外婆和阿遠的事情。
第一位聯(lián)系的是李阿姨,電話接通后,林夏表明了身份和來意。
李阿姨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周穗啊,她是我們那一屆的傳奇人物。
她和阿遠的感情,那真是讓人羨慕。他們經(jīng)常一起參加文學社的活動,阿遠寫得一手好詩,
你外婆的文學才華也不遜色,兩人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互相啟發(fā),感情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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