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宮尚角握緊玉佩細細摩挲。
羽宮宮子羽和云為衫在月下夜半談心。
商宮宮紫商通宵不眠的研制兵器,想悄悄努力,有朝一日能讓父親認可她的能力。
而我們的徵宮在雞飛狗跳。
宮遠徵正督促時右右喝完今日份的藥,完了把藥碗往桌上一丟,步步緊逼把人堵到墻根威脅恐嚇。
想跑未遂,又被他固定著,動彈不得。
“你到底說不說?”宮遠徵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臂撐在墻面上。
少年稍彎著腰,兩個人的距離拉近,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燙的她臉上暈出一抹紅。
“吧唧。”時右右不語,踮起腳發起親親攻擊!
“你這個女人!!!”又來!
宮遠徵立刻松開她,單手捂臉蹲在墻角,整個人都紅透了,兩只白凈的耳朵更是冒著紅氣。
他放棄了。
時右右探頭探腦的湊過去想要看他的表情,“喂喂,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宮遠徵熟練伸手捂住她嘚啵嘚的小嘴巴。
一把扛起來丟回她房間,自己轉身就跑,走之前還貼心的給她關上了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宮遠徵你不行!!!”
時右右笑的在床上打滾ε=ε=(?≧?≦)?
徵宮院中守夜的侍衛連忙閉眼,把頭低的死死的,耳朵卻都豎起來聽。
原來,徵公子...唉,畢竟醫者不自醫。
他們都懂。
“時右右你亂講些什么!!!”驚起飛鴉無數。
翌日。
【醫館】
“求求你啦~拜托拜托”她圍著宮遠徵轉來轉去,像只小鳥在撲騰。
“讓我自己去你真的放心嗎?我會丟哦!”
“嗚嗚嗚人家想和未來夫君一起出門可以嗎!”頭靠在他肩膀處蹭來蹭去,說著說著自己又暴躁起來了,用腦袋用力去頂他。
宮遠徵正在搗藥,又分神盯著旁邊在熬制的湯藥,忙的不可開交。
宮遠徵面上繃著,內心暗爽的聽了半天的撒嬌,還有點兜不住竊喜的表情。
終于放下手里的活兒,偷偷揉了揉紅透的耳朵。
真是招架不住,“走吧走吧。”
她的聲音本來就軟軟的,眼睛還亮晶晶的看著他,更讓他頂不住。
最后,時右右還是生拉硬拽的把深閨少年拉出來了。
她想吃廚房做的一種點心。
但她路癡,又有點社恐。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肯定要找個定點才能有安全感。
所以她就把宮遠徵薅出來給她當保鏢啦,暖暖的,很安心。
路上一番討價還價后,宮遠徵心情舒暢的晃著小鈴鐺走在前面,時右右落在后面氣的跺腳。
虧了虧了!為了讓宮遠徵和她一起出門,自己割地賠款,答應給他繡五張帕子,還要求有名字和小鈴鐺,怒!
兩人臨近走到廚房門口,隱約聽到里面兩人的大聲密謀。
時右右扶額苦笑,她們也真是的。
宮遠徵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盡是殺意。
時右右一把扯住,給他使眼色,“遠徵,你哥喜歡什么口味的點心呀,一會到角宮我可要親自端給他。”
上官淺和云為衫聽到屋外的動靜,同時噤聲。
宮遠徵恢復平日里的樣子,雙手抱臂,看向她們的眼神中透著輕傲和挑剔。
四人碰面,兩個無鋒暫避鋒芒。
上官淺邁著緩慢輕盈的步伐往前幾步。
“妹妹也來廚房親自下廚給遠徵弟弟嗎?”
“不許叫我遠徵弟弟!再讓我聽到一次,割了你的舌頭做藥!”宮遠徵惡狠狠的呵斥。
然后小眼神飄忽看向時右右。
原來她執著來廚房,是為了給自己下廚。
有點小不好意思誒,他還打算去角宮陪哥哥用膳來著。
不過,她執意要做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破例一次。
時右右死魚眼狀,一頭黑線,誹謗!你誹謗我啊!
我這么一個不沾陽春水的仙女,怎么可能自己做飯,還給男人吃?
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時右右不用扭頭看就知道宮遠徵心里在冒泡。
宮遠徵暗戳戳的小眼神一直戳她。
時右右惡劣的勾勾唇角,掐住他胳膊擰了一圈。
宮遠徵身體一顫,眼眶倏地一下就紅了。
疼死了!這個死女人!
上官淺和云為衫體面的偏過頭,掩面偷笑。
正巧她們煲的湯和飯菜也做好了,就提出告辭。
兩人目送她們漸漸走遠。
他眉毛微微蹙起,一臉不解,“你為何不讓我捉她們現行?”
“證據呢,宮子羽那么護著那個云為衫,你不給出證據他怎么會信。”
“難不成只憑我們空口白話嗎?”
別忘了你和宮子羽關系可是極其惡劣。
而且說了人家也不會信啊,多半還會認為是你故意陷害的。
何況,宮遠徵剛在上官淺那摔了跟頭,再來一次,他就真的要失去他哥對他的信任了。
宮遠徵神色懨懨,癟著嘴不吱聲。
這也不是那也不能。
明明都親耳聽到了她們在交換情報,這軟刀子磨人的感覺是真惡心。
“那你來廚房...”是給我...
“不都跟你說了,來找點心,新出爐軟糯糯的點心!”時右右拒絕了對方傳來的期待。
“我看你像個點心!”小狗黑臉。
真是白期待了!
【角宮】
小鈴鐺領著自己未來媳婦兒來角宮蹭飯。
到角宮就像回了自己家似的,拉著媳婦兒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宮尚角身后。
宮尚角走哪他們跟哪。
宮尚角回頭看了下他們,宮遠徵對哥哥露出燦爛的笑容,時右右在宮遠徵后面給他做鬼臉。
宮尚角給弟弟回了一個淺笑,又掀起眼瞼輕輕掃了她一眼。
這廂上官淺剛布好菜,三人排排隊就進來了。
時右右心里暗自吐槽,怪不得男的都想娶老婆呢,張口給喂,伸手就來的日子誰不想過啊。
有個追追就是好,時右右嫉妒的撇撇嘴。
宮遠徵挨著哥哥坐下,眼神挑剔的掃著桌上的飯菜,小嘴跟抹了毒一樣。
上官淺找準機會回擊,茶言茶語指出宮遠徵不該不等人就先行用膳。
宮尚角維護自己弟弟,又平等的為上官淺說話,堪稱端水大師。
宮遠徵心里愈發郁悶哥哥怎么會看上這種女人,他以后絕對和她相處不來。
宮尚角卻是覺得自己終于又有了家的味道,心里巴適。
趁著那兩人在嘚啵嘚互懟,時右右從宮遠徵袖口里拽出用牛皮紙包著的一團東西。
“啪”的一聲,把揣了一路的點心往宮尚角面前一丟。
做戲做全,點心可是給他帶過來了。
吃吧你就。
然后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專心悶頭干飯。
宮尚角看著壓的不成樣子的一團,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她接收到的劇情不完整,只知道大結局的時候宮遠徵被挑斷了手筋,宮門被重創,無鋒最后也沒被殲滅。
時右右微微一愣,不對,她剛穿來的時候不是已經察覺到上官淺和云為衫有異,為什么她總會忘記?
不過,她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她。
宮子羽莽的一批,聽不進去任何他不喜歡聽的話。
宮尚角敏感多疑,她要去舉報了,她自己得先進牢里溜一圈。
宮遠徵...算了,他就是個弟弟,天天哥哥哥哥的掛嘴邊。
大小姐也不行,她和宮子羽一塊兒玩的。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管也沒能力管,只要茍到大結局撈一下宮遠徵就行了。
心里想著事情,手上的夾菜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也沒察覺到面前三人都停下筷子注視著她。
宮遠徵夾了塊雞肉放到她碗里,皺眉看了看她,“不吃飯發什么呆?”
時右右猛的回過神給他們一個不失尷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