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許大茂這樣問自己,明白可能原傻柱的那些小心思,怕是被眼賊的許大茂看出來了點啥。
可這現在不是換人了嘛,他堅決不能承認。
“想法?什么想法,別的沒有,我就知道賈東旭死了,這秦淮茹肯定得頂崗進軋鋼廠上班。
等秦淮茹進了軋鋼廠上班,這戶口怕是也能轉到城里,以后定量也能吃上了。
往后的賈家日子怕是比現在還好過一點。”
何雨柱的回答跟許大茂期望的都不一樣,他愣愣地看了一本正經說話的何雨柱。
懷疑是不是自己對何雨柱原先的看法有誤解。
不過琢磨了一下何雨柱剛才話里的猜測,覺得何雨柱的說法應該沒錯。
賈東旭雖然沒了,可他農村戶口媳婦秦淮茹要是進廠頂崗,能掙錢吃上定量,外加還有工資。
比現在的賈家除了賈東旭全吃高價糧的日子,確實應該是要好過的多。
“嘿,何雨柱,你還別說,還真是哈,秦淮茹雖然死了男人,成了寡婦,可要頂崗進廠成了工人,這戶口也能轉到城里,吃上定量了。”
何雨柱見把話題帶過去了,這才悠悠道。
“是啊,那個什么老話不是說了嗎?禍是福所倚,福什么來著?”
“福兮禍之所伏。”
許大茂見何雨柱還要跟他拽文,說了半句卡了殼,好懸沒樂出來,就你丫一個小學文化還跟他這個正經的高中文化前面咬文嚼字,你丫也配。
“啊,對對對,是這個福兮禍所伏,這意思就是福禍相依,是福是禍也得分情況,就賈家這樣的,賈東旭死了,我看賈家的天也未必塌的了。
而且吧,賈東旭出了工傷意外死亡,廠里肯定得管到底,別的不說,按照以往的規章制度補償例子,這大幾百塊是有的。
秦淮茹現在還懷著孩子,剛死了男人也不適合馬上接班。
這沒上班,是孕婦,也有一定的補償,就連秦淮茹的兩未成年的孩子指不定也有一份補償,跟別說肚子還有一個。
這廠里的工人子弟學校,肯定都得安排上,各種福利補貼也少不了她家,這日子不會太難過。”
“啊,這,不是,何雨柱你這意思是,這賈東旭死了,對賈家來說倒成了一件好事啊。”
“難道不是,要不明天上班,哦不對,明天休息,后天上班你去辦公室那邊問問具體的補償措施,稍微算一算,肯定比以前強。”
許大茂這人的愛好可不少,在辦公室打聽小道消息算一個,尤其還是對院里一枝花的消息,他還真有點想知道。
“成,后天上班,我找人問問,這賈家能拿多少補償。”
“嗯,問問也好,問到了回頭告我一聲。
讓咱們心里就有數,免得被賈張氏那個不太講理的老婆子給蒙嘍。”
“什么給賈張氏蒙了?”
“你不懂了吧,我問你啊。
這賈東旭死了,咱們作為鄰居加工友,是不是多少得拿點錢出來慰問一下?”
“嗯,這不是應該的嗎?”
“是,按常理規矩來說,是這樣。
可咱們院的易中海是什么性子,站在那一邊,賈張氏又是什么性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么說吧,讓我猜一猜,今天晚上指不定就得開全院大會,易中海領頭讓大家給賈家捐錢捐糧。
咱們院可是二十幾戶,一戶哪怕給個兩毛五毛一塊的,這錢也不少了。
賈張氏是什么人,什么性子,萬一這家伙見捐一回錢就能掙好幾塊,甚至十幾二塊,整天拿他兒子死了的事,出來賣慘博同情,隔三差五要求捐錢,擱你你樂意不。”
許大茂聽著何雨柱的話里信息量稍微有點大。
這第一嘛,何雨柱竟然直呼一大爺易中海的名字,前面的尊稱都沒了,難不成真是升了個小班長,就徹底抖起來,就瞧不起人了。
第二嘛自然就是何雨柱的猜測,特么的未免也想的太遠了一點,這特么還是他認識的傻不愣登,說不過人就動手打人的臭廚子傻柱嘛。
結合一下按照何雨柱說的易中海賈張氏的性子,按照何雨柱說的事情發展,還是非常有可能的發生的。
怎么感覺這傻柱升了班長,智商蹭蹭地往上漲,在他面前自己反倒落了下乘,真成了傻茂不成。
何雨柱說完猜測,就見許大茂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場瞧著自己。
冷笑著接著說。
“許大茂,你丫不會以為你們喊我外號叫傻柱,我就真是傻子吧,告訴爺們可不傻,只是懶得和你們計較罷了。
真要是動起腦子較起真來,四合院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占爺們便宜。”
“咳,咳,是,你不傻,院里腦子能比的上你的,也就是我許大茂了,其他人都不夠看。”
何雨柱聽許大茂自夸,也懶得跟他計較,說道。
“行了,既然咱倆都是聰明人,也就甭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以前是我爹跟白寡婦跑了,家里就剩下我跟雨水,為了不被別人欺負,這才耍混不吝的性子,老愛跟人動手打架。
尤其是喜歡打你這個看起來個頭挺高,長的挺壯,膽子又跟老鼠一般大,又總愛跟我炸刺挑頭的家伙。
這應該是屬于殺雞駭猴,拿你在院里樹典型。
現在我也算是稍微混出點頭來,能夠在廠里,在院里,立住腳跟,不再被人輕視。
以后只要你不再跟我對著干,下黑手使絆子。
我保證不打你,對于以前打你的事,雖然責任在我看來是一半一半,可我現在不是稍微出息了嗎。
就大度一點,跟你說聲對不起,咱們以后就把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事都揭過去,翻開新篇重頭來過,你說咋樣?”
許大茂人麻了,也全明白了何雨柱的轉變怎么這么快的原因。
何雨柱以前都是偽裝的,現在人有了點出息了,就變成了本該有的樣子。
而自己前些年在他面前跳來跳去,全成了何雨柱的工具人,是被拿來殺的那只雞崽子。
許大茂簡直都不敢接受他自己猜想。
要真是這樣,自己以及院里以前笑話傻柱爹跑了的家伙,在傻柱心里怕都是大傻子。
四合院真正的老陰人,不是他許大茂,也不是易中海,而是裝傻充愣的傻柱。
許大茂貌似知道了真相,只是這真相讓他有些破防。
“傻柱,哦不是,何雨柱,你特么的藏的可真深,把我們全院人當猴子看這么多年。
還把老子當成雞崽子揍了幾年,你丫還不情不愿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就想揭過去,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