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醫(yī)院的腫瘤科醫(yī)生,在醫(yī)院工作了十年,突然被栽贓開除。
我的職位被某個大領(lǐng)導(dǎo)的女兒空降代替,可笑,一個國外野雞大學(xué)的藝術(shù)生,
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腫瘤科的主任。我氣不過,決定出國散散心,
不慎被騙到了緬北電詐園區(qū)。晚上宿舍的幾個人策劃逃跑,我跟著一起跑。被抓住后,
我被打的奄奄一息,隨后就被拉過去做了器官配型,被掏空器官后死在了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
再次睜眼,竟然又回到了逃跑的那天晚上。01.一陣失重感傳來,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重影開始慢慢匯合,最后匯合成清晰的畫面。我猛地吸進(jìn)一口氣,
宿舍里的臭味熏得我猛地咳嗽兩聲。不遠(yuǎn)處,幾個圍坐在一起的人嚇得一抖,迅速回頭。
“小聲點,你干嘛呢?”人高馬大的孟坤回頭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我還要再咳嗽,
一只骯臟發(fā)臭的手迅速的捂在我的嘴上,這一下熏得我?guī)缀趿飨铝搜蹨I。
我趕緊用手拍了拍身后的人,表示自己不再出聲,臭手的主人李麻子才放下手,
從我身后走出來,一直走到孟坤身邊停下。等到呼吸平穩(wěn)之后,
我驚異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身體,心臟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讓我震驚不已。不,不對,
我明明記得我被摘了器官!“媽的,他是不是有病,還摸起來,一個大男人擱著發(fā)什么騷?
”李麻子張口就是國粹。孟坤沒有搭理李麻子,他對著我招了招手,壓著嗓子說道:“來”。
呂胖子用胖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沒事吧?走,我們聽聽他們在聊什么。
”呂胖子是我的朋友,這次我被醫(yī)院開除,他也正好有時間,就陪我一起出國透透氣,
沒想到被一窩端了。呂胖子扶著我,我倆慢騰騰的挪到孟坤旁邊。“喊他們過來干嘛?
一個胖子,一個傻子!”李麻子不屑的看了我和呂胖子一眼。“少說兩句,
都到了這里還不團(tuán)結(jié)?”孟坤瞪了李麻子一眼。孟坤是一名健身教練,
側(cè)著睡覺頭碰不到枕頭的那種,剛被騙過來時候,不服管,被五個人圍著打,
愣是撂倒了兩個,后來還是園區(qū)里的人動了刀子才把他弄服。李麻子是個又瘦又矮的麻子臉,
但是非常敏捷,雖然他自己沒說過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是從他下意識的盯人口袋,
還有經(jīng)常性的摩擦手指,不難猜出來他的職業(yè)。除了他們還有兩個人,一個叫馮三子,
一個叫張貴。馮三子是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身材消瘦而且有些微微駝背。
張貴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平時少言寡語,走路愛低著頭。“宿舍的人都到齊了,
我來給你們說件事。”孟坤看著我和呂胖子坐下后就開口說道。見沒人出聲,
孟坤頭往中間探了探壓低了聲音,“今天晚上我打算帶著你們一起跑。”一句話說完,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跑?不是剛被抓回來嗎?還要跑?我像是抓住了什么,
轉(zhuǎn)頭開口向呂胖子問道:“今天是幾號?”呂胖子愣了一下。“20號”,
另一邊的孟坤聽到了我說話,開口回道。“20號?我重生了?”我小聲呢喃道。
“什么重生了?”孟坤聽到反問道。“管他干什么?趕緊說計劃!”李麻子急不可耐的說道。
孟坤可能也覺得我不太正常,就把視線從我臉上移開,開始講述今晚的逃離計劃。
而我心亂如麻。我重生,重生回到了從電詐園區(qū)逃離的那一天。
02.在我還沉浸在復(fù)活的復(fù)雜情緒中的時候,孟坤展開了地圖,
我注意到馮三子的食指在褲腰金屬扣上反復(fù)摩挲。孟坤迅速說完了計劃。
在場六個人除了我和呂胖子,全都贊成逃跑。呂胖子一直在等著我先決定。“胖子,
你相信我嗎?”我認(rèn)真的盯著呂胖子。出于對我的了解,這句話問出口,
呂胖子就知道我不打算跑。“呼~”他長出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說這些干什么?我們不跑,你們跑吧。”呂胖子對著其余四人說道。“媽的,
你們是不是有毛病,還在這里待上癮了?”李麻子出聲罵道。“小崽子,你嘴巴放干凈點,
別臨走之前再讓你呂爺給你上一課。”呂胖子站起身,將近1米9的身高,
130公斤的體重,擋住了逼仄的小窗子,室內(nèi)頓時陷入到了黑暗當(dāng)中。李麻子咽了口口水,
沒有出聲,而是求助性的看向孟坤。孟坤頓了頓,開口說道:“兄弟,我們都是求活路的,
我也知道你們?yōu)槭裁床辉敢馀埽褪菗?dān)心有風(fēng)險。”“但是,兄弟,不跑就沒有風(fēng)險了?
你們沒來之前,這宿舍住的兩個人你們知道怎么沒的嗎?”“那兩個人,血型配上了,
直接被拉走摘了器官。”王麻子眼神中透露著恐懼,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孟坤的臉上也是一片凝重。“說了不跑就是不跑,怎么那么多廢話?”呂胖子有些不耐煩。
我拍了拍呂胖子的后背,“我倆不跑,也不會告密,你們放心。”“你說你不告密,
你就不告密?萬一我們一跑,你們在后面告密,我們怎么跑得掉?”李麻子豁了半個門牙,
激動地口水噴的到處都是。孟坤不動聲色的擦掉胳膊上濺到的口水,“老李雖然說的不好聽,
但是,理兒是這么個理兒。”“那你們想怎么樣?”我皺著眉頭問道。“怎么樣?
當(dāng)然是把你倆綁起來,嘴堵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你們告不了密。
”李麻子在孟坤旁邊出聲說道。四個人呈扇形把我和呂胖子圍在中間。
“就憑你們這幾條臭魚爛蝦?”呂胖子低頭掃視周圍幾人。孟坤抬手制止了幾人,
看著我沉聲說道:“兄弟,我們把你倆綁起來,不但我們跑的放心,萬一被發(fā)現(xiàn),
你們兩個也可以用這個借口不擔(dān)責(zé)任。”我略一沉思:“我們兩個可以被綁,
但是只能你來綁,并且他們幾個得先走,你綁了之后再走。”這樣把他們四個人拉扯開,
能讓他們時間上更加的緊急,一邊先走,但是得等領(lǐng)頭的,一邊后走,
本來就著急肯定沒有時間傷害我和呂胖子。孟坤低著頭沒有出聲,
顯然是在考慮這樣做的風(fēng)險。片刻,“行,就這樣,你們先走,就在我們約好的地方等著我。
”孟坤斬釘截鐵的說。李麻子幾個人目光閃動,明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外邊接應(yīng)的都是我的人。”孟坤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幾個人就熄了不該有的小心思。
等到三人走了之后。孟坤伸手拉了拉床單,
一邊快速的綁呂胖子一邊說道:“委屈你們了兄弟,如果這次我們跑出去了,
一定找人來救你們。”很快,我和呂胖子就被綁了起來,
就在孟坤拿起我的衣服塞我的嘴的時候,我貼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我們宿舍有園區(qū)的人。
”孟坤的瞳孔瞬間縮小到了極致,“你知道什么?”“我只知道這么多,你們小心。
”我半真半假的說著。我心里明白孟坤不可能因為這一句話就相信我,他肯定還是要跑,
畢竟這計劃他做了很久。但是,他一但被抓回來,就會好好考慮我說的話。
孟坤果然沒有在出聲,而是用我的衣服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快速的朝著宿舍外面走去。
孟坤剛走,呂胖子已經(jīng)解開了綁著的雙手,伸手把我嘴上塞得臟衣服拽了出來。
我嘬了嘬嘴巴,奇怪的是塞得這么緊嘴巴竟然沒有一點酸痛感。呂胖子干安保出身的,
這種簡單的捆綁,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快速幫我解開了雙手,
呂胖子終于開口問道:“你都知道什么?為什么不跑。
”我笑呵呵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呢。
”呂胖子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不跑是看不上這幾根菜,除了一個孟坤,沒一個能看的,
但是剛剛我聽你跟孟坤說有內(nèi)奸?”03.我聽到這句話,陷入到了上一世逃跑的回憶中。
上一世,我和呂胖子和他們一起逃了出去。孟坤顯然是做了計劃的,沿著這條逃跑路線,
我們一直跑出了園區(qū)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但是孟坤也撒了謊,外面并沒有接應(yīng)的人。
所謂接應(yīng)的人,不過是孟坤為了把所有人綁上戰(zhàn)車的借口。跑出園區(qū)后,
我們的精神都有所松懈,大家跑了幾個時辰,覺得差不多安全了,就找了個地方休息,
甚至還約好了,到時候回到中國,大家每年都要聚一下,來懷念這段險死還生的境遇。
而就在大家暢享回國之后,洗大澡,吃大餐,按摩、泡腳的時候,四面八方響起了狗叫聲。
園區(qū)里的二號人物楚慶龍帶著二十幾號人,
牽著狗拿著pve硬管精準(zhǔn)的出現(xiàn)在我們藏身的地方。被打的最慘的就是呂胖子和孟坤,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打了,只有兩個人沒有被打,一個是李麻子,另一個是馮三子。上一世,
我被打的奄奄一息,根本注意不到細(xì)節(jié),其他人挨完打后,就被安排了繁重的工作,
竟然沒有人懷疑自己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我也是在孟坤講逃跑計劃的時候,才開始懷疑這件事。
楚慶龍出現(xiàn)地方太準(zhǔn)了,也太快了!04.第二天,我和呂胖子出門上工,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廣場中間的木樁上綁了一個渾身血跡的人。一個園區(qū)的混混,一手拿著鋼管,
一只手拿著喇叭。稍微走的近了一點,看身材還是能看出來是孟坤的,
顯然這一世沒有呂胖子分擔(dān)火力,孟坤被打的更慘了。混混手里的喇叭里隱隱傳出,【看看,
這就是偷跑的下場,不要以為你們還能跑得掉..........】。
廣場中間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
外圍園區(qū)的二把手楚慶龍帶著幾十號打手開始悄悄的圍住在廣場看熱鬧的人群。
我拽了一下呂胖子的衣服“走,先別往中間靠。”我倆悄悄往外圍走,
在楚慶龍包圍形成之前,撤出了包圍圈。楚慶龍似乎察覺到了我們,沖著我倆咧開嘴一笑,
剛咀嚼過檳榔的嘴里猩紅一片。人群中突然一聲大喊“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快點把他放了!
”我站在人群外只覺得這聲音熟悉。隨著這一聲大喊,人群頓時騷動了起來。剛進(jìn)來的新人,
帶著最近剛進(jìn)來的半新人,開始鬧騰起來。而早就進(jìn)來的老人,則是站在二樓,
笑嘻嘻的對著廣場中間指指點點。一聲口哨傳來,園區(qū)四面八方跑過來更多的人,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pve硬管,罵罵咧咧的沖向暴動的人群。騷亂很快就被平息了,
廣場中間橫七豎八躺了很多人。我和呂胖子站在廣場邊緣,顯得格格不入。
楚慶龍對著空氣揮舞了一下手里的棍子,然后隨手丟給了身后的小弟。“來!
”他對著我和呂胖子勾了勾手。呂胖子的拳頭立馬攥的緊緊的,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來到楚慶龍近前,一個拿著棍子的混混不由分說的對著我腿彎就是一棍,
我下意識反應(yīng)就單腿跪在了地上。一聲憤怒吼聲傳了過來,拿棍子打我的混混,
被呂胖子一巴掌打的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才躺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其余的混混看到自己人挨了打,紛紛拿著棍子撲向呂胖子,呂胖子雖然猛,
但是雙拳難抵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身體蜷縮,雙手護(hù)頭。
楚慶龍看的嘖嘖稱奇:“嘖嘖,沒看出來,還是個練家子。”又打了一會,楚慶龍拍了拍手,
“可以了。”周圍的混混立馬散開。楚慶龍盯著半跪在地上的我說道:“你倒是聽話,
不跟著逃跑,挨打還不會還手,嘖嘖,明明剛進(jìn)來今天像個老油子一樣。
”楚慶龍今天本來是借著孟坤逃跑事件,來給最近進(jìn)來的新人“講講”園區(qū)的規(guī)矩,
結(jié)果我迅速的撤出廣場中心讓他對我起了興趣,隨口問了一句,
得知我倆就是昨天宿舍里沒跑的兩個人,興趣就濃了。現(xiàn)在,
我和呂胖子被他的手下打了一頓之后,他就對我倆沒了興趣,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罷了。
等到楚慶龍一行人離開后,各個車間的管理開始帶著人過來,
把地上躺著呻吟的人扶到車間開始干活。挨打是挨打,不能耽誤干活。我還跪在地上發(fā)愣,
呂胖子伸手把我拉了起來。半跪在地上的膝蓋摩擦著粗糙地面的石子,
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苦。“怎么?被一棍打傻了?”“胖子,我痛覺消失了!”這次重生,
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丟了,直到剛才被打了一棍,才知道自己這次復(fù)活,痛覺消失了!
“痛覺消失,在這個地方也算是個好事了。”呂胖子有點感慨的說道。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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