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碎鏡林羽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屏幕上的照片像鋒利的刀片，一下下割著他的心。
照片里，蘇瑤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懷中，笑容燦爛得刺眼，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明媚模樣。
他站在自家書房里，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玻璃，將整個世界都浸在灰蒙蒙的色調里。
三個月前，蘇瑤說公司要派她去外地出差半年，拓展新業務。那時的她眼神堅定，
抱著林羽撒嬌，說等項目結束，他們就去補度蜜月。林羽還記得，結婚三年，
他們一直忙于工作，蜜月計劃總是被各種瑣事耽擱。他心疼蘇瑤工作辛苦，
主動承擔了家里大部分家務，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飯，盼著她回家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可現在，這些甜蜜的回憶都成了諷刺。照片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附帶一條簡短的信息：“你老婆和我的快樂時光。”林羽反復查看照片背景，
那是一家他從未聽說過的高級餐廳，桌上擺滿了紅酒和精致的菜肴。
蘇瑤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連衣裙，那是他上個月剛給她買的生日禮物，
當時她還感動得在他懷里直掉眼淚，說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手機突然響起，
是蘇瑤打來的視頻電話。林羽慌亂地把手機倒扣在桌上，深吸幾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喂，老婆。”“老公！”蘇瑤的聲音帶著笑意，
“這邊的項目進展很順利，估計能提前結束了！”林羽喉頭發緊，盯著手機屏幕，
仿佛能透過它看到蘇瑤此刻的表情：“是嗎？那太好了。”“你怎么聽起來不開心呀？
是不是想我啦？”蘇瑤撒嬌道。林羽閉上眼，
照片里她依偎在別人懷中的畫面揮之不去：“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吧。
”“那你要注意休息哦！等我回去好好犒勞你！”蘇瑤說完，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老公，
我這邊有點事，先掛啦！愛你！”電話掛斷，林羽癱坐在椅子上，
目光落在書桌上的婚紗照上。照片里，蘇瑤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容純凈，他們的手緊緊交握。
那時的他們，眼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可現在，這一切都像一場虛幻的夢。接下來的幾天，
林羽像行尸走肉般生活。白天去公司強打精神工作，晚上回到空蕩蕩的家，
對著冷掉的飯菜發呆。他試圖說服自己，那張照片可能是合成的，蘇瑤不會背叛他。
但內心深處，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懷疑，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周末，
林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路過一家咖啡廳時，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蘇瑤！她正和照片里的那個男人坐在一起，舉止親密。林羽感覺心臟驟停，血液仿佛凝固。
他站在原地，看著蘇瑤笑得眉眼彎彎，而那個男人溫柔地為她擦拭嘴角的咖啡漬。這一刻，
林羽終于不得不面對現實。他轉身離開，腳步踉蹌，淚水模糊了視線。曾經，
他以為自己給了蘇瑤最好的愛，卻不知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婚姻早已千瘡百孔。回到家，
林羽翻出結婚時的戒指，放在手心反復摩挲。戒指內側刻著他們的名字和結婚日期，
那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可現在，這枚戒指卻像一個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打開電腦，搜索“離婚協議”的模板。手指懸在鍵盤上方，遲遲沒有落下。離婚，
意味著要割舍掉三年的感情，意味著曾經的承諾和誓言都化為泡影；不離婚，
他又該如何面對背叛，如何繼續這段滿是裂痕的婚姻？窗外的雨還在下，
林羽望著漆黑的夜空，陷入了痛苦的抉擇。他不知道，這段婚姻的結局會走向何方，
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走出這片陰霾……2.裂痕雨絲斜斜地劃過落地窗，
在玻璃上拖出蜿蜒的水痕，像是無數道未愈的傷口。
林羽盯著電腦屏幕上空白的離婚協議模板，光標在姓名欄處不停閃爍，
恍若一把懸在心頭的鈍刀。茶幾上，蘇瑤最愛喝的茉莉花茶早已涼透，氤氳的水汽早已消散，
只留下幾片干癟的花瓣漂浮在杯口。手機突然震動，是大學同窗老周發來的消息：“兄弟，
今晚老地方聚聚？聽說你最近狀態不太好。”林羽剛想拒絕，又鬼使神差地打下“好”字。
或許，他真的需要一場宿醉來麻痹自己。酒吧里，重金屬音樂震得人耳膜發疼。
老周將一杯威士忌推到林羽面前，目光里滿是擔憂：“怎么回事？
你和蘇瑤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林羽仰頭灌下烈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他從手機里調出那張照片，沉默著遞了過去。
老周的瞳孔猛地收縮：“這......確定是真的？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我親眼看見他們在一起。”林羽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在街角的咖啡廳，
蘇瑤笑得比跟我在一起時都開心。”他想起蘇瑤每次加班回家，總是疲憊地靠在沙發上，
連多說幾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和照片里那個明媚的女人判若兩人。
老周重重嘆了口氣：“兄弟，這種事換誰都不好受。不過，你打算怎么辦？
”林羽盯著杯中的冰塊漸漸融化，低聲說：“我也不知道。這三年，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
可她......”話音未落，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滾落。這是發現秘密后，
他第一次在人前落淚。散場時，林羽已經醉得腳步虛浮。老周要送他回家，被他婉拒。
搖搖晃晃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路過小區旁的花店，
櫥窗里擺著一大束香檳玫瑰，那是蘇瑤最愛的花。結婚紀念日那天，
他也曾捧著這樣一束花在公司樓下等她，滿心期待換來的卻是她一句“今晚要加班”。
打開家門，黑暗瞬間將他吞噬。林羽摸索著打開燈，目光掃過客廳墻上的全家福。照片里，
蘇瑤挽著他的胳膊，笑得甜膩。那時的她總說，有他在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可如今，
幸福早已碎成滿地玻璃渣，扎得人心生疼。浴室里突然傳來沖水的聲音，林羽渾身一僵。
蘇瑤裹著浴巾走了出來，發梢還滴著水珠：“老公，你怎么喝成這樣？
”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春日的風，伸手想要扶他。林羽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蘇瑤的手懸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你......”“別碰我。
”林羽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里傳來，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防線徹底崩塌，“蘇瑤，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蘇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浴巾滑落了一角，
她卻渾然不覺：“你......你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林羽從手機里翻出照片，扔到她面前，“這就是你所謂的出差？所謂的忙工作？
”蘇瑤看著照片，身體開始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林羽，
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林羽突然失控地大喊，“我們結婚三年，
我把你捧在手心，舍不得你受一點委屈。你說想拼事業，我全力支持；你說沒時間，
我包攬所有家務。可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蘇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林羽閉上眼，不愿再看她：“為什么？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沉默良久，蘇瑤哽咽著說：“你沒有不好，
是我......是我弄丟了自己。和你在一起，我總覺得喘不過氣。你太好了，
好得讓我覺得自己不配。”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遇到他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樂，
他讓我覺得自己是鮮活的......”這些話像利箭，直直刺進林羽的心臟。他一直以為，
只要自己足夠體貼、足夠包容，就能守住這段婚姻，卻沒想到，在蘇瑤眼里，
他的愛竟成了負擔。“離婚吧。”林羽彎腰撿起手機，聲音平靜得可怕，“我累了，
真的累了。”蘇瑤猛地撲過來抱住他的腿：“不要！林羽，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保證以后不會了......”林羽掰開她的手，轉身走進書房，重重關上了門。門后，
傳來蘇瑤撕心裂肺的哭聲，可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去心疼。書房的燈光昏黃，
離婚協議的模板還停留在電腦屏幕上。林羽坐下來，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淚水滴落在鍵帽上，
暈開一朵朵深色的花。窗外，雨越下越大，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段破碎的婚姻哭泣。
簽完字，林羽將協議打印出來，整齊地疊好放在桌上。他知道，從這一刻起，
他和蘇瑤的故事，徹底畫上了句號。只是，那些曾經的美好與傷痛，又該如何從記憶里抹去？
3.余燼凌晨三點的月光透過百葉窗，在離婚協議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
林羽蜷縮在書房沙發上，聽著主臥傳來壓抑的抽噎聲，胃部突然一陣痙攣。
他摸索著打開抽屜，止痛藥的塑料瓶已經見底——自從發現秘密后，心口的絞痛便如影隨形。
手機在茶幾上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新消息：“林先生，要不要看看更多精彩內容？
”附帶的視頻里，蘇瑤穿著他送的真絲睡衣，倚在男人懷中調笑。林羽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血珠滲出來，在沙發套上暈開暗紅的斑點。他顫抖著把手機扔進垃圾桶，
金屬外殼撞在桶壁上，發出清脆的回響。晨光初現時，主臥傳來窸窣響動。
林羽盯著門縫漏進來的光，聽著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由遠及近。蘇瑤站在門口，
眼下烏青一片，手里捧著一碗白粥：“你......昨晚沒吃飯。
”她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我重新熬了小米粥，放了......你愛吃的山藥。
”林羽別開臉，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紅痕——那是昨夜掙扎時留下的。
曾經這雙手會溫柔地撫平他的眉頭，如今卻成了刺痛他的利刃。“放下吧。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收拾一下，這周末去民政局。”蘇瑤的手指驟然收緊，
瓷碗應聲而碎。滾燙的粥潑在她腳背上，她卻渾然不覺，
突然瘋了似的撲到書桌前抓起離婚協議：“我不簽！我絕對不簽！
”她的眼淚砸在墨跡未干的紙張上，暈開模糊的字跡，“林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我保證再也不見他，我們去旅行，去補拍婚紗照，像以前一樣......”“以前？
”林羽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自嘲與絕望，“蘇瑤，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嗎？
我昨晚翻遍了手機相冊，我們最近一張合照還是去年公司年會。”他站起身，
逼近她顫抖的身影，“你說加班累，我連晚安吻都不敢多要；你說想拼事業，
我推掉所有社交在家等你。可你呢？把所有熱情都給了別人。”蘇瑤的嘴唇劇烈顫抖，
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診斷書：“因為我生病了！”她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三個月前體檢就查出來卵巢囊腫，我怕你擔心，
一個人去做了手術......”診斷書飄落地面，日期赫然是她“出差”的前一周，
“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輩子太委屈了。我那么年輕，
還沒好好活過......”林羽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想起那段時間她總說腹部疼，
他卻因為項目忙，只是叮囑她多喝熱水。愧疚如潮水般涌來，
卻很快被憤怒沖散：“所以你就用出軌來報復我？”他抓起診斷書撕成碎片，“蘇瑤，
你生病我該死，但你背叛婚姻不可原諒！”門鈴突然急促響起。蘇瑤慌忙擦去眼淚去開門，
門外站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照片里的身影。男人看到林羽，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鎮定道：“蘇瑤，我來接你。”“你滾！”林羽抄起花瓶砸過去，瓷片在男人腳邊炸開。
蘇瑤尖叫著擋在男人身前，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徹底擊潰了林羽最后的理智。
他扯下脖子上的婚戒，狠狠摔在地板上：“現在立刻給我滾！”男人拉著蘇瑤的手腕往外走，
蘇瑤卻突然掙脫，轉身抱住林羽：“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指甲在他后背抓出幾道血痕，“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發誓再也不......”“夠了！”林羽用力推開她，蘇瑤踉蹌著撞在茶幾上，
額頭磕出一道血口。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她卻仍直直盯著他，眼神里充滿恐懼與絕望。
林羽彎腰撿起戒指，金屬邊緣已經磕出凹痕：“明天我會搬走，房子歸你。
從此......別再見面了。”他提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到玄關，
身后傳來蘇瑤撕心裂肺的哭喊。樓道的感應燈忽明忽暗，林羽摸著口袋里止痛藥的空瓶，
突然覺得諷刺——原來最痛的傷，從來不是身體上的。走出小區時，晨霧還未散盡。
林羽站在路邊等出租車，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陌生號碼發來的銀行轉賬截圖，
金額正好是他這三年轉給蘇瑤的所有家用。附言只有簡短一句：“她不值得。
”林羽攥緊手機，指甲幾乎要嵌進屏幕。遠處，朝陽刺破云層，光芒灑在他身上，
卻照不暖心底的寒意。他知道，這場婚姻的余燼里，沒有人是贏家。
4.暗涌行李箱滾輪碾過水泥地的聲響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刺耳，
林羽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家門，指紋鎖冰冷的藍光映得他臉色慘白。電梯下行時，
鏡面倒映出他脖頸處未消的抓痕，像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烙印。出租屋是老周幫忙找的，
位于城市邊緣的老舊小區。推開銹跡斑斑的鐵門，霉味混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羽將行李箱隨意丟在地板上，癱坐在布滿油漬的沙發里，
目光掃過墻上歪歪扭扭的日歷——今天是他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手機在褲兜里震動，
是母親打來的視頻通話。林羽深吸一口氣，強扯出微笑接通：“媽，這么晚了還沒睡？
”畫面里母親戴著老花鏡，手里織著毛線：“你爸非要等你電話，
說今天是......”她的聲音突然頓住，盯著屏幕仔細端詳，“小羽，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最近項目忙，有點累。”林羽別開臉，
生怕母親發現他泛紅的眼眶，“你們別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掛斷電話前，
母親欲言又止的神情讓他喉頭發緊。他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深夜，
林羽在狹窄的衛生間沖冷水澡。水流沖刷著后背的抓痕，刺痛感反而讓他清醒。
鏡子蒙上一層水霧，他伸手擦拭，卻恍惚看見蘇瑤踮腳為他刮胡子的畫面。
那時她總說他像只溫順的大貓，任由她擺弄。如今想來，溫順不過是他害怕失去的偽裝。
突然，客廳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林羽裹著浴巾沖出去，只見窗戶大開，
一個黑色信封躺在地板上。撿起信封時，
幾片照片滑落——是蘇瑤和那個男人在酒店門口擁吻的畫面，
每張照片背后都用紅筆寫著“賤人”二字。林羽攥緊照片，指節泛白。樓道里傳來腳步聲，
他猛地拉開門，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轉角。追出去時，
只看到樓梯間飄落的半截煙頭，還在散發著裊裊青煙。回到房間，
林羽展開信封里的字條：“你以為只有你被背叛？蘇瑤的情人不止一個。”字跡潦草，
透著一股瘋狂。他顫抖著點開手機通訊錄，翻到蘇瑤備注，手指懸在刪除鍵上遲遲未落。
三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藏在瑣碎日常里的愛意，此刻都成了最鋒利的刀。凌晨四點，
林羽鬼使神差地打開電腦，登錄蘇瑤的購物賬號。瀏覽記錄里，
除了給那個男人買的名牌手表，還有一盒又一盒的抗抑郁藥。最近的訂單是昨天，
買的是他最愛吃的桂花糕，收貨地址赫然寫著他們的家。窗外傳來第一聲鳥鳴，
林羽蜷縮在電腦椅上，淚水無聲滑落。原來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蘇瑤也在痛苦掙扎。
可背叛就是背叛，再多的理由，都無法成為傷害的借口。手機再次震動，
這次是蘇瑤發來的消息：“林羽，我懷孕了。”短短五個字，如驚雷般在他腦海炸響。
屏幕下方跟著發來一張B超單，妊娠周數顯示五周。林羽盯著手機，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他想起三個月前的那個雨夜，蘇瑤難得主動，兩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了親密接觸。
那時的纏綿悱惻，如今卻成了最荒誕的謎題——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5.迷局林羽的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屏幕瞬間布滿蛛網狀的裂痕，
仿佛他支離破碎的人生。B超單上那團模糊的黑影，像一個巨大的問號，懸在他的頭頂。
他機械地蹲下身撿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反復摩挲那張照片，妊娠囊的輪廓刺得他眼睛生疼。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老式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響。林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顫抖著點開計算器。如果按照時間推算，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但蘇瑤那段時間的背叛，
又讓這個答案變得撲朔迷離。他突然想起那個匿名寄來的照片，
想起蘇瑤說自己生病時慌亂的眼神，所有線索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凌晨五點，林羽鬼使神差地打開了行車記錄儀的備份。畫面里，三個月前的雨夜，
蘇瑤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那輛車，正是照片里那個男人的。她腳步踉蹌，
發梢滴落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在單元樓門口徘徊許久才上樓。而那天，林羽因為加班，
直到凌晨才回家，看到的是蘇瑤安靜熟睡的模樣。“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
一切就已經變了嗎？”林羽對著黑暗喃喃自語，喉嚨像被一團棉花堵住，壓抑得喘不過氣。
他翻出蘇瑤的體檢報告照片，放大上面的日期，
突然發現診斷書的編號與醫院官網公示的格式不符。冷汗順著脊背滑落，他意識到，
那張所謂的“卵巢囊腫”診斷書，很可能是偽造的。天色漸亮，手機在掌心震動，
是蘇瑤發來新消息：“我們見一面吧，有些話想當面說清楚。
”后面跟著一個熟悉的地址——曾經他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廳。林羽盯著屏幕，
仿佛看到蘇瑤坐在窗邊，陽光灑在她的發梢，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可如今，
這笑容卻成了最鋒利的刀。到達咖啡廳時，蘇瑤已經坐在老位置上。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米色連衣裙，臉色蒼白得可怕，眼下烏青一片，
與往日精致的妝容判若兩人。桌上放著兩杯拿鐵，其中一杯已經涼透，
正是林羽最愛的榛果風味。“喝點吧，暖胃。”蘇瑤推過咖啡杯，手指微微顫抖。
林羽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已經不見，心口一陣抽痛。“孩子是誰的？”林羽開門見山，
聲音冷得像冰。蘇瑤的身體猛地一顫，咖啡在杯口蕩出細密的漣漪。“是你的，我發誓。
”蘇瑤的眼眶瞬間紅了，“那段時間，我和他......只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