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感受到危險迅速避開,抽出刀就向時左右砍去,刀鋒擦著空氣發出刺耳的破風聲。
“混賬東西!”宮遠徵揮出一把毒粉,伸手攬住時右右往后退開躲過攻擊,藥粉撲面,金繁措不及防還是吸入了不少。
金繁臉上立馬紅腫一片,極癢難耐,呼吸急促。
不等他喘息分毫,迎面又是一腳襲來,胸口一痛被踹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血腥。
宮遠徵這一腳用了七八分力氣,動了真格。
宮子羽見狀罵罵咧咧,邊蹲下去扶起金繁。
宮遠徵低頭瞪她一眼,冒冒失失,受傷了怎么辦。
宮尚角頭大不已。
“哪家的下人跟你們宮門這樣?沒規矩沒尊卑,主子們之間博弈用得著他在旁邊又唱又跳嗎?!”時右右指著鼻子陰陽對面二人。
“我看你倆不爽很久了,在女客院落就一直去騷擾新娘,感覺不到大家都很嫌棄你們嗎!哦不對,好歹有兩個稀罕你。”
“還有你,一個下人,誰給你的狗膽子讓你這么放肆!你這種貨色要在我家,早就哪來的滾回哪去,晦氣東西!”
“要調查就調查,一宮之主若被下人隨隨便便扣押一路,以后他還有何威嚴,如何服眾!”
“他是你的弟弟,你連弟弟都不維護,還讓放心審問,怎么開的出口講這種話的?”
時右右指指點點,狂掃在座。
宮遠徵眼巴巴的盯著她怔住。
他覺得她對哥哥的話有些過了,但心里又熱熱的。
“坐牢是吧,我和他一起去,要是最后證明他無罪,宮子羽你就給我等好了。”我會一直,一直,盯著你,直到報復你。
沉著臉拽著宮遠徵就往外走,“給我指指哪條路去地牢。”時右右悄聲扯著宮遠徵嘟囔。
“快點!”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跑不了了。
本來嘴就笨,能憋出來幾句已經很牛x了,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絕對會被罵哭。
快跑快跑。
“你走反了,是我們左邊那條路。”宮遠徵不明所以,乖乖指路。
“.......”又拽著宮遠徵退回來,路過他們,走去地牢方向。
宮子羽瞪大眼睛驚怒,“宮遠徵你還沒給我解藥!”
“金繁!”
金繁臉紅脖子粗的抽搐幾下就昏過去了。
然而并無人在意。
【地牢】
又來到陰冷潮濕的環境,時右右有種故地重游的奇異體驗感。
兩人乖乖的被看守的侍衛關在同一間牢房里,像小學生體驗生活。
小潔癖的時右右找了半天,才尋到一塊兒干凈的地方,抽出帕子擦干凈,示意宮遠徵坐那。
暗自糾結一瞬,還是放棄坐他腿上。這是古代,太孟浪有點崩人設。
在他旁邊又擦出一塊兒地,安逸的坐下。
他側身碰了碰她,眼神莫名。
空氣沉寂半晌,他才開口,“你為什么要跟我來這個地方?”
“不是你選的我嘛,有難同當咯。”時右右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眼中泛起困意,這天馬上就要亮了,她還沒睡覺,熬鷹都不是這么熬的。
“我哥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宮遠徵堅定信任自己的哥哥。
“嗯嗯嗯,你哥最厲害。”也是你哥說把你送進來的,大冤種弟弟。
宮遠徵捏住她腮幫子上的一點軟肉,“我怎么感覺你語氣怪怪的。”
“泥..送卡窩!”怎么都喜歡捏臉?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侍衛默默轉身不愿再看,總感覺自己很撐。
已經困的不能再困了,急需找個支撐點。
“我好困,想睡覺。”嗓音慵懶綿軟,她倚在他的肩上蹭來蹭去找舒服的姿勢。
知道她折騰到現在都沒怎么休息,很體諒的沒有再問下去。
輕聲喚來門口守著的侍衛,讓他找人去徵宮取一套干凈舒適的被褥過來,侍衛領令退下。
“所以你為什么不讓他弄兩套被褥過來啊?”站在一邊等宮遠徵鋪好床鋪。
一睡一站著?
宮遠徵啞然,他能說他忘記了嗎,也無妨,他本來也沒打算睡。
“好了,鋪好了,快去睡,我在這兒守著你。”宮遠徵拍拍手叉腰催促。
牽起他的手摸了摸溫度,熱乎乎的,可能有內力的人都不怕冷吧。
“一起。”把他推進床榻里面,自己解開大氅躺下。
“你這樣...不成規矩。”少年想爬起來,被她直接壓住,還往他懷里拱了拱。
時右右抬頭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快睡覺,明天我還有事要做。”
睡前還特意叮囑他不許把解藥給金繁。
等她終于沉沉睡去,宮遠徵為保險起見點了她睡穴,又給二人置換了位置,讓時右右睡在里側,自己則擋住了牢房外面侍衛們的視線。
侍衛os:也并不是很想看(′?_?`)
把胳膊給她當枕頭,又把人往懷里摟了摟,軟軟的一團,讓他有點不敢動。
“...你會是無鋒嗎?”最好不是。
宮遠徵凝視許久,喉嚨微動,艱難的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自己臉上倒是紅撲撲。
等宮尚角帶著給兩人準備的保暖外袍前來,和一夜未睡的宮遠徵視線撞上。
“哥!”宮遠徵目光亮晶晶,嘴角抿開一抹甜笑。
宮尚角視線往遠徵弟弟摟著人姑娘的手上看了一眼,忍俊不禁,感覺自己多余來了。
“...你吵到我了。”時右右黑沉著一張臉直直坐起來,自來到宮門就沒睡好過一天。
皺著眉看哥兒倆深情對視。
【那我走?】
時右右一大早被宮遠徵安排的侍衛護送回到女客院落,回到房間把自己收拾妥當。
還來及的趕上去送新娘們歸家。
和安苒眾人惜別,受過宋四小姐的道謝,還被眾人邀請有機會去她們家鄉做客。
她們落選歸家還有厚禮補償。
慕了。
但這批新娘回家后的事情,也夠宮尚角頭疼了。
他得跑去一家家的道歉吧。
幸災樂禍的悠哉回房補覺。
這邊,上官淺和云為衫互通情報,知道有個“無名”在宮門藏匿多年,無人知曉她是誰,現又身在何處。
兩人決定私底下悄悄探查。
宮尚角在長老們面前言語宮子羽紈绔無能,德不配位。
但頻繁更換執刃,太過兒戲,更會讓江湖動蕩不安。
提出若是宮子羽能在三月之內成功通過后山的三域試煉,他就心服口服的承認他執刃之位名副其實。
宮子羽氣急撂話走人。
轉頭去了女客院落準備接云為衫回羽宮。
在路上正巧遇上商宮大小姐宮紫商,一臉邪魅狂狷的拽步堵人。
“孤男寡女,世風日下,恕難茍同!”宮紫商嬌羞的撲到金繁身上。
“哎呀!我的金繁!你你你..你的臉怎么成這樣了!”宮紫商猛退幾步拍拍胸口。
一抬頭感覺看到了一頭豬,呸呸呸,親親金繁才不是豬!
我不許我自己,侮辱我那么好的金繁!
昨夜金繁被醫館大夫一番救治,已然恢復一大半,雖然臉上還是一片紅腫。
宮遠徵這個醫毒天才的毒藥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解出來的。
金繁不自在的撇開臉躲避宮紫商的視線。
“噢!金繁不要躲我!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愛!”宮紫商真情解剖自己內心,勇敢示愛。
宮子羽把金繁拉到自己身后擋住,對宮紫商的戲精行為一臉嫌棄。
知道金繁是被宮遠徵那個小毒娃下了黑手,宮紫商四肢靈活的在空氣中拳打腳踢激情譴責。
......
三人組隊在涼亭中商量如何通過三域試煉。
宮子羽向宮紫商詢問是否知道三域試煉的第一關是什么內容。
宮紫商大笑著掩飾尷尬,表示不知。
因她是女子的原因,宮門大大小小的事宜都與她無關,出席會議也是旁聽沒有話語權。
她是眾人皆知的不成器,不著調,各位長老逮到她就輪番批斗訓誡,導致她一看到長老們就有心理陰影。
連管理商宮,都是因為自己父親重傷沒有精力操勞,幼弟又未長成,才能讓她暫時當個空有名頭的“商宮宮主”。
“我知道。”金繁斟酌一秒后還是開口,想要幫宮子羽作弊通關。
【角宮】
宮尚角想讓宮遠徵去女客院幫他把上官淺接回角宮。
宮遠徵不高興的拉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