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沈棲梧重生回大婚當日,喜轎里攥著前世剜心的匕首。"這一世,
定要裴燼嘗嘗心臟被活取的滋味。"可她不知——那個將她做成人彘的暴戾侯爺,
胸前早有道陳年刀疤。太醫說:"侯爺的心...二十年前就被人取走了。
"第一章? 重生碎玉"夫人,該喝合巹酒了。"沈棲梧猛地攥緊袖中匕首,
指尖掐進前世被折斷的腕骨處。——她竟然重生回到與裴燼大婚這夜!喜燭爆了個燈花,
映出屏風后那道頎長身影。玄色婚服上金線蟒紋隨腳步浮動,像極了前世將她纏死的白綾。
"棲梧。"冰涼的手撫上她后頸,裴燼聲音帶著熟悉的血腥氣:"你抖什么?
"沈棲梧抬頭看他。這張臉與記憶中分毫不差——斜飛入鬢的眉,眼下那顆滴淚痣,
還有...看死物般的眼神。"妾身...冷。"她露出前世最讓他厭惡的怯笑,
感覺到他指尖頓在自己第三截脊椎。就是這里。前世裴燼就是從這里切開,
把她做成能裝進酒壇的人彘。裴燼突然低笑,婚服下擺掃過她缺失小指的左手:"冷?
"他拽著她按在床榻上,龍鳳喜被下竟鋪滿冰碴:"當年明珠被推下冰窟時,可比這冷多了。
"沈棲梧在劇痛中恍惚想起——明珠是裴燼的白月光,而"推人下冰窟"這樁罪,
前世直到她被做成人彘那天才知曉是冤案。"侯爺..."她突然主動環住裴燼的腰,
摸到他后心處凹凸的疤痕:"您這里...疼不疼?"這是前世不曾有的傷疤。
裴燼瞳孔驟縮,突然撕開她衣襟。沈棲梧以為他要像前世那樣烙下"賤"字,
見他盯著她心口朱砂痣發了瘋:"不可能...明明已經..."窗外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裴燼像被燙到般推開她,轉身時婚服后擺掃落合巹酒。沈棲梧看著酒液在地上蜿蜒成蛇,
突然發現——他腰間玉佩竟缺了半塊。與她前世臨死前攥著的殘玉紋路一模一樣。
第二章 血鑒前塵三更梆子響時,沈棲梧摸進了裴燼的書房。前世這里藏著她的賣身契,
如今卻在暗格里發現個烏木匣子。匣中黃絹包裹著塊腐肉,隱約能辨出是心臟形狀,
上面插著半截斷簪——正是她及笄時戴過的!"夫人在找什么?"裴燼的聲音突然貼在耳后,
沈棲梧反手將匕首刺向他心窩。"叮"的一聲,匕首被玉佩擋住。
那缺了角的蟠龍佩裂成兩半,
露出內壁刻的小字:【棲梧 庚辰年 藏心】裴燼突然悶哼著跪地,胸前滲出大片血跡。
沈棲梧下意識去扶,卻摸到他懷中硬物——竟是本染血的《往生錄》,
最新那頁寫著:"永和二十三年冬,沈氏棲梧剜心為引,卒。"正是她前世死期!
"原來..."裴燼染血的手撫上她臉頰,眼神破碎得不像那個殺神:"你也回來了。
"窗外驚雷炸響,照見書架上三百六十五盞人皮燈籠。最舊的那盞突然自燃,
燒出焦黑的"贖"字。第三章 錯骨焚心沈棲梧在祠堂里見到了前世的自己。確切地說,
是裝在琉璃匣中的心臟。那顆干枯的心上纏著紅線,另一端系在裴燼腕間,
隨他咳嗽的頻率顫動。"當年你姐姐推人下冰窟..."裴燼突然咳出血,"是為了保護你。
"沈棲梧看著供桌上突然出現的靈牌——【裴門沈氏明珠之位】,
姐臨死前的話:"棲梧...玉佩...""這具身子..."裴燼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黑洞,
"二十年前就被你挖空了。"他抓起她的手按進胸腔,
沈棲梧摸到熟悉的疤痕——與她前世自刎的刀口分毫不差!"不可能!
我明明是重生...""是輪回。"裴燼將《往生錄》翻到末頁,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她的字跡:【第一世:他為救我中箭,
我剜心做藥引】【第二世:他記憶全失,
我替他頂罪凌遲】......【第三十三世:他終于認出我,
卻親手將我做成人彘】暴雨沖刷著窗欞,
己前世沒說完的遺言:"裴硯歸...下一世...別再認錯..."裴燼突然捏碎琉璃匣,
那顆心臟化作血水流過他指尖:"你看...我們連痛都痛不到一處。
"他腕間紅線寸寸斷裂:"你每次重生都會忘記...我們早就是死局。
"第四章 剝皮天燈裴燼的手掐在沈棲梧后頸第三截脊椎時,她聞到了皮肉焦糊的味道。
"夫人不是好奇本侯的戰利品?"他指尖劃過她新結痂的鞭傷,突然拽著她走向祠堂暗門,
"今日讓你看個新鮮。"暗門后三百六十五盞人皮燈籠無風自動,
最舊的那盞泛著嬰兒肌膚般的淡粉色。沈棲梧伸手去碰,燈籠突然自燃,
燒出焦黑的"贖"字——正是她前世被烙在肩胛的印記。"這盞燈,"裴燼從背后貼上來,
匕首挑開她衣帶,"用的是你第一世的背皮。沈棲梧的脊背撞上冰涼的燈架。
前世她就是被釘在這里活剝的皮,現在那些鐵鉤還掛著干涸的血肉。
裴燼卻撫過她完好的后背輕笑:"今世還沒輪到這塊皮。"他忽然掀開左側燈罩,
"猜猜這是誰?"燈罩內壁刻著"沈明珠"三字,
人皮上殘留的鞭痕與沈棲梧腰間舊傷分毫不差。"你嫡姐的皮,"裴燼咬住她顫抖的耳垂,
"可惜不如你的韌。"院外突然傳來慘叫。裴燼拽著沈棲梧來到刑房,
金錯刀正剖開刺客的背肌。鮮血噴濺在她臉上時,她后背相同位置突然裂開一道血口。"??!
"她跪地蜷縮,看著裴燼將血淋淋的人皮扔進藥爐,
"侯爺...為什么..."爐中藥湯翻滾著浮現她前世的臉。
裴燼撈起那張融化的面皮輕笑:"你的皮,才是最好的藥引。"沈棲梧在夜半疼醒時,
發現裴燼正在燈下縫制新燈籠。他手中人皮還滴著血,
針線穿梭間露出鎖骨上一道舊疤——那是她第三世用發釵刺的。見她醒來,
裴燼突然將針扎進自己指尖,她心口立刻涌出鮮血。"母子蠱,好玩么?
"他舔去她唇上血珠,"你痛一分,本侯便還你十分。"窗外更鼓敲了三下,
沈棲梧摸到枕下《往生錄》突然發燙。最新一頁浮現血字:**"永和十三年冬,
裴燼活剝沈棲梧背皮,卒。"**晨露未晞時,沈棲梧闖進了禁閉的東廂房。
三十三具琉璃棺整齊排列,每具都躺著個后背空蕩的女子。最末那具棺材里,
她看到了今世自己的臉。"這是…未來的我?"她指甲摳進棺蓋縫隙,
突然被身后人握住手腕。裴燼將她的手按在棺中人心口:"不,是昨晚的你。
"他掀開自己衣襟,露出同樣空洞的后背,"我們早就是…"管家突然撞開門:"侯爺!
那盞新燈籠…燒出了沈姑娘的臉!"第五章 嬰骨念珠沈棲梧在佛堂發現那串念珠時,
第三十三顆珠子還是溫熱的。骨白珠子上沾著新鮮血絲,金鈴鐺里塞著張字條:「娘親,
這一世我活到三個月啦」。她突然腹痛如絞,
踉蹌撞翻供桌——三十二顆同樣制式的骨珠滾落滿地,每顆都刻著細小日期,
最早那顆寫著:「第一世·庚辰年·溺斃」。裴燼的聲音從身后纏上來:"數清楚了?
這是你欠本侯的。"他拾起最新那顆珠子含進口中,"今早剛取的,還帶著你的血味。
"沈棲梧的裙擺瞬間被鮮血浸透。
進腦海:裴燼踹在她腹部的軍靴、太醫端出的血肉模糊胎兒、還有那句"賤種也配留我血脈?
"她顫抖著去搶那顆骨珠,卻被裴燼掐著脖子按在往生牌位前。"看清楚。
"他強迫她看向最末那個空白牌位,「裴門未亡子靈位」七個字正被鮮血慢慢填滿,
"你每世都保不住他。"腹中劇痛突然加劇,
沈棲梧看見自己腕間浮現青紫指痕——與裴燼此刻掐她的動作分毫不差。夜雨敲窗時,
沈棲梧在妝奩底層摸到把迷你金鎖。鎖芯里藏著粒乳牙,內側刻著「念娘」。
她突然想起第三世——那個活到五歲的孩子,臨死前還攥著這把鎖喊"娘親不哭"。
"想起來了吧?"裴燼幽靈般出現在銅鏡里,手中念珠正正少了一顆,
"你親手捂死他的時候,本侯就在窗外。"他忽然捏碎掌中骨珠,
沈棲梧的腹部立刻傳來骨裂聲。
她嘔著血笑出聲:"侯爺錯了...那孩子..."劇痛中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陳年燙傷,
"是你用烙鐵...燙穿了我的子宮..."《往生錄》在子時自動翻頁,
浮現全新血字:「第五世:裴燼逼沈棲梧溺斃親兒,子化怨靈,附于念珠」
沈棲梧突然聽見嬰孩啼哭。循聲爬到佛龕下,
發現暗格里供著個烏木娃娃——正是用流產胎兒的胎發所制。娃娃后背插著三根銀針,
每根都穿著張字條:【第一根】娘親為什么不要我?
【第二根】爹爹挖我眼睛好疼【第三根】這次我會乖,
別殺我裴燼的陰影籠罩下來:"現在知道,為何你每次懷孕都會夢見血嬰索命?
"沈棲梧在破曉時分撬開了裴燼的密室。三百個琉璃罐泡著不同形態的胎兒標本,
最新那罐飄著的胚胎已有手指。她瘋狂打碎所有罐子時,裴燼立在血泊中輕笑:"沒用的,
這些殘魂早就..."話音戛然而止。
棲梧舉起從自己腿間挖出的血塊:"第三十四顆珠子..."她當著裴燼的面吞下那團血肉,
"...我親自送走。"密室突然劇烈震動,所有念珠齊齊爆裂。裴燼腕間紅線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