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街話事人林婆婆一口咬定秦牧野和軒軒是騙子,勒令他們滾出小吃街。前世,
我為他求情,在林婆婆茶館外跪了三天三夜,只為帶他們回家。我為了他,不惜與父親反目,
與街坊決裂。誰知五年后,他竟伙同趙雅麗,誣我攤位占地,害我父親被抓。
更將我綁在舊牌坊下。逼我給被他騙光家產、含恨而死的王大爺磕頭!他親手點火,
燒了我的攤子!是他冰冷的聲音:“姜晚晚,你那點手藝也配撐起小吃街?”“這小吃街,
早晚是我的!”再睜眼,竟回到秦牧野跪在林婆婆茶館外那天。我冷笑,這次,
你別想再騙我!1張大爺那柄用了半輩子的鐵錘“咚”地一聲杵在地上。
他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擔憂。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晚晚啊,那秦牧野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可別再摻和了,當心惹禍上身!”我當然知道。腦中“轟”的一聲,
前世的沖天火光、焦黑的小吃攤、父親絕望的眼神,一幀幀閃過。我扯出一抹冷笑,
慢條斯理地擦著案板。“張大爺,他秦牧野想跪,就讓他跪。
”“能不能跪到林婆婆‘成全’他的那天,還得看他的命!”話音剛落,不遠處,
秦牧野那熟悉的哭腔準時響起。他抱著瘦小的軒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各位父老鄉親,
我秦牧野走投無路,才帶著苦命的兒子來投奔!”“林婆婆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就認定我們是騙子啊!”軒軒小臉煞白,怯生生地縮在他懷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演得那叫一個逼真。“呸!林婆婆火眼金睛,這小子還敢裝!”張大爺氣得直跺腳。
秦牧野似乎有所感應,猛地轉頭。四目相對。他那雙原本含著“悲淚”的眼睛里,
竟猝不及防地閃過一絲怨毒!我心頭猛地一跳!這眼神……不對!
他難道也……也帶著記憶回來了?!秦牧野立刻又換上委屈表情,
高聲道:“林婆婆德高望重,也不能僅憑臆斷就毀人清白吧?”“這是不是濫用私權?
”幾句話,立刻讓一些街坊竊竊私語。張大爺想上前,被我眼神制止。秦牧野低下頭,
飛快地對懷里的軒軒使了個眼色。小家伙的哭聲立刻拔高八度。他壓下嘴角那抹得意,
抱著軒軒,竟真的朝著林婆婆的茶館方向走去。想硬闖?還是另有算計?“張大爺,
”我壓低聲音,“林婆婆是不是已經打定主意要趕人了?”他點頭:“老婆子那脾氣,
說一不二!”“那正好,”我眼中寒光一閃,“我去給婆婆添把火,讓他滾得更徹底些!
”半個時辰后,我從林婆婆的茶館出來,心有成竹。茶館內,
我告訴林婆婆秦牧野此人狼子野心。原來有人收留他,結果被他騙得家破人亡。
林婆婆也是點頭認同,表示她也有所耳聞。我以為林婆婆會和前世一樣讓他倆滾出小吃街。
2“晚晚!你快去茶館瞧瞧!那秦牧野就是個無賴!”張大爺氣喘吁吁地跑來,
他那張老實巴交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他……他竟說被林婆婆的伙計‘誤傷’,還吐了血!
”“一群街坊正圍著看熱鬧呢!”我心中意外,還有些煩躁。這秦牧野,
果然還是那副無賴做派!我拎起案板上的抹布,平靜地擦了擦手,不緊不慢地朝著茶館走去。
他的安危,與我何干?茶館外,人聲鼎沸。秦牧野正捂著胸口,臉上掛著蒼白的假笑,
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五歲的軒軒在一旁哭泣,小臉上掛著兩行貓尿,淚眼朦朧,
惹得不少街坊心疼不已。他們倆的表演,配合得天衣無縫。可惜,在我眼里,拙劣至極。
秦牧野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隨即立刻掙扎著跪地求饒。他聲音沙啞,
帶著哭腔:“姜姐姐,求你放過軒軒吧!”“他只是個無辜的孩子,
別讓他無家可歸……我秦牧野死不足惜,
只求你可憐可憐這個孩子……”我身旁一個愛心泛濫的大媽立刻心疼得直掉淚。
她想把秦牧野扶起,卻對我怒目圓睜。她質問我:“姜晚晚!你這姑娘,怎么這般心狠?
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她的話,像一根刺,扎得我心頭生疼。
前世,我何嘗不是這般善良?可結果呢?我心底冷笑,臉上卻紋絲不動。
秦牧野假意安撫大媽,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他虛弱地咳了兩聲,苦笑著說:“大媽,
不怪姜姐姐……”“是我命薄,
是……是我前世欠了她……”他那滿是“鮮血”的手指緊緊握住軒軒,
聲淚俱下地控訴我和林婆婆。他指責我們聯合欺負他們父子,沒有良心,簡直是蛇蝎心腸!
我眼中怒意翻涌。他秦牧野,真是毫無底線!“難道你們這些老街坊,
就是把外來人當砧板上的魚肉嗎?不給人活路?”秦牧野的嗓門猛地拔高,語氣悲憤,
引得部分街坊開始動搖,竊竊私語起來。我對秦牧野的狂妄和煽動能力感到憤怒,
也有一絲無力。他蠱惑人心的本事,倒是不小。我只字未言,
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前世,我被他哄騙了整整兩年。如今,
我對前世的付出感到不值,對秦牧野徹底失望。這回,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3“秦牧野,
你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比你戲班子里那些只會花拳繡腿的演員強多了。”我冷笑一聲,
語氣里滿是蔑視。“活脫脫一出苦情戲,與你那儒雅的琴師形象格格不入。
”秦牧野直起腰背,收了臉上的“淚水”。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隨即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冷聲道:“我秦牧野自詡清高文人,
不該拘泥于兒女情長。”“就算沒有你姜晚晚的幫襯,我一樣能闖出一番天地!
”“這小吃街,我遲早要稱王!”他的話,再次印證了他心懷不軌。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蕭景明,
那個前世總與秦牧野形影不離的說書先生,此刻捂著嘴,竟“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恰好吐在軒軒的衣上。軒軒立刻“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場面瞬間變得更加混亂。
秦牧野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心疼地扶住蕭景明。他沖著圍觀的街坊大喊大叫:“蕭大哥!
蕭大哥你怎么了!我帶你去找郎中!”他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這配合,簡直天衣無縫!
我實在不想看他們拙劣的苦肉計表演。這種把戲,前世我已經看夠了。
我選擇轉身回了我的小吃攤,把他們那一家子惡心人的戲碼拋諸腦后。眼不見為凈。然而,
天黑前,秦牧野竟帶著蕭景明和軒軒大搖大擺地回了我的小攤。
他們身后還跟著好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街坊,看樣子,是想在我這蹭飯。我派張大爺打聽,
很快就得知了原委。秦牧野利用林婆婆心軟,謊稱蕭景明是他遠房親戚,無家可歸。
林婆婆便允了他們在小吃街邊緣暫住,還叮囑我多照顧。我心中不悅,也有些擔憂。
這老狐貍,還真是會鉆空子!我望著不遠處那燈火通明的“小院”。
那是前世我為他裝修的“家”,此刻卻成了他圖謀不軌的據點。我冷冷一笑,
寫了份手書讓人送去了給我的父親。是時候動手了。4次日傍晚,
父親陪我在攤位上清點貨物。正說著話,秦牧野突然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幾個地痞流氓。
他們二話不說,兇神惡煞地趕走了所有幫工和看熱鬧的街坊。“秦牧野,
你以為這里是你戲班子的后臺嗎?”我輕聲嘲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這里是我的小吃攤,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烏煙瘴氣之地!”秦牧野下巴微抬,
眼中滿是囂張。他居高臨下地命令我:“姜晚晚,擬一份‘轉讓合同’,
把這小吃攤掛在我名下,也好方便我‘經營’。”他冷笑著,竟還說:“這是你的榮幸!
”我心中震驚,隨即怒火翻涌。他竟然如此明目張膽!“你要真有本事,
就該去求趙雅麗給你一個大餐館!”我反唇相譏,揭露他與趙雅麗的關聯。
“而不是惦記我這小小的面攤,吃相真難看!”秦牧野臉色一僵,隨即又故作無奈。
他嘆了口氣,擺出一副“為你著想”的姿態:“名分不重要,只是為了‘名正言順’照顧你。
”說著,他作勢要帶軒軒離開,演得一出好戲。軒軒見狀立刻哭鬧起來,抱著我的腿不肯走。
他抽噎著說:“姜家姐姐……軒軒要和姜家姐姐一起賣面……”這讓秦牧野的表演更顯真實,
引來路人惻隱。秦牧野抱起軒軒,故作不悅地伏在我肩頭。
他語氣溫柔得令人作嘔:“家在這里……”“以后,
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親昵的模樣,我再也忍無可忍。
這場景真是諷刺!我冷笑一聲,猛地推開他,怒吼道:“秦牧野!軒軒!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永不再來!我的小攤,不歡迎你們這些臭蟲!”5我憤怒的吼聲在小吃攤里回蕩。
秦牧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一招手,蕭景明突然從他身后沖出,死死按住我父親的肩膀。
“姜晚晚,敬酒不吃吃罰酒!”秦牧野眼中閃爍著寒光。幾個地痞立刻將我圍住,
將我死死鉗制住,動彈不得。我心如刀絞,眼睜睜看著蕭景明強行按著父親跪下。
秦牧野走上前,猛地抓住父親的頭發,狠狠撞在地上!“砰”的一聲悶響,父親額頭紅腫,
劇痛讓他發出壓抑的呻吟。我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劇痛瞬間席卷全身!前世,
我父親就是這樣被羞辱!“再磕一下!”秦牧野的聲音冰冷而殘酷。“姜晚晚,
親手把小攤地契給我,否則……就打斷你父親的腿!”劇痛和屈辱感瞬間將我淹沒。
他竟然拿我父親的性命威脅我!我渾身顫抖,強忍著劇痛。我質問他:“秦牧野!你瘋了?!
”“這里是我的小攤!你竟敢如此放肆?!”他卻不屑冷笑,眼中滿是狂妄。
“只要你肯合作,以后這片都是你的!”“你會是我姜晚晚的‘皇后’!”“皇后?
”我嗤笑一聲,嘴里滿是血腥味。“我要取代你,成為小吃街的新主宰!”秦牧野彎下腰,
眼神陰鷙地盯著我,一字一句道。“而你姜晚晚,只能淪為我的‘幫工’,
跪在我腳下替我洗腳!”我極度憤怒,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我掙扎著要去扶父親,
卻被混混鉗制得更緊。蕭景明假意勸阻,卻暗中使眼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們狼狽為奸,配合得天衣無縫。“我會得到趙雅麗的幫助,成為整個區域的餐飲大亨!
”秦牧野揚言,眼中滿是野心。“而你姜晚晚,將一無所有,活得不如一條狗!
”蕭景明抱著軒軒走近,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芒。他語氣嬌柔地對秦牧野說:“秦大哥,
我相信你能登上高位!”秦牧野抱住他們,眼中閃爍著得意,仿佛他們已經坐擁了天下。
這“一家三口”的表演,真是讓人作嘔!6秦牧野俯視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姜晚晚,珍惜你最后賣面的日子吧。”“我會大發慈悲,留你一條活路,
讓你能看到我‘成功’的那一天!”他的眼神里,殺意凜然!
他帶著蕭景明和軒軒浩浩蕩蕩離開。緊接著,他指揮地痞們開始“搜刮”我的小攤。
所有值錢的物件,包括我父親的傳家寶,都被搬走,連案板上的面粉都沒放過。
這簡直是對我的極大侮辱,也是對父親的進一步傷害!他就是個強盜!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