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手機(jī)震動的那一刻，我正在公司加班。屏幕上跳出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江總，
您妻子在健身房很開心呢。"緊接著是一張照片。蘇晴穿著緊身運動服，
正被一個精壯的男人從身后環(huán)抱，兩人在鏡子前擺出曖昧的姿勢。男人的手緊貼著她的腰，
蘇晴臉上帶著我很久沒見過的嬌羞笑容。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手指微微顫抖。
這個男人我見過，叫張凱，是蘇晴常去的那家私人健身房的教練。一米八五的身高，
一身腱子肉，典型的荷爾蒙爆棚的類型。半年前蘇晴突然說要健身減肥，每周去三次，
每次兩個小時?；貋砗罂偸菨M身汗水，臉色紅潤，說是運動后的興奮。
我當(dāng)時還夸她："老婆越來越有活力了。"現(xiàn)在想想，那種紅潤可能并不全是因為運動。
我撥通了發(fā)信息的號碼。"你是誰？""江總別緊張，我只是好心提醒。
您妻子和張教練的事，健身房里人盡皆知。今天他們訂了私教房，已經(jīng)進(jìn)去一個小時了。
"對方的聲音有些幸災(zāi)樂禍。我掛斷電話，起身收拾東西。
開車趕到健身房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前臺小姑娘看到我有些驚訝："江先生？
蘇姐不是說您今晚要加班嗎？""臨時結(jié)束了。她在哪？""三樓私教房。
"小姑娘指了指方向，"不過現(xiàn)在可能不太方便，
她正在上私教課..."我沒等她說完就直接上樓。三樓很安靜，走廊里只有我的腳步聲。
經(jīng)過幾個私教房時，里面都亮著燈，能聽到器械撞擊和教練指導(dǎo)的聲音。
走到最里面的私教房，門緊閉著，里面沒有任何運動的聲音。我輕輕推開門。
蘇晴正坐在張凱懷里，兩人衣著凌亂，正在接吻。看到我進(jìn)來，蘇晴猛地推開張凱，
慌忙整理衣服："江城？你怎么來了？"張凱倒是很鎮(zhèn)定，
甚至還朝我點了點頭："江總來接蘇姐下班??？"我沒有咆哮，沒有質(zhì)問，甚至沒有憤怒。
只是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穿好衣服，我們回家。"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蘇晴低著頭穿衣服，張凱已經(jīng)起身，拿起毛巾擦汗，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江總，
您別誤會，我和蘇姐只是在討論訓(xùn)練計劃...""閉嘴。"我轉(zhuǎn)身走出私教房。
回家的路上，蘇晴坐在副駕駛位上，一直在解釋。"江城，你聽我說，剛才真的只是意外，
張教練幫我糾正動作，然后就...""然后就抱在一起了？""我們什么都沒做！
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說話，專心開車。停在樓下時，蘇晴抓住我的手："老公，我發(fā)誓，
我和張凱真的沒什么。你不要多想好嗎？"我看著她的眼睛。六年的夫妻，我太了解她了。
蘇晴撒謊時會不自覺地眨眼睛，說話時聲音會發(fā)抖?，F(xiàn)在她兩樣都有。"蘇晴，我累了。
今晚我們都別說話了。"回到家，我直接進(jìn)了書房。蘇晴跟在身后："江城，你真的誤會了。
我可以發(fā)誓，我可以...""你可以什么？可以和他斷絕關(guān)系？"我轉(zhuǎn)身看著她，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的運動內(nèi)衣反著穿了？"蘇晴低頭看了看自己，臉色瞬間蒼白。
"我...""你什么？"她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默默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我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其實早該發(fā)現(xiàn)的。蘇晴最近確實變了很多。
以前回家后總是粘著我，現(xiàn)在卻總說累，洗澡后就直接睡覺。以前她從不化妝去健身房，
最近卻每次都精心打扮。以前她最討厭肌肉男，說太粗糙，現(xiàn)在卻總是夸張凱專業(yè)。
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答案，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罷了。深夜兩點，我聽到客廳傳來電話聲。
蘇晴壓低聲音在打電話："是我...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說怎么辦？...我知道，
我會處理的...嗯，我也舍不得你..."我悄悄走到門邊，聽得更清楚了。"張凱，
我現(xiàn)在很亂，給我點時間...如果真的要選擇，
我會選擇你的..."原來她不只是一時沖動，而是真的動了心。我回到書房，打開電腦，
開始查詢離婚程序。既然她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我也不會再挽留。六年的婚姻，
就這樣在一個晚上走到了盡頭。2第二天早上，蘇晴很早就起床做早餐。我下樓時，
她已經(jīng)把我最愛吃的小籠包和豆?jié){擺在桌上，還貼心地準(zhǔn)備了咸菜。"江城，快吃吧，趁熱。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我坐下來，默默吃著早餐。"今天周末，我們?nèi)タ措娪鞍桑?/p>
很久沒有一起出去了。"蘇晴試探性地問。"不了，我有事。""那...那下周呢？
下周我們?nèi)ヂ糜?，就我們兩個，找回以前的感覺。"我抬頭看她："蘇晴，你覺得有必要嗎？
"她愣住了："什么意思？""我是說，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繼續(xù)這樣下去嗎？
"蘇晴的臉色變了："江城，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離婚？""不是我要，是你選擇的。
"我擦了擦嘴，"昨晚的電話我聽到了。"她瞬間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江城，
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了。"我起身準(zhǔn)備離開，"我會聯(lián)系律師，
財產(chǎn)分割按法律來，房子給你，我搬出去。""不要！"蘇晴沖過來抱住我的腰，"江城，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和張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以后再也不見他了！
"我輕輕推開她："蘇晴，你已經(jīng)選擇了他。既然如此，就不要回頭了。""我沒有選擇他！
我昨晚是胡說的！我最愛的人是你！""是嗎？"我看著她哭花的臉，
"那為什么昨晚你說如果要選擇，會選擇他？""我...我當(dāng)時是氣話！因為你不相信我，
所以我才...""夠了。"我搖了搖頭，"蘇晴，感情的事強求不來。
你既然已經(jīng)不愛我了，就沒必要勉強自己。""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她哭得撕心裂肺，
"江城，我們結(jié)婚六年了，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有。"我停下腳步，
"正因為有感情，所以我才不想看到你為了顧全婚姻而勉強自己。"我轉(zhuǎn)身看著她："蘇晴，
你和張凱在一起時，我看到了你很久沒有過的快樂。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
是我這幾年都沒能給你的。""不是的！""是的。"我的聲音很輕，
"我們的婚姻早就出了問題，只是誰都不愿意承認(rèn)?，F(xiàn)在既然攤牌了，就好好結(jié)束吧。
"說完，我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家。接下來的幾天，我住在酒店里，白天上班，
晚上處理離婚手續(xù)。蘇晴每天都會給我打十幾個電話，發(fā)幾十條信息，
內(nèi)容都差不多：求我原諒，保證以后再也不見張凱，說她真的愛我等等。我都沒有回復(fù)。
直到第四天，她發(fā)來一條信息："江城，我懷孕了。"我看著手機(jī)屏幕，愣了很久。
然后撥通了她的電話。"孩子是誰的？"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蘇晴哽咽著說："我...我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應(yīng)該有一個月了..."一個月前，正是蘇晴健身最頻繁的時候。而我們之間，
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有親密接觸了。答案不言而喻。"蘇晴，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江城，就算不是你的，我們也可以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養(yǎng)..."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dāng)天下午，我找到了張凱。他正在健身房里訓(xùn)練，看到我時明顯有些緊張。"江總，
您找我有事？""蘇晴懷孕了。"我開門見山。張凱的啞鈴掉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什么？""她懷孕了，一個月。"我看著他驚愕的表情，"你說，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張凱擦了擦汗："江總，您這話我聽不懂...""聽不懂？"我冷笑，
"那我說得更直白一點。蘇晴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辦？"張凱臉色變了又變，
最后咬牙說道："江總，我和蘇姐只是正常的教練和學(xué)員關(guān)系...""是嗎？
"我掏出手機(jī)，翻出那張照片，"這也叫正常關(guān)系？"看到照片，張凱徹底慌了："江總，
您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收起手機(jī)，"我只想知道，既然孩子是你的，
你準(zhǔn)備承擔(dān)責(zé)任嗎？"張凱低下頭，半天沒說話。"還是說，你只想玩玩，不想負(fù)責(zé)？
""不是的！"張凱突然抬頭，"江總，我...我確實喜歡蘇姐，但是她有家庭，
我不想破壞...""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壞了。"我打斷他，"現(xiàn)在的問題是，
你要不要這個女人和孩子。"張凱看著我，眼中滿是掙扎。過了很久，
他才小聲說道："我...我要。""很好。"我點了點頭，"那我成全你們。
"離開健身房后，我直接去了律師事務(wù)所，加快了離婚程序。一周后，離婚證辦下來了。
蘇晴哭得像個淚人，一直說對不起，說后悔了。但我沒有任何波瀾。辦完手續(xù)走出民政局，
蘇晴最后問了一句："江城，你真的一點都不恨我嗎？"我想了想："恨過，但現(xiàn)在不恨了。
""為什么？""因為恨你，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而且..."我停頓了一下，
"我希望你能幸福。"蘇晴又哭了："如果我不幸福呢？""那是你的選擇。
"我頭也不回地走向停車場，"蘇晴，好好生活吧。"這是我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3離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平靜。沒有了蘇晴的電話轟炸，沒有了她的哭泣和解釋，
我的世界終于安靜下來。公司的同事們都知道我離婚了，但沒人敢當(dāng)面提起。
只是在茶水間里偶爾會聽到一些竊竊私語："江總怎么突然就離婚了？
""聽說是他老婆出軌了。""真的假的？江總?cè)诉@么好，誰舍得出軌啊？""人心隔肚皮，
誰知道呢。"我并不在意這些議論。倒是公司樓下咖啡店的老板娘經(jīng)常關(guān)心我："江先生，
最近怎么總是一個人來？夫人呢？""離婚了。"我總是淡淡地回答。
老板娘會露出同情的表情："哎呀，真可惜。你們以前看起來多恩愛啊。"是啊，
以前確實看起來很恩愛。蘇晴很會在外人面前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她會主動挽著我的胳膊，
會在朋友面前夸我體貼，會在同事聚會時給我夾菜。但私下里，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她沉迷于健身，我埋頭于工作?；氐郊液螅词謾C(jī)，我看電視。偶爾對視一眼，
也很快移開?，F(xiàn)在想想，我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張凱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個月后，我聽朋友說蘇晴和張凱搬到了一起。孩子留下了，預(yù)產(chǎn)期在年底。
我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就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又過了一個月，意外遇到了蘇晴。
在超市里，她推著購物車，肚子已經(jīng)有些顯懷了。張凱跟在身邊，很貼心地為她拿東西。
蘇晴看到我時，明顯愣住了。"江城...""你好。"我點了點頭，準(zhǔn)備離開。"等等！
"蘇晴叫住我，"你...你還好嗎？""挺好的。"她看著我的眼睛："真的嗎？
""真的。"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你也挺好的。"蘇晴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嗯...我們很好。"張凱這時候走過來，
有些局促地叫了一聲："江總。"我看了他一眼："照顧好她。"說完我就離開了。
走出超市后，我在車?yán)镒撕芫谩偛趴吹教K晴的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會有什么情緒波動。
但實際上，什么都沒有。就像看到一個熟悉但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
或許這就是徹底放下的感覺吧?；氐郊?，我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陽臺上看夜景。
這是我新租的公寓，在市中心的高層，視野很好。雖然比以前的房子小了很多，
但我很喜歡這里的安靜。沒有人再會因為我回家晚了而抱怨，
沒有人再會因為我不陪她去健身房而生氣。我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時間，
可以專心工作到半夜，可以周末睡到自然醒。這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好。正想著，手機(jī)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江先生嗎？我是仁愛醫(yī)院的護(hù)士，有位叫蘇晴的女士出了意外，
現(xiàn)在在急救。她的緊急聯(lián)系人是您，能請您過來一下嗎？"我愣住了："什么意外？
""車禍，現(xiàn)在正在搶救，具體情況醫(yī)生會跟您說明。"掛斷電話，我立刻開車趕往醫(yī)院。
路上我一直在想，為什么蘇晴的緊急聯(lián)系人還是我？我們都已經(jīng)離婚兩個月了。到了醫(yī)院，
手術(shù)室的紅燈還亮著。張凱坐在走廊里，頭上包著繃帶，滿臉都是血跡。看到我，
他驚訝地站起來："江總？您怎么來了？""醫(yī)院通知我的。怎么回事？
"張凱低下頭："我開車撞了護(hù)欄。蘇晴她...她受傷很重。""為什么撞護(hù)欄？
"張凱不說話了。這時候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出來，我迎上去："醫(yī)生，病人怎么樣？
"醫(yī)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孩子沒保住。
"我心里一緊："什么意思？""孩子流產(chǎn)了。"醫(yī)生嘆了口氣，"撞擊太嚴(yán)重，
我們盡力了。"我看向張凱，他已經(jīng)坐在地上，抱著頭哭得像個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了..."我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張凱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蘇晴今天突然說要和我分手，說她還愛著您，
說這個孩子不應(yīng)該存在...我一時沖動，就...就撞了..."原來如此。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孩子沒了，你們也分手了，那就重新開始吧。
"張凱看著我："江總，您不恨我嗎？""恨你有什么用？"我站起身，"照顧好她，
然后好好生活。"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在停車場里，我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蘇晴的選擇，張凱的沖動，失去的孩子...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了。我已經(jīng)是個旁觀者。
4蘇晴出院后給我打了個電話。"江城，謝謝你來醫(yī)院。""應(yīng)該的。
""我...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我想了想："可以。在哪里？""老地方吧，
那家咖啡店。"老地方是我們以前經(jīng)常去的一家咖啡店，在市中心的商業(yè)街上。
我們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那里。到了咖啡店，蘇晴已經(jīng)在等我了。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
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憊。"你好點了嗎？"我坐下來問。"嗯，好多了。"她看著我，
"江城，我有話想對你說。""說吧。"蘇晴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向你道歉。
不是為了出軌，而是為了在你面前撒謊。"我沒有說話，等她繼續(xù)。"其實從半年前開始，
我就知道我們的感情出問題了。"蘇晴的聲音很輕，"我們像兩個室友一樣生活，有禮貌，
有距離，但沒有愛情。""所以你選擇了出軌？""我選擇了逃避。"蘇晴苦笑，
"遇到張凱后，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心跳。他年輕，有活力，會說甜言蜜語，
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有魅力的女人。"我點了點頭："然后呢？""然后我就沉溺其中，
忘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蘇晴眼中有淚光，"直到被你發(fā)現(xiàn)，
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那為什么醫(yī)院里你又要和他分手？
"蘇晴沉默了很久，才說："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他。
我只是愛上了那種被人追求的感覺，愛上了那種激情，但不是愛他這個人。""而你呢？
"她看著我，"我知道你從來沒有不愛過我。即使在醫(yī)院里，即使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你還是會擔(dān)心我。"我喝了口咖啡："蘇晴，這些都是過去式了。""我知道。
"她點了點頭，"我不是想挽回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在我生命中最混亂的時候，
你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的緊急聯(lián)系人一直是你。""我明白。""江城，
你會原諒我嗎？"我看著她憔悴的臉："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真的？""真的。"我說，
"蘇晴，我們都有過錯。我忙于工作，忽略了對你的關(guān)心。你尋求刺激，選擇了錯誤的方式。
但這些都過去了。"蘇晴哭了："如果時間能重來...""沒有如果。"我打斷她，
"蘇晴，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應(yīng)該向前看。"她擦了擦眼淚："那你呢？
你會重新開始嗎？""會的。"我很肯定地說，"我會重新開始。""會找新的女朋友嗎？
""或許吧。"蘇晴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希望她能比我更好地愛你。
""謝謝。"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大多是關(guān)于工作和生活的瑣事。就像兩個老朋友在敘舊，
沒有了怨恨，也沒有了激情。離開咖啡店時，蘇晴突然叫住我："江城，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真正愛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像我們一樣，
走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錯過了什么。"我回頭看她："你也是。"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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