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打開自己家門,一眼瞧見賈家房門打開,門口圍著不少人。
有穿著軋鋼廠工裝的工人。還有穿著中山裝的干部,以及院里的左鄰右舍,把賈家門口圍成了一個半圓。
就這站不下,四合院的游廊處,還有空余的地方都是聽到動靜趕來的人。
聽著賈家屋里傳來的哀嚎,何雨柱緊走幾步站在了人群外圍,踮著腳朝四周人群張望了一圈。
身邊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各家年紀大些女主人,比如一二三大媽她們應該都在賈家屋里安慰賈張氏婆媳。
賈家屋也沒多大,裝不下太多人。
正看著呢,就見到從賈家屋里走出一個平頭正臉的男人,那人不是易中海還是誰。
易中海剛走出來,后面跟著的劉海中也出來了。
此時易中海的臉部神情異常沮喪落寞,有些萎靡不振,從賈家屋里出來之后,看了下四周的圍觀鄰居,打起精神頭嘶啞著嗓音說道。
“各位鄰居,今天下午賈東旭在車間里出了事,人當場沒了。
剛才我和老劉以及工會的同志已經用車把賈東旭送回來了。
賈家的情況,不用我多說,在場的鄰居們心里都有數。
賈東旭走了,賈家就剩下孤兒寡婦,老的老,小的小,東旭媳婦還懷著孩子,辦事不便。
賈東旭的喪事就得靠咱們這些近鄰以及工會的同志幫忙處理。
晚些時候,咱們大家一起開個會,商量一下幫著賈家渡過現在的難關。”
易中海說的中規中矩,在場的鄰居倒也沒出聲說什么,都是點頭稱是。
見大家點頭答應了下來,易中海還準備說點啥,何雨柱就看到門里又走出來一個人。
打眼一瞧,出來的人是后勤科的李懷德李主任。
何雨柱正琢磨著老李一個管后勤的,還不是副廠長,怎么工人辦喪事的活也讓他出面處理,然后就聽到李懷德走出來對著易中海說道。
“易師傅,你們院里晚上要開全院大會啊?”
“哦,李主任你出來了,我們院里晚上組織開大會,打算大家一起出力幫幫賈家。
這都是多年的鄰居,鄰居家有了困難,大家搭把手,一起幫一把,也是團結鄰居,友鄰互助。”
李懷德聞言,看了眼易中海,覺得這人還不錯,長的周正,一臉正氣,說話也是有理有據有覺悟,這才一臉嚴肅地和易中海以及大家伙肯定地道。
“嗯,易師傅你這個想法很好,你和賈東旭同志既是工友,又是鄰居。
不止是你,我聽劉師傅說你們這個院里也很多軋鋼廠的工人。
這里差不多都算是軋鋼廠工人的家屬院了。
現在賈東旭同志因為工傷不幸出了意外,他們我也了解了一下,怎么說呢。
孤兒寡婦還有一個孕婦,獨自承擔賈東旭同志的喪事確實有些困難。
軋鋼廠這才讓我和工會的幾位同志過來幫忙,在加上你們院里各位同志和工友的幫助。
我相信賈東旭同志的喪事很快就能夠順順利利地辦好,也好讓賈東旭同志早點入土為安。
另外我和大家說一聲,賈東旭同志的喪事辦完之后,廠里的經濟補償措施,很快就會按照規章制度賠付到位。
賈東旭同志原來的工位也會按照制度由賈家繼承頂崗,大家不必太過擔心賈東旭同志走了以后他家人的生活保障問題,廠里以及廠領導都會看著實際情況安排。”
李懷德說的一番話,給在場的鄰居都聽明白了,賈家不會倒,廠里有補償,還有工位繼承。
賈家也就是現在難了些,以后會好起來的。
李懷德說完之后,見眾人都點頭明白了,停頓一下這才和大家告別說道。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一會你們還要開大會商量事情。
等你們商量好了,如果有什么實際困難解決不了的,明天我們過來的時候,你們可以找我尋求幫助。
今天晚上的話,還得麻煩易師傅和劉師傅以及各位鄰居幫忙出幾個婦女同志,幫忙多勸慰一下賈家家屬,我在這里代表軋鋼廠謝謝大家的幫忙了。”
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以及院里鄰居,見李懷德說的這么客氣,又平易近人。
都是連聲說不用謝,都是鄰居應該的做的。
“好,好,大家忙著,我這還得回去給廠領導匯報工作,就不勞煩大家送了。”
何雨柱在人群里聽著老李說的那些話,覺著老李還是很有水平的,一點不比大餅楊差。
看著老李離開,何雨柱也沒上前搭話,而是先回去給何雨水說了一聲,賈東旭抬回來了,讓她卷鋪蓋晚上睡在正屋。
再次出門之后就聽到劉海中在人群里說話。
“好了,大家都別看了,都回去準備一下,咱們趁著天還沒黑,現在就開全員大會。
地方也別去前院了,就擱中院開吧,這樣賈張氏和秦淮茹婆媳兩人不用出門,也能在屋里聽到。”
劉海中說完,見大家都回家找椅子板凳去了,馬上跟身邊兩個兒子吩咐道。
“光天,光福,你們倆回去把桌子椅子都搬中院來。”
“好的爸。”
見倆兒子按吩咐辦事去了,劉海中這才和易中海說道。
“老易,你看這樣安排行不行?”
易中海麻木地看著劉海中,你丫都安排完了,還來問我。
“嗯,這樣可以。”
時間就在人群的往來忙碌中度過,半個小時之后。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中院,組織起了一場全院大會。
因為中院沒有前院那么寬敞,各家的人基本都在,就連小孩也都出來看熱鬧,顯得有些擁擠。
何雨柱沒有當顯眼包,去最前排坐著。
而是拿著一條板凳和自己妹妹,以及身邊的許大茂一起坐在自己家門口的房檐底下,正好背對著家門口三個老凳的位置。
三個老登坐的位置也很有講究。
易中海一大爺身份最高。
在院里無論是和各家鄰居的關系,還是在街道上以及廠里的道德名聲都是最好,他坐中間主位。
老劉稍次,坐左邊,左比右貴,閻埠貴居右。
今天不同往日,大會還沒開始,以往底下鄰居的嘰嘰喳喳之聲就不存在。
就連各家有小孩的人家也都是交待過了,不許打鬧。
劉海中見場面安靜了下來,站起來來了開場白。
“各家的人都到齊了嗎?咱們馬上就開始全院大會。”
劉海中站起來問著這眾人話,自己也拿眼四下掃描,好似這找什么人似的。
底下聽到劉海中問話的鄰居,都是互相看了看,見人都在,就給劉海中說了。
劉海中點點頭之后,再次看了眼全場,總覺得和平時好像哪里不一樣。
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以往前排座的人變了,何雨柱人呢,許大茂呢。
連忙回頭朝何雨柱家里看了一眼,一下就看到何雨柱和何雨水以及許大茂都在他家門口不起眼的地方坐著。
劉海中立馬大聲說道。
“傻柱,你和許大茂怎么坐一起了,還都坐在后面干嘛,到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