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程浩然的初戀女友蘇雨涵闖進了我們的臥室。她哭著說不能讓我們圓房，
說她愛了程浩然十年，不能就這樣失去他。程浩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
最后把被子扔給我。"小暖，雨涵心情不好，你先去客房睡一晚吧。"他的語氣很輕松，
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我看著這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坐在我的婚床上，
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但我還是點了點頭，默默穿好衣服，抱著被子走出了臥室。
客房里很冷，沒有暖氣。我蜷縮在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笑聲和曖昧的聲音。
眼淚無聲地流下來，打濕了枕頭。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個陌生號碼。
"還記得小時候救過的那個男孩嗎？"我愣了一下，
想起小時候在福利院外面救過一個被人欺負的男孩。當時他說長大了要娶我，我笑著說好。
但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個男孩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沒有回復，把手機扔到一邊。
第二天早上，程浩然來敲客房的門。"小暖，昨晚不好意思，雨涵心情不好。
"他的頭發有些凌亂，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你知道的，她從小身體就不好，
受不了刺激。"我看著他，心里滿是失望。"所以我就應該受刺激？""別這樣說嘛。
"他伸手想碰我的臉，被我躲開了，"你比她堅強，這點小事不算什么。""這點小事？
"我苦笑，"程浩然，昨晚是我們的新婚夜。""我知道，我知道。"他有些煩躁，
"但雨涵她真的很可憐，沒有親人，只有我一個朋友。""那我呢？"我看著他，
"我也沒有親人，也只有你一個人了。"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說："你不一樣，
你比她獨立，比她能干。"我明白了，在他心里，蘇雨涵是需要保護的小公主，
而我只是個什么都能承受的工具人。"小暖，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好嗎？"他拉著我的手，
"等雨涵情緒穩定了，我們再好好過日子。"我抽回手："她什么時候才能情緒穩定？
""很快的，很快的。"他敷衍地說。但我知道，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因為蘇雨涵根本不想讓我們好好過日子。果然，接下來的一個月，
蘇雨涵以各種理由住在我們家。今天說心情不好需要人陪，明天說身體不舒服需要照顧。
而程浩然總是無條件地滿足她的要求。我變成了這個家里多余的那個人。2"小暖，
雨涵不會做飯，你教教她吧。"程浩然對我說。我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飯，
聽到這話手里的刀差點切到手指。"她是客人，我來做就好了。"我努力保持平靜。
"她不是客人，她是..."他話說到一半停住了。"她是什么？"我轉過身看著他。
程浩然有些尷尬："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重要的朋友？"我冷笑，"程浩然，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別胡思亂想。"他皺起眉頭，"我和雨涵是純潔的友誼。
""純潔的友誼？"我指了指客廳的方向，"純潔的朋友會穿著內衣在你面前走來走去？
""她只是習慣了，在我面前不會避諱。""那我呢？我在你面前也不需要避諱什么吧？
"我開始解自己的圍裙。"你干什么？"他慌張地攔住我。"既然在你面前不需要避諱，
那我也脫得只剩內衣好了。""別鬧！"他壓低聲音，"雨涵在客廳呢。
"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徹底涼了。原來他只是不想讓蘇雨涵看到我這樣，
并不是真的在乎我。"李小暖！"客廳傳來蘇雨涵嬌滴滴的聲音，"飯好了嗎？我餓了。
"程浩然立刻丟下我，跑到客廳去安慰她。"馬上就好，再等一會兒。""我想吃你做的菜，
不想吃她做的。"蘇雨涵撒嬌道。"好好好，下次我給你做。"聽著他們的對話，我關了火，
摘下圍裙。走到客廳，看著沙發上相擁的兩個人。"飯在廚房，你們自己盛。
"我說完就往樓上走。"小暖，你去哪里？"程浩然叫住我。"回房間，我累了。
""可是還沒吃飯呢。""我沒胃口。"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想起當初程浩然追求我的時候，說什么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想起他向我求婚時，
說要給我全世界最幸福的婚姻。結果呢？新婚第一天就讓我給他的白月光讓路。我拿出手機，
給那個陌生號碼回了短信："我記得，但那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話。
"很快收到回復："對我來說不是玩笑，我說過要娶你，這句話至今有效。
"我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很久，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第二天，程浩然早早就出門了，
說是陪蘇雨涵去醫院檢查身體。我一個人在家收拾房間，在他的書房里發現了一個相框。
相框里是他和蘇雨涵的合影，兩個人笑得很甜蜜。而我們的結婚照，被壓在了抽屜的最底層。
3那天下午，我去律師事務所咨詢離婚的事情。律師告訴我，如果程浩然不同意，
離婚會很麻煩。"不過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他出軌，那就簡單多了。"律師說。我苦笑，
出軌的證據多得是，就是不知道法院認不認。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經過一家咖啡店時，看到里面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程浩然，他正和蘇雨涵坐在一起，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著。我站在玻璃窗外，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程浩然輕撫著蘇雨涵的臉，
眼中滿是溫柔。那種溫柔，他從來沒有給過我。突然，蘇雨涵看到了我，
她對程浩然說了什么。程浩然轉過頭，看到窗外的我，臉色瞬間變了。
他慌忙松開蘇雨涵的手，起身往外走。我轉身就跑，不想和他解釋什么。但他還是追上了我。
"小暖，你聽我解釋！"他抓住我的手臂。"解釋什么？"我甩開他的手，
"解釋你們剛才在干什么？""我們只是在聊天。""聊天需要牽手嗎？
""那...那只是安慰她，她心情不好。"我看著他慌張的樣子，突然覺得很累。
"程浩然，我們離婚吧。""什么？"他愣住了，"你說什么？""我說，我們離婚吧。
"我重復了一遍，聲音很平靜。"你瘋了？為什么要離婚？""因為你愛的人不是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愛的是蘇雨涵，從始至終都是她。""我沒有！"他急忙否認，
"我愛的是你！""是嗎？"我冷笑，"那為什么新婚夜你選擇陪她而不是我？
""那...那是因為...""因為什么？因為她比我重要？"他說不出話來，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小暖，我承認我對雨涵有些愧疚，但我真的愛你。""愧疚？
"我抓住了這個詞，"你愧疚什么？"程浩然的臉色變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我明白了，
他們之間肯定有我不知道的過往。"算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了。"我搖搖頭，
"程浩然，我們結束吧。""不行！"他抓住我的手，"我不同意離婚！
""那就等著法院傳票吧。"我用力掙脫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傳來他的喊聲，
但我沒有停下腳步。回到家，蘇雨涵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到我進來，她假惺惺地站起來。
"小暖姐，你回來了。""我不是你姐。"我冷冷地看著她，"而且從明天開始，
你也不用叫我什么了。""什么意思？""因為我要和程浩然離婚了。
"蘇雨涵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裝出擔心的樣子。"為什么？你們感情不是很好嗎？
""感情好？"我笑了，"你覺得我們感情好？""我...我不知道。"她垂下頭，
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懶得和她演戲，直接上樓收拾行李。4收拾東西的時候，
我翻出了結婚時程浩然送我的鉆戒。當時他說，這是他特意為我定制的，世界上獨一無二。
現在想想，可能是他本來想送給蘇雨涵的，只是陰差陽錯給了我。我把戒指摘下來，
放在床頭柜上。正在這時，程浩然沖了進來。"小暖，你在干什么？"他看著我的行李箱，
臉色很難看。"收拾東西，準備搬走。"我頭也不抬地繼續收拾。"我說了不同意離婚！
"他一把搶過我手里的衣服，"你哪里也不能去！""程浩然，你清醒一點。"我看著他，
"就算你不同意，我們的婚姻也已經名存實亡了。""沒有！我們的婚姻很好！""好？
"我指了指樓下，"你的初戀女友住在我們家，你覺得這叫好？""她只是暫時住一下，
等她找到工作就會搬走的。""她什么時候找工作？"我冷笑，"她來了一個月，
除了黏著你還做過什么？"程浩然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而且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我走到他面前，"你每次維護她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你胡說！""我沒有胡說，
程浩然，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你心里清楚地知道，你愛的人是誰。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還在嘴硬："我愛的是你！""那好，現在就讓蘇雨涵搬出去。
"我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她離開。"程浩然愣住了，臉上滿是糾結。
我等了他很久，但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沒有地方去，我不能趕她走。
"我的心徹底死了。"看，你還是選擇了她。"我繼續收拾行李，"程浩然，
這就是你的選擇。""小暖，你不要這樣..."他想要阻止我，但手卻僵在半空中。
因為他知道，我說的是對的。"對了，還有這個。"我把鉆戒遞給他，"還給你，
我不需要了。""這是我送給你的！""送給我？還是送給她的？"我反問，"程浩然，
你心里清楚。"他接過戒指，手在顫抖。我拖著行李箱走出臥室，蘇雨涵正站在樓梯口。
她看著我，眼中滿是得意。"小暖姐，你真的要走嗎？"她假惺惺地問。"不送。
"我冷冷地說。走到門口時，程浩然追了出來。"小暖，你去哪里？我們好好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我頭也不回，"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送給你。""我不會簽字的！
"他在身后喊。"那就法院見。"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別墅，心里既難過又釋然。
難過的是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釋然的是終于不用再看他們惡心的嘴臉了。
走到小區門口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我面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英俊的臉。
"需要幫忙嗎？"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我愣了一下，這個人看起來很眼熟，
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謝謝，不用了。"我禮貌地拒絕。"我是陸景深。"他自我介紹，
"給你發短信的人。"我猛地抬起頭，仔細看著他的臉。確實有些像小時候那個男孩，
但又不完全像。"你真的是...""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5陸景深把我帶到了一家高檔的茶餐廳。包廂里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真的是小時候那個男孩？"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李小暖，12歲，父母雙亡，
在陽光福利院長大。"他準確地說出我的信息，"8歲那年救過一個被人欺負的男孩，
那個男孩叫陸景深。"我震驚地看著他，這些事情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知道。"真的是你？
""是我。"他點點頭，"我說過要娶你，這句話我一直記著。
""可是...可是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一直在找你。"他的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從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為什么？""因為你救了我，
也因為..."他停頓了一下，"因為我愛上了你。"我被他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個八歲的男孩，怎么可能愛上一個女孩？"我知道你覺得不可思議。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但對我來說，那天就像是命運的安排。
""你把我從絕望中拯救出來，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輩子非你不娶。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很認真，讓我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是我們分開這么多年，
你對我了解嗎？""我了解。"他點點頭，"我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和程浩然的婚姻。
""什么？"我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關注你的一切。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看著你嫁給別人，我很痛苦。""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出現？
""因為那時候的你很幸福，我不想打擾你。"他苦笑，"雖然后來發現，你根本就不幸福。
"我想起這三年的婚姻生活，確實談不上幸福。程浩然對我雖然不錯，但總感覺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