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血色晨曦### 第一節 烈焰焚心火焰在橡木地板上蜿蜒成蛇，
濃煙裹著火星竄上蕾絲窗簾。我蜷縮在地下室角落，
看著通風窗外桑雅精致的羊皮短靴碾過母親最愛的山茶花叢。
桑雅彎腰鎖死鐵鏈的動作優雅得像在系愛馬仕絲巾，火光將香奈兒外套鍍上一層血色的金邊。
"姐姐，黃泉路上記得替我向爸媽問好。"她舉起我的手機晃了晃，
屏幕上是剛拍下的"自殺遺書"，"等保險公司確認死亡，我會用賠償金翻修老宅——當然，
要拆了那個晦氣的祠堂。"桑雅用著清純的臉蛋述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認識她的人一定想不到桑雅竟然還有這種面目。我撲向鐵門，灼熱的金屬把手燙焦掌心。
三天前她遞來摻著安眠藥的馬卡龍時，
我正為父母的雙墓刻碑文；一個月前她哭著說被高利貸追債，
我抵押了最后的房產；五年前她在我的訂婚禮上暈倒，診斷書顯示懷孕六周，
未婚夫的眼神從此蒙上陰翳。"為什么？"我的聲音被濃煙撕成碎片。
我們一家明明沒有對不起她。桑雅歪頭輕笑，
耳垂上的南洋金珠晃著冷光——那是母親臨終前給我的嫁妝。"還記得孤兒院那場大火嗎？
"她撫摸著脖頸處的燒傷，"當時你說'妹妹別怕'，結果自己先逃了出去。"我如遭雷擊。
那年我們才十歲，火場里我拼命拽著她往外跑，
最后被掉落的房梁隔開......"我數了三百下你都沒回來。"她突然掀開衣袖，
縱橫交錯的疤痕在火光中猙獰如蜈蚣，"知道在福利院被當成縱火犯是什么滋味嗎？
"鐵鏈碰撞聲混著警笛由遠及近，桑雅退后兩步欣賞我的掙扎："放心，
這次火警會在四十分鐘后到來。
正好夠燒毀親子鑒定報告——你真以為爸媽不知道我是冒牌貨？"我猛地僵住。
她大笑著扔進個鐵盒，泛黃的照片在火中蜷曲：真正的桑雅穿著碎花裙站在茶園里，
后頸有塊蝶形胎記——與養妹光滑的肌膚截然不同。"多虧你總給我買高領毛衣。
"假桑雅踩碎最后一片山茶花瓣，"現在，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吧。
"### 第二節 時光逆流"叮——"晨光穿過教室藍白窗簾，
在攤開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上投下菱形光斑。
我怔怔望著指尖——那里本該有火場留下的灼痕，此刻卻沾著鋼筆漏墨的藍漬。"桑寧！
"粉筆頭精準擊中額頭，"昨晚又熬夜看小說了？"老師面帶嚴肅，
手臂還保持著丟粉筆頭的架勢，隨后把手狠狠往桌子上一拍。
“都快高考了居然還不好好聽講，老師知道你很聰明，
那也不能……”教室里響起壓抑的笑聲。
我顫抖著撫摸課桌右下角的刻痕——"SN&SY"，
那是去年桑雅用美工刀留下的"姐妹標記"。電子表顯示2013年3月15日，
距離高考98天。“桑寧！你給我站起來！”伴隨著一聲怒吼，我終于相信了事實。
我重生了，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第二天課間操時，我在梧桐樹下堵住桑雅。
她正把募捐箱里的鈔票往Gucci錢包里塞，看見我時驚慌打翻整箱硬幣。
"姐姐..."她蹲下身，馬尾掃過泛紅的眼眶，
哭得楚楚可憐"張老師說要給山區孩子買冬衣..."我冷眼旁觀她指尖翻飛的戲碼。
前世我就是被這雙鹿眼蒙蔽，直到她在ICU拔掉母親的氧氣管。"今晚七點，儲藏室見。
"我將偷拍的照片塞進她手心，"或者我現在報警。
"照片里是她往父母茶罐倒白色粉末的側影。桑雅瞳孔驟縮，
精心修剪的指甲掐入我手腕："你跟蹤我？""化學實驗室的廢液缸很有趣。"我壓低聲音，
"地高辛的安瓿瓶，需要我科普下藥理作用嗎？"她突然詭笑起來，，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畔："你以為重活一世就能贏？"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還記得你每天喝的膠原蛋白嗎？"操場喧鬧聲倏然遠去。前世確診卵巢早衰時，
醫生懷疑是化學藥物所致，原來從這么早就......"砰！"籃球砸在身旁的樹干上。
桑雅已恢復楚楚可憐的模樣："姐姐別生氣，我這就去重新募捐。
"前世他就是用這副面孔騙過所以人的。### 第三節 毒現形夕陽將桑家小院染成蜜色。
母親哼著《梁祝》在廚房燉雞湯，父親的老鳳凰自行車歪在葡萄架下。
我站在爬滿夕顏花的院墻外深呼吸，指甲掐進磚縫里潮濕的青苔。"寧寧快進來！
"母親端著砂鍋探頭，圍裙沾著面粉，"你爸又把收音機拆壞了。"客廳里，
父親正對著滿地零件嘆氣，茶幾上擺著我小學得的奧數獎杯。
所有細節都與那個雨夜重合——桑雅誣告老師猥褻，父親冒雨去學校猝死，
尸檢顯示洋地黃中毒。"爸，嘗嘗我泡的決明子茶。"我按住他拿降壓藥的手。
銀針探入茶湯時，母親正說起茶葉滯銷的煩惱。當針尖泛起青黑，湯匙"當啷"落地，
父親的手背暴起青筋。"不可能..."母親跌坐在藤椅上，
"雅雅上周還給我織手套......"院門突然被撞開。桑雅舉著水果刀沖進來，
校服沾滿泥漿，眼底翻涌著困獸般的瘋狂："把視頻給我！"父親抄起藤椅擋在母親身前。
我按下藏在書柜后的攝像機，她突然將刀尖轉向自己："爸媽，姐姐要逼死我！
"這是她慣用的苦肉計。前世她用這道疤換走我的保送名額，
用抑郁癥診斷書讓父母在遺囑上添了她的名字。用這一招，
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一切；用這一招，她毀了我的家庭！終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要死出去死！"我砸碎窗戶，"需要殯儀館電話嗎？"警笛聲中，桑雅突然刺向父親。
母親尖叫著撲來，刀刃劃過父親手臂綻開血花。這個總說"雅雅需要關愛"的男人，
此刻用受傷的手臂死死護住妻女。"你們會遭報應的！"桑雅被按倒在地時嘶吼，
腕間卡地亞手鏈閃著冷光——那是母親存折消失的五萬元。“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
”我不知道我們那里對不起她，要害我們一家家破人亡。
### 第四節 斬孽緣法庭的橡木長椅沁著寒意。
我遞交的證據令滿庭嘩然：慢性毒藥購買記錄、偽造的領養文件、境外賬戶的轉賬憑證。
當法醫證實父母體內檢出地高辛時，旁聽席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反對！
"桑雅的律師起身，"我的當事人長期遭受家庭冷暴力......""請被告解釋這個。
"我放出最后一段錄音。沙沙背景音里，桑雅甜膩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等老東西們死了，
茶山和保險金......"母親當場昏厥。法官敲響法槌時，桑雅突然扯開衣領，
鎖骨下方猙獰的燙傷暴露在鎂光燈下："十歲那年姐姐把我鎖在火場，
這些傷......"我冷笑出示火災調查報告："當年消防記錄顯示，
是你偷玩蠟燭引燃窗簾。"旁聽席一片嘩然，"需要我傳喚孤兒院張院長嗎？
她應該記得你因縱火被三次轉院。"桑雅精致的假面終于碎裂。
她突然用戴銬的手指向我："你以為贏了？
我早就在你......"法警捂住她的嘴拖走時，我注意到她無名指的戒指閃過詭異藍光。
那抹幽藍如毒蛇信子，在記憶深處勾起寒意——前世我病重時，
她總戴著這枚戒指攪拌我的藥粥。### 第五節 新紀元搬家車駛過晨霧中的跨海大橋，
母親摩挲著父親手臂的紗布落淚。我打開筆記本，比特幣行情曲線在屏幕上跳動。
父親看著商業計劃書皺眉："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